2009 (147)
2014 (97)
我老覺得,心理醫生 / 精神科醫生恐怕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職業了。每天要麵對心理不健全的病人,誘導他們 / 她們對自己掏心窩,往往還要舍身處置進入病人的角色和病人溝通。久而久之,醫生自己是否精神也有點不正常?
電影《危險方法》證明了我的“久醫成病”這一臆想:著名瑞士心理學家 / 精神科醫生榮格,在治療俄國猶太女病人斯皮勒林的過程中,從她受虐狂的快感中得到啟示,對自己的本質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他本來是一個一本正經的醫生,有一個傳統意義上幸福的家庭。在那個沒有什麽避孕措施的年代,一個幸福家庭的副產品就是一連串的孩子。(榮格的導師弗洛伊德除了抽雪茄,就是連生了六個子女。)
妻子不斷的懷孕,讓榮格的潛意識裏有了一種恐慌。斯皮勒林歇斯底裏的野性,喚醒了榮格久被壓抑的欲望。他揚起皮帶抽打斯皮勒林的屁股所獲得的快感,是他從相敬如賓的妻子那裏無法得到的一種滿足。當然,和許多道貌岸然的教授學者一樣,在享用了癡心女人的身心奉獻之後,榮格最後還是揚起道德的皮鞭抽打了她的尊嚴,回到富有優雅的妻子身邊。可是,已經脫了韁的野馬再也收不回來了。榮格,這位專門以治療精神病人為生的醫生,從此自己的精神卻陷入了空前的恍惚和抑鬱。
反而是一開始就病得不輕的斯皮勒林,經過了榮格和弗洛伊德的治療,不僅病愈,自己還成了一名心理醫生,這正應了中國一句老話:“久病成醫”。
久醫成病 VS 久病成醫,這就是我從電影《危險方法》中領悟到的人生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