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One Night In Bangkok 是八十年代風靡東南亞的一首迪斯科節奏的英文歌曲. 不久前重遊曼穀,腦海裏依稀回響起這首歌曲的旋律,遂為題.
本文情節虛構誇張,語言肆無忌憚.如讀後笑掉大牙,可免費請牙醫替為植入智牙若幹.)
我這次去曼穀,是應邀出席一位朋友的婚禮.說起我這位朋友,那可是一位頗為奇特的人物.傳說他出生時,接生的醫生扇了他媽媽一巴掌.他為人懶懶散散,什麽事最好都有別人代勞.結果,他竟然找了個孕婦當女朋友! 朋友們對此甚為不解.他的解釋是: 萬一他必須做愛,那也純屬正當防衛.他還是個特別自戀的人.據說他性高潮來臨時會高聲尖叫自己的名字.他每天早上醒來,先打開泰國版的Fortune雜誌的富豪排行版,看看是否有自己的名字.沒有的話,他就起來上班.不過他最近剛辭了職,因為他無意間發現他公司的老板下班後竟跑到麥當勞兼差! 既然後代都有人代勞,他自己決定做結紮手術.做完手術那天他竟然是騎著自行車回家! 偏偏她女朋友也忒不懂事,他剛一進門,她就端上一盤生蠔來慰勞他.據說這個女朋友是看上他老爹給他留下的那筆遺產而決定和他結婚的.可她為自己辯解說: “無論那筆遺產是誰留給他的,我都鐵了心要嫁給他!”
我搭乘的是泰國航空公司的班機.空中少爺個個高大黝黑,彬彬有禮; 居然還有位女性的飛機師!我們真是幸福:生活在一個空乘服務員都可以讓飛機師懷孕的男女平等時代!!! 泰航的服務真是沒的說.就這麽短短的航程,居然供應了兩頓正餐:一頓在飛行過程中享用;另一頓則是在久等行李出不來的時候供應!!!
曼穀的氣候終年炎熱,稍微動一動就揮汗如雨.有些襯衣製造商甚至預先在白襯衣腋窩部位印好了黃色的汗漬,想的真是周到. 幸虧到處都有空調. 我發現空調的發明真是偉大之舉.即使是在炎熱如曼穀的地方,你一年四季都有辦法著涼得傷風感冒.
曼穀市的交通堵塞可是臭名遠揚的.你問曼穀人什麽時候是交通高峰期,他會苦笑著告訴你:從九月到八月.從機場到市區走路可能比坐出租汽車還要快. 如果打車從機場到市區,付了車資後剩下的錢都不夠住酒店了. 公交車則擁擠不堪.可以這麽說,你擠上公交車坐一站地下來,整個星期的性需求也都基本滿足了. 我朋友駕著大奔馳把我從機場接出來向市中心進發.市中心的交通堵塞更是要命.車頭貼著車尾(bumper-to-bumper),我朋友掛空檔還居然可以繼續前進若幹公裏.我們直奔一家叫Erawan的五星酒店去吃法國餐.
您發現沒有? 越是豪華昂貴的餐廳,燈光就越暗. 換句話說,您掏錢越多,看得見的越少.但說也奇怪,許多浪漫姻緣卻都是在這種燈光下締結三生的呢!我真替他們擔心, 在這種連餐巾的布料都看不清楚的燈光下,在以身相許之前,他們究竟互相看清楚了對方沒有?
舉止優雅的侍者走過來,把法文菜單遞給我.根據以往的經驗,凡是發音困難的菜名就是最貴的.所以我指了指一行我舌頭勉強翻得過身來的文字.訓練有素的侍者微笑著說,”先生的品位不錯.”等他走開後,我朋友才悄悄告訴我,”剛才那行字的意思是”加收10%服務費.”弄的我一臉尷尬.
我朋友極力推薦它的牛排.他說,你不知道這家牛排有多嫩. 那些牛嫩的站都站不穩,全都是要坐著輪椅進屠宰場的哦.
他還為我點了生蠔.說實話,雖然我不大相信牡蠣有壯陽的功效,但我還是囫圇吞棗趕緊咽了下去,就生怕吃慢了,落了個脖子僵硬的毛病.
在剝生蠔時,我特別留意,奢望裏麵能掉出顆大珍珠來.興許把它變賣了,勉強夠支付今晚這頓法國餐!!!
我朋友可不管那麽多,兀自叫來了法國紅酒.說實在的,還不如來一匝啤酒痛快.我發現喝紅酒的人最虛偽了:先湊上去裝模作樣地左嗅右聞,對著燈光左瞄右看,端起來左晃右蕩,喝到口裏還得吧嘰吧嘰地把嘴巴咂的震天價響,並煞有介事其事地點點頭.其實他根本分不清長城幹紅和Burgundy有啥區別!
(當然曼穀也有糟糕的餐廳.我曾路過一家,看到它的門上掛著這樣的牌子:”十分抱歉,正在營業中.”它的男洗手間的便池上貼著一張告示: “請勿將煙頭扔進小便池.煙頭受潮後很難重新點燃.”)
吃完了美餐,朋友送我到下榻的酒店.半路上他在一家證券交易所停下,說要上去見見他的理財顧問,谘詢某個股票的走勢.您說這是哪跟哪?一個開著大奔馳的跑去請教那些每天擠公交車來上班的人如何理財?
曼穀的色情事業之發達是舉世聞名的.按摩院,脫衣舞廳和鍾點旅館林立.高級的脫衣舞廳還有嚴格的dress code,就是說你必須西裝革履才能去看一絲不掛的人跳舞.據說有些愛情旅館裏連彈簧床都裝上了消音器!
當天晚上我在酒店叫送餐服務, 要了一客三明治,結果他們送上來的居然是兩位性感的小姐!
和她們聊天.我發現她們還挺有個性和幽默感. 我問她們: “如何區分一個久經歡場的小姐和一個剛入行的小姐?” 其中那個顯然比較老練的狡詰地眨巴一下眼睛, 說: “剛如行的小姐用凡士林,久經沙場的小姐用萬能膠!”
另外一個說話有點結巴則向我抱怨說她在工作過程中經常遭受性騷擾,正考慮想有關部門投訴雲雲. 我好奇的問她為什麽會做上這一行.她說都是結巴惹的禍. 等她說完”我不是那種女孩子”這句話,她都已經是了!
我又問她: “從事這種職業以後你還會憧憬有愛情嗎?” 她說她們也會喜歡甚至愛上有的客人. 我問: “喜歡和愛有什麽區別?” 答案真是絕妙: “喜歡他,我就給他; 愛上他,我就幫他.”
我又問她們有過什麽擔心或恐慌的時候沒有? “有啊!我們女人前二十八天是擔心,過了二十八天就成恐慌了.你們男人呢,第一次來不了第二次是擔心;第二次來不了第一次就該恐慌啦!” 說完竟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心裏想: I真服了U!!!
她們都化了過度的濃妝,看上去就象是殯儀館化妝師給她們化了半截突然有事走開了那樣.唉, 都說女孩子的臉蛋就是她們的財富.就她們那臉蛋,怕是能終生享受所得稅減免待遇的了! 可
她們還是鍥而不舍地長年混跡於外國遊客出沒的酒店淘金.她們住哪個房間都很好辨認:在她們房間門外的把手上都掛著這樣的一塊牌子: “請多打擾”.
唉!這世界真不公平!靚女孩幹什麽都行,醜女孩什麽都得幹才行!
酒店裏還有專供新婚夫婦度蜜月的豪華套房.吃午飯的時候經過那房間,看到掛著一個牌子: “中場休息”.
您說這酒店的牆壁怪不怪?當你困極想睡的時候,它好象又薄又不隔音;當你爬起身來把耳朵貼上去想聽個究竟時,它又變的絕緣性能良好.
第二天,我參加了酒店組織的芭堤雅一日遊.沙灘上遊人如鯽.身材玲瓏有致的女郎身上穿的三點式小到連印上商標圖案的地方都難找. 全部布料加起來的棉花恐怕還沒有塞在藥瓶裏的棉花多! 價錢牌的麵積比它都大些! 按這種穿衣服的時尚趨勢,以後什麽頒獎禮的”最佳服裝獎”恐怕隻能發給皮膚專科醫生了! 真得佩服這三點式泳裝的發明者.我估計,這哥們多半是學統計的.三點式和統計數字頗有共通之處:顯露的部分是真實的,而掩蓋的部分才是最關鍵的.都說女人的身材不會騙人,隻不過現如今花樣繁多的健美內衣,神奇胸罩把裏麵的真理重組了一遍.
有的地方更為開放,儼然如天體營.在那裏轉了一圈我才恍然大悟::當年林肯所宣稱的”所有人生而平等”是多麽的謬誤!於是突然莫名其妙的聯想到:世界上的男人當推猶太男人最自信.此話怎講?聽說過他們的割禮吧?您說誰敢在自己還不知道將來長大會成啥樣的時候,就哢嚓一下剪掉一大截呢?
不遠處有位妙齡女郎不小心溺水剛被救了上來.大夥正問誰懂得做人工呼吸.我急忙自告奮勇向前.誰知溺水女郎睜開眼睛看了看我的尊容,氣若遊絲連續吐出一串字來: “NO! NO! NO!!!!”一副視死如歸,慷慨就義的神情.
罷罷罷,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歸程的一路上,沉睡的記憶裏又響起了久違的旋律:
One Night in Bangkok
THE AMERICAN:
Bangkok, Oriental setting
And the city don't know that the city is getting
The creme de la creme of the chess world in a
Show with everything but Yul Brynner
Time flies -- doesn't seem a minute
Since the Tirolean spa had the chess boys in it
All change -- don't you know that when you
Play at this level there's no ordinary venue
It's Iceland -- or the Philippines -- or Hastings -- or --
or this place!
COMPANY:
One night in Bangkok and the world's your oyster
The bars are temples but the pearls ain't free
You'll find a god in every golden cloister
And if you're lucky then the god's a she
I can feel an angel sliding up to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