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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寧就是以前發過的加拿大外交官Chester Ronning,他本人是傳教士後代,出生在中國,1940年代擔任加拿大駐中國使館外交官(臨時代辦等),他有一個女兒叫Audrey Ronning,奧黛麗朗寧,後來嫁給美國記者托平--Seymour Topping,所以後來她的名字改成奧黛麗托平(有時也寫成奧黛麗朗寧托平,如下麵)。奧黛麗本人也是記者,攝影師。她寫的一本家族在中國的回憶錄--
China Mission, a Personal History from the Last Imperial Dynasty to the People's Republic (by Audrey Ronning Topping,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Press,2013)。裏麵有些有意思的細節,可能沒有什麽大的曆史意義,但是曆史就象是一些零碎的點一樣,這裏一點,那裏一點,然後點與點之間就可能連起線來,一條線兩條線,輪廓就出來了,這些點就存在不同的書裏。記得前麵記過紐約時報的女掌門人Iphigene Ochs(,紐約時報創始人女兒,Arthur Sulzberger夫人)訪問中國時,曾經跟周恩來開玩笑說家裏如果有個中國人,就全齊了,因為她們家有黑人,猶太人等。奧黛麗的這本回憶錄裏,提到他父親朗寧跟蔣介石夫婦有來往,其中宋美齡回憶在美國韋斯利學院的日子,其中有一個最好的朋友,正是Iphigene Ochs。
朗寧還回憶宋美齡說,很多人批評她訪問美國時,很奢侈,還自己帶被單。宋美齡說她對美國洗被單的肥皂敏感,所以自己帶了絲被單。另外,說有一次,蔣夫婦和朗寧都住在廬山牯嶺,某天宋美齡很傷感地來找朗寧,說她跟蔣介石吵架了,蔣一氣之下,把她最喜歡的一條狗給開槍打死了。她讓朗寧發誓,絕不把此事傳出去。
快解放時,奧黛麗和她姐姐參加一次外交聚會時,晚上回家由某國民黨官員開車送她們,路上看到很多難民,她們為他們感到難過,那位國民黨說:這些人算什麽,他們根本不算人。這讓奧黛麗感到,國民黨真的要完了。奧黛麗還參加過南京大學的學生運動。
1892年,左邊中國人是Sen,應該是沈吧?沈老師,可能是教傳教士中文的老師。沈老師邊上那個沒胡子的,是朗寧父親 Halvor Ronning。
老朗寧傳教的地方,湖北的樊城,今天的襄樊。圖中偏右的白牆圍著的是老朗寧的路德教教堂
1894年,襄陽某官員大兒子結婚
1894年樊城
朗寧家廚師和阿媽帶著他們的孩子,都是朗寧家孩子一起玩的發小。
1894年,樊城教老朗寧中國哲學的老師。
1898年,朗寧家的花匠的推著(左起)朗寧,母親,朗寧哥哥(當然也是朗寧),
1898年,朗寧和另一家傳教士,朗寧坐在左邊。
老照片不太清楚,一位是中國人教士,一位是醫生,應該留長胡子的是醫生。
1903年,朗寧在樊城的家,朗寧在右邊吹笛子。
左邊是朗寧,右邊是他哥。
1905年,老朗寧(最右)辦的樊城高中,
1926年,樊城教會學校畢業班,朗寧是坐著那排中靠右留胡子的。跟上麵那張比下,20年後,一個是大清,一個是民國,整整一代人啊,老朗寧換成朗寧,也許1926年畢業班裏,就有1905年畢業生的孩子。那個年代結婚早嗎。
許大印(Hsu Ta-yin),老朗寧的學生(記得朗寧回憶錄裏提到此人),送了這張照片。
1907年,樊城教堂的教徒們歡送朗寧和他哥。兩人站在前排,帶著帽子的老外。
1922年,朗寧回到中國,在北京頤和園破壞文物--要在今天被網民看到,非罵他不可。
朗寧在1944年,加拿大空軍。
1966年奧黛麗訪問中國,為紐約時報寫了頭條(那時關於中國的文章應該很容易上頭條)報道--Through Darkest Red China。自她離開,中國就沒有再允許西方記者入境,直到1971年。
1971年,周恩來會見老朋友朗寧。朗寧後來成為加拿大頂尖外交家,經曆過一些國際事件,比如日內瓦會議,跟周恩來有過交往(1949年前兩人也有交往,郎寧回憶錄裏有記載)。會見在湖北廳舉行,湖北是朗寧出生地。
1975年,左起,李先念,奧黛麗,葉劍英(英文解說詞,但是看著不太象),朗寧,鄧小平,奧黛麗女兒,周恩來。
1975年,奧黛麗在絲綢路上,她是為紐約時報和國家地理工作。
1975年,奧黛麗是第一位報道兵馬俑的西方記者。
1984年,朗寧在樊城--襄樊。
從1899年朗寧家庭照片後幾乎整整100年後,朗寧家庭照片,穿了奧黛麗父母和爺爺奶奶穿過的中國服裝,
這裏絕對不是葉劍英,看上去像是黃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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