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本書裏的照片,上一篇全是上海的,這裏上幾張北京的。
英文說是北京的Beggar Bridge,我懷疑應該是指天橋。
以前書上看到說北京天橋藝人有耍熊的,這張是具體的圖像
李鴻章在1876左右在天津,那時應該是李中堂生涯的高峰時期,攝影師是Lorenzo Fisler
1930年代,北京茶館
1949年2月27日,北京人民翹首期盼解放軍入城--我稍微加工了一些,英文原文是citizens awaiting communist troops,Peking, 27 February 1949 。這張很有價值,是那個年代北京人眾生相,當然,可以看出,這裏的人都是有經濟能力的家庭。
借此想談談上海的一點體會--就一點,很短,以與北京比較的方式進行。我跟上海關係更密切,雖然是南京土著,但是母親可以說是上海人,小時候從寧波老家去上海,與先期到上海打工的外公會合,然後在上海讀書,畢業後到南京工作成家,父親也是寧波人,以寧波和上海的關係,我們家父母兩邊的親戚幾乎全在上海。但是不知為什麽,我更喜歡北京,我上大學是在北京上的,四年裏對北京了解不可能很深,但是應該可以做個比較。
不知為什麽,說到上海人,我腦海裏的形象總是個女的,所以我的比較可能是以上海女人跟北京女人比較。我的印象是,上海女人對人要求很高,比較難讓她們滿意,態度比較嚴厲,往往會皺著眉頭,指出人和事的不足之處,尤其是經濟方麵,從我的上海親戚中的女士們來看,幾乎言必談經濟事務,對外人有防範,不太願意與外人多接觸;而北京人,北京女士,往往比較開朗,笑容很常見,什麽事不太較真,“沒事兒”是她們的口頭語,即使是在跟不認識的人接觸中,也比較隨和,樂觀,寬容。就這一點,借著上照片的機會說下。
加一句,老北京人(我隻對80年代以前的北京有些了解,上海同)比較安於現狀,上海人則敢為天下先。70年代西哈努克常來中國,到上海時,他可能會發覺自發歡迎人群中女人更多些,喜歡女人的他可能有點得意,但是如果他仔細看,上海女人的眼睛盯著的是他太太,或者說是他太太的服裝,看完後回去,就會仿製乃至改進。我們南京是大蘿卜,比較粗,70年代衣服都很土,白色,藍色,灰色,料也是,布的活的確良的,記得一次上海表姐來,夏天,她穿的是很鮮豔的藍色衣服,料子很亮麗,袖子也短,在家外跟我們打牌時,引的院子裏人注目,另一次,是位堂姐,來南京玩,當時是吃螃蟹季,她去菜場買螃蟹準備帶回上海,我們南京的便宜,她回來的時候,我們發現她身後跟了一群人圍觀,當年外國人的待遇,也是因為她的衣服,是我們南京人不敢穿的,今天看來很保守的,但是那年代,南京人腦子短路。
再加一句可以嗎?說到上海,上海作家程乃珊寫的《藍屋》當初對我很有些震撼,前幾年在南京還聽過她講座,非常典型的老上海人,當然是上流社會的,家族很很洋化,她的英文名是Nancy,乃珊可能是諧音,可惜去世了,好像是糖尿病。她家裏是基督教的,那次講座中她說的一句話我印象很深:“人要有所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