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們,理性的“憤青”們
(2008-04-23 20:32:04)
下一個
讓我先解釋一下這個題目中的“憤青”這個詞。
我這個題目中“憤青”的概念是從某些人那裏借過來的。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憤青”是怎樣一個群體,我甚至不清楚它是怎樣一個定義。雖然借了過來,我對這個概念所指的對象依然不是很清楚,因此隻好不以為然地加上一個引號,再在它的前麵加一個理性的寫詩詞義強調我對這個概念的蔑視。
雖然蔑視,我們還是先把這個概念的產生以及它所包括的內涵做一番解釋,以免大家表錯了情。
我所說的“憤青”概念, 主要是由一群學者或者協會會員使用。特別是作者協會啊,記者協會啊,公共知識分子協會啊。我不知道他們對於這個概念是否有確切的定義, 但是我知道他們特別喜歡使用這個概念。我替他們想了一下,或者說我忖度了一下他們的心思,覺得他們喜歡這個概念有兩方麵的原因。
第一,就是他們的感性需求。
一個人大凡加入了一個協會,或者成為了一個學者知識分子, 那多少說明了自己的與眾不同。為了表達或者強調這種與眾不同,當然需要給不是協會中的或者不是自己協會中的人們另取一個稱呼。 換句話說,我琢磨著吧,憤青就是某些協會中的成員或者學者知識分子對他們圈子以外的人的雅稱。 這種感性需求非常常見,譬如我的女兒跟我哥的女兒打架以後,總要跑過來對我說:“姐姐壞,姐姐打我”。 不管她是否打了姐姐, 她的感性需求就是要強調姐姐的錯誤從而引起我的同情。沒有誰會在這個地方理性地給別人解釋他們之間爭吵的起因和經過。 吵架的孩子譬如我女兒,學者知識分子或者作者協會記者協會成員,都是這個“沒有誰”協會成員,毫無列外。
第二, 他們以為他們有這樣的權利。
我女兒跟她堂姐吵完架,固然有把她堂姐姐說成壞姐姐的感性需求,但不久就又把她當作好姐姐了。所以,小孩子絕對不會頻繁使用“憤青”這種詞匯來形容一類人。學者知識分子之所以把這種感性需求頻繁訴諸筆端的緣故,是因為他們自認為有這樣的權利。 當然嘍,能夠成為作家協會記者協會的成員,能夠成為學者知識分子,當然是一種了不得成就, 有這種成就的人當然以為他們有權利占據了道德製高點,可以居高臨下地俯視別人,別人在他們自然而然就成為了“憤青”。
按照這樣分析,“憤青”是一個非常廣大的群體。 對於某些學者知識分子來說,任何人都是潛在的“憤青”, 凡是在某一件事上跟他們意見相左的都可以叫做“憤青”。 但是我這篇文章想說的不是這樣廣泛意義上的“憤青”,而是單指那些批評王千源和加樂福的那些人。
我這篇文章的意思就是說,我認為那些批評王千源的和抵製加樂福的“憤青”很理性, 我要表達我對他們的尊敬和支持。
讀到這兒,有人可能要說了,“我覺得你黃鸝很不理性。一會兒說生女當如王千源, 一會兒說罵王千源的憤青很理性,這多麽荒唐可笑”。
我非常高興有人這樣問,但是我的回答是否定的。我認為這樣一點不荒唐可笑。因為我認為我比“憤青”感性。 我為什麽寫“生女當如王千源”?這並不是因為我想表達我很理性,而是因為我很感性。我感性地認為批評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為“漢*奸”是不可取的, 王千源的所有行為至多稱之為幼稚單純,值得原諒應該鼓勵。 但我並不認為我這種想法符合常識,也不見得符合邏輯和事實。 從曆史事實來看,當“漢*奸”跟年齡性別並沒有多大關係。
更為重要的是, “憤青”們的表現才是符合常識的。當一個人舉著“free tibet”牌子的時候,符合邏輯的推理和常識範圍內的猜測就是這人是“漢*奸”。至於這人的動機和背景,並不需要“憤青”們操心, 應該提供這方麵信息的是王千源。
譬如說吧,當某人看到一個男人在公共場所脫光了女生的衣服時候,最符合常識的判斷是這個男人想和這個女生做愛,他做這個判斷的時候並不需要看看這個女生是否漂亮,這個男人是否同性戀或者太監。 如果最後的結果表明他的判斷錯誤,這並不等於他就是非理性的。當然他可以選擇不做“憤青”, 表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清高或者大唱讚歌說明這個女生的從容不迫漂亮可愛, 但這樣選擇並不等於說他更理性。
總而言之,“憤青”有權作他們的選擇,需要澄清事實的是當事人。如果當事人的澄清能夠被“憤青”接受,他們可以進行下一步選擇。
從現在看來,“憤青”們在聽到當事人的解釋以後,做出了與前麵不同的選擇,我認為這更說明了他們的理性,而不是說明了他們的被“控製”。
這種“被控製”的想法,實際上是非常非理性的,是由於對“憤青”這個概念的非理性幻覺造成的臆測。
所以,我要在這裏大聲疾呼,我愛你們,理性的“憤青”們!
原創文章,嚴禁剽竊,歡迎轉載,注明出處
They are better than a lot of arrogant hypocrite to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