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鄭州受窘目擊記(轉貼)
(2008-10-26 21: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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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武陽
近日,在鄭州有幸親耳聽了李銳先生的一次關於“共產黨自己整自己”的演講,很長見識;而同時又當場看到了聽眾即席對李先生的反詰,更是受益匪淺。
我不能不歎服“群眾是真正的英雄”這句老生常談。我聽說李銳先生的名諱是近幾年的事情。先是聽朋友談論,也曾經當過毛澤東的秘書,現在是一個“反毛明星”。這引起了我們的好奇。此後看了些李先生的大作,對他講的是是非非不盡了然,然而透過文字,隻感到他似乎過於偏頗,過於浮躁,過於情緒化,不免略顯淺薄——聽這樣的人講事情是格外需要一點耐心的。
這次隨幾位朋友去聽李先生的演講,實在是慕名而去。李先生在講了自己出身於顯赫的名門之後便進入了正題。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如果不是名聲在外,誰會相信坐在台上滔滔不絕的這位老先生居然是共產黨!隻聽李先生講道:“我研究了一下,共產黨自己整自己是從叁0年富田事件開始的。從一九叁0年開始,共產黨自己殺自己,從省委書記到將軍,殺了有十萬多人,國民黨殺共產黨的幹部絕對沒有這樣多!”
This is a ridiculous statement.
We all knew a few of people began such kinds of rumors earlier than 30's.
Unfortunately they couldn't convince the people at that time.
From what we can see now, they did convince themselves to believe in the lies they keep talking.
This is really a good joke.
原來中國共產黨是一個內訌紛起、自相殘殺、比黑道幫會還黑的黨!這樣一個黨是怎麽戰勝它的強大對手的呢?
這個“叁0年開始”“殺了十萬多”“從省委書記到將軍”的史實,李先生是怎麽“研究”出來的呢?隻聽李先生把“鏡頭”拉到了延安整風。他說:“當時延安整風的時候,什麽刑罰都用了,說是不搞逼供信,其實就是搞逼供信,五天五夜不叫你睡覺是最輕的!”“當時人被搞到什麽程度?誰在大會上坦白自己是特務是很光榮的,可以得到一碗肉麵條吃。”共產黨員們為了“一碗肉麵條”就可以出賣自己,比十叁塊銀幣還便宜。而且這太像白公館、渣滓洞了。“什麽刑罰都用了”,是不是也用老虎凳、灌辣椒水、釘竹簽、坐電椅?這就是中國共產黨延安整風運動的真相?在講到“大躍進”的時候,李先生的嘴巴就更沒個遮攔了:“當時(指“大躍進”——引者注)我聽說過,父親餓得把兒子殺了吃!”“全國餓死兩千萬人、叁千萬人,還有說四千萬人的……就是希特勒德國也不曾發生這樣的事!……這也是中國曆史上從來沒有過的!”
聽李先生一講,共產黨真是罪惡滔天!它居然比全世界人民所唾棄的希特勒、納粹黨、法西斯……還要壞;它居然餓得父親殺了兒子吃;而且居然餓死了幾千萬!要是對共產黨沒有一點真仇實恨,感情上不去,這樣“生動”的話怕是想不出來的。然而,會說的到底不如會聽的。李先生是太得意洋洋了,他完全不去注意台下聽眾情緒的變化。
我身邊幾位聽眾早就不耐煩地議論起來了:“共產黨這麽壞,他怎麽不退出呢?是不是舍不得高官厚祿?”“他罵共產黨自己整自己,他現在不也是在整自己人嗎?”於是當主持人一宣布“誰有問題可以寫條子遞上來”時,一張張字條便遞到了主持人手裏。直到散會,主持人陸續宣讀了五張字條。
第一張字條是這樣寫的:“最近看了某人一個講話,說你寫的一本書裏在發表毛澤東廬山講話時,隻發表對你有利的部分,因此是不全麵、不準確的,你對此有何評論?”李先生在作答時,全無尊者風範,竟開口罵人:這是某人“對我的汙蔑!我寫文章批駁他,到現在他屁也不放一個!”在大庭廣眾之中來了一個“自己整自己 ”的現場表演。
主持人念了第二張字條:“二十年來一直反‘極左’,可是越反腐敗越厲害。群眾說:多虧當年搞了‘叁反’、‘五反’運動,否則從那個時候就腐敗了。你對此有何看法?”李先生回答說:“我們現在像個跛子,經濟腿長,政治腿短,政治體製改革講了二十年不落實……。”這簡直是答非所問,不知所雲。
寫第叁張字條的聽眾,向李先生提了一個更加尖銳、更加直截了當的問題:“李先生,我上初中時,讀了你寫的《毛澤東的青年時代》以後,便對毛澤東產生了崇敬之情。現在你一反初衷,完全否定了毛澤東,這是不是由於你個人的某種遭遇而對毛澤東發泄私憤?”主持人剛一念完最後的幾個字,全場就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表示對這個提問的讚同和支持。這真叫李先生尷尬。隻見他幾分羞澀、幾分氣惱地說:“我絕對不是泄私憤。我如果像劉少奇一樣做馴服工具,我想我的日子一定比現在好一些。對這個問題,我就說這兩句話。”李先生分明有些招架不住,已經語無倫次了。
Is there any part that made Li looks right?
Everyone knows that Liu was the one who couldn't accept Peng's criticize.
At least he didn't put any efforts to persuade Mao to accept Peng's criticize.
If Liu could have accepted Peng's criticize, things would be very different.
第四張字條是這樣寫的:“請問李先生對林彪如何評價?對周恩來在文革中的表現有何評論?”據李先生說,林彪過去戰功卓著。現在有人提出要給他翻案。至於周恩來,他是很痛苦的,因為他說了許多違心的話。
This question is too much for Li.
It is really difficult pretending to admit he had been wrong.
主持人開始念第五張字條:“李先生,你今天完全否定了毛澤東,若幹年後,人們對曆史有了一個合適距離的時候,會不會重新評價毛澤東?你對此有何看法?”不等主持人念完,聽眾中已經響起了笑聲,此時的李先生好像已經被擊落馬下,閉口不答了。聰明的主持人急中生智,連忙宣布:“李先生年事已高,講的時間不短了,大家遞的條子很多,都交給李先生帶回去參考,今天到此結束!”草草收了場。
That is good one.
I believe he would make another study if he has the chance.
Long live Li, everyone could use a few of jokes in their lives.
主持人手裏握的一大把字條都寫的什麽?不得而知。但僅從他宣讀的這五張字條裏,人們不是已經看到了人心的向背嗎?毛澤東畢竟是一位曆史偉人,他是屬於全黨和全國人民的!中國共產黨的革命史,也不是信由人們捏來捏去的泥團。靠了反對毛澤東,醜化共產黨,固然可以博彩於國內外某種勢力於一時,但這有悖於做人的德性和良知,更不要說做一名共產黨員了。千百年來,曆史把無數嘲弄它的人變成小醜,李先生,要當心啊!
對《李銳鄭州受窘……》一文的幾點補充
作者:何遠
我和《李》文的作者一樣,也是現場的目擊者。
這個現場,就是位於鄭州國際飯店對麵的越秀大灑店舉辦的《越秀學術講座》,這個講座當時(上世紀九十年代後期)曾被國內外大量媒體譽為中國唯一的“民間學術講座”,除了本文涉及到的李銳、李慎之外,像朱學勤、徐友漁、秦暉,厲以寧、樊剛、王蒙、王元化、邵燕祥等自由主義陣營的著名學者,以及龔育之等官方文人都來此做過演講。有的如李慎之就來過不止一次。也邀來過張承誌、黃永玉等文化藝術界名人以及台、港、日本和歐美學者。有人曾向其主持人、《讀書》前主編沈昌文建議,是不是也邀請一些被稱為“新左派”的學者,沈當從回答,他不知道,也不懂還有什麽“新左派”。其時,正是“新左派”和自由主義派大論戰高潮前後,也是這個講座鼎盛時期,短短幾年就搞了上百場。但是,《李》文和本文提到應屬重頭戲的李銳、李慎之這兩場過後,這個講座就猛跌下去,至今已七、八年來,總計也沒有多少場。
這個講座的聽眾,都是本地的文化人,也包括一些高校的學生,在李的這兩場之前,會場的氣氛基本上是主流影響的傾向。本地最大的報紙《大河報》的負責人和講座都認為,李銳是很不容易請來的人物,也正是他的光臨招來了這個講座不請自到的一些陌生聽眾——熟悉曆史的文革造反派。如果說李銳在反毛、歪曲曆史方麵具有豐富的經驗的話,這一天卻在其嗅覺上表現得不太靈敏。當他在演講中以研究“毛學”的權威自居,說毛主席的詩詞以《婁山關》最好,並背了幾句時,整個會場跟著他背完,而且是極其深情的,這是當時文化思想界的主流氣氛中不可能發生的情況,但李銳卻從中沒有感受到已經到來的對手。
李銳,是打著“毛主席秘書”的旗號,以宣傳1959年的廬山會議的所謂“實錄”而發家的。但是當年的廬山會議,由糾“左”到批判彭德懷的右傾機會主義的轉變,關健是彭德懷出於投機本能“裏通外國”和蘇聯在會場內外一起哄,可以說是赫魯曉夫煽動、策劃的一場未遂政變。當李銳這次又老調重彈毛澤東容不得彭德懷的所謂“剛正不阿”時,當場就有人將準備好的曆史資料,其中包括劉少奇分別在“廬山會議”後的1959年9月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和1962年“ 七千人大會”上的講話對彭的問題主要是“裏通外國”的定調;鄧力群涉此的講話文章;文革中粟裕、張茜有關赫魯曉夫派尤金大使去見陳毅煽動政變的揭發、講話;彭1959年4—6月出訪東歐前後的數次講話和張聞天、康生揭發彭在上廬山前、路上都講的“要請蘇聯紅軍來”的問題等等,通過講座主持人李輝送到李銳麵前,要他澄清,並質問他20年來你們為什麽有意歪曲隱瞞事實,欺騙億萬人民乃至世界,對此,李銳完全回避,一言不發,然後又故意轉移到他和鄧力群的個人恩怨以及和吳冷西的官司上。
就像當年在廬山,李銳和那幾位秘書、秀才投靠明顯有蘇聯背景的彭德懷的發難,那麽今天的李銳仍保持著幾十年不變的投機性,在國外迎合反毛共勢力的需要,按其需求製造“事實”、“數字”,在國內也趨炎附勢,這次演講時國內已有相當一批知識分子,包括何清璉等自由主義陣營的都在反思“改革開放”,李銳卻仍在大唱頌歌,有的話十分離譜,例如他說,深圳的年青人都“三會”:會開車、會講外語、會玩電腦。聽眾問他,你說的深圳年青人包括不包括成百萬的苦力打工者,他們在你眼裏是不是人?他又啞口無言。如《李》文中提到的那個條子(就是“四君子”的葛麗英所寫),讀到李銳是出於泄私怨的目的,而年青時讀他所寫的毛澤東初期革命活動的那本書的這一代人卻始終沒有背叛我們終生不悔的選擇時,全場響起經久不息的熱烈掌聲。據說,講座結束後李銳在晚飯時一直悶悶不樂。
順便再介紹一點,在李銳走後兩周,那位被稱為“中國當代自由主義之父”的李慎之按已有安排又一次來到“越秀學術講座”,也遇到了這些聽眾,他的演講還未進行一半,會場上已遞上大量條子,在主持人沈昌文和其耳語後他就改變了原來的話路。而且背起了毛主席語錄,例如:“讓人講話,天塌不下來”這話是對的,不過,他對待聽眾也有這個道理,會場還是十分有序的,李老結束他的演講時好像也用了一句毛主席語錄。會場內不少人對他還是比較尊重的。相比較李銳那樣厚顏無恥的趨炎附勢,李慎之對當時最高領導人的批評(例如對國慶50周年慶典在《百年潮》發表的文章),倒是表現了幾分骨氣。當然,他對美國的態度應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