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3年自然災害故事
(2008-01-18 14:37:51)
下一個
沒有經曆過3年自然災害的人是絕對不知道那時的情
景的,為了讓後人知道那時的情況並要珍惜現在的生活,我認為有必要和大家說一說。
在那個年頭,恰逢中國和蘇聯的赫魯曉夫關係很僵,
他們又要問中國討債,所以全國人民縮衣減食,那年頭什
麽都是憑票的。
香煙票,肥皂票,糧票(地方糧票和全國糧票),食
用油票,糖票,肉票,麵粉票,等等。。。。。。!!!
為什麽要憑票買東西呢?我不講你也明白了,那時候一隻
雞蛋要賣5角,最貴的時候要1元。在現在看來5角和1元並不算什麽,可你知道那時候的工資每月是多少?最低的9元/月----200元左右/月,工資在80元以上是絕對高工資了。
我那時候記得天天吃南瓜麵疙瘩,這就是飯(麵疙
瘩)和菜(南瓜)燒在一起了,肉每月每人隻有3兩。所以3年自然災害過後我從今以後就再也不要吃南瓜了,吃怕了!!!試問凡在48---52歲的人愛吃南瓜的有幾個人?
在那個年代身上的衣服褲子都是補丁,請你們不要見笑,這是很正常的。
我本人所經曆的三年困難時期--用事實說話
這些年,對於毛澤東的爭論,有些持否定觀點的人最多集中在兩個問題上:即三年困難時期(三年自然災害)和文化大革命。這兩個時期我都親身經曆了。我想用自己的親身經曆,盡量客觀地表述一下事實,其結論由網友們自己去做。
現在先談第一個問題:三年困難時期期
我體驗的三年困難時期應該是1960,1961和1962年。我58年升入濟南二中高中(即大躍進開始的年代)。1959年是國慶十周年,我讀高二。記得國慶節時,各方麵的情況還是不錯的,白天我參加了濟南市全市的國慶遊行,還是儀仗隊成員(8人手持一麵國旗)。晚上,參加了大明湖遊園和焰火晚會。那天的印象特別深刻地留在了我的記憶中,因為看著天上絢麗的色彩和湖麵上的浮光倒影,浮想聯翩,我自己第一次有了成人的感覺:對生活,對人生,對未來的幢景和向往。
也許是因為國慶的緣故,所以政府還是傾其全力度過了國慶節。國慶節過後,我們就被派往農村勞動(支援三秋,深翻地)。在農村,開始有了一點對困難形勢的感覺。那時,有些人怕苦,特別是有個別教師有怨言,所以記得有一次學校黨支部書記(那時是書記掛帥)開會講話(就是大家站在院子裏列隊“訓話”)。他主要講了國家的形勢,批評了某些人怕苦怕累的思想,其中一句話我記憶猶新:他說,大家要明白,要奮鬥,弄不好,今年國家要出現非正常死亡。我當時對“非正常死亡”不太理解,因為當時我們還沒有感到什麽特別的困難(吃不飽),以為隻是書記的“教導”而已。
從農村回來以後,糧食即開始定量了,慢慢感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以後,隔一段時間,學校就進行口糧標準評定,主要根據男女,個頭和身體狀況評定。女生一般不超過三十斤,男生我們班最高四十二斤,我是三十七斤,這個定量,一直陪伴我進入大學(轉換單位,糧食定量標準和其他關係一樣,要開證明隨身攜帶)。這樣的定量,按現在的水平,不能算低,但那時是各種副食少,油水少,幹吃糧食,當然是不夠吃,所以每噸飯都不能放開肚皮吃。我記得,我的幾個弟弟,每次看媽媽分窩頭用刀割,割偏了一點都有意見。為了人多糧食好機動,我把戶口轉到學校,吃食堂。學校為解決糧食問題,也想盡了一切辦法:摻菜葉,用玉米秸磨製澱粉,發麵多摻水,做的大一些...記得有一次:學校讓我們去農村拉白菜,回來後,就煮了一大鍋白菜,放點醋來填肚子。那時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我能放開肚皮大吃一頓...城市市民每月底去買下月的糧食,因為每月不夠吃,所以老是提前買,最後每月一過二十號,就開始買下月的糧食了...
61年我考入山東大學外文係,還是吃不飽。最困難的時候,每天早上一個用地瓜麵做成的“幹麵扣”和一碗粥加一點鹹菜。到第四節課,就餓得撐不住了,一般就到圖書館去看“參考消息”,來轉移注意力。整個困難時期。體育課和體育活動停止了。但開始大一時,每周還舉行周末舞會,高年級來教我們跳舞,62年以後,舞會被禁止了:主要是“防止資產階級思想影響”。在大學期間,我們班三十幾個人,三分之二多來自農村。我的感覺是,農村的吃糧狀況要好於城市(我隻能說山東省,因為我的同學都來自山東各地區)。農村有自留地和宅旁地,吃的東西總是比城裏多些,城市是幹巴巴的那點“定量”。這一點有下列事實為證:因為不夠吃,所以我們班農村同學每個人假期都從家鄉帶一大袋子炒麵(大多數是地瓜麵),飯後各人用開水衝一碗炒麵補充,能吃一兩個月.他們假期回來後也說在家裏總能吃飽。我是城市孩子,我爸還是“高幹”(十三級幹部),非常羨慕農村孩子。後來母親不知怎麽聯係上了一個遠方“表姐”,表姐夫是農村教師,我假期上她那兒住了一個時期,吃飽了,回來也帶回一帶子炒麵,表姐夫還給了我幾十斤糧票,我心裏可自豪了!另外,我二弟當時讀初二,因為譏餓,輟學到了農村老家(臨沂蒼山縣),種地了,吃飽了。假期我去投奔他,弄些食品補充,農村的老鄉看到我這個城市孩子的狼狽像,而他們在家門口拉二胡唱戲,微笑著看我,鄉村人蔑視城市人..,我至今忘不了那個場麵情景。(形勢好轉後我二弟又返回城市,進了中專技校)。
從63年,局麵開始好轉,已經沒有挨餓的感覺了,吃飯已經不是主要問題了,體育活動也開始恢複了...64年,毛主席有個講話,說學生們營養不好,要增加營養。開始不知道這件事,後來發現每噸飯菜裏肉逐漸增多,我從小不吃肥肉,把肉隻能給別人。(那時是八個人一個桌,菜一盆,由輪流值日生分)。所以我提出與回民一個桌吃素食。後來知道了,夥食標準由每個月12元增加到14元。
那時的幹部和老百姓一個樣,我父親母親都患過水腫,腿上一按一個窩。聽說隻有高級幹部和高級知識分子有時有點“黃豆”補助。國家困難,我們家也困難。62 年我父親因地方黨內鬥爭被行政降三級(由13級降到16級,工資由147元降到106元)。所以我在大學也享受一點助學金:每月七元(助學金每月最高14 元),家裏給我13元,共二十元,是我一月底開支。64年中央組織部來山東給父親的問題甄別,官複原職,但因國家困難,工資沒有補發。
現在爭論得最多的是困難時期餓死人的現象。我可以心胸坦白地說,城市中,我沒有聽說,更沒有見到有一個人是純粹因為“饑額'而死亡的人(濟南市),農村我已經說過了,我的老家(山東臨沂蒼山縣)是山東省相對貧困的地區。至於有些年老體弱,或者疾病纏身,因為缺乏營養導致死亡或許是有的。但我的親友,朋友,同學,(包括農村)我沒有聽說誰是因“饑餓”死亡!也許,這隻是山東省的情況。大家可以用各種方式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