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痛苦屬於黑夜。白天的黃鸝拚命地幹活,以此減輕犯罪的感覺。 這樣半年下來,頭看到黃鸝總是很高興,同事看黃鸝卻總是冷言冷語。黃鸝那個時間根本不在意別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因為他逃避的東西不屬於他們言語的範圍。 但頭和同事的言語對黃鸝也不是毫無影響,黃鸝慢慢得到了提升, 越來越接近公司的領導核心,也越來越沒有了朋友。 沒有朋友對黃鸝的墮落是一個很大的幫助,這麽長時間以來,大家都沒有發現黃鸝的墮落。 公司的流言說,黃鸝這個小子是個瘋子,一門心思隻想往上爬;又有謠言說,公司老板的女兒看上了黃鸝,這是黃鸝能夠得到提升的根本原因;又有謠言說, 黃鸝有病--當然是那種說不得又不得不說得病--才使得他那麽拚命的工作。 這些流言對黃鸝來說,當然又是一層掩護。沒有人想到一個有了準丈人的、一個有病的、一個瘋子會有那樣的隱私,黃鸝對這樣的事情既興奮又害怕。 黃鸝有時就想,如果有一天人們知道了真相,他們會是什麽樣的表情?被欺騙的感覺還是為自己的流言內疚?繼續相信流言還是一笑了知? 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 黃鸝有更大的事情去操心,就是如何停止這種痛苦的墮落。 曆史有時候並不符合人們的邏輯。 黃鸝努力尋求解脫沒有成功,等到解脫了回頭看, 一切又變得無比的簡單,簡單猶如一刀兩斷的緣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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