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無份的愛情1
(2007-12-01 15:52:12)
下一個
“緣份”可以化為兩個無關的字,“愛情”也可以。
有愛無情,有情無愛,等到經曆過了,才知道愛情之間的距離真的很大,比太平洋還闊,闊得看不見對麵。
黃鸝工作的時候是一個小小的技術人員, 免不了被派公差。 出門的時候,我們的頭專門把黃鸝叫去做了一番說教。頭對我們這些年輕的小夥子不放心,要我們在外麵嚴守紀律,不要受不了風塵的誘惑。
要不是當時其餘技術人員全部很忙,要不是頭考慮黃鸝在那兒讀過書, 頭肯定不會放心讓黃鸝獨自一個人到那麽遠的地方出差。 頭千叮嚀萬叮嚀,並且要黃鸝作了書麵的保證,才終於把我打發走了。
那個時候,風塵女子對黃鸝來說是和很遙遠的名詞,黃鸝對自己很放心,覺得這一切都是多餘,心裏未免覺得頭很迂。
黃鸝就這樣出發了,除了帶了必要的設備和工具,還專門向財務借了1千塊錢。
一路的旅途並沒有什麽新奇的事,黃鸝進入出差地地鐵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沒想到就這麽一點點時間,天就下起了雨,黃鸝走出地鐵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準備雨傘。
雨並不大,就像江南的春雨,細細密密地落著。
黃鸝很喜歡這樣的雨,覺得這樣的雨不算什麽,就毅然走進了雨中。
黃鸝沒想到秋雨不比春雨, 沒一回黃鸝就覺得雞皮疙瘩直冒,全身開始打哆嗦了。這樣的時候,除了抱怨自己莽撞以外,除了抱怨老天以外,還有什麽別的話可說呢?
當然還有一個希望,突然出現一個好心人,能為黃鸝撐起一塊幹淨的天空。
別說,這樣的英雄還真的出現了。
還是一個女英雄。
高高的身材,撐著一把碎花的傘,就朝我走過來了。走進一看,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鵝蛋形的臉略帶蒼白。眼角有幾絲皺紋,卻彎著淺淺的笑意。
“這位先生,這麽大的雨,你怎麽不帶傘的炮,來到我這裏吧。”
我猶豫了一回,擋不住人家的熱情,就走過去了。
一路上開始慢慢地走,她不怎麽說話,隻是說她家就在附近,跟她去躲躲雨吧。她沒有問我幹什麽的,也沒有問我要去哪裏,我也不知要問她什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躲在她的身旁,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恍恍惚惚地一路走著,向走在雲間似的,沒有半點方向感和時間感。
終於到了她家。那是一間不大的平房,但是很整潔。 她把我安置下來,給了我幾件幹的衣服,就忙去了。我換了衣服,坐在那裏,無聊的四處亂看。房子的牆壁全部是白色石灰涮過,隻是正麵掛著一幅畫, 畫的兩邊是兩幅對聯,寫著什麽春意盎然福滿門之類的話。對聯好像是新年的,畫則有些老,估計已經掛了兩三年了。
就在我看得七七八八的時候, 那個女人又出現了。給我端來了一些熱的飯菜和湯。湯是現做的,還切了幾根薑絲在裏麵。飯菜則是中午做的現熱的。
我說了很多謝謝,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依然不怎麽說話,就坐在那裏看我吃飯。 吃完後把碗筷撿去洗了。
雨一直不停,我實在無聊,就呆呆地看著雨打發時間,卻一會兒就看見四處亮起了燈光。 看來我終於被雨困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了。
她很久沒有出現,直到又一次悄無聲息地喊我吃晚飯。
晚飯添了幾個菜,很豐盛的四個菜,還專門作了一個湯。 我知道北方人吃飯一般不做湯, 不知道她怎麽看出我是一個南方人了,也許是我的口音?
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卻又特別的古怪,特別的安靜,如果不是她說過話,我會覺得她是一個啞巴。
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地吃飯,然後又是她收拾碗筷,我依然是呆坐著, 找不到華說,找不到事做。
再後來,她安排我住下了,然後又躲了不見人。
我躺在床上,聞著陌生的味道,對這樣一個古怪的女子感到了莫名的好奇。 但一切沒有頭緒,接著我就朦朦朧朧地睡著了,作了很多希奇古怪的夢,遙遠而又清晰, 痛苦而又甜密。
這樣的夢一直做到第二天的清晨。
陽光和壓力把我一起驚醒, 我突然發現我全身裸體的睡在床上,旁邊是同樣赤裸的她。我猛然坐起來,也把她給弄醒了。 她的臉紅了一下,然後就靜靜地盯著我。我沒有了語言。
我想要說什麽,但是她打斷了我,衝我說了兩個字:“給錢!”
我茫然了,我震驚了,我想起了昨天斑駁的夢,原來我的第一次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我不知道她怎樣做到了這一點,我不明白她為什麽不自己把我的錢拿走, 缺非得讓我麵對自己的尷尬和無知。
我沒有說話,把身上的錢全拿了出來,除了剩下一點車費。
我毅然離開了那個地方,連回頭的勇氣也沒有。
我到同學那裏借了錢,把事情幹完了就匆忙回去了,失去了全部重遊舊地的熱情。
我回到了公司,偶然還會想起這麽一個故事,偶然隻是覺得作了一個荒唐的夢。
我有時就想,我和她之間,有愛嗎?有情嗎?
我不能回答。我想我對她是有愛的, 但這是一個荒唐的愛,但是我們之間沒有情,沒有任何約束和責任,沒有一絲牽掛和懷念, 最多的就是一點點感激,一點點失落。
這是第一個有緣無份的愛情,如果這可以看作愛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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