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黃鸝四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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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魯迅談自己

(2007-05-20 17:51:19) 下一個
魯迅談自己的文字是同中他無所顧忌,敞開心扉與相識者、不相識者的談話,讓我們看到一個更加貼近生活,貼近真實貼近真實,貼近心靈的魯迅,魯迅已從神壇上走下來……

  不能因為我現在是中國左翼作家聯盟的盟主,就把我的“五四”時期前後的作品看作是無產階級的小說。說我是傑出的農民作家也許還是可以的,但還不能說我是無產階級作家。
  ·與增田涉的談話,錄自增田涉著、卞立強譯《魯迅傳》,原文刊日本1932年4月特別號《改造》,譯文刊《魯迅研究資料》第2輯。

  “我現在與勞苦大眾不接近,對於他們的生活方式和經驗,都很缺乏,當然不敢創造。”
  ·與譚丕模的談話,錄自北新書局1933年8月版譚丕模著《中國文學史綱》。

  “上海像個大熔爐,隻要我坐在那裏,思想上就安靜不下來去寫小說。即使能寫一篇,想必不會有出版商會有足夠的膽量去出版它。這裏給我提供寫短評的材料及激發靈感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因而,除了繼續的翻譯及做短評外,我還能做點什麽別的呢?”
  ·與姚克的談話,錄自姚莘農(姚克)作,許佩雲譯《魯迅:他的生平和作品》,原刊1936年11月《天下月刊》3卷4期,轉自《魯迅研究資料》第10輯。

  我像所譯述的Kupoin的一篇小說的主人翁,是一個在明暗之間的彷徨者。
  ·與高長虹的談話,錄自高長虹《寫給〈彷徨〉》,文收董大中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版《魯迅與高長虹》。

  我對於馬克思的著作不曾讀過一頁。
  ·與日本友人的談話,錄自郭沫若《不滅的光輝》,文刊1936年11月25日《光明》(半月刊,上海)。

  我從未看過孫文的《三民主義》。
  ·與增田涉的談話,錄自增田涉作,卞立強譯《魯迅與“光複會”,譯文刊《魯迅研究資料》第2輯。

  我想罵的人不一定是國民黨要罵的人,國民黨要罵的人我不一定想罵,所以我不加入國民黨。
  ·與高長虹的談話,錄自高長虹《一點回憶》,文刊1940年9月1日《國民公報·星期增刊》。

  我是畏見生人的。
  ·與國風的談話,錄自國風《魯迅怕見生人》,文收《魯迅研究學術論著資料匯編》第1輯。
  “有一點病,不大舒服。”
  “有病,沒病,我總是不愉快的。不過也很奇怪,沒有病的時候,拿起筆來,也寫得叫人歡喜一點。有病,不歡喜,我想就不應當拿筆……”
  ·與黎錦明的談話,錄自黎錦明《一個印象》,文刊1945年12月15日上海《文藝春秋》月刊第2卷第1期。

  章太炎可以寫,既寫他前期革命業績,亦述其晚年“漸入頹唐”。蔡元培堅持民主進步,值得寫(指寫傳記/編者)。。至於我自己就不必寫了。
  ·1936年7月27日下午與許壽裳的談話,錄自羅慧生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魯迅與許壽裳》。

  不很好看,三十年前還可以(此指自己的豐采/編者)。
  ·與於伶等人的談話,錄自於伶《魯迅“北平五講”及其他》,文收上海文藝出版社1978年版《魯迅回憶錄》第1集。

  “我自己容易和朋友們‘鬧開’。”
  ·與川島的談話,錄自川島著,四川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和魯迅相處的日子》。

  “隻是……其實,我這個人,隻是在文章裏給了人許多忌諱,至於其他……倒並不如一般人想象中的那麽使人可怕……”
  ·與冬藏老人的談話,錄自冬藏老人《雪夜訪魯迅翁記》,文刊1936年6月25日《越風》半月刊,轉自四川文藝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魯迅》。

  我的社會關係太複雜了。譬如這封信(指某大書局要人作壽的征文信/編者),看似很簡單,而其實包含有我的地位,聲望,和各方麵的情況等等,才會有這樣的信到來,這,是我積了多年的精力,物力,苦心所致的,所以即此一端,就看出我這個人的社會關係太複雜了。
  ·與許廣平的談話,錄自許廣平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欣慰的紀念》。

  他們(指葉靈鳳等/編者)比得我太大了(指將魯迅比成高爾基/編者),我隻恐怕承當不起。
  ·與鬱達夫的談話,錄自陳子善、王自立編注,花城出版社1982年版《鬱達夫憶魯迅》。

  有脾氣有什麽不好。人嘛,總應該有點脾氣的。我也是有脾氣的,有時候,我還覺得有脾氣也很好。
  ·與丁玲的談話,錄自丁玲《魯迅先生於我》,文刊1981年第3期《新文學史料》。

  “我好像一隻牛,吃的是草,擠出的是牛奶、血。”
  “我不曉得,什麽是休息,什麽是娛樂。”
  ·與許廣平的談話,錄自許廣平在魯迅靈前的獻辭,轉自江蘇文藝出版社1999年版《許廣平文集》。

  “中國多幾個像我一樣的傻子就好了。”
  “有一百個,中國不是這樣了。”
  ·與許廣平的談話,錄自景宋《魯迅的日常生活》,文刊1939年10月《中蘇文化》4卷3期,轉自《魯迅研究資料》第7輯。

  你怎麽知道我的學問好,……聽別人說是靠不住的。老實告訴你,我的學問並不好,我寫的文章,常要挨人罵的。
  誰說我有本事,又能幹?我常常上人家的當,吃別人的虧的。
  ·與俞芳的談話,錄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記憶中的魯迅先生》。

  論理講,我是沒有承受這麽多的攻擊的資格的。我有過什麽值得人們這般注意的呢,我不是總共才寫過兩本小說,兩本小品,幾本雜感嗎?要我倒掉是頗容易的,假使他們也稍稍努力地作出一些實際工作來,然而就是這點點,他們都不能作,這是頗使我悲哀的。
  ·與韓侍桁的談話,錄自侍桁著,上海雜誌公司1932年版《文學評論集》。

  “弄政治宣傳,我到底不行的;但寫點雜文,我比較順手。”
  ·與馮雪峰的談話,錄自馮雪峰《黨給魯迅以力量》,文收人民文學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出版社呢,讓我寫些國民黨不禁止的好賣的小說,但是,那樣的小說,我絕不能寫。”
  ·與淺野要的談話,錄自原勝(淺野要)作,陶曉燕譯《緊鄰魯迅先生》,文刊《魯迅研究資料》第14輯。

  “我一個人不能樣樣都做到,在文化的意義上,長篇巨製自然是需要的,但還有別人在;我是斬除荊棘的人,我還要雜感雜感下去。”
  ·與馮雪峰的談話,錄自雪峰《過去的時代——魯迅論及其它》,轉自劉一新《真的聲音,美的言詞》,文刊《魯迅研究資料》第21輯。

  “我不是什麽文士,隻不過是偶爾拿起筆寫寫文章罷了,我不是什麽文士。”
  “我是寫實主義者,隻是把所見到的和所聽到的如實地記述下來罷了。”
  “我是小資產階級出身的作家,寫不出真正的無產階級作品。我隻能算是左翼方麵的一個人。”
  ·1933年5月22日與申彥俊的談話,錄自申彥俊《中國的大文豪魯迅訪問記》,文刊1934年4月號朝鮮《新東亞》,轉自1998年第9期《魯迅研究月刊》。

  我不能寫批評,因為我不能冷靜。……我把認識藏在心裏,而叫自己的感情說話。
  ·與高長虹的談話,錄自高長虹《一點回憶——關於魯迅和我》,文收董大中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版《魯迅與高長虹》。

  (我)不能做批評,因為我向來不做批評,因為我覺得自己是黨同伐異的。
  ·與高長虹的談話,錄自高長虹《1925年,北京出版界形勢指掌圖》,文收董大中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版《魯迅與高長虹》。

  “說我是中國的高爾基,我並不高興。高爾基隻有蘇聯的才是真的。被人家說成是中國的高爾基,其實就是說不如真的高爾基。我不是中國的高爾基,我是徹頭徹尾的中國人魯迅。”
  ·與內山完造的談話,錄自卞立強譯《內山完造〈花甲錄〉中有關魯迅的資料》,文刊《魯迅研究資料》第3輯。

  “未免過譽了(指馮雪峰在《關於魯迅在文學上的地位》一文草稿中將魯迅比成屈原、杜甫,但是魯迅並未將這句話塗去/編者),——對外國這樣說說不要緊,此為外國人根本不知道屈原、杜甫是誰,但如果我們的文豪們一聽到,我又要挨罵幾年了。” 
  ·與馮雪峰的談話,錄自武定河(馮雪峰)《關於魯迅在文學上的地位——一九三六年七月給捷克譯者寫的幾句話》,文刊1937年3月25日上海《工作與學習叢刊》之二《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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