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黃鸝四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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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往事和心理疾病的自我批判

(2007-05-10 19:46:23) 下一個
      “塵封往事”這個詞屬於舊詞,不過舊詞不等於陳腐。

      流行和時尚自有史以來就是風水輪流轉。按照《三國演義》的說法,就是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祖父母輩的衣服在父母輩眼裏是過去,在他們孫女輩的眼裏就是流行。我記得有人曾經非常形象地總結了一句:流行就是祖母的衣服。

      這句話太簡單了,簡單得讓我嫉妒, 嫉妒之後當然就是破壞,破壞的結果就是我上麵的解釋。當然我這樣做也有堂而皇之的理由,因為我需要麵對一群網上的哲學家,他們不但總是新的,而且還總是能夠反客為主。 

      也就是說,我這樣解釋的原因是為了引入父母輩的時尚。 “塵封往事”這個名詞的父母輩就是所謂的“選擇性記憶”。 我無法理解人們把這個名詞當作一種時髦,然後又把它濫用的成為我反感的老生常談。

     我在講述《史記》關於秦始皇焚書和坑術士的時候提出了“選擇性記憶”的術語,沒想到這樣一個術語居然和詞牌名一樣當作了文字遊戲的內容。人們不但在講述“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指責某些人選擇性記憶,忘了某些人的苦難,甚至有人提出了“選擇性失憶”這樣針鋒相對的名詞。

     這個名詞的提出立刻讓我對這個名詞產生了反感的情緒。我有記憶的時候,文化大革命已經成為過去完成時態了。我不幸沒有成為薑太公諸葛亮那樣的聖人,能夠前知八百後知五百,已經非常自卑鬱悶的了, 現在居然還有人說我們是選擇性失憶, 這不是TNN的“莫須有”麽?

      也許這是某些人非得為秦檜平反的原因吧?這個“莫須有”實在TNN的太實用太中庸太具有信仰的味道了。

      我雖然沒有經曆過“文化大革命”,對於所謂的文化大革命的“水深火熱”沒有感性的經驗。 但我不幸讀過一些曆史,何一些父輩祖父輩的人聊過天,觀察過他們的生活習慣,我自己也有一個耳聞目睹的經曆,知道所謂的餓肚子和“文化大革命”根本就不是完全相關的事情。
 
      韓信經常到漂母那裏蹭飯,秦瓊窮的把馬賣了,範仲淹小時隻得以冷稀飯果腹,王冕小時窮得買不起筆墨紙硯,朱元璋作過和尚,我所知道的父輩和祖父輩的同代人吃不飽肚子並非是純屬虛構,即使我沒有經曆過文化大革命,上學的時候也經常有吃不飽的感覺。那時候食堂的飯菜根本滿足不了我們長身體的需要,每次同學回去帶得最多的就是食物。而大家對於食物也總是一哄而上,不管是水果還是零時還是粗糲的炒賣粉,我們基本實現了社會主義的共同擁有,也實現了對於食物品種的平等對待。沒有人想到用他家裏帶來的糧食砍價殺價,沒有人想到想到拉開物價,這種一哄而上不但沒有讓我們感到羞恥,反而讓我們感到了同學間的友誼。
 
      說句老實話,我對回憶這段陳年舊事很感到羞恥,因為我很不恥那饑餓的感覺,很不恥為了填飽肚子尋找各種借口。我們修改詩經,隻是為了說明我們對食物的情有獨鍾;我們研究《論語》,隻是為了說明我們老人家沒有反對我們填飽肚子。即使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也沒有說我們不能不向饑餓低頭。我有一個同學的父母,母親是文化大革命中的紅衛兵,父親把他想看的專業書撕成一頁一頁夾在紅寶書裏偷偷的看。

      所以我可以聽你們講“文化大革命”的故事,但是要想告訴我“文化大革命”導致饑餓不符合我所知道的常識。 不管這個理論誰誰誰強調過它的正確, 在我這裏沒有賣點。

     至於“上山下鄉”的苦難,我親自問過一些父老鄉親,問他們為什麽非得死守著一塊土地,難道不知道種地的效益不高麽?結果他們的回答千篇一律:“不管做什麽,一個人總歸要吃飯的”。聽到這樣的回答,我當時的感覺就是無地自容。所謂的道德廉恥,所謂的仁義禮智信,從來沒有這樣一個簡單的回答讓我感到自己的無恥了。這些老百姓不但不為自己的辛勞抱怨,甚至還得反過來安慰我們的生活是否快樂,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讓我羞於回憶自己的一些所謂的遭遇了。

     “塵封往事”這個詞中的“塵封”,並不是修飾詞,而是動詞。我知道一些人喜歡把過去塵封起來,好像過去的經曆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莊子在他老婆死後放聲高歌,有些人就非得覺得他無情,這其實是致命的傲慢:沒有人知道莊子老婆死前是怎樣的生存狀態,為什麽死就一定是痛苦呢?

      時間永遠向前流逝,塵封往事是為了重溫舊夢還是為了強調自己奮鬥的艱幸?愛恨都沒有了,還有心思去重溫舊夢,剩下的是為了說明堅持的毅力還是絕情的勇氣?我們聽眾該付出同情還是讚美?

     我沒有資格去選擇性忘記什麽,但是我知道每個人有自己的酸甜苦辣,要讓他人去趟同一條的河,恐怕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能夠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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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4)
評論
兩隻黃鸝 回複 悄悄話 你說得很對,兩者意思並不完全相同。

我強調塵封記憶就是某些人不能全麵觀察整個社會,非得把他那點個人經驗教條化。

其實人的一生在成長中本來就有思想的轉化,有些轉化還是非常強製性的,非常痛苦的--這種強製性未必還是別人的錯誤。

所以呢,把自己的一些經驗塵封起來當作教條,對自己對他人沒有太大的好處。

兩隻黃鸝 回複 悄悄話 hehe, Maybe I should change something.

I was born in that decade.

But very strangely, it didn't influence me too much.

I was alone when I was very young, and also was very free.
No one made me believe anything when I was young.

I only knew the term "the great revolution of culture"
when I was in high school.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如果苦難落到自己頭上,親身經曆過,恐怕再"選擇"也難以忘卻,那些振振有詞的"選擇性回憶",我總覺得是針對別人的記憶.

你這篇我有點鬧不清前因後果,隻能從你寫的找因由了:)

"塵封往事"和"選擇性記憶"不是一回事兒吧,前者是把一切封存,我的理解是原封不動的,並不缺少什麽,隻是不願意處碰而已.

對於人類所經曆過的一切苦難,隻怕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選擇性記憶",小到個人也如是,我就見過很多.個人的我更能理解,因為那是一種自我保護,否則日子很難過下去.

最後一段很有同感.

對了,現在我知道你有多大了,嘿嘿,你自己說的嘛,看來叫你小黃鸝很對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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