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黃鸝四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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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回憶錄

(2006-09-02 14:07:47) 下一個
      LM什麽名字?他已經忘了,大家也差不多忘了。

      在他寫回憶錄的時候,他的名字已經被另一種符號代替。 久而久之,人家喊他名字的時候他總以為那是另一個人的名字,隻有那個符號才讓他感到親切, 才讓他覺得有說話的欲望。
 
      “大家肅靜,***要說話了。”

      LM說話的場合大抵都是如此,當然這不過是我簡略的敘述。 在更一般的場合,***前麵需要有合適的形容詞,他的位置他的服裝他的音容笑貌舉手投足都需要恰當的文字來敘述,數量和分量都要體現合適的重量或者質量。 說重量是因為這些文字要能夠讓人掂不出他的重量,說質量則相反,需要讓大家感到他的分量。

      在更多的時候,這樣的話卻又是不必要說的。這樣的事實可以用很多種絕妙的理論來解釋,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達爾文的適者生存。 據說很多人道主義者非常反對社會達爾文主義,對此我采取兩麵派的立場。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一直不知道生物的人和社會的人到底需要不需要對立起來。

      譬如說吧,如果我是生物人的話,那麽世界上是否還存在一個作為社會人的我呢?如果是的話,那麽我相信這是因為適者生存的道讓我變成如此,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我不得不對社會達爾文主義表示懷疑。

      道是存在的。在道的麵前,我覺得不由自主,掉入了它的包圍和陷阱,在無數次的掙紮之後,我覺得我捕捉到了它的足跡,聞到了它的呼吸,但是我依然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感覺。 有時候我喜歡它,象情人那樣的愛慕她;有時候我寧願做一個陌路人,遊離“大道”之外,看著它的冷笑或者和它一起冷笑。
      
      反對社會達爾文主義當然有高尚的目的,因為很多時候我們需要使得自己崇高,覺得自己對社會是那樣的溫情脈脈,對於弱小的人表示了高貴的心靈。

     但是在麵紗的另一麵,我們卻不得不懷疑自己:如果社會真的這樣和諧,我們又何必對於這樣的理論生氣?我們又何必一如既往為我們的社會製定各種各樣的理論。我們在為弱小者奔走呼號的時候,我們到底是幫助他們適應社會還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行為和理論更優雅更高高在上。

      這就是社會,真正享受魚水之歡,真正血肉交融的就是黑暗和光明,死亡和生存。

       LM對於這個理論了解得更加痛徹。他也許忘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在記憶深處,在靈魂的最底處,他知道自己曾經是個LM,這個稱呼滲透了他的血液,隨著他心髒的每一次搏動而一起搏動。

      LM的回憶錄當然不是為了說明他對自己LM史的緬懷,而是為了眾所周知的理由。不幸的適,我看到了LM回憶錄的底稿;更為不幸的是,我覺得這個底稿居然比我們眾所周知的底稿更精彩。 所以把它轉抄在此, 這就是所謂開始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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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sailingboat 回複 悄悄話 理論和製度很多是基於生物人的人性製定的, 就好象民主製衡的製度,所以成功,是因為利用了人性的自私。

但這些理論製度能給人心靈平安,使人幸福嗎? 或許在一定程度上能,但不會完全。

如果看不到周圍的生物人幸福,有些人可能就寧願做社會人了,那是另一種實驗吧!

那些矛盾的,內心掙紮的人算是生物和社會兩棲人吧? 就如這位LM。

如果你覺得我胡說,我ye承認了, As I did not quite understand the whole article, I have to confess.

Regards.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看了三遍,心得如下:

1,我更願意隻做個生物人.
2,似乎每一段都可以再接著寫下去.
3,我從來不喜歡回憶錄,最著名的回憶錄都不愛看.
4,雖然寫作本身是一種回憶方式,但大多數回憶錄的陷井是:隻有過去的影子,缺乏真正的啟示,我是說對他自己而言.誰在乎一個人曾經經曆過什麽?
5,我放棄猜測符號的涵義,因為忽然覺得那其實就是符號的意義,它的存在本身還不夠嗎?

如果你覺得我胡說,嗯,我承認了.

但這不能怪我,那是你的留言給我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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