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131)
2008 (169)
2009 (193)
2010 (156)
2011 (142)
2012 (166)
2013 (142)
2014 (133)
2015 (94)
2016 (103)
2017 (120)
2018 (96)
2020 (48)
2025 (1)
讀完龍應台的《大江大海 1949 》這本書,我就有股特別的衝動想寫寫我的伯父。
台灣的作家,年少時知道有瓊瑤和三毛,出了國才接觸了白先勇、柏楊、陳若曦等台灣知名的好筆頭,老實說,龍應台我還真是不大熟悉。一位編輯朋友回港生病滯留,伊妹兒來讓眾文學好手“救場”,她原定在舊金山市立圖書館的讀書會上談讀龍應台的《大江大海 1949 》的讀書感想不能如約赴場,救場如救火,我正好閑賦在家時間大把,於是自願頂替她去談談讀書感。
既然是讀書感,我得先把這本書讀一下才是。網上找來龍應台的這本電子書連接,打開一看,那麽多章節,我就懶散地提不起興趣讀那麽長的文字,看看標題,似乎又是有關那個年頭共產黨的勝利和國民黨的敗潰,曆史的老調重談,我便一天天地推後讀它。
終於有一天,在接連兩周的陰雨之後一個百無聊賴的日子裏,我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不知道做什麽好,便再次打開龍應台的電子書很不認真地讀了起來。
誰知道隻一個開頭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戰爭,有勝利者嗎?”她,龍應台,以一個失敗者的下一代為榮!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她到底想傳達一種怎樣的信念?
龍應台的筆從 2009 年開始,從她 1989 出生在德國的孩子身上聯想到自己對父母的嘴裏的故鄉那份生疏和不甚了解,她興起給她的孩子“講故事”的想法,哪怕所說的隻是半截山水畫, 不是全副寫真,她隻希望她的孩子能夠感察一點點那個時代的脈動。
我一下就體會到了她那顆做母親的心,很多時候,我也很想和我的孩子說一說我小時候的年月,那種單純的快樂和貧窮的蒼白,然而,更多的時候想到兩個世界的歲月的差異,孩子的不明白而欲言又止。也許,好好讀讀龍應台的故事,能啟發我如何和我的孩子說那曾經的往事。
我於是讀了下去。接下來的二十多章節,龍應台的筆一下子走回到幾十年前的中國,從她的母親離家開始,經曆戰亂直到流亡到一個孤島上,再到她的出生, 這個世上多了一個叫應台的小女孩。我竟然一口氣讀得欲罷不能!沒想到她的筆觸是如此感人,我幾乎是一邊讀一邊流淚,無論是描寫她能幹的母親還是她從軍的父親,每一字每一句都飽含了她幾十年的生活歲月的墨水,她下筆流暢,一氣嗬成,我讀得感動莫名、淚濕衣襟! 雖然那個年代我並不熟悉,雖然她的生活經曆與我的完全沒有交集的地方,但是,我總能從中感受到她筆尖上的顫動和她心中的激情與澎湃!
她寫她年邁已患上失憶症的母親,有時已不認得她的獨身女兒卻能清清楚楚地記得她來自淳安,故鄉是什麽?是清澈的江水,是高聳的門樓!鄉愁又是什麽?我輕聲的在心裏朗誦餘光中的那首小詩:
小時侯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嗬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嗬在裏頭
……
沒有經曆過那種撕心裂肺的想念父母和親人的痛楚的人是幸運的!可是,在那個戰亂的年月,不幸的人確實太多了。龍應台提到有一年她帶著他八十歲的老父親在台北大劇院觀看“四郎探母”,她筆下那個帶著湖南腔,坐在脫了線的藤椅上在蚊蟲亂飛的警官宿舍唱戲的男人,是她的父親,在我的眼中卻也是我的伯父。
“我好比籠中鳥,有翅難展;我好比虎離山,受了孤單;我好比淺水龍,困在了沙灘……”
在“漢賊不兩立”的政治鬥爭之間,在愛情和親情無法兩全之間,在個人處境和國家利益嚴重衝突之間,中年的四郎乍見母親,崩潰跪倒,脫口而出:“千拜萬拜,贖不過兒的罪來…… ” , 龍應台的父親,看到這個當口,“老淚縱橫,哽咽出聲”,我讀到此處一樣心痛難當,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郵遞員送來的一封被政府拆開過的從香港轉寄來的一封信,當時生病在床的父親接過信,忽然爆發出似乎壓抑很久的男人的哭聲,年少的我嚇得目瞪口呆!
那是我第一次聽說我有個伯父,這個伯父 1949 年去了台灣, 1979 年經香港的友人轉回來一封尋母信。我無法知道父親的哭聲中的種種複雜的情感,是多年的兄長還活著的慶幸,還是終於到了有一天洗去國民黨特務家屬的罪名 …… 我所注意到的是從那以後,這個我從沒見過麵的伯父常常托他香港的朋友寄來外幣,那時外幣是自動轉換成人民幣兌換卷,同時你還有在華僑商店購買普通市民買不到的東西的特權。伯父對他母親的孝心不僅使得我的祖母的最後幾年過得有滋有味, 更使得我們一家包括我的生活改善了很多,我還記得我的第一輛女士小輪自行車就是憑著僑匯卷在華僑商店裏買的。
幾年以後,當我的祖母病重之際,伯父正身處在香港島上,電話中聽著兄弟告知“母病危”,卻無法前往見那最後一麵,我可以想象得到握住電話筒的他是如何的心如刀絞,怎樣的潸然淚下!
龍應台這本書的後半部分花了很多的筆墨,用了很多的史料描述了戰爭的殘酷和無情。她的寫法有點電影裏的蒙太奇,一會兒是中國的對日戰爭,一會兒是國共開戰,其間還穿插了蘇聯、德國、二戰期間各國戰俘營的情形,有些段落真實得殘忍,讓我讀得心驚膽顫!雖然,那個時代已經離我那麽遠,但是從她的筆下,我依然能讀出硝煙的彌漫和戰火的紛飛!
沒有親身經曆過戰爭的人,說“理解”都是隻停留在感官之上,隻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真正知道那兩個字的意義!
記得那一年我和伯父倘佯在台北故宮的大廳裏觀賞國民黨從北京故宮運出的國寶,伯父告訴我當年的國民政府是如何曆經艱難把那晶瑩剔透的玉白菜運來了寶島,說到戰爭中的艱辛,他對我說:“多少年了,我閉上眼睛都能看到河裏一具具漂浮的屍體!民國三十八年,我從上海的警官宿舍的操場上被招呼上卡車,什麽都沒帶就走了,一路往南,去哪裏都不知道,沿路隻見江河之中漂浮在水麵上的屍體 ……”
還記得公元 1985 年,父親和伯父在分別三十多年後第一次在香港會麵,從封閉了幾十年的中國大陸第一次看到外麵的世界的父親才了解到一直被宣傳成“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的台灣同胞”並不是那麽回事兒,那個習慣性的稱呼“共匪”的兄長帶著從紅色中國出來的小老弟穿梭在香港的大街小巷中見識“罪惡的資本主義”的真麵目!
龍應台在她的書的結尾說:“我不管你是哪一個戰場,我不管你是誰的國家,我不管你對誰效忠、對誰背叛,我不管你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我不管你對正義或不正義怎麽詮釋,我可不可以說,所有被時代踐踏、汙辱、傷害的人,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姊妹?”這也許是她這本書真正想表達的意念吧!
1949 對她和她父母那一輩戰亂中輾轉的中國人以及不幸卷入世界大戰的人類,確實是大江大海。正如她所說的“所有的顛沛流離,最後都由大江走向大海; 所有的生離死別,都發生在某一個車站、碼頭。上了船,就是一生。”
而這本《大江大海 1949 》書,對於我卻是涓涓細流!讓我一個生活在今天的與當年的戰事毫無關聯的海外中國人,能夠站在一個合適的高度,細細品味生活、人生、人性和命運!
讀完書的我和寫完書的龍應台一樣,心中湧動著不盡的感恩和無盡的謙卑!
龍應台《大江大海1949》電子書連接:http://webnotes.sitefrost.com/dnovelviewcat.php?tid=795
謝謝推薦。正在閱讀中,讀完會寫一篇談感想。
其恢弘,人文的視角會使它成為華人文化圈的〈悲慘世界〉。
http://bbs.cnhubei.com/thread-1833709-1-1.html
通常,我們把坐井觀天的蛙民稱之為小國寡民。但台灣乃中國一省而非一國,做過局長的龍應台女士也似乎不能完全算在“普通”一民之列,於是,為求對仗工整,隻有“小島寡婦”比較合適了。當然,此“寡婦”非彼寡婦也。特此說明先。
龍應台新近出了本書,當然,龍女士曾經出過很多書,每每引起過不少波瀾。但有美利堅堪薩斯州立大學英語係的博士和美歐大學教書的學曆教曆打底,有周遊列洲碼字出書的經曆輔助,再加上文化局長的官員履曆,一個遍及海外飽嚐風情、亦官亦文的才女形象自然是應者雲集。但其實,無論是讓其名聲大噪的《龍應台評小說》,還是其代表作集《野火集》,龍式評論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其無所不在的無政府主義思想,最明顯的文風就是與上世紀八十年代台灣文學中濫觴的、建立在脫離社會現實基礎上的空中樓閣式的夢境和遐想,最明顯的硬傷就是在所謂人道理想與人文關懷旗號下的似是而非和不求甚解。
還記得八十年代風靡華人圈的瓊瑤小說嗎?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主角俯拾皆是。從小出生在台灣省的龍應台,一路走得很順的龍應台,20歲就開始在美國吃洋麵包的龍應台,無論其多麽努力地嚐試吃俄羅斯的土豆,無論其多麽努力地作出某種願意了解的姿態,其人生軌跡所帶來的認識局限性根本不會因此而發生量的積累和質的升華。就像賈府裏的林妹妹,是斷不會從靈魂深處去理解焦大的生活與思想的。很顯然,龍女士的新作《大江大海1949》有數不勝數的硬傷。無論是全書定位的混亂,究竟是曆史,還是文學?無論是論據的牽強,作為曆史來寫從頭到尾缺乏嚴謹的考據和引源,作為文學來寫從始至終沒有明確小說的文體;無論是論證的輕浮,作為曆史根本經不起稍加推敲和質疑,作為文學卻堆砌了大量似是而非的“真相”,被不少有識之士發文抨擊,便在情理之中了。
當然,龍應台曾經“高傲”地對外宣稱過,“我的獨立任何人侵犯不得”,儼然當代文膽也。問題是,中國的近代史,尤其是20世紀前半葉的中國曆史,也不是龍前局長想侵犯就能侵犯、想“矯往”就能“矯往”、想強奸就能強奸的。對我而言,出生在敗而逃亡台灣的蔣介石國民黨當局戒嚴的白色恐怖之年、正當形成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曆史觀之年就遠赴美國讀書的龍應台,對民族和國家,對階級和正義、對忠誠和忘我、對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解放軍、對勞苦大眾和“三座大山”的陌生甚至莫名其妙的反感和敵視,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正因為如此,不管《大江大海》被當作是曆史還是小說,龍應台首先在立論行文上,就鬧出了一個碩大的笑話——對作為分析對象或故事背景的舊中國曆史的極度無知。
而這其中,最嚴重的,是對共產黨的曆史、對土地革命和解放戰爭曆史的空前無知。這種無知,在她試圖站在周遊列洲學貫中西的所謂普世人性的“高度”,俯視眾生甚至指點曆史的“宏大敘事”的過程中,在試圖以一種不藍不綠不紅的“第四條道路”來總結國共鬥爭史、規劃兩岸未來路線圖的過程中,被徹底曝露和加倍放大。
共產黨與國民黨的鬥爭,從來不是龍應台想象中的個人恩怨,更不是其所謂不顧人民死活的政黨之爭、政客之爭。如果說1927年以前,國共雙方能在孫中山先生“聯俄、聯共(而非如今台灣當局炮製的所謂‘容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下進行第一次合作而攜手北伐,彼時的國民黨尚是一個革命的、先進的資產階級政黨的話,那麽,以1927年上海的4·12和武漢的7·15反革命政變為標誌,國民黨開始蛻變為反革命的、大地主大資產階級和官僚資本控製的、反人民的政黨。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以工農聯盟為基礎而建立中國共產黨,便打響了武裝反抗國民黨反動統治的第一槍。
共產黨人與國民黨反動派的鬥爭,從來都不是過去和現在某些人所謂的曆史誤會、黨派恩怨,而是決定著中國、中華民族和全中國人民走向兩種前途、兩種命運的殊死較量,是兩條路線、兩條道路的拚死決戰。一無所有的共產黨人緊密團結和帶領廣大被剝削、被壓迫和被奴役的勞苦群眾,經曆了22年的浴血奮戰、跨越了罕見的艱難險阻、付出了重大的流血犧牲,打敗了無數的反動勢力,才贏得了民族獨立自由和解放戰爭的偉大勝利,建立起屬於勞苦大眾的社會主義的新中國。
如果不弄清楚80年前第一次國共合作破裂的曆史,就無法搞明白60年前為什麽會發生席卷中國大陸的翻天覆地和改朝換代;如果不弄清楚曾經廣受擁護的中國國民黨在蔣介石和汪精衛的合流下背叛孫中山、背叛革命、屠殺工農的曆史,就無法搞明白曾經極其年幼的中國共產黨為什麽能夠由一無所有到從勝利走向勝利。如果沒有唯物論、辯證法、辨證唯物主義,沒有對中國各階級的正確分析,沒有密切聯係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為人民服務、沒有建立最廣泛的革命統一戰線,就無法正確認識同樣曾被曆史選擇過的國民黨的全麵失敗,而隻能如台灣當局至今仍自欺欺人地粉飾那樣——“政府遷台”;如果沒有對共產黨領導下的人民軍隊的起源、性質和宗旨有清楚的認識,就隻會對那些道聽途說的“解放軍拿支前民工當炮灰”、“解放軍征用民工,卻讓他們在寒冬臘月中沒有棉褲沒有鞋子卻奔走前線”的話深信不疑,卻自以為拿到了曆史的“真相”,進而發出“曆史不過是看由勝利者來書寫,還是由失敗者來書寫”的十足謬論。
曆史當然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這個勝利,是正義的勝利、是公理的勝利,更是庶民的勝利、長久的勝利。而不是反動的勝利、暴政的勝利、獨裁者的勝利和一時一事的勝利。如果連這點基本的是非觀、辨證觀、唯物史觀都沒有,那麽,龍應台就有十二分的理由為畏罪自殺的納粹德國頭子希特勒叫屈,為南京大屠殺下的日本大東亞共榮圈喝彩,而把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偉大勝利稱之為沒有人性,讓全世界為和平和正義而英勇戰鬥的人們為自己的浴血奮戰“還人民一個道歉”——這不是他媽的混蛋邏輯麽?!
正如有網友指出的:今天的世界融合,讓國家的界限似乎模糊了,忠誠與否也似乎成了相對的概念,但惟有正義二字,是我們無法曲解和拋棄的基本觀念。龍應台可以無知土地革命戰爭、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中共產黨和國民黨右派(而不是1927年後成立的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即民革)鬥爭的本質,無知苦難深重一貧如洗的工農大眾、出身豪門留洋海外的上層子弟為什麽會義無返顧地投身彼時一無所有的中國共產黨,無知身居國民黨高官顯位的中共黨員為什麽甘願冒著生命危險戰鬥在危機四伏的地下戰線,甚至可以自欺欺人地認為隻有台獨的“民主”才是民主、西式的“文明”才是文明,但是,正如人權從來不會脫離生存權、發展權而單獨存在,文明的定義權和解釋權從來也不是天賦西方一樣,龍應台必須要放明白:曆史不會因為她這樣一個小島寡婦的無知,而被重新改寫;人民更不會因為她貌似“世界大同”、“普世人性”的無政府主義濫情,而喪失對國家、對民族、對政黨、對正義的曆史性選擇、從未停止過的選擇。
這不是嚇你,也不妨說,你根本不值得一嚇。
通讀全書,龍應台在這本《大江大海》裏,不僅完全無知國民黨22年反動統治和共產黨22年的浴血奮戰史,而且刻意回避60年來大陸取得的任何成就,也看不到大陸普通群眾對解放戰爭的親曆和感受。說1949年的中國內戰,國共兩黨都欠人民一個道歉,這是十足的台式虛無主義夢囈。而在該書的最後,還有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太多,太多的不公平,六十年來,沒有一聲對不起(第423頁)”,問題是,什麽是不公平呢?是共產黨沒有讓國民黨衣錦還鄉重歸“正統”,還是龍女士就不該生在這東南孤島?是曾經比大陸闊得多的台灣省更有資格代表中國呢,還是眼下比大陸“民主自由”的台灣省更應該八方來賀?這句充滿哀怨的對不起,龍應台究竟應該向誰要呢?是向“剿共”十年內戰三年的國民黨蔣介石要,還是找民心所向解放大陸的共產黨要?是向百業凋敝民生塗炭下金圓券橫行的舊上海老百姓要,還是向打土豪分田地踴躍支前的解放區老百姓要?如上所論,恰恰是龍應台試圖在其筆下代言的中國最廣大勞動人民,在1949年曆史的風雲中選擇了中國共產黨,把國民黨趕到了東南一隅的台灣島——而龍女士,卻依舊在做著世外桃源的夢。
我喜歡龍應台,支持你!
"台灣和大陸,哪邊符合我的“價值認同”,就是我的“家國”。哪邊違背我的“價值認同”,就是我離之棄之抵抗之的對象。如果兩邊都符合我的“價值認同”,那就開始討論統一吧。所以,我是統派還是獨派呢?——龍應台 " - 好!
龍應台這樣的,不理它更好。我也想起十年前的一件事。
來源: lujizize 於 06-08-04 19:59:39 [檔案] [博客] [舊帖] [轉至博客] [給我悄悄話]
九十年初有一次在火車,旁邊坐著象是一家人。其中一年輕的男子泡了兩杯茶,遞給兩位年長別的婦人,而且小聲的招呼她們。年長的婦人中
有一位好象是男子的媽媽,穿著鄉下人出門的大半新衣裳,是那種南方利索婦人的樣子。另一位婦人似乎被男子稱為嬸,衣著長相都不象內地人, 她並不接茶,隻說:“我不喝”,年輕的男子就把茶方在她旁邊的茶幾上,透過裝茶的玻璃瓶,可以看到泛淥的茶水,應該是自帶的新茶而不是火車上買的那種。她接著說:“台灣的茶比這裏的好,這裏的茶有騷味”。男子未置一詞,鄉下的婦人泯了一口手中的茶,輕聲說道:“蠻好,不騷”。以後不再有人言語。我當時暗想:我家在台灣的親戚不會是這樣吧。
來美十幾年,常聽人議論,大陸人應文革都丟了傳統之類,台灣如何如何。。。 其實,一個人的素養不完全來自社會,更多的來源於家教。我知道大陸的不足,並不想在這裏理論這個。
看了龍應台的文章,忽然覺的她會不會是那個拒茶婦人的後人,傲慢有餘而教養不足。對她這樣的人,不必
把一杯茶澆到她頭上,太浪費了。應該象那位鄉下母子,不必理會,她也就消停了,但願她知趣。
作者:良石 留言時間:2010-02-05 22:41:05
海雲,謝謝你的分享!
我是龍應台的粉絲。非常敬重她公共知識分子的良心和責任心,也十分欣賞她在對社會問題對普適價值觀的應用於分析具體社會問題。她的立足點很高,站在人性的高度,高於個人,家族,國家的利益。她著眼於人類,對人的平等和尊重。
我們從紅色中國長大的,受到扭曲了人性的教育:把人貼標簽,分成不同族類,煽動他們之間的仇恨和鬥爭;唾棄溫良恭儉讓,抹殺人性;鼓吹為“集體”犧牲個人利益 而最高的“集體”就是國家,而國家的利益又由GCD來代表。所以許多愛國的中國人,因為“兒不嫌母醜”,也有許多海外的中國人,為了“麵子”,拒絕任何對中國的批評和對其黑暗麵的揭露,這種對草根民眾的背棄使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其實成了惡勢力的幫凶。
我很難過,在中國真正的曆史不讓人說,一切都被閹割了,扭曲了,不說“解放"前黨內的內部自相殘殺,就是解放後:剛立國時槍斃反革命,土改打地主,工商改造,大躍進,人民公社,大饑荒,反右,反右傾,文革,”六四“,哪一場運動不出好多無辜的冤魂?。。。。。。年輕一代對曆史真相一無所知。。。。。。
現在改革開放裏的”貓膩“和黑暗更是想掩蓋。。。。
我知道,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智力永遠不會發展成熟,他會永遠犯同樣的錯誤。文革還會再來一次嗎?”六四“還會開槍嗎?難說啊,如果中國還有那麽多”愛國憤青“,那麽多”左派“把毛奉為神明,甚至要倒回毛的時代!
現在的貪汙腐敗,其實是一黨專製,官商一體的畸形經濟開放和發展,不進行政治改革,引入民主,建立監督機製,貪汙腐敗和對平民的欺詐壓迫隻能愈演愈烈。看不到腐敗根本的原因是無製約的專製製度,反而留戀高度專壓的毛時代,真是南轅北徹!
好久沒有發帖跟貼了,你的這篇文章令我忍不住又拿起筆來,為你鼓氣!
我下麵明明白白列出了地址,說明是轉載。那麽長的篇幅,幾千幾萬字難道不是在評論她這篇作品? 難道隻人身攻擊她? 你隻抓住"小島寡婦"這四個字做文章,說明
你根本沒有平和的心態。
無所謂,反正以後我也不會再進來這裏。
可惡的文學城首頁,隻列出標題不列出作者,搞不好一不小心害我點錯。
當然,對小資們來說龍應台已經夠深刻的了,足以成為他(她)們的精神導師.
看來你對龍應台和民運都有一番你自己獨特的見解。讓我用美國人常說的一句話老總結:We agree to disagree.
Have a good day! 再次感謝你平和的語氣。
讀書是件很享受的事,如果你覺得罵人也是,我也無話可說。
祝你有個快樂的一天。謝謝!
"你可以喜歡也可以不喜歡"
這句話還給你最合適,你喜歡不代表別人不可以不喜歡她。別一聽不同意見就跳起來。
她說是戰亂百姓受難,但理念上支持台,上海,湖南獨立,其亡中國之心比倭人李燈灰更甚。難道她不知道中國曆史泱泱五千年,每逢改朝換代,國家分裂的幾十年的亂世中,正是百姓受難之最。中國再如她願,各位不再是過年孝敬一下父母,國破戰亂中幸生的親友都要供養。“欲亡其國,必先亡其史”是不是龍小姐的夢想。我唯一讀不懂的是其邏輯,愚蠢還是唯恐天下不亂。
龍小姐尚有一推崇無比之言:一將成名萬古枯,但是她顛倒回避一個史實,是二戰選擇了中國百姓,造就了抗日將領,將領百姓不是為戰而戰,而是不得不戰。
既然扯到劉小波,也算是二十年前一好漢。但不與時俱進,思維仍停留於二十年前,為反共而反共,竟不加思維地迎奉老共的一切對立麵(大有毛太祖之遺風),不思民族大義,還欲殖民中國三百年。滔滔大江,這樣的人終究會被淘汰。其結局無非過2年到美國,領些台,美銀糧罷了。
可惜當年民運,隻有王希哲脊骨尚存。二十年前的憤青,不是今天這衰樣。
另似乎樓主與我有類似家境,70年前的學生,一家之中有投共,有投蔣,都為抗日,而抗日也是在倭人殺褥無辜後的求生之舉。龍小姐對抗倭是極其噯昧的。
讚美龍應台。
下麵這段話是去年龍應台說的,從中你可以看出她的觀念一二:
我對中國大陸有著深切厚重的情感,來自命運血緣,曆史傳統,更來自語言文化。在台灣生長,我同時發展出與這一條“家國認同”情感線平行並重的執著,那就是對生命的尊重,對人道的堅持,而從這種尊重和堅持衍生出其它的基本價值:譬如主張獨立的人格、自由的精神,譬如對貧富不均的不能接受,對國家暴力的絕不容忍,對統治者的絕不信任,譬如對知識的敬重,對庶民的體恤,對異議的寬容,對謊言的鄙視……所以您如果鬧不清我究我竟是“統派”或是“獨派”,不妨這樣試試:台灣和大陸,哪邊符合我的“價值認同”,就是我的“家國”。哪邊違背我的“價值認同”,就是我離之棄之抵抗之的對象。如果兩邊都符合我的“價值認同”,那就開始討論統一吧。所以,我是統派還是獨派呢?——龍應台
你這篇文章不知是發表哪一年代,我下麵那段龍應台訪談是2003年接受訪問的完整內容,記者想“刺探”她的政治立場時,龍應台馬上迸出一句:“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台*獨?” 接著就發表她那段令本貓很是驚訝的一段話,你可以google到這段談話。
從劉小波文章和訪問談話,我們是不是可以說,龍女士是一個政治搖擺的人?或者說劉小波把龍女士反阿扁一廂情願地認為等同於"統派"?
這裏是劉曉波的一篇舊文:台灣統派文人的代表之一:龍應台。
台灣著名作家龍應台,曾以一本《野火集》燒遍兩岸三地,成為華人
世界中頗有人望的作家。她出任台北市文化局長期間,由於角色的轉
換和職業的要求,作家的龍應台沉默了,很多喜歡她的讀者都感到惋
惜。而當她再次回歸作家身分之後,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犀利和鋒芒。
她對文化大中國的呼籲和對台灣人的“島國心態”的批評,對陳水扁
政府的尖刻和對大陸現實的發言時的謹慎低調,特別是那篇《被綁架
的人民》,開篇就指責阿扁政府借民主綁架了人民:“獨裁者去了,
平庸政客戴上民主的麵具,囂張上台。因為有民主之名,他們做的任
何事情都有我們的自動背書,我們的背書使他們理直氣壯。在90年代
裏,我們已經成了被政客綁架的人民。”
所以,她一直被視為台灣統派文人的代表之一,在大陸和海外華人圈
影響很大,贏得了海內外“統派”們的一片喝采。而在我眼中,龍女
士多年前點燃的那把燒遍華人世界的野火,近些年已經有逐漸熄滅之
勢,內心深處很為龍應台惋惜,也讚成餘傑在香港聽龍女士演講時,
向她提出的問題:“為什麽不批評北京政權?” 然而,現在看來,
龍應台還是龍應台,野火再次燃燒,最近就兩岸關係發表的文章《為
台灣民主辯護──與華人世界對話》,不止是燒過台灣人和陳水扁政
府的頭發,而且燒向了龐大的中共政權的頭發。
盡管,龍女士的傾向統一和反對台獨的觀點沒有多少變化,但在此次
大選的激烈衝突還未平息、重重疑竇還未解開之時,也在許多統派人
士紛紛詆毀台灣的民主、高唱華人不適於民主的調子之時,龍應台卻
一反過去對阿扁的尖刻批評、轉而為台灣民主辯護的言論,不能不令
統派們大失所望。在懷有強烈的大中華主義情結的華人們看來,龍應
台在此時刻出麵為台灣民主辯護,無異於為阿扁政府背書,也是對統
一事業的背叛。所以,愛國者們紛紛質疑、甚至漫罵龍應台。有人指
責她的文人思維過於情緒化和混亂。有人批評她混淆了民族大義和政
治體製合法性的區別。有人更指責她是前後不一的變色龍。因為,她
以前曾撰文批評過台灣人的“小島心態”和“受辱情結”,現在卻以
此心態來為台灣民主辯護。在眾多的批評聲中,尤以台灣資深新聞人
皮介行先生的《民主!民主!多少罪惡假汝名以行之!》最為激烈。
據說,皮先生極愛國,常來往於兩岸之間;皮先生推崇傳統儒家的心
性道學,其言行也具儒者風範,著文必引儒家聖賢的箴言。在他批判
龍應台的長文中,也確實大談了一番心性道學之宏論。然而,我從此
文中讀到的,不僅是皮先生愛國已經愛到了顛三倒四的程度,而且其
文風頗有毛澤東式大批判的蠻橫,某些段落已經淪落為街頭吵架般的
漫罵。
皮文的開篇就是義憤填膺的質問:“當此正義蒙塵,法律噤聲,媒體
說謊,人民悲憤之時。龍應台這樣的社會名人,清流學者,難道還應
該再跑出來,踐踏人性的尊嚴,踐踏尚未死盡的人心?難道還應該再
跑出來,為大盜鼓掌,替權詐抹奶油?”
中間部分,除了拉出些傳統“良知道心”和“正心誠意”等道德高
調,來批判龍應台的“邪心歪意”和“惡德惡緣”之外,還把龍應台
當年寫出的洛陽紙貴的《野火集》,輕蔑地稱之為“小女孩心態”,
進而指責已經名利雙收的龍應台:“失去了當年的童心,失去了求真
求是的真誠。對一個更為傲慢無恥的權勢集團,這個當年清流的龍應
台,卻趕快湊到權貴身旁,急匆匆想扮演一個‘辯護’的角色。”
結尾更是問號、驚歎號和漫罵混合體:什麽“邪靈的魔咒”、什麽
“就是撒旦也顫抖了!” 什麽“籲!如此惡毒,此人還有心肝沒
有?”用了這一連串的質問句、驚歎號和詛咒詞的皮先生,居然還好
意思在文中大談儒家風範和心性道學,不說是自取其辱,起碼也是自
我諷刺。
事實上,就我所能見到的資料而言,龍女士對陳水扁政府及台灣民主
不成熟的批評,其火力從來不比皮先生弱多少,即便龍女士在為台灣
民主辯護時,仍然延續著《被綁架的人民》一文中對阿扁的激烈批
評,比如她說:“當時並沒有想到,有了民主之後,我仍然是個‘被
綁架的人民’。4年來,陳水扁以鞏固政權的手段來治理國家,以對
抗中國的操弄來鞏固政權,以族群對立的情緒來凝聚選票,件件都違
背我這個公民對民主原則的認知,但是他,對全世界代表了我。”
也坦承台灣民主“先天不足不成熟”,有太多弱點和缺陷:“台灣國
會裏相互嘶吼、打耳光、扯頭發”、“譬如粗暴多數犧牲弱勢少數,
譬如短程利益否定長程利益,譬如民粹好惡淩駕專業判斷”。她還特
別批評這次大選“象拙劣的警匪片:莫名的槍響、離譜的公安、詭異
的醫療;象三流的肥皂劇:控訴不公又提不出證據、要求正義又提不
出主張、召喚了群眾又不知如何向群眾負責;象不忍看的鬧劇:總統
的肚皮公開展示,仿佛肉攤上等待衛生檢查的一堆肉。”
龍應台的這些文字,難道與皮文對阿扁的批判有什麽實質區別嗎?沒
有。既然如此,為什麽皮先生還要指責龍女士“趕快湊到權貴身旁,
急匆匆想扮演一個‘辯護’的角色”呢?
其實,龍女士激怒大陸愛國者的原因很簡單:(一)她為台灣民主辯
護,既不是粉飾遮醜,也不是攀權附貴,而僅僅是客觀地指出:隻有
17年經驗的台灣民主,確實取得了舉世公認的成就,決不會因某個政
客的醜陋和某些不成熟而被抹煞。而且,這些成就是在嚴酷的外在環
境的壓力下、也在不成熟的公民社會的羈絆中取得的,證明台灣人已
經做得不錯了。(二)龍女士一改論及兩岸關係中的大陸因素時的曖
昧低調,而是直截了當地揭示了大陸的製度現實,誠實地道出了一個
在大陸難以公開言說的常識:台灣之所以離大陸漸行漸遠,根本原因
在於中共當局不肯放棄獨裁體製,並在兩岸關係上擺出一副霸道姿
態,不斷用文攻武嚇來壓製台灣,用國際圍堵來羞辱台灣。
正是龍女士的這種客觀、誠實的態度,讓那些借機抹黑台灣民主的愛
國者們不爽。所以,與龍應台敢於向不允許批評的中共獨裁說“不”
的良知勇氣相比,隻敢在自由台灣詛咒可以批評的阿扁政府的皮介行
先生,即便不是十足的懦弱,起碼也有愛國愛到愚昧之嫌,更有欺軟
怕硬的精明之嫌。同時,與龍應台對中共政權的兩岸政策的尖銳直率
的批評相比,皮先生對台灣政府和龍應台的指責,就顯得既誇張煽情
又霸道蠻橫,既歪曲了台灣的政治現實本身,也侮辱了已經擁有了做
人的尊嚴和權利的台灣人。
她接受訪問說:“政治上,我主張台*獨…我不單主張台灣*獨*立,我還主張上海*獨*立,我甚至主張湖南也應獨*立,因為那樣是最理想的狀態,是比較有效的管理方式!”
抱歉,幾次發言都被WXC和諧了,不得不加*
龍應台接受訪問說:;“政治上,我主張台*獨…我不單主張台灣獨立,我還主張上海獨立,我甚至主張湖南也應獨立,因為那樣是最理想的狀態,是比較有效的管理方式!”
謝謝您的分享,喜歡博文。龍應台是我最喜歡的華人女作家,博愛,真實,作品充滿靈性。戰爭是解決人類紛爭最差的途徑,從人道主義角度講,戰爭從來沒有勝利者,因為世俗意義的勝利是以扼殺生命為代價的,對方的或自己的,而生命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寶貴的。
先謝謝你對我的些許肯定。我並不是崇拜龍應台,這本書是她眾多著作中我讀的第一本。我深受感動,不僅是她細膩的文筆, 最主要是讓我聯想起49年逃去台灣的我的親伯父。說了解龍應台,倒是這幾天我又讀了她寫的目送,親愛的安德烈和一些介紹她的文章,我才知道她一個在美國讀到文學博士的中國女人,雖然婚姻失敗,雖然回到台灣官至文化部長,但是,我從她的生活經曆中看到的她那顆平常的慈母心, 從她的文章的字裏行間和她最終辭官而去都可以看見這是個真性情的活的真實的女人!從而我敬佩她!民國的曆史,我讀得不少,可能因為民國的首是我的故鄉的原因吧,國民黨在四九年前失去人心,是國共開戰後兵敗如山倒的主要原因。這點,龍應台也提到。也許,我無法說太多的細節,我可以再寫一篇文章來闡述我的觀念。無論如何,謝謝你平和的語氣, 對於不同的觀念,我向來樂於傾聽。
這種標題就帶有侮辱性。希望對書不對人,就書論書。你可以喜歡也可以不喜歡,但是攻擊別人的人是缺乏修養的。
大躍進被餓死的4千萬冤魂,毛統治下文革中的8億奴隸,河蟹時代的16億屁民他們不是勝利者。
如果要以真偽衡人品的話,那龍應台還真實虛偽.曆史已經給了國軍一記響亮的耳光,而現實更讓遺老遺少們孤影自憐地歎息.中國國慶60周年慶典欠對岸一個抱歉嗎?笑話.我看欠台灣的是更響亮的一記耳光.
頂!
龍應台不是一般的文人。曾看過一篇她的評論“拯救大兵瑞恩”,當時就覺得這人怎麽這麽歪。
http://bbs.cnhubei.com/thread-1833709-1-1.html
"很顯然,龍女士的新作《大江大海1949》有數不勝數的硬傷。無論是全書定位的混亂,究竟是曆史,還是文學?無論是論據的牽強,作為曆史來寫從頭到尾缺乏嚴謹的考據和引源,作為文學來寫從始至終沒有明確小說的文體;無論是論證的輕浮,作為曆史根本經不起稍加推敲和質疑,作為文學卻堆砌了大量似是而非的“真相”,被不少有識之士發文抨擊,便在情理之中了。"
最近隻要我心情一不好,就能找到一個立即奏效的快樂方法,評論龍應台。
又翻龍應台大江大海,這本書如果把下麵類似的話都刪掉,可讀性將提高80%。這些雞雞婆婆的話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場雨一躲就是六十年。”
龍應台難道不知道,她所操的漢語裏有一種寫作手法叫白描。在描寫給外公燒香時,龍非要說,那煙”像柔若無骨、有所企求的手臂,隨風沒入天水無色之中。”怎樣能衝淡文字的悲劇感,多用這種油滑的比喻吧。
龍應台這個雞婆,《大江大海》我已經看到了76頁,裏麵除了費盡筆墨摹寫她的父母和她自己,並無一點大曆史的敘事。
我無法消受龍應台這樣的敘事方式,當毛澤東演講的時候,“槐生(龍父的名字),原來你也在這裏。”
應台,我們可不可以把歲月交給風,把往事交給雲,把比喻交給詩人,把修辭交給小說,把自戀交給自傳,隻把曆史事實留給《大江大海》。
即便在引用平實的史料的時候,龍應台也壓抑不住修辭的衝動。引用英國駐青島領事日記,她也要耍耍比喻:“他記載這一天,不帶情感,像一個隱藏在碼頭上空的攝像機。”p.77
龍應台采訪詩人瘂弦。瘂弦是河南流亡的中學生,看到布告“有誌青年到台灣去”,就參了軍。部隊許諾,到海那邊每人發一件軟玻璃雨衣。到了台灣,瘂弦拿到神奇的雨衣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顯然當地漁民都一人一件。
上海為什麽有西藏路,台北為什麽有蘭州路?這個規矩原來既非國民黨,也非共產黨製定的。讀龍應台《大江大海》得知,1862
龍應台《大江大海》中考證出,街道名字以中國省市名字命名的傳統,肇始於1862年。上海英美租界合並,街道要改名。最後達成“上海馬路命名備忘錄”,幹脆以中國地名命名街道,以免內訌。
龍應台《大江大海》正文中,經常莫名其妙冒出三個字“飛利普”(例如P.135),如果這不是為電器公司做廣告的話,那麽是什麽意思?
龍應台說:共軍打濟南時,用的是“邊打邊俘邊補”的策略。俘虜的國軍,換上帽子,或者隻換帽徽,就填充前線去打國軍,而統計共軍傷亡時,這些反戈一擊的戰俘是不計入的。p.150
奔著看“長春圍城”才讀《大江大海》的人們,請直接跳到166頁。
除了書信和說明書之外,我不能容忍第二人稱敘事。比如龍應台的這些文字:“你挨餓的時候,你的身體很瘦,但四肢會浮腫。你的頭發,變得很細。” p.167
被圍城餓死,被炮轟死,被砍頭活埋,被原子彈熔化而死,這些死法,哪一種更體麵,哪一種更人道?沒有任何區別!人根本就不應該那樣死!也許這就是中國人從近百年世界史中獲得的最大的教訓。
龍應台對待曆史數據的態度是很草率的,關於長春圍城死亡人數,書中說,有兩個數據,有人說10萬,有人說65萬。龍應台玉手一揮說:“取其中好了,那就是30萬。”取中值的統計學依據何在?瞎掰嘛。
《大江大海》中也有精彩的內容,那就是未被文學加工的訪談錄,還有曆史材料的原文照登。
從物理上翻完了《大江大海1949》,用一句話評價:這本書是一流的選題,二流的材料,三流的史觀,四流的敘事,五流的文筆,不入流的結構。
如果真的她想告訴你曆史,何不見她有這樣的書提過平民在那50年的悲慘。或許她不知道,或許她選擇性的屏閉了。但她的書裏會時時透露出的是對做日本皇民的羨慕,何不見二戰時消失的幾千萬生靈,原來她是台灣人,她怎麽不提倭人占據台時(她稱為日治)那砍下的人頭;她告訴你228源於台灣人對蔣公襤衣軍的敵視,實則是始於“日本遺皇民”對外省人的“烏魯木齊慘案”式的殺戳。
海雲的文章寫得好,我沒有說你“愚鈍”。我也崇拜過她。我想說的是,那50年的曆史有很多各方資料,多讀一些會增加閱曆。龍小姐不是個單純作家,更是個一直有仕途祈望的政客,她視覺選擇性的書裏還藏著別的東西,不是一下就露出來的。中國百姓在經曆近百年苦難後,誰都不想再生靈塗炭,但台海的結局不光是大陸的所為,也有台灣的所為,莫非龍小姐已是歐人不在乎。我也是讀了她不少東東,又讀了些曆史才讀懂她。理解一個人一本書不是一次可達到的。曾經讀過三遍“往事並不如煙”,第一遍與第三遍,對其作者的理解完全不一樣。
有扯到“愛國”的,愛國如同中國人對國家的理解,是一種家裏教的感情,不是用什麽等價交換的。二十年前我還挺過民運,雖然今天的觀點不同以往,但二十年前的憤青,不是現在的衰樣。
因為你心裏還有成王敗寇在作怪。
且以真偽衡人品,莫以成敗論英雄。
謝謝你的鏈接。龍應台的人文關懷, 人文精神, 親情博愛,悲天憫人,是我的深愛。
我從來不知道台獨和我們這些中國屁民有什麽關係,也不知道美國軍售和我們屁民有什麽關係,讓我愛國,首先讓我做一個公民,而不是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