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
一
要不是托姆給我打電話,我幾乎把他忘了。一年多沒有他的消息了。他打電話約我見麵,隻為了一個理由——他說話有氣無力,語無倫次。在我的記憶中,他並不這樣。他說他有了中文名字,是專門到設在弗吉尼亞的一所大學裏的孔子學院讓中文老師給起的,中文老師說給他起中文名字很容易,因為他的姓亨德利(Huntley)就是“混得力”或&l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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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的福建人李公尚人無論到哪裏,總會有意無意地留下痕跡。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我自己亦難脫俗。我喜歡樹,因而喜歡種樹。來美國多年,搬過幾次家,每到一處,春天一到,總要在房前屋後屬於自家的地方,因地製宜地種幾棵樹。幼時熟記的兒歌“房前屋後,種瓜種豆,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其時愉快得琅琅上口,盡管我種的是樹,絕得不到瓜豆。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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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與民奸李公尚民主,作為“時髦的古董”,被很多人禮頂膜拜。說它是古董,是因為從很多人推崇的希臘雅典民主和景仰的羅馬共和民主算起,作為政治圖騰已有幾千年了。從歐洲文藝複興後的思想啟蒙運動中被發掘出土至今,也有幾百年了。這與建國隻有兩百多年和出土一百來年的玩意兒就被尊為“聯邦文物”相比,它無愧於古董。說它時髦,是因為自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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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個性李公尚秋天是豁達的。這有目共睹。它總是將自己裝扮得五顏六色,招引無數的讚歎和喜愛,然後把自己一層層地剝光,心無旁鶩地赤裸著黃色豐滿的肌膚,任需所應地奉獻自己。感天動地之時,明亮的陽光,晶瑩的藍天,爽朗的清風,無不鼓勵著秋天的慷慨解懷,任它豁達得疏狂,豁達得忘我,以致豁達得自戕。英國詩人華茲華斯(WilliamWordsworth)把秋天比作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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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而擾之李公尚廣告,應算是人類自己騷擾自己最卓越的創意。好比人類發明體育,哄著自己消耗過剩的體能和熱量;發明戀愛,誘惑自己忍受性交的乏味和支出一樣,都屬於自己作踐自己。除人以外的動物,為了追逐食源,追捕獵物,疲於勞命,大都不會體能過剩或熱情洋溢。同樣,動物為了繁衍生息,延續生命,也都順其自然,到了時節幹淨利索地交配或交尾,鮮有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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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性李公尚自從有了行為藝術,藝術家就開始公開賣性——比賣笑直截了當,比賣身靈活便捷。當然,比賣淫冠冕堂皇。還有,比賣肉——至少用語上雅致。《紐約時報》推崇的“中國良心藝術家行為藝術”在紐約一個僻靜曖昧的狹小巷子裏展出,場地昏暗得像下等妓女出沒的場所,讓人輕而易舉地聯想到了性。其中一個作品飽受稱讚:一個中國裸體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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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公尚人從尚未出生,就開始了等。這大約是放置四海而身不由己的經驗。那位一生都在“等待精神解脫”的羅馬哲學家盧修斯·塞內卡(LuciusAnnaeusSeneca)有一句廣為流傳的話:“機會是留給做好準備的人等的。(Opportunitiesforwaitingthatarereservedforthosewhoareprepared.《論恩惠Debeneficiis》)”如此深明大義,他卻偏不愛等,兩次切開自己的血管尋短見。他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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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廣播體操李公尚我被市政廳邀請做了市公立學校推廣學習中文小組的顧問(屬於義務工作者)後,經常去參加市公立學校舉辦的一些介紹中國文化的活動。一次活動間隙,我到室外舒展一下身體,身不由己地做起了幾十年前我上中學時做過廣播體操。我以為我早就忘記了那些動作,想不到那些動作竟然“印在腦子裏,溶化在血液中,落實在行動上”,一下完全複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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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爹李公尚市政廳成立了市公立學校推廣學習中文小組,我應邀做了該小組的顧問。除經常參加一些社會募捐,還不時受邀參加市公立學校的一些其它活動。前段時間,市公立高中組織了一場應屆畢業生及家長懇談會(GraduateIntimateTalking),我獲邀參加。和我分配坐在一起的,是應屆畢業的三名女生和兩名男生,他們彬彬有禮,談吐歡快。其中一位女生相貌甜美,漂亮的臉龐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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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
李公尚
朋友老彭請我和他一起去參加他兒子的大學畢業典禮。他告訴我,自從他兒子上了高中,和家裏人話就少了。上大學後,更是無話可談。放假回家,天天關在自己房間裏看書、上網、看電視,不和家人交流。吃飯時不得不和家人坐在一起,也隻是埋頭吃飯,緘口不言。家人想和他聊幾句,他簡答輒止,也不知在想什麽。老彭對我說:“我看每次你來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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