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很寬闊,進去以後洞就更寬了。我穿過一片遍布動物足跡的泥地,接著走上一個蓋滿鬆軟幹糞的寬敞平台。因為麵罩套在頭上,我聞不出來蝙蝠或糞便的味道。洞口的瀑布發出水流飛濺的回聲。我轉身向後看,看到黑雲壓境,預示著下午的雨要來了。打開頭燈,我向前走去。基特姆洞開在一片岩石陷落的廣闊地帶。1982年,查爾斯·莫奈來這個洞兩年後,洞頂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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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蕁麻一叢叢地在石頭間生長著,蹭到我們裸露的皮膚上,腿上像著火一樣熱辣辣的。我突然想到蕁麻實際上是注射針,蕁麻的刺細胞向皮膚裏注射一種毒素,它們會刺破皮膚。也許病毒就生活在蕁麻身上。飛蛾和一些很小的飛蟲從洞口飄出來,帶起一陣源源不斷的涼風。昆蟲飄著就像雪被吹向一旁,這雪是活的,是宿主雪霧。它們中的任何一種昆蟲都可能帶有病毒,但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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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羅賓的妻子嘉麗·麥克唐納是他的業務夥伴,經常和他一起陪客人去遊獵。如果客人同意,麥克唐納夫婦還會帶上他們兩個年幼的兒子。嘉麗20多歲,金發棕眼,清脆的英國口音。她是孩提時代父母帶著來的非洲。我們坐兩輛路虎旅行,嘉麗開一輛,羅賓開一輛。“在這個國家我們都是開兩輛車,就怕一輛壞了。”嘉麗解釋說。“這種事幾乎經常發生。”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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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基特姆洞高速路1993年8月到埃爾貢山的路從內羅畢向西北延伸進入肯尼亞高地,在幾乎觸到非洲天際的綠色山巒裏翻越攀爬。路通過小農場和一片片的雪鬆林,突然翻過山脊,好像要跳到天上,又進入碗狀的黃色霧裏,這是大裂穀。路下降到大裂穀裏,穿越懸崖褶皺的拐彎,到達山穀底部,然後就散開在零星分布著金合歡樹的稀樹草原上。它沿著大裂穀底部的湖邊,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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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3月,當雷斯頓發生第二次病毒爆發的時候,C.D.C.給猴子進口商加上了非常嚴苛的一係列限製,加強了測試和檢疫程序。C.D.C.還暫時取消了三個公司的執照:黑澤爾頓研究產品、查爾斯河靈長類動物公司和全球靈長類動物公司,指責它們違反了檢疫條例。(它們的執照後來又被恢複了。)C.D.C.的行動在後麵幾個月裏有效地阻止了猴子進口到美國。黑澤爾頓的全部損失數以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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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險的菌株1990年1月在華盛頓爆發的埃博拉病毒進入雨林裏什麽地方藏起來了。周期還在繼續,如果病毒要維持它的存在,周期就必須一直進行下去。陸軍在保證猴舍已經清理幹淨後就把猴舍歸還給黑澤爾頓研究產品了。黑澤爾頓開始從菲律賓買更多的猴子,還是從馬尼拉附近的同一個猴舍,進的貨還是在棉蘭老島的雨林裏逮到的吃螃蟹的猴子。不到一個月,1月中旬,C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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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化12月7日,星期四南希·賈克斯早上四點被電話鈴叫醒了。是她弟弟從威奇托醫院的付費電話打來的。他說他們的父親快不行了。“他情況非常非常不好,撐不下去了。”他說。他們的父親心髒衰竭,醫生問家人是否要采取極端的措施搶救生命。南希想了一下,告訴弟弟不要這樣做。她父親隻有九十磅,皮包骨,過得痛苦而悲慘。她叫起傑瑞,告訴他她父親今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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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一天12月6日,星期三過去幾個日夜,陸軍一名叫托馬斯·科西亞澤克的科學家一直穿著太空服在四級實驗室嚐試研製血液及組織裏埃博拉病毒的快速實驗。他的實驗成功了,叫做快速酶聯免疫吸附實驗,敏感且易於執行。他測試了米爾頓·弗蘭提格的尿樣和血樣,沒有埃博拉,他的尿和血對埃博拉實驗沒有反應。弗蘭提格就是在草地上嘔吐,現在還住在費爾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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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星期二傍晚時間慢慢流逝,大家漸漸開始沒有力氣了。他們能看到日光開始消逝,因為通道兩頭的窗戶開始暗下來。傑瑞·賈克斯讓人們時不時地休息一下。大家疲倦地坐在地上,臉上沒有表情,也有的在往注射器裏灌藥。同時,傑瑞走過每個人身邊,評估大家精疲力盡的程度。“你怎麽樣?累嗎?需要出去嗎?”沒人想要出去。樓裏的小組和樓外的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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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號–5號,星期一–星期二士兵們當天晚上沒怎麽睡覺,吉恩·約翰遜也是,他替“孩子們”害怕,他管士兵叫“孩子們”。他自己也曾經很害怕熱媒介。有一次在紮伊爾,他在給老鼠抽血的時候用帶血的針紮了自己,據信老鼠帶有拉薩病毒(一種四級媒介),所以他們用飛機送他回研究所,把他在“監獄”裏關了30天。“那次旅行可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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