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情人夜盡歡,醒來日三竿,那感覺亦是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人人都有陶然滿足的時候。我覺得此句表明孔子也是人,絕非像宋儒所吹捧的那樣,“惟聖人便自有中和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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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
後儒解說都按同一思路,“此四者日新之要也。苟未能之,聖人猶憂,況學者乎?”聖人尚且猶憂,一般人更應加倍努力。卻無人問,聖人尚且憂慮做不到,一般人做不到就很正常,那麽應該怎麽辦?即理想與現實如何協調?
孔子訂了高標,罕言底線;孟子好高騖遠,空言“仁者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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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我哉?”
“學而不厭,誨人不倦,”是故當教授正合適,當官兒則處處碰壁。尤其孔子以知禮出名,並一心要複舊禮。你自講老禮兒也就罷了,又愛“誨人”;誨學生也就罷了,又在朝堂之上,做給別人看。官場之上,隻知禮不懂潛規則,是吃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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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於我老彭。”
孔子總結過去已有的文化與思想,將其發展貫通為體係。仁義禮古已有之,他沒有創建新的思想點,而是將已有的點連接起來成麵,而且開放的,不是封閉的。
相對來講耶教,佛教則是封閉的。耶教,隻能信上帝,不能信別的;佛教,現實為幻,唯佛境才是真。上帝和佛境都是絕對的,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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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貢問:“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濟眾,何如?可謂仁乎?”
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堯舜其猶病諸!”
子貢心說,有,才能施,沒有,拿什麽施?有多,才能濟眾。我將來一定多多掙錢,然後救濟眾人。不會像你這樣,等著君王給你官兒當,你才能施;官兒當不上,就得靠學生施的學費糊口。顏淵死了,連個棺材錢都拿不出來,更不要說施濟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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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民鮮久矣。”
程、朱解為,“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不偏為中,中就是正,再冠以“天下”二字,何其威乎高哉!自孟子以降儒人就以高大上自居,孟子——“舍我其誰也!”《大學》——“平天下。”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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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正門走不通,孔子也試一回走後門,結果回來就被子路當麵詰問。孔子教人道德禮義,標準定的太高,見南子本自心虛,子路又讓他下不了台,他不好承認自己迂回曲就,隻好賭咒發誓。
後儒尊孔,解經總是高大上,一說,子見南子,不得已而見;一說,聖人大道德全,無可無不可。我願意把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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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
可以弗畔什麽呢?程、朱認為是道。好好學習,動之以禮,就可不背於道。說得好,解得妙,問題是,什麽是道?卻虛在那裏,沒有定義。
說到“道”,有天道、地道、人道、君道、臣道,忠恕之道,中庸之道,道可道,非常道...等等,一大堆。那麽,到底不背什麽道呢?
有人說,你這是鑽牛犄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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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我問曰:“仁者,雖告之曰:‘井有仁焉。’其從之也?”子曰:“何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於陳蔡之間,可謂陷;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可謂罔。君子可逝,亦可陷;可欺,亦可罔,而且一般來說陷君子比陷小人容易。如,不擊半渡,假道伐虢,都是君子可欺可罔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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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懷舊之心人皆有之,但問題是觚之變是不是合理?更進一步思考,大型祭祀之禮是不是必要?
懷舊之心人皆有之,舊路孰,新道險,很容易就想回頭,如果說孔子之克己複禮如同想回到童年的話,那麽,宋明儒人想回三王時代,就如同想回到娘肚子裏去,一樣可笑。
觚不觚,改進也,發展也;如果沒有發展、開拓精神,就沒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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