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家朝南的窗戶望出去,恰好可以看到隔一條小街的十字路口,我常常在那裏觀望南來北往的車流。
有十多年的時間,那裏矗立的是四向停車路牌,每輛車都規規矩矩停一下,再謹慎地離開,偶爾也會有不守規矩橫衝直撞的或者初次進入小區大意忽略了停車標誌的會被躲在暗處的警察攔下。
後來小區擴展,那個路口標誌著規則和謙讓的路牌越來越不能適應密集的趕[
閱讀全文]
複活節的時候臨時決定出去玩,在外麵住兩天,於是我匆匆收拾行李。愛兒抱著她剛換下來的睡衣,走到忙忙碌碌的我麵前,停下,一個深鞠躬,拿腔拿調地對我說,“親愛的女王,這是我的睡衣。”一邊說著一邊把她的睡衣遞給我。我一看怎麽還是揉成一團的,便皺著眉頭對愛兒說,寶貝兒,你要把衣服折好再給我。
愛兒平日裏是很樂於做這些事的,不過那天她[
閱讀全文]
我的丈夫是鳳凰男(小說)
喬小伊和她丈夫雷玉恩相識的時候,喬小伊並不知道鳳凰男這個詞。所以雷玉恩在喬小伊眼裏就是一個樸實的農民孩子。喬小伊向來知道農民是貧窮的,至於貧窮到怎樣的地步,那就是喬小伊眼界之外的事情了。
喬小伊承認決定嫁給雷玉恩並非完全出於熾烈的愛情。喬小伊心底裏清楚地知道她最愛的那個男人不是雷玉恩。她愛的……[
閱讀全文]
“天啊,你怎麽又瘦了!來,轉個圈兒我看看!太漂亮了親愛的!你這身材簡直比二十歲的小姑娘都火爆!你這是逆生長啊!天理呢?天理哪兒去了?”康妮一邊聲音誇張地甩出一串清脆的鞭炮似的話語,一邊舉頭做了個一閃而逝的仰望蒼天的優美姿勢。
炮竹聲盡,而甜蜜的硝煙仿佛還在空中彌漫著,繾綣地撩動人的心思。
“你可真會說!這張小嘴巴,簡直[
閱讀全文]
那天塵兒把他參加樂隊外出演出時的午餐費剩下來的兩個五塊錢還給我,我隨手放在書桌上。
我有隨處放錢的壞習慣,尤其在書裏,我從小喜歡用過年收到的新嶄嶄的壓歲錢做書簽,書看完了,錢卻落在裏麵。所以翻書經常翻出驚喜。老公對我這個壞習慣很是不滿,不過錢對我們來說不那麽緊張之後,他也就隨我了。因為現在讀的書多半是從圖書館借來的,往書裏夾錢這個[
閱讀全文]
娜塔莉是我以前的同事,白俄羅斯人,年紀比我大三兩歲。我還記得她的樣子,高高的,身形魁梧,皮膚白皙,麵容總是非常和善。
我和娜塔莉交集的時間並不長,總共幾個月,因為我們兩個都是隻在周六周天去上班,所以算起來見麵的時間其實非常少。
但是人跟人的感覺就是很奇怪,我和娜塔莉比跟其他幾個俄羅斯同事都投緣,也許隻是因為娜塔莉性格柔順,對誰[
閱讀全文]
那天我正靠在床上抱著本繁體書聚精會神地讀。讀這種書總是需要我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否則那些字隻能從腦海裏優雅劃過,留不下什麽印象。後來想,幸虧當時我手裏抱著本書,多好的掩飾道具啊。
塵兒忽然從他的房間走過來坐在另一個床頭,手裏晃著一個禮品袋問我,“媽媽,這是什麽?”
我的視線從書上移開,眯著眼睛看,看不清。我的近視眼還沒有向老[
閱讀全文]
我和我的靈魂(小說)
——你最終會發覺,你走過的路不在人間,它隻存在於你的內心。
1,
沒有誰會預料到這一生都會遇見什麽人,發生什麽事。然而正是這些人這些事組成了我們豐富的一生。在我看來,因為這樣的難以預見,人生就是美好的,悲傷或苦難都不足提。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到赫曼的情景,即使不確定後來會發生什麽,那一瞬間我以為,[
閱讀全文]
晚上躺在愛兒床上聊天的時候,愛兒突然對我說,媽媽,我長大了要寫一本書,專門是你給我講的笑話。那些笑話太可笑了。說著小姑娘銀鈴般的笑聲仿佛被按下一個電動開關,又不可遏止地響起來。
那些笑話都是我隨口編的。沒有多好笑,但是就是能讓愛兒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老公總會一邊美得不行,一邊衝我瞪眼睛,真是閨女像媽啊。我也有些尷尬了,愛兒的笑聲[
閱讀全文]
去年夏天的時候,我帶著塵兒他們三個回國,我丈夫獨自留守家中。回國的日子太豐富了,我都幾乎忘記有一個丈夫。每每他抱怨起我沒有時間回複他的微信,我就說,我是為了讓你好好度個假啊。不用想就知道他的嘴會撇到哪裏去。
有一次電話,他神秘兮兮地問我,老婆你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麽嗎?
幹什麽?我漫不經心地問。可以想見一個無趣的單身漢生活,除了孩子老[
閱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