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很早就被媽媽的抽泣聲驚醒,我閉著眼睛裝睡,聽爸爸低聲地勸媽媽。過了一會兒,他們就冒雨出去買早飯,買小菜,為我做最後一頓中飯。爸爸又做了一次我最愛吃的蔥油雞塊,又鮮又嫩,我努力地吃著,努力地記住這美味。車來了,爸爸細心地在門口給我買了一瓶礦泉水,又給司機買了一包煙。離checkin還有一個多小時,爸爸是坐不住的,於是我陪著他去國際到達的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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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看見了上海的太陽,珍貴無比。中午去徐家匯,坐進出租車,漸漸發現車裏的音樂是譚詠麟的水中花,那久違的聲音緩緩地在狹小的車廂裏舒展開來,我縮在車後坐裏,靜靜地聽完這首歌。乘著下首歌的間歇,我說,真好聽,好久沒聽到了。司機說是嗎。
我說是啊,想起好多事情呢。司機溫和地一笑,說,你才多大,那時候有多少事情。
我也笑了。司機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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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門的男孩子峰峰來找我聊天。他和我一樣大,我們門對門住了快20年了。我想我是唯一一個女生看著他變聲,長出胡須,然後一下子竄到180公分的。他已經長大成人了,不再是那個唱著劉德華的歌上摟下樓的男孩了。第一天回來的時候,我們的樓下停著一輛白色的車,爸爸說就是峰峰的。他現在是個做傳媒的廣告人了,承包著浦東機場的那些燈光廣告。很忙很忙,忙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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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去看了值班的清清,和她說再見。她現在已經是兩班了,拷機響個不停,過了一會兒,急診又要她去,隻能送我出來了。在醫院門口和她擁抱告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不知道她是否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她匆忙的背影消失在急診樓的走廊盡頭。路過人民廣場下麵的迪美,進去體會了什麽叫做視覺爆炸。各種各樣出位的裝飾品,張揚醒目的服裝挎包,讓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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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間說再見了。願自己一路順風,路上睡個好覺,醒來就是故鄉。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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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把半個身子壓到箱子上,才勉強關上了箱子,幾次返工,絞盡腦汁地布局,終於一切就緒,整裝待發了。因為蹲在地上時間久了,站起來一陣頭暈。下午的陽光從百葉窗裏射進來,灑在我的箱子上,看著這個胖乎乎的布箱子,我開心地笑著。箱子裏麵有美國的空氣,有大雪的清冷,牢牢地封上,回去打開的時候,也許爸爸媽媽還能感覺到吧。整個箱子除了幾件換用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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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ARS真正為世界矚目的那個夏天之前,其實醫院裏早在前一年的冬天,就開始有了各種各樣的明明暗暗的消息,例如廣州人是怎樣瘋狂搶購醋,酒精,消毒肥皂的,但是沒有官方的核實,一切都是以竊竊私語,茶餘飯後的形式散布著。那時候我在貴賓病房裏工作,聽著那些達官們和主任們煞有介事地猜測著,擔憂著,心裏還覺得他們杞人憂天,沒想到這竟然真的演變成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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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牙齒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電視裏女主角們閃亮潔白的牙齒,粉紅健康的牙齦,常常嫉妒得我咬牙切齒。來了美國以後,看牙醫比看電影還頻繁,那個牙醫大把大把地賺著我的錢,還老是那我開玩笑,牙齦有點腫哦,是不是考試壓力太大了?智齒又發炎了,是不是戀愛不順心,諸如此類的蹩腳玩笑。我的嘴被他的器械撐著,隻好用怨毒的眼光惡狠狠地回應他。我考醫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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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浪漫愛情‘這一專業,我總是覺得寫出這樣劇本的人至少是PhD學位的。這部韓劇讓我傻傻坐在電腦前,吃著零食,喝著茶,快活似神仙般地度過了等待考試成績的那幾個星期,跟著泰英一起神遊巴黎,一起和王子一般的啟洙在漢城君悅大酒店裏翩翩起舞,所謂忘卻了人間的煩惱,就是這個境界了吧。“巴黎戀人”創造了韓國收視率的最高紀錄,57%,也就是說,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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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大雪了,我看著白皚皚的雪,有種袖手旁觀的暗暗得意,任它交通擁阻,停電停水,都和我沒關係了,我要回家了。哈哈。隔壁的美國女學生,告訴我,為了省錢,把暖氣一直調在58度,那大約是攝氏12度,在大雪的冬天,這樣的溫度屋子裏是很痛苦的。但是每個月雷打不動的賬單,簽信用卡賬單時的膽戰心驚,讓我深刻理解她的舉動。她告訴我,有時候晚上冷得實在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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