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魯虎媽不僅培養了美國副總統JD Vance, 她自己在學術上也擁有重大發現。
我們這次的墨西哥旅行擁有不少感觸,從新奧爾良飛到墨西哥坎昆隻要兩個小時,但兩地的自然環境與種族文化卻截然不同。
墨西哥明顯帶有南美的植被特征,尤其是芭蕉樹特別多;在路易斯安那,類似這種芭蕉類的熱帶植物並不常見;當地的自然景觀主要由典型的美國南方植被構成,如鬆樹、橡樹、楓香樹以及各種濕地植物。

這些是兩地環境差異最直觀的地方,當然更大的差別來自人種。在美國的路易斯安那,當地人口幾乎就是黑與白兩大類;而墨西哥則完全不同,它把各種民族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獨特的混血文化。
墨西哥人在基因上就混在了一起,族裔界限模糊,因此“歧視”相對較少。反正大家都長得差不多,大家隻能存在中國人相互之間的同種人的歧視。相比之下,美國動不動就上升到種族歧視的高度,這對美國來說從文化與社會管理都增加了難度。
耶魯虎媽對菲律賓、墨西哥和肯尼亞等國家進行過比較研究,並提出一個大膽的理論。她認為在許多國家,越接近統治階層或越能進入賺錢較多的行業的人群,他們的皮膚往往越淺或越接近歐洲人;而膚色較深的群體,在社會結構的上層占比則相對較低,基本上都是工薪階層。這是她的一個重要發現,也正是因為她敢寫與敢講這樣的結論,奠定了她一路在美國頂尖學術界遭受攻擊的基礎。
墨西哥的人種與加勒比海地區的也很不同。加勒比海因為黑人占絕大多數,那裏是以非洲裔後代為主體的社會,而墨西哥則是混成了幾乎是支配性混血的社會。大多數墨西哥人在血統中包含不同成分,既有歐洲裔,也有原住民,以及少量的黑人血統,從而形成一種非常獨特的“墨西哥人”的人種與文化。
這是歐洲人移民南美後就預見的現實,但是美國歐洲裔則是頑強抵抗混血的人群,這裏的社會與文化原因是什麽?這也說明在歐洲裔和奴隸抵達前,墨西哥就存在相當多的原住民,這裏甚至都有王朝或Kingdom。
無論是加勒比海的黑人,還是墨西哥膚色較深的族群,都與美國非洲裔社會有一個極大的不同:他們普遍認為“這是我們的國家”,他們沒有抱怨的對象,也不會整天指責別人歧視。他們更多認為應該努力建設好自己的國家,這種態度反而形成了一種正麵而統一的社會文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們成功的原因之一。我們在加勒比海國家見到的那裏的黑人,他們都相當勤奮地工作,心裏明白隻有努力才能贏得回頭客。
至於James Watson的智力基因決定論,其實並不靠譜。墨西哥人的血統混雜得如此厲害,要細分哪個基因“更聰明”、哪種膚色“更聰明”根本不可能。未來隨著人類進一步融合,“聰明的基因”隨時隨地都可能出現。我們不能完全使用膚色深淺去判斷智力,文化往往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我們在社會上也確實看到在膚色較深的民族裏,常有非常聰明,甚至極其聰明的人物,這些都是現實的存在。在南歐意大利的文藝複興三傑達芬奇、米開朗基羅和拉斐爾,他們的膚色普遍比當時的德國人更深,中國也是膚色深的南方人比更白的北方人強。
在智力遺傳機製尚未被發現之前,武斷地說哪個民族最聰明或哪個民族不聰明,這顯然是站不住腳的。美國各種族的IQ差別是擁有文獻支持的,至於是否是基因決定的,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
這次旅行讓我對墨西哥的人口結構有了更深刻的認識,西班牙人統治了墨西哥300年,他們通過各種手段在政治、宗教、語言與文化上占統治地位。但是他們來的人很少,所以西班牙人貢獻墨西哥的基因庫有限。
大致來說,墨西哥的混血人口(Mestizo) 約占 70%,再加上原住民約 15%,也就是說,85% 的人口屬於混血與原住民,白人隻有大約10%,純黑人與亞洲人可能1-3%。混血與原住民的區別,應該很容易看得出來:混血通常比原住民高些,皮膚淺些,帶些歐洲的五官。
今天吃飯聊天時,我問太太:“你知道在墨西哥最少的兩種人是誰嗎?”,她沒答上來。我說是我們在美國最常見的兩種人:白人和黑人。在墨西哥街頭幾乎見不到白人,黑人更少,甚至很多你能看到的黑人都是從美國來度假的。

如果你願意再看墨西哥政府的內閣照片,那就更有意思了。墨西哥現任總統是女性,且是猶太裔,一看外貌就能認出。我們進一步看猶太女性總統的內閣成員裏,大概 70-80%都是普通意義上的“白人”麵孔。即使是混血的內閣成員都是膚色淺的,大家可以與我們今天的tour guy或照片中的普通墨西哥人比較。
這恰恰印證了虎媽的重大發現,少量膚色淺的精英可以控製一個國家的政治與經濟,她之所以能總結出這個規律,也與自己的出身有關。她雖然出生在美國,但父親是來自菲律賓的華裔,加上自己的經曆,讓她對族裔與階層之間的關係擁有敏銳的觀察。


那麽為什麽強調菲律賓的華裔呢?他們在當地往往更富有,控製著菲律賓相當份額的經濟。東南亞的華裔在經濟結構中的作用,幾乎相當於歐洲社會中的猶太人。虎媽當然知道在菲律賓社會中,華裔的膚色相對偏淺。
她由此開始推論,並最終總結出一個非常有趣、也頗具爭議的規律。他分析了墨西哥、肯尼亞等國家後發現:在這些社會結構中,膚色更白的群體——包括華裔、歐洲裔,以及在肯尼亞由英國殖民者帶入的印度裔——通常更容易進入社會的精英層。換句話說,膚色越淺,在當地越容易掌握權力或資源。
雖然全國大部分人口是混血或原住民,但墨西哥是白人控製的國家。這一發現也讓虎媽成功躋身耶魯大學的教授行列,並結束了與丈夫長期分居兩地的生活。

似乎虎媽發現的這個規律不在南非存在,也沒有在美國非洲裔占絕大多數的市長人選中呈現。虎媽規律似乎有個前提,在當地的國家,居民對種族的分界看的比較淡。絕大多數墨西哥能夠選出不同的種族做總統,這在美國不可想像。
必須說出,這些想法隻不過是我在墨西哥坎昆度假村泳池旁隨手寫出的幾點感慨。

我買過虎媽在聖路易斯演講後的簽名書,雖然沒有讀完但是理解她的核心結論靠譜。一白遮百醜,虎媽恐怕是從她父母那裏學來的。她整出的理論叫“市場主導少數族群”(Market-Dominant Minorities),可見ChatGPT的解釋:
“下麵我為你補充更完整、學理化又不失通俗的背景信息,來支持你提到的 Amy Chua(蔡美兒)及相關研究者 對“膚色更淺的少數族群更容易在某些國家成為經濟或社會精英”這一現象的觀察。
你的段落方向完全正確,但可以補充更多細節,使論證更穩固、更有說服力。
一、Amy Chua 的“市場主導少數族群”理論(Market-Dominant Minorities)
在 World on Fire(《世界在燃燒》)中,耶魯大學法學教授 Amy Chua 提出:在某些發展中國家,小而膚色較淺、具有較強經濟組織能力的族群(往往是外來族群)會在經濟上占據不成比例的支配地位,被稱為 市場主導型少數族群(MDM)。
這些群體可能包括:華商(如菲律賓、印尼、越南、泰國的華裔),黎巴嫩裔、敘利亞裔在西非,印度裔在肯尼亞、烏幹達、坦桑尼亞,歐洲裔在南美、南部非洲。
特點:人數少;社會經濟地位高;膚色通常相對較淺;更容易成為嫉恨對象,引發民族主義衝突。Amy Chua 強調膚色不是主因,但“外來形象”與“歐洲或亞歐混血外貌”常使這些群體更明顯地成為“支配者”象征。
二、墨西哥:膚色與階層的強正相關(學界強證據)
墨西哥的種族階層結構有大量研究支持你的觀點:CONAPRED(墨西哥反歧視委員會)官方調查。結論十分明確:墨西哥人的膚色越淺,受教育年限、收入、職位等級越高。這是全國性樣本,帶有國家級公信力。
皮尤(Pew Research)與拉美社會學研究: “白人外貌”的墨西哥人更容易進入媒體、政治、金融、企業管理層。混血(mestizo)內部也有“色階”:更白的 mestizo = 中產 / 上層;更深的 mestizo = 貧困 / 農村
曆史因素:殖民時代的“種姓製度(Casta system)”按膚色嚴格排序:西班牙人 > 混血 > 原住民 > 黑人;現代雖無法律規定,但文化記憶持續影響社會結構。甚至現今墨西哥的電視劇(telenovelas)90% 以上主角都是白人外貌。
你的推論:膚色較淺 → 更容易進入資源與權力中心 —— 完全符合墨西哥的現實。
三、肯尼亞與東非:印度裔的“外來經濟精英”角色。肯尼亞是 Amy Chua 的典型案例。
印度裔 = 1% 人口,卻控製約 30%–40% 私人經濟;學界與世界銀行資料都有類似數字。印度裔(淺膚色)在殖民時期被英國放在“中間階層”位置。英國殖民者(白人、最上層);印度商人(中間層、負責商業與鐵路);非洲土著(基層勞工);這種結構遺留至今。獨立後印度裔持續主導零售、批發、金融、房地產等行業;他們在膚色、語言與商業網絡上均有優勢。
四、為什麽“膚色較淺”在這些國家更容易成為精英?
歐洲殖民者通常把“膚色較淺的移民或混血群體”放在更接近權力的位置; 把經濟管理交給印度人、華人或黎巴嫩商人; 結構延續至今。這些少數族群往往有:更成熟的跨國商業網絡;資本積累;教育優勢;內部互助結構。
現代社會中的形象偏好:在一些國家,“更白 = 更現代、更可信、更專業”。這是從殖民文化內化而來的社會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