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 沙發 板凳 地板 席夢思 - 創業篇 66

ghost_in_shell (2025-08-12 10:44:34) 評論 (0)
一會兒,雪梨和依文也出來了。兩個人臉紅通通的,像兩顆熟透了的蘋果,在雪白的肌膚的映襯下如桃花初綻,說不出的撫媚動人,道不盡的曖昧撩人,讓我禁不住就想摟住兩人狂啃。
雪梨:你們等很久了嗎?
我:沒,就幾分鍾。
小俊:我們吃飯去吧,我快餓死了。
雪梨:好,這裏附近就有家麵館,很好吃,走過去兩分鍾,騎車一分鍾。
我:好啊,一起去。
午飯時間,店裏座無虛席,小小的店麵都擠滿了人。一人麵前一口缸大小的碗,在那裏哧溜哧溜嗦麵。四人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了一個小桌,叫了四碗雞蛋木耳黃花菜的打鹵麵,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我:這麵館的生意可比浴室的生意好太多了。
雪梨:你們男賓那裏人也很少嗎?
我:是哦。總共大概二十個人不到,都是些大爺。
雪梨:我們那裏也一樣。
我:也都是大爺?
雪梨:滾,貧嘴。都是些老太。
我:不知道下午晚上去的人會多點不。生意這樣冷清的話,這浴室估計要歇業了。
小俊:這一片地應該已經被批給XX置業了吧。浴室,這麵館還有周圍這些店應該會馬上搬遷了。
我有點吃驚,小俊的消息似乎很靈通啊。
雪梨:你怎麽知道的?
小俊:我聽我同學王小明說的。他爸爸在政府的住建部門工作,應該也算是個小領導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小俊對縣裏的房地產項目這麽熟悉,原來好友是縣裏住建辦官員的公子啊,耳濡目染啊。不過他這年紀,對房地產市場這麽敏感,了解這麽多信息,看來也非池中物啊,頓時對小俊刮目相看起來。
這一大碗打鹵麵真的是滋滋實實,我吃了半碗,就覺得飽了,依文盡力了,吃了大概有小半碗。小俊厲害,呼嚕呼嚕,一會兒就把整碗麵都倒進肚裏去了,也不聽雪梨讓他慢點吃的勸告。
小俊:我吃完後要去王小明家玩遊戲。他爸給他買了台電腦,裝了好幾個遊戲。約了我下午一起玩呢。我已經晚了。
雪梨:那你吃完就去吧。記得下午五點去大姐家一吃吃飯。
小俊:知道了。
說完,抹了抹嘴,跟我們打了聲招呼,便衝出小飯館,騎了自行車去了同學家。我和依文兩人努力了半天,也沒將整碗麵吃盡。看見店門口仍有不少人在等位,我們隻好剩了點殘羹在碗裏,把位子空出來給後來的顧客們,三人打著飽嗝離開了飯館。
雪梨:下午帶你們去逛廟會吧。隻是現在三個人才一輛自行車,你能不能帶兩人啊?
我:小菜一碟。以前我一輛26寸自行車上帶了四個人。
雪梨和依文:瞎扯,你怎麽帶的?
我:車把式上坐一個,橫杠上一個。書包架上倒著坐一個,後輪軸支撐架螺栓上站一個,讓書包架上坐著的抱住腰。
依文:哇,哥,沒想到你還會表演雜技啊!
我:是啊,將來要是落魄了,流落街頭,多少還能討個飯吃。
依文:要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幫你在旁邊敲鑼吆喝,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雪梨:要真有那一天啊,我就當南霸天,把你們倆都搶回去,一個當老婆,一個當小老婆,讓你們天天服侍我。
三人一起爆笑。於是,依文坐在了自行車的前杠上,雪梨坐在了書包架上,三人歪歪扭扭的上了路。
雪梨:我爸昨個兒跟我說現在廟會都搬到新區去辦了,那裏地方大。從這裏過去,大概要二十分鍾吧。到時候,你聽我命令,叫你往哪裏轉就往哪裏轉。
我:知道了。你們這裏騎車帶人,警察管不管?萬一要碰到了,要不要通知你下車?
雪梨:我們這兒的警察很少管交通的。你今早過來,看到過警察嗎?
我:沒。
雪梨:就是。警察叔叔也都知道,騎自行車,趕驢車馬車的都是些窮人,沒幾個錢,你要罰他們幾個錢,能幫你絮絮叨叨,唧唧歪歪,磨蹭好幾個小時。說不定還會滿地打滾,耍潑無賴。有那時間精力,不如在辦公室泡泡茶,看看報來的舒服。
我:哈哈,那待會兒要是真遇到警察了,我負責耍潑無賴,依文負責滿地打滾,你負責去和警察唧唧歪歪。
雪梨:要碰到警察啦,我把你和依文押在那裏,我騎車回去拿錢。
我:那是不是我和依文要把牢底坐穿了?
雪梨:你不用擔心,我會來牢裏看你們的。給你們帶吃的,帶喝的,帶奶粉,帶尿布。
我:啊?在牢裏生娃?
雪梨:就你們倆這騷勁,在牢裏估計都能生五六個娃。
依文:姐,我才沒那樣呢。
我:那你再幫我生五六個,我們家搞個足球隊吧。
依文樂道:好主意好主意!
三人大笑。
我:雪梨,你們家三女一男,怎麽沒搞計劃政策啊?
雪梨:當然有啊。不過農村和你們城市不一樣。頭胎生女兒的可以生第二個,不過要間隔三年。所我姐和我差了三歲。結果,生了我又是個女娃。我把不死心,所以三年後,又生了我妹,那次被罰了一大筆錢。我們家裏本來有匹馬的,後來也賣了交罰款了。再後來國家政策有所鬆動,你爸媽就乘機懷了我弟。我媽說這是最後一次,生不動了,如果還是女娃,那就是我爸家命裏注定要斷香火,結果還好,終於生了個男娃。
我:啊?你爸看著挺開明挺知書達理的呀,還把你送去讀大學了,怎麽在生男生女問題上這麽保守啊。
雪梨:我們這裏就是這樣的。男娃可以繼承父姓,家族姓氏可以得以延續嘛。
我:那以後我們的娃跟你姓不就得了?生六個娃,三個跟你姓,三個跟我姓,怎麽樣?
雪梨:你們城市裏計劃生育不是執行的更嚴格嗎?二胎都不能生,怎麽生六個?
我:計劃生育這種政策不可能長久的。50年一代人,一家一戶隻生一個,50年後,人口就要減半了,過個100年,人口隻有1/4了。這樣長久以往的話,中國就真的要亡國滅種了。再說,現在多生一個,不就是罰點錢的事嘛。多賺點錢,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雪梨:你讓依文給你生去。你們男人舒坦是隻要幾秒鍾,我們女人要受苦10個月,後麵還有哺乳期。生六個,十年都沒得消停。
我:什麽就隻要幾秒鍾啊?我哪有那麽差勁啊。
雪梨:好好好,你厲害,你厲害,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好了吧?
我和雪梨嬉笑拌嘴,把坐在前麵的依文給逗的樂不可支,咯咯亂笑。
雪梨:你很喜歡孩子嗎?以前可從來沒聽你說過要生孩子,而且生那麽多孩子?
我:生那麽多當然是玩笑嘍,不過生兒育女,人生必經之路吧。孔子都說了:不孝有三 無後為大嘛。
雪梨:那你先努力賺錢,買個房子,討個老婆,讓她給你生嘍。
我不禁喃喃自語道:賺錢買房結婚生子,就是我的人生目標啊…….
說的很輕,卻被坐在前麵的依文聽個正著。依文轉過頭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兩人四目相交,我從依文清澈而明亮的眼睛中似乎看到了她對未來的無盡憧憬與渴望,閃爍著未說出口的夢想和悄然燃燒的熱情。我想我知道這眼神想要表達的意思,也理解這眼神隱含的希翼。
我本想趁熱打鐵接機會問一下雪梨有沒有問過她父母對未來的二女婿有無要求,彩禮標準如何。隻是在看到了依文的眼神後,我不得不暫時將這些到了嘴邊的問題又硬生生的吞下肚去。也許我應該找個機會私下問雪梨。
我帶著倆個準老婆,騎了二十多分鍾,終於到了廟會的所在。這廟會原來就是一個巨大的露天市場,政府把一條兩三百米長的四車道馬路的兩端一攔,中間用繩子和欄杆將場地分割成一間間七八平米大小的空間租賃給小商小販們擺攤,有賣小商品賣小吃還有玩遊戲的,倒是集購物美食娛樂於一體的休閑旅遊中心,規模不小,檔次不高哈。裏麵是人頭攢動,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 熱鬧非凡。這格局,這陣勢,這人群,不禁讓我想起了當年在中山公園裏的人才招聘會,隻是今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不似那天般的暴風驟雨。
雪梨和依文跳下了自行車,三人一車到了廟會的入場口,卻被門口的治安大叔攔住,說是自行車不得入內,要寄放到一邊的停車處。三人隻好又折回二三十米,找到了大叔說的停車處。原來是個尚未開工的建築工地,外麵的圍牆用紅白藍三色寫著“ XX海天廣場 XX城市建設集團 承建”。我忍不住一笑,這地方不靠山不靠海的居然要建個海天廣場。工地的入口大門處,牆上掛著塊牌子,上麵寫著:
大型機動車 10元
小型機動車 5元
非機動車 1元
其他 2元
這價格和早上搓澡洗浴的價格比起來,顯然有點貴啊。不過來都來了,一元就一元吧。在門口交了錢,看門的黃毛精神小夥朝裏一指,吆喝道:自行車進去,靠左手擱。
進門一看,偌大個工地被分成了幾個區域,左手一邊緊挨著入口處的就是自行車停放區,往裏是摩托車,三輪摩托,再往裏居然還有驢馬拉的平板車區域。右手一邊則是汽車卡車拖拉機停放的位置。我找了個空位把自行車停好鎖好。依文卻是很興奮,拉著我和雪梨要走進去看牲口——城裏長大的孩子少有機會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到這些個大型的牲口,自然好奇加新鮮。
畜力車區前是一排卸下了的平板車,排得倒也整齊。沿牆一溜兒拴著十幾頭驢馬,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停車場還特地派了個大爺照看著這些牲口。
雪梨過去和大爺打了個招呼:大爺,您在這哈看牲口啊?
大爺:嗯。
雪梨:俺倆朋友,城裏來的,沒見過這些個大牲口,能湊近嘍看看不?
大爺看是個大美女,笑容可掬,說話又甜,自然不好拒絕,便道:中啊!不過得小心點兒,這些個牲口性子野,別叫它們給咬著或踢著嘍!瞅著要是牲口一撅腚或支棱耳朵,趕緊躲遠點兒!
雪梨:謝謝大爺。
說完,朝我們招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雪梨:靠近牲口的時候從前麵靠近,不要從後麵靠近。它會踢人的。靠近的時候動作慢一點,不要驚嚇到它。摸它的時候不要太靠近嘴,別讓它咬到你。還有,當心旁邊和身後的牲口。
我和依文在雪梨的指導下,靠近了一匹長相俊美,矯健挺拔的棗紅色大馬,伸手輕輕摸了摸大馬的脖子。大馬側頭看了看我們,打了個響鼻,可能是感覺到了我們撫摸瘙癢的舒服,還向著我們靠了靠,示意我們繼續。這時,看牲口的大爺捧了一大捆幹草擱在一輛平板車上,衝我們說道:這來有點草料,恁倆拿著喂喂它吧!記著早點鬆手,別叫牲口們咬著手指頭!
我們仨:謝謝大爺。
我過去扯了一把幹草,分了些給雪梨和依文。那馬兒見有東西吃,更是開心,急不可耐的把頭都伸過來。旁邊拴的馬看見了,也趕緊湊了過來,隻是被韁繩勒著,過不來,隻好在那裏低聲嘶吼。依文見了,也是心善,將手中餘下的一點草都給了隔壁的馬吃。這下動靜搞大了,周圍的牲口見有的吃了,紛紛朝著這裏湧動,過不來就嚼著銜口,在那裏叫喚。依文這下更起勁了,指揮著我不斷從平板車上運送糧草給她,她在前麵一頭一頭牲口喂過去,雪梨則在一邊當她的幫手,順便警惕有牲口衝過來碰撞到依文。來回了好幾趟,平板車上的草料也送的差不多了,當我抱著最後一把草料準備給依文送去的時候,看見依文突然一下停下喂食,一動不動,然後“啊”了一下,猛的轉身,拉起雪梨就往我這裏飛跑,把我嚇了一跳,以為她有被牲口咬到或者踢到。
我緊張的衝過去,拉住依文道:你怎麽啦?被咬到了?
雪梨也是一臉關切,拉起依文的手仔細查看。
依文:不是,哥,你看那驢……
我和雪梨朝著依文指的方向望去,看見了她剛才準備去投喂的那頭黑驢。那頭黑驢也眼巴巴的盯著我們這邊看著,估計在想:說好一人一口草料的,怎麽到我這裏就沒了呢?
我沒感覺有什麽問題啊,和雪梨麵麵相覷,不得所以。正疑問著呢,那黑驢顯然是等了不耐煩了,啼叫了一聲,並開始頻頻踏蹄,轉動身體,想要靠近我們手中的草料。這下我似乎感覺這黑驢有點古怪了,再仔細一看,它居然長了五條“腿”!兩條後胯間多出了一條長長的,碗口粗的東西,差不多都要拖到地上了,末段長的不是蹄子,而是一顆雞蛋大小的半圓狀物體。我也是一愣,莫非是畸形的驢?突然我明白過來了,這不就是驢鞭嘛!我看了一眼雪梨,雪梨顯然也是弄明白了是什麽驚嚇到依文了,和我對視一下,然後又看看依文臊的像猴子屁股一樣紅的臉蛋,兩人暴雷般大笑,停都停不下來,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我那個去……第一次看到,真有那麽大……哈哈哈哈
雪梨:你怎麽是第一次看見啊,哈哈哈,你以前不是還有吃過驢鞭的嘛!
依文:啊?哥,你吃過那東西?
我一時尷尬:吃過,不過那是煮熟了的,還切片了,和這活的完全不一樣。
雪梨樂了,說道:現在看到活的了,沒覺得惡心?以後還敢吃不?
我:咳咳……吃!吃啥補啥,以形補形。怪不得水滸裏王婆說男人要有潘驢鄧小閑,原來這“驢兒大的行貨”果然是厲害啊。
依文:那個潘驢等什麽的是個什麽東西啊?
我:王婆當年給西門慶拉皮條的時候說男人要有五樣東西才能有資格泡妞。這五樣東西就是潘驢鄧小閑。潘是指潘安,他是古時供公認的美男子,就是男人第一要有潘安的相貌。驢就是指那裏要有驢一般的貨色。我一開始也就以為大點,今日得見,才知道是要大到這等程度。鄧是鄧通,非常非常有錢。他原來隻是個船夫,後來幫那時候的漢文帝吸吮身上膿瘡裏的膿液,成了漢文帝的寵臣,漢文帝讓他管理國家財政,他就把自己變成了大富翁大財主,富甲天下啊。小就是要乖巧的意思,要討女人歡心,至少脾氣好。閑就是有閑心閑功夫,要肯花時間的,下功夫。
依文:啊?真有男人有像驢那樣的啊?
我:有可能有,不過很少吧。秦始皇的老媽趙姬曾經有個相好的叫嫪毐,是當時的宰相呂不韋送給趙佶的假太監。據說那家夥就有驢這般粗壯,硬起來的時候,可以掛上木輪子當車軸用。趙姬喜歡的不得了,天天和他鬼混,還生了兩個私生子。
依文:能當車軸用,還喜歡的不得了?秦始皇的老媽看來也不是凡人啊。
我:是啊。不然怎麽會生出中國第一個皇帝的呀?
雪梨:哦,對了,我想起來早上你問我關於驢和馬戀愛生騾子的事了。
依文:啊,對啊。驢子和馬關一起會產生感情嗎?
雪梨笑道:哪有的事啊。母馬根本瞧不上公驢的,又矮又矬,像武大郎似的。所以交配前,要先拉一匹英俊的大公馬,在母馬麵前晃悠一陣子,讓母馬以為等會兒和她交配的是那匹公馬。然後把母馬的眼遮起來,再把公驢牽過來那個,然後就有小騾子了。
依文:那母馬感覺不到有差別的嗎?
雪梨:這我哪知道啊?你要去問母馬啊。
三人大笑。遠處的大爺聽到我們這裏這麽大動靜,以為出了什麽事,走過來好心詢問:出麽兒事啦?
見依文雪梨都不好意思回答,我指了指那頭黑驢。大爺一看就明白了,立馬從地上撿了根小樹枝,走了過去,朝黑驢襠間那玩意兒抽了幾下,邊抽邊罵道:你個不要臉的醃臢貨!數九寒天的起秧子,臊不臊得慌!
那驢命根子被抽,吃疼,嘶叫了一聲,嗖一下,把那根東西全縮了回去,頓時不見蹤影。把我,依文和雪梨三人看的目瞪口呆。
大爺跟我們解釋道:嗐!叫恁倆看笑話了!今年這冬裏不凍人,暖和的邪乎,這憨貨當是開春兒了,眯瞪咧,倒先躁動咧。
我忙回道:沒啥沒啥。就是把姑娘們嚇了一跳。那我們先去逛廟會了,回見。
說著,拉著依文和雪梨,風一般逃出了停車場。出了大門,三人又是一陣大笑。
我:今天真開眼了,那東西一下子就不見了。
依文:那驢把它藏哪裏去了?說沒就沒了。
雪梨:應該是縮到身體裏麵去了。
我:這驢真是厲害,還會縮陽入腹功。這比金庸筆下的嶽不群還要厲害。
雪梨:笑死我了,我去問我姐夫多要點驢鞭來給你吃吃,以形補形,以後你也給我們表演伸縮自如,縮陽入腹功。
我:好呀好呀。我就是擔心變成那樣子了,你會受不了。
依文在一邊道:不怕,把雪梨姐的眼蒙起來不就可以了?
雪梨大叫:依文你真壞,怎麽和你哥越來越像了?
三人又是一通大笑,一邊聊著少兒不宜的話題,一邊開始逛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