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開普敦】
李子夫婦今年五月初中旬去南非一遊,一次標誌性行動。
南半球已進入深秋,氣溫適度。五月是個不錯的旅行時節,尙沒進入旅遊高峰,遊人並不多,還能逃避在家的春天花粉過敏症。
這是五個月來第三次去非洲了,有些審美疲勞。北非的摩洛哥和埃及,南非,雖然都是非洲,大不一樣。去北非摩洛哥埃及,看的是建築和古代文明史;說起自然風光,野生動物還是要數撒哈拉以南的國家,或者叫sub Sahara;北非什麽都沒有,除了沙漠,隻有驢,駱駝。以前覺得非洲是個十分遙遠的地方,無論是地理上,還是經濟上文化上。所以在目錄單上總是放在靠下位置,屬low priority目的地。
計劃一年前就訂下了。為圖省心,這次還是跟團。先在開普敦遊幾天,然後坐飛機到約翰內斯堡(Jo-burg),去北麵野生動物保留地兩天;之後回到Joburg過夜,次日飛往津巴布韋的維多利亞瀑布;中間有個去博茨瓦納國家公園的一日遊。最後從Joburg離境回美。雖然行程比較複雜,有充分時間準備。有的老中稱自己的旅行是“說走就走的旅行”。不做充足的準備,你哪兒也走不了。
以前說過,自駕遊和跟團遊,各有利弊。團遊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旅遊公司事先有旅行清單,上麵有注意事項,應該攜帶的物品和健康方麵的要求。加拿大和美國人去南非旅遊(少於90天)不需要辦簽證或ETA,少了一樁囉嗦事;南非用的電插銷Type M跟歐洲和英國的都不一樣,三個爪,看起來跟印度的D插頭差不多,就是大一號,還要去網購;這個行程中間要出入另外兩個國家,安全注意事項必不可少。另外,還要涉及當地的支線航班,對托運和手提行李重量有額外要求。有幾個非洲國家在鬧黃熱病 (yellow fever),到訪外國人必須要有疫苗證書。好消息是,這幾個國家都沒有疫苗要求,不必打預防針。團遊還有關於tipping的指南,每人每天給多少還有個單子。南非人喜歡收歐元或美元,盡量多帶小票子,挑新一些的一或五美元現鈔。領團的經理和司機,還有每天的導遊,都要給小費。去第三世界旅遊就等於去扶貧。
美國有直飛南非開普敦的航班。但往返飛行時間長, 來回時間加起來要33個小時。
開普敦國際機場CPT
飛機抵達時,已是日落時分。開普敦機場機場不很大,排在約翰內斯堡JNG機場之後,是南非第二大機場,設施雖然比較完善,但是比較擁擠。
入關取行李都一帆風順,不在話下。
開普敦這個五百萬人口的大都市沒有地鐵係統,公交通勤主要是靠巴士和輕軌。從開普敦機場到市內沒有公交,隻能打車。這些年出門在外的經驗是,能坐Uber,Lyft就不坐出租車。機場內拚命拉客的一般都是黑車,比法定收費至少高出兩三倍。有了平台的管製,騙子想坑人都找不著門兒了。
南非的Uber既方便又實惠。從機場到City Centre的酒店20公裏多一點兒,加上小費也不到12美元。到酒店時天已經全黑了。從出家門到進酒店門,大大超過了24小時。
計劃是先在這家酒店先住一晚。我們團遊的日程是抵達後的第二天晚上才開始。第二天午後再前去入住旅遊團的酒店,跟他們會合。
在酒店櫃台辦手續,可就是領不到房間門卡。等了一陣子,櫃台的黑人小姐出來告知,酒店做門卡的係統出問題了,要請人來修理。現在要由她領著上樓進房間。小姐手裏有萬能鑰匙,能打開所有房間的門。
五月的開普敦,日短夜長。早晨七點,還見不到一絲日光。李子出門去街上跑。穀歌地圖上有片很大的綠地,離市中心不遠,可以跑去看看。傳說中開普敦沒有太多得安全顧忌,跟約翰內斯堡大不相同。酒店門口是一條行人街,是開普敦著名的"Tourist trap"。店鋪還都沒開門,街上已有不少行人。
行人就是打工族和學生,有黑人有白人。氣氛比紐約曼哈頓的Harlem要和諧多了。主要街道看著比較幹淨。
天太黑,看不清這是什麽雕塑。
沿著一條公路跑,路左邊是個公園,右邊是一些建築。跑著跑著就上了高坡。站在高出把下麵的市容一覽無遺。
遠處是開普敦港,是南非的大港。南非的魚類加工產品和季節性瓜果80%從開普敦港出口。
再往前去海邊有個大元寶。這是開普敦的體育場DHL Stadium。
這個體育場是南非為了主辦2010年FIFA世界杯新建的,2009年完工,最多能容納六萬四千觀眾。為了主辦世界杯,南非政府大興土木,花費巨大,結果南非隊連第一輪小組賽都能沒出線。
穀歌地圖上的這片綠地其實是座山,叫做Signal Hill。周圍有一圈鐵欄杆。沒找到大門,不知道裏麵有啥可看。隻好掉頭回市中心。開普敦周圍有幾座山,都不太高,是開普敦的自然地標,也是戶外活動的好場所。
左邊是魔鬼峰(Devil's Peak)右邊的叫桌麵山(Table Mountain)。
回來的路上,特地去看了另外一個地標。這是市中心的一片居民區,南非語名叫“Bo-Kaap”。一共有十幾個city blocks,臨街的房屋被漆成五彩繽紛的顏色。
按照記載,十八世紀晚期荷蘭殖民者把很多印尼,馬來亞人作為奴工販運到南非。這些信仰伊斯蘭教的奴工,聚集在一起,住在這個區的出租房裏,所以這一帶又叫馬來區。1833年時,大英帝國宣布廢除奴隸製。這些奴隸得到解放,成為自由人。他們買下了自己的住房。為了慶祝自由,他們把房子漆成各種鮮豔的顏色。這些房子大都有二百年曆史。後來市政府宣布Bo-Kaap為文物保護區。經過近年來不斷翻修,現在成為旅遊熱點。
南非黑人人口占絕大多數,但是基督教為主的國家。信仰基督教的國民占85%。Bo-Kaap區有超過半數的居民信仰伊斯蘭教。居民區裏還有幾個清真寺。
在主要街道上,有些房子上還塗有支持巴勒斯坦的政治標語。
這是Wale大街上的的幾個鄰舍。
現在的南非比美國還自由了。
以前這類藝術叫塗鴉(graffiti),是無業青年為發泄對社會不滿的一種不法行為。後來人們發現有些街頭藝術不僅能美化環境,還能成為旅遊熱點。塗鴉青年組成藝術機構,進行藝術創作。有些政府和業主都沒錢修繕破舊的曆史街區,請塗鴉大師來粉飾一遍,就成了"gentrified neighborhood"。世界上有不少城市都有這類旅遊熱點。李子夫婦親訪過的塗鴉熱點有瑞士蘇黎世,新西蘭的Christchurch,智利的Valparaiso。最吸眼球的要數加拿大蒙特利爾,每年六月份還有塗鴉藝術大會-壁畫藝術節。
路過的這個大樓上有多幅抽象派大型壁畫。這是一個叫MUTI畫館的作品。
"Kaapstad"是南非荷語”開普敦“的意思。”UNJANI?“是祖魯語“你好嗎?”。
這是南非共和國的國民議會。
國會在開普敦,但是總統不住在這兒。
南非是個很奇特的國家,有三個首都。最南端的開普敦是立法首都,是國家議會所在地;布隆居中,是司法首都,最高法院所在地;最北端的比勒陀利亞是行政首都,總統府和中央執行機構的所在地。三個首都地處三個不同省份,大體在一條直線上。從立法首都出發到行政首都,途經司法首都,足足要走1500公裏。因為相距太遠,誰也管不著誰,南非的“三權分立”發揮到了極致。
"Arch for Arch"是個為開普敦圖圖大主教(Archbishop Desmond Tutu, 1931-2021)建立的紀念碑。
我們這一代人都會記得圖圖大主教。他為結束南非種族隔離,為推動世界人權作出很大貢獻。
揚·史末資(Jan Smuts, 1870-1950)的塑像
熟悉南非曆史的人知道,史末資是二十世紀一位傳奇式的人物。在十九世紀末年的布爾戰爭中,他是南非抗英的主要軍事領導人之一。在一次伏擊戰中,年輕的記者溫斯頓·丘吉爾被史末資的遊擊隊抓了俘虜。從那時起兩人結識了,成為終生好友。史末資兩次出任南非聯盟政府總理。在兩次世界大戰中,史末資先後兩次加入不列顛政府的戰爭內閣。一次大戰後,史末資主導起草了凡爾賽和約條款,並代表南非政府簽署國聯憲章(Covenant of the League of Nations)。英國元帥艾倫布魯克在在他的戰爭日記裏提到,因為史末資幾次說服了一向固執己見的丘吉爾,才有了後來蒙哥馬利的阿拉緬戰役的勝利。戰後,史末資帶頭起草了《聯合國憲章》宣言,代表南非政府簽署了《聯合國憲章》。他是世界唯一簽署過新老兩個聯合國憲章的政府首腦。
酒店下麵的攤位已經開張。不少是本地工藝品,價格比較合理。攤主大多數是黑人,招攬生意心平氣和,跟埃及街頭死纏爛打的小販是天壤之別。
這條街還是快遞公司騎手的集結地。
這位小哥整裝待發
回到酒店,早餐早已開始。李子專門去櫃台問了一下是不是可以領個keycard。黑小姐一臉苦相,說係統還沒有修好。不過嘛,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門卡,說這個是master key,你可以拿去用,等checkout時交給我就行了。看來她很信任我們老中。
午前辦完退房間手續。新酒店在海濱的Sea Point區,離市中心酒店5公裏,坐Uber最方便,費用也很低,車費加小費合四美刀。
這個團跟別的團不大一樣,不包第一天的晚餐。第四天才有Welcome Dinner。這安排有點兒奇怪,不過好處是可以自行去街上找找當地風味的館子。
這個區有一條叫做海灘路的沿海大街,沿街有不少海景公寓。一看就是個高收入的地區。海邊還有一條行人道,可以跑步或做別的戶外活動。
Sea Point Promenade
漆得五彩繽紛的男女公廁
"曼德拉眼鏡"(Mandela Glasses)
與"曼德拉眼鏡"隔海相望的是羅本島。曼德拉曾在島上的監獄度過了18年鐵窗生活。
Sea Point區很小,沿海濱窄窄的一條。從一端走到另一端,最多二十幾分鍾。路過一個空蕩蕩的大停車場,裏麵隻停了幾輛車。這邊遊人比較少了,不像有值得看的地方了。這時從停的車裏走出一位壯年白人漢子,問我們是不是來旅遊的。我們告訴他是來玩幾天。他指著前麵不遠處幾個遊手好閑青年, 說他們搶過遊客,最好不要過去。我們謝謝他的忠告,轉身折返酒店。領導議論說他像個便衣警察。看著很安全的城市還真有危險的區域。
五月上旬的開普敦晝短夜長。不到六點就日落了。
在落日的餘暉下,海風帶來一隻從天而降的滑翔傘。
晚餐就是在酒店下麵的一家大眾化餐館。這家館子在Sea Point比較熱門, 顧客評語是4.2個星。
裏麵坐滿了遊客,沒見著幾個本地的吃瓜群眾。領導點了炸海鮮,李子要了半隻烤雞。啤酒是南非地道的啤酒,烤雞比不上肯德基水平。雞肉考得太老,沒有一點兒鹽分。看來,他們的廚師還需要磨煉。
這次沒發現有南非特色的飲食。有一種跟東北亂燉差不多菜,土豆胡蘿卜扁豆和肉一起的大雜燴。英國的炸魚薯條好像是最受歡迎的。後來在街上吃過一次,發現還是手藝太糙,把魚連皮帶魚刺裹在麵裏炸,不小心的話魚刺會卡在喉嚨裏。
晚餐後去參加旅遊團的見會麵。這個團一共23個人,全部來自美國和加拿大。這次沒見到太年輕的,基本上是五十到七十多人。有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還要坐輪椅。這次團遊不會是強體力活兒,走路很少。帶隊的Tour Director叫Maggie,五十歲上下年紀,是土生土長的南非人。她自從大學畢業就做旅遊向導,南部非洲都跑遍了,經驗很豐富。
第二天早上坐上大巴車去市中心遊覽。
市政廳門廊上立著的曼德拉塑像
(坐車上拍的,車內有些反光)。
南非國家圖書館
緊鄰圖書館有個公共花園。據說這是南非最古老的花園,是荷屬東印度公司1650年代設立的,所以又叫“公司花園” (Company's Garden)。當時是個菜園子, 為的是給遠東船隊補給蔬菜。花園地處鬧市,裏麵卻十分清靜。
“公司花園”
花園裏有幾座雕像和紀念碑,對了解南非曆史和文化很有幫助。
塞西爾·羅茲(Cecil John Rhodes, 1853-1902)
羅茲是英國殖民者,在南非開礦山發家,後從政,成為好望角殖民地總理。他去世後留下三百萬英鎊(約合現在的5.5億美元)遺產,設立了Rhodes Scholarship(中文譯為羅德獎學金),獎勵世界優秀青年去牛津大學深造。這個獎學金競爭性極強,能得到是一種很高的榮譽。現在全世界每年隻有100名大學畢業生能得到羅茲獎學金,其中4名來自中國。
花園裏麵有個紀念一次大戰陣亡南非士兵的紀念亭。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南非軍隊在法國,納米比亞等幾個戰場同德國作戰,犧牲兩萬士兵。
花園裏還有一個新設立的紀念園地,紀念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死於前線的1700多位開普敦民工。
花園不要門票,每天從早7點到晚7點開放12個小時。
公司花園邊上還有一些博物館,如南非博物館,國家美術館和猶太人博物館。
市中心不大,走馬觀花半天就夠了。離開市中心的景點還有V&A碼頭(Victoria & Alfred Waterfront)。
這一帶有開普頓港口,是曆史名區。因為市中心過於擁擠,發展空間有限,很多企業擴展到V&A。這裏新建了大酒店,會議中心,遊樂場,還有不少博物館。有大小店鋪四五百個,餐館也很多。碼頭有去羅本島(Robben Island)的擺渡船。
這裏有開普敦鑽石博物館。這其實是一個叫Shimansky的公司開辦的,裏麵陳列有一些老照片和文物,然後就是產品櫃台。工作人員大致講解了南非鑽石的開發史和一些鑽石加工的常識。
鑽石價值連城,一克拉(0.2g)鑽石能賣到上萬美元,10克拉能賣到50-100萬。實際上是鑽石是自然界裏最不值錢的碳原子在150-200公裏深的地幔內高溫高壓條件下形成的。地幔裏不稀罕鑽石,到處都是。但是地麵上的人想撈到它可不容易。南部非洲產鑽石是因為古代的火山活動造成地質變遷: 地幔的熔岩噴到地表,鑽石就被帶上來了。據說地球上最堅硬的天然物質就是鑽石。怎麽加工或切割鑽石?中國老話說,“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兒”。原來,切割鑽石還必須用鑽石工具。
自從人類發明了人工鑽石,天然鑽石就更貴重了。人工鑽石價格不升反降。鑽石鑒定師能輕易鑒定出真假鑽石,人工鑽石也不在話下。
鑽石博物館
V&A有個轉橋(swing bridge)吸引了不少遊客。每次過船時,橋就打開了;等船過後,橋再合上。這橋比較獨特。旋轉軸不是安在河心的橋墩,而是在河岸上。
Swing Bridge
還有一個可看的地方是信號山(Signal Hill)。這是個帶平頂的山坡,上麵有個停車場。以前山上設有信號台和炮台。無線電技術發明前,和船隻聯絡隻能利用這些簡單手段。如今信號山頂被用來放滑翔傘,這也是開普敦旅遊熱點之一。駕駛員都是認證過的高手。從山頂起飛,飛到海麵上空,然後兜回到Sea Point海灘上降落。玩一次花不到一百美刀。
滑翔傘駕駛員帶著一名乘客在準備出發。
站在信號山上俯瞰市中心。對麵的兩座大山分別是魔鬼峰(左)和桌麵山。
右麵這座山叫“獅子頭”(Lion’s Head)。
開普敦處在開普半島(Cape Peninsula),外圍有很多地方可玩兒,有羅本島, 桌麵山, 還有去酒莊品酒,都用不了一天時間。比較遠的還有兩個景點,每個都要花一天(8-9小時)時間:一個是向南去開普角(Cape Point),開普半島的最南端;中途能繞道西蒙鎮(Simon's Town)去看南非企鵝。另一個是向東去厄加勒斯角(Cape Agulhas),非洲大陸的最南端。領導把兩個一日遊都訂了。
出去玩最怕的就是天氣不好。離開開普敦的那個早晨剛下了雨,天氣陰沉沉。導遊提醒說南邊的氣象預報也說有雨。天氣不好時,整個開普角就罩在霧裏了,遠近的景色都消失了。不過奇跡也可能出現,他說道。聽他一說,李子對拍片也不抱啥奢望了,雖然背包裏裝著“小鋼炮”(菲兒的用語,哈哈)。
半島南麵是一片很大的國家公園,叫做桌麵山國家公園。這名字比較蒙人,桌麵山在開普敦,不是在不在國家公園裏。
開普角離開普敦有六十多公裏,國家公園裏,開車來回大概要三個小時。一路上有三個景點,每個停留一個到兩個小時,中午也沒有留時間吃飯。
開普半島地圖(網絡下載)
離開開普敦不久,雲消霧散,天色放晴。奇跡真的發生了!
沿著柏油公路,一路上飽覽半島風光,景色令人陶醉。
開普角是一座海拔250米高的石頭山。從停車場走到山頂要15-20分鍾。
上麵有一座鑄鐵燈塔,是個曆史性建築。從1860年起為經過好望角的船隻引航。航船從六十多公裏外就能看到。到1919年這個燈塔退休,被建在山崖下麵的燈塔取代。
下麵這塊大石頭叫做迪阿斯角(Dias Point),半山腰上就有那座新建的燈塔。
俯瞰下麵的海灣。這個海灣名叫False Bay,仍然是南大西洋的水。
開普角不是非洲大陸的最南端,還看不到印度洋。想看印度洋的水還要往東走200公裏。
開普角還不是地理上的好望角,雖然人們將這一帶通稱為好望角。開普角西麵一英裏處,有塊伸進海裏的山崖,這裏才是真正的好望角。
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
從開普角停車場到好望角有一條羊腸小道,步行不超過30分鍾。
好望角-一塊光禿禿的大石頭。
站在好望角觀海
企鵝群落是在False Bay裏西蒙鎮附近的Boulder Beach的海灘。有幾百隻非洲企鵝在這裏安家落戶。這裏離南極洲有四千多公裏。不知從何年何月起,這些企鵝從南極沿岸來到非洲。冰冷的南大西洋洋流從這流過,帶來企鵝愛吃的鯷魚,沙丁魚,磷蝦。所以企鵝來了就不想走了。
據說世界上有十八種企鵝。最大的一種是帝企鵝,有一米多高,隻在南極洲才能看的到。非洲企鵝個頭很小。樣子很像南美的麥哲倫企鵝,嗓門兒都很大,像驢叫一樣。可是今天TA們一個個都是沉默寡言。絕大多數睡眼惺忪,無精打采。據說這是為了節省能量。
滿地亂跑的一定都是尋花問柳的光棍兒漢。
企鵝會站著孵蛋,父母輪班。孩子出世後,父母輪流下海捕獵攬食,帶回來給孩子吃。總有一方陪著孩子站在岸上等待,即使自己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也不離不棄。企鵝天生就會做父母。父母雙方都很盡責,從來不玩忽職守,是人類學習的好榜樣。
並不是所有企鵝都樂意過集體生活。有的喜歡清靜,擇鄰而居,住在人類的院子邊上。
在營地外麵,一隻企鵝在閉目養神。
看來TA性格比較孤僻,離同夥們遠遠的, 在停車場邊上安營紮寨。
這一天的收獲滿滿。爬上了好望角,還看到了非洲企鵝。順便吹噓一下,非洲企鵝是李子迄今見過的第九種野生企鵝。
次日旅遊團有個去葡萄酒莊園的額外一日遊。我們沒報名參加,決定自由行動。找個團去南端Cape Agulhas的一日遊。這個遊不是很popular。主要還是因為路途遙遠,二百多公裏,來回路上就要花六個小時。這個團很小,加上向導一共才5個人,一輛SUV都坐不滿。
天氣跟前一天幾乎一模一樣。一開始陰雲密布,後來又陽光普照。
False Bay
向導兼司機是個四十幾歲的黑人,很有耐心也很健談。為了給顧客看最美的風光,他南下到沿海公路。這無形中增加了一個小時行程。每個小時都能停下休息片刻,下車活動一下。
與開普角隔灣相望的有一個叫Stony Point的野生動物保留地。有不少常駐的企鵝。比起前一天天見到的,這兒的企鵝要開朗,energetic。TA們動作較大,不僅交頭接耳,還四處遊走。
一路上不時能見到一些別的野生動物。常見的有羚羊,鴕鳥和狒狒。它們經常竄入農民的地頭大吃大喝。見到動物,向導會把車停在路邊,讓我們拍到滿意的片子。不過鴕鳥很機警,遠遠見到有車來,就開始奔跑。等車停穩,它們早就跑出二百米開外。想照到清晰的圖片比較challenging。成年鴕鳥有2.7-2.8米高,250-300磅重,跑起來速度驚人,能達到每小時70公裏。
南非有很多鴕鳥養殖場。向導說有些人為吃鴕鳥蛋開了自家的鴕鳥農場。天天可有鴕鳥蛋吃。結果,不出三個月他們得了冠心病。他們以後再也不敢吃了。鴕鳥蛋有多大?通常在3磅以上,光蛋黃就有一磅重,含5克膽固醇,是人體代謝限度的5-6倍。
一隻驚弓之鳥
一隻在農民院裏作亂的成年狒狒。TA好像在找不屬於自己的吃的。
路旁的野生protea花(中譯:帝王花)
向導說,南非的國花是Protea,這並不準確。Protea有很多品種。南非國花是King protea, 花的直徑有30公分。
中間在一個寧靜的海濱小鎮Hermanus休息片刻。離開普敦120公裏,安靜地像個世外桃源。這個鎮是度假勝地。遊人前來觀海鳥,鯨魚。海邊有些藝術雕塑。邊上有作品介紹,藝術家姓名和創作日期。
向導說去年這一帶發生大麵積山火,燒了很長時間,大片山林被燒光了。
到目的地已是下午一點一刻。L'Agulhas是個小村鎮,路邊有個小超市。幾個人進去買了一些snacks和飲料。
印度洋時刻
非洲大陸最南端的村鎮
L'Agulhas燈塔
大西洋遇見印度洋
這是全天最有意義的一張照片。
向導說兩個大洋的水顏色不太一樣。冰冷的大西洋海水偏深藍色,溫暖印度洋水偏淺藍色,兩洋在此合二為一。
為找到感覺,李子夫婦下去淌水。從印度洋走到大西洋,再從大西洋走到印度洋。好像感覺沒啥不一樣啊。
岸邊有個非洲大陸地形模型
南部非洲-我們所處的位置。
向導挑選了一條最直接的路作為回程,回到開普敦已經是黃昏時刻。
南非吃瓜群眾的炸魚+薯條,給人一種粗獷豪放的食欲
在開普敦的四天五夜很快結束。完後一大早動身去機場搭乘去Joburg的包機。上午八點鍾的飛機,四點半起床,五點半準時去機場。
酒店早餐還沒開,櫃台安排每人領一份冷飯。裏麵有三明治,小圓麵包,鬆糕,果汁和一個蘋果。坐在車上匆匆把飯吃完。
國內航班安檢要求不是太苛刻,允許帶飲用水,也不用脫鞋。領導私下抱怨說,國內航班真沒必要這麽早起,還能多睡個把小時。咳,所有的Tour manager都喜歡讓大家呆在機場發愣,至少兩小時。Maggie也不例外,即使是坐包機。
約翰內斯堡上空
兩個小時飛行時間。下了飛機即乘車前往北部林波波省的野生動物保留地,路上又要兩個小時。有個Safari下午開始。所以沒有時間在Joburg停留。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