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二度上任總統後,一直在試探法律的底線。以殘酷、卑劣手段遣返移民是其作為之一,而薩爾瓦多移民阿布雷戈·加西亞(Abrego Garcia)被川普政府錯誤遣返是個典型代表。
加西亞 1995 年出生於薩爾瓦多。由於薩爾瓦多的一個幫派威脅他,試圖從他家的生意中勒索錢財,他 16 歲時移居美國。他於 2011 年非法入境美國,2019 年在馬裏蘭州試圖找工作時曾短暫被捕。當時法官裁定他不應被驅逐回國,因為他在那裏可能會麵臨危險。這一裁決被稱為“暫緩遣返”令,意味著他可以留在美國,並得到一定程度的法律保護。他在薩爾瓦多或美國從未有過犯罪記錄。
川普官員的罕見認錯
今年 3 月,加西亞突然被聯邦特工以他是薩爾瓦多幫派 MS-13 成員的名義抓捕。他們還錯誤地告訴他,他在美國的受保護身份已經改變。三天之內,他就和其他移民一起被送上了飛機,押赴薩爾瓦多一個名為 CECOT 的監獄,該監獄以侵犯人權而聞名。
這裏有兩個問題。首先,加西亞有美國法院命令保護他不必回到薩爾瓦多,將他送往薩爾瓦多是違法的。第二,他被遣返之前沒有走過正當的法律程序,沒有給予機會證明自己不是 MS-13 幫派成員。
在加西亞的家人起訴政府要求將他接回美國之後,川普政府的幾位官員——包括司法部長——罕見地承認:驅逐加西亞是個錯誤。
負責該案的馬裏蘭州聯邦地區法院法官保拉·西尼斯(Paula Xinis)認為對加西亞是 MS-13 成員的指控缺乏說服力,命令川普政府必須設法將加西亞接回美國。西尼斯法官在一份命令中寫道:“針對阿布雷戈·加西亞的‘證據’無非是他的芝加哥公牛隊帽子和連帽衫,以及一名秘密線人含糊不清、未經證實的指控,稱他屬於 MS-13 在紐約的‘西部’幫派——但他從未在那裏生活過。”
上訴法庭也同意西尼斯法官的意見,並將加西亞被驅逐出美國比作官方綁架,對川普政府似乎幹脆放棄了營救他的責任表示憤慨。
最高法院的態度則不似上訴法院那麽堅決和清晰。大法官們讚同西尼斯法官的觀點,即政府需要為加西亞的回國提供“便利”,但他們並沒有真正下達命令,隻是把球又踢回了聯邦地方法庭。
川普的白宮不肯糾錯
本來政府人員的態度是,我們犯了錯誤,必須試圖糾正,也的確在試圖去做。因為涉外,又沒有現成的程序,就比較難操作,所以這件事被逐級往上報告。不知到了哪一層,態度就變成不需要把人弄回來了。最明顯的表態發生在周一(4 月 14 日),多位政府官員開始傳播一種新的說法,即政府沒有做錯事,而且無視法官的意見,堅持稱加西亞是 MS-13 成員。他們不僅上福克斯新聞這樣宣傳,甚至在白宮的橢圓辦公室直接對所有媒體這樣說。更有甚者,川普的最高級國內政策顧問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公然扭曲最高法院的意見,說高院站在川普政府一邊。
當時,薩爾瓦多總統納伊布·布凱萊(Nayib Bukele)正在橢圓辦公室與川普會晤。在司法部長帕姆·邦迪(Pam Bondi)表示“這取決於薩爾瓦多是否願意送還他。這不由我們決定”後,布凱萊也加入了這場政治遊戲,說遣返阿布雷戈·加西亞無異於將“恐怖分子偷渡到美國”,表示他不會遣返加西亞。
但是,以美國的實力,如果川普施壓,薩爾瓦多政府豈有不從之理?隻要是地球人就明白,白宮不是做不做得到,而是肯不肯做。
這個案子在高院表態後又回到地方聯邦法院,繼續由西尼斯法官處理。川普政府的態度惹怒了西尼斯法官,她周二斥責川普政府在遵守最高法院意見方麵拖拖拉拉,說政府“迄今為止,什麽也沒做”。她說她打算強迫川普的官員回答問題——以書麵形式和取證的形式——回答他們迄今為止為將加西亞從監獄中釋放出來做了哪些工作。
這裏插一句:西尼斯法官說川普政府什麽也沒做,其實他們還真做了一件事——他們將負責處理此案並承認錯誤的司法部律師埃雷茲·魯維尼(Erez Reuveni)行政停職了。
西尼斯要求政府方麵每天做日程進度匯報,要求參與該案的律師等政府官員“取消休假,取消任何其他事項”。她的計劃是,該法庭要在兩周內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明白,以便決定下一步怎麽走。她表示,迫使川普官員披露他們在幕後所做的工作,是弄清楚政府是否一直在惡意行事和無視法庭命令的第一步。
西尼斯法官強調,加西亞是三個孩子的父親,而且是被川普政府“在沒有通知、法律依據或正當程序的情況下”空運出國,他在薩爾瓦多的每一天都是在受傷害,而白宮拒絕將他從“世界上最不人道、最危險的監獄之一 ”接回,更使他受到了“震撼良知”的傷害。所以,“我們要開始行動了。不能容忍耍花招或嘩眾取寵。”
這不是一個孤立事件
加西亞被錯誤遣返,而且至今還沒有一個可靠的能夠順利返回美國的方案,這件事本身已經非常可怕了,但更恐怖的是,這不是一個孤立事件。
哈茂德·哈利勒(Mahmoud Khalil)
已經有綠卡的前哥倫比亞大學學生哈利勒被捕時,前來抓他的人並不知道他有綠卡,得知他的身份狀況他們也懵了,當場打電話向上級請示,電話中被告知,那就告訴他,他的綠卡被取消了。
政府是事後才以哈利勒申請綠卡時有撒謊為由取消他的綠卡,但哈利勒的律師說,國土安全部提供的所謂“證據”來自未經證實的八卦小報。這種先決定取消綠卡,然後去找證據的做法讓人毛骨悚然。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的證據無法經受法庭的審核,路易斯安那州移民法官賈米·科曼斯(Jamee Comans)做出同意政府立場的判決時,並未就政府指控他在綠卡申請中撒謊一事做出裁決,隻是說根據《移民和國籍法》(Immigration and Nationality Act)的一條規定,“如果國務卿有合理的理由相信,外國人在美國的存在或活動將對美國的外交政策產生潛在的嚴重不利後果”,哈利勒應被驅逐出境。但就是這樣的判決也非常讓人不安,因為哈利勒隻是和平地參加抗議活動,他沒有任何與暴力有聯係的活動。
魯梅薩·奧茲圖爾克(Rumeysa Ozturk)
3 月 25 日,塔夫茨大學(Tufts University)的博士生魯梅薩·奧茲圖爾克在薩默維爾(Somerville)的一條街道上行走時被六名移民局便衣特工帶走,六人中有的穿著連帽運動衫或戴著麵罩,大多數人的身份徽章都被遮掩著。當晚,她被驅車送往馬薩諸塞州梅斯昆市(Methuen),然後是新罕布什爾州黎巴嫩市(Lebanon),最後到達弗吉尼亞州聖奧爾本斯市(St. Albans),她在那裏的移民與海關執法局的拘留室裏過了一夜。第二天淩晨,她被送上飛機,轉移到路易斯安那州巴西爾(Basile)的移民和海關執法局拘留中心。
如此頻繁的轉移,給奧茲圖爾克的律師帶來了額外的麻煩,因為律師必須向客戶被拘留所在地的法庭提交申請,而奧茲圖爾克的律師沒能及時獲得她已經被轉移到路易斯安那州的信息,所以政府律師說其在佛蒙特州提交的尋求釋放她的動議沒有法律意義。
奧茲圖爾克律師阿德裏安娜·拉斐爾(Adriana Lafaille)對此提出質疑。拉斐爾告訴法官,他們沒有向適當的法院提交動議,因為政府故意不公開奧茲圖爾克所在地的信息。拉斐爾說:“我們確實遇到了這樣一種情況,即政府在挑選法院——把請願人轉移到其選擇的法院,並竭盡所能確保請願人無法提交請願書。”
拉斐爾還說,如此跨州轉移是“極不尋常”和“秘密”企圖的一部分,目的是不讓她接觸自己的律師或靠近她的家。當然,在哪個州處理案子至關重要。川普政府希望在保守州起訴,奧茲圖爾克的律師則盡一切努力不要在路易斯安那州打這個官司。上述哈利勒案子也是如此。哈利勒在紐約被捕,多次被轉移,最後去了路易斯安那州。
奧茲圖爾克被逮捕的視頻在網上廣為流傳。她的律師馬赫薩·汗巴拜(Mahsa Khanbabai)說,這段視頻“應該讓每個人被震驚到骨髓”。
國土安全部發言人特裏西婭·麥克勞克林(Tricia McLaughlin)於 3 月底接受采訪時告訴 CNN,國務卿馬可·盧比奧(Marco Rubio)“認定”奧茲圖爾克被指控的活動將產生“潛在的嚴重不利外交政策後果,並將損害美國令人信服的外交政策利益”。她拒絕具體討論內容細節。但政府給出的唯一“證據”就是奧茲圖爾克與他人合寫了一篇專欄文章。
當盧比奧本人被問及奧茲圖爾克的案子時,他說:“如果你申請簽證進入美國並成為一名學生,而你告訴我們你來美國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你想撰寫專欄文章,而是因為你想參加一些運動,參與破壞大學、騷擾學生、占領建築物、製造騷亂等活動,我們不會給你簽證。”他說,迄今為止,川普政府已經撤銷了數百份簽證。“目前可能已超過 300 人。我們每天都在做這件事。”
塔夫茨大學校長蘇尼爾·庫馬爾(Sunil Kumar)在提交給法院的一封支持信中指出,奧茲圖爾克的專欄文章符合學校的行為準則,並稱她是校園社區中受人尊敬和重視的一員,她的拘留深深震撼了塔夫茨大學的留學生、教職員工和教師。(值得一提的是,那篇觀點文章裏麵要求學校為庫馬爾校長的言論道歉。)
我決定全文翻譯這篇幾個人合著的觀點文章(見本文附錄)。該文到底有沒有可能產生“潛在的嚴重不利外交政策後果,並將損害美國令人信服的外交政策利益”,讀者可以自己鑒定。
我們正在被剝奪免於恐懼的自由
上述這些案子中政府的作為在法律上都有很多可挑戰的地方。一個不好的征兆是,川普上任還不到三個月,類似這樣的案子已經很多很多。川普政府遣返移民的手段和對法庭命令的拖延或變相不執行,都涉及到是否激發憲政危機的問題。但這將是另外一個話題。今天隻想針對華人移民說幾句。
這些案子都有幾個共性:沒有程序正義;沒有確鑿證據;處理手段冷血、非人性。這其中任何一個細節都給受害人的法律抗爭帶來巨大的困難。這是我們必須特別警醒的地方,也是我們必須努力糾正的內容。否則,法律保護就隻是一紙空文,沒有實際價值。
可能有人認為這些被遣返的人都有不夠小心的地方,隻要我們處處謹慎,不參與任何政治活動,就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那麽我要說,這不是誰有沒有法律保護的問題,而是我們到底還有沒有法律保護的問題。也許你永遠不會遇上被遣返的案子,但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永遠不需要法律的保護。如果執法人員對非法移民非常冷血的話,那麽合法移民也不會被文明對待;如果非法移民不能享受程序正義,那麽美國公民的合法權力也會受到侵蝕。世界上的事情從來就是這樣的。所以,不管民主黨是不是有做得不合適的地方,給予非法移民人道待遇不是錯。
另外,太多人高估了自己,覺得自己足夠優秀,有能力抵擋不合理的指控。豈不知,我們的所謂優秀,更多時候無非是借了潮流。認真想一想,沒有國門的打開,沒有美國大學寬鬆的留學政策,你能來美國留學嗎?這就好像股市好的時候誰都賺。也許你比別人賺得多一點,但沒有好的股市,你能賺嗎?
麵對強大的國家機器,特別是一個會冠人以莫須有罪名的政府,再厲害的人也隻是個螞蟻。我們隻有爭取一個公平的大環境,才能保障每一個人的利益。
這就是黑人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所說的“隻要有一個地方存在不公正,就是對所有地方公正的威脅”。道理就是這麽簡單,但要讓其意義深入人心並不容易,需要認真回味。
而且這屆政府的做法還有一個特別令人恐懼的地方:沒有人是安全的,包括公民。我們正在被剝奪免於恐懼的自由。
本來都以為沒有合法身份的人才會被遣返,是吧?但那麽多人被莫須有地取消了簽證。然後,我們忽然聽說有綠卡的人也被取消綠卡了,因為申請綠卡時犯了莫須有的錯誤。再看看加西亞的案子,他被錯誤地送往不該送去的地方,然後政府居然拒絕糾正錯誤將他接回來。那麽,如果一個公民被錯誤地遣返去那個臭名昭著的 CECOT 監獄,政府也可以拒絕將其接回,不是嗎?更何況川普還親口說在考慮將“本土”罪犯送去外國監獄。
這不就是應了德國路德會牧師馬丁·尼莫拉(Martin Niemöller)所說的:
起初,納粹抓共產黨人的時候,
我沉默,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
當他們抓猶太人的時候,
我沉默,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當他們抓工會成員的時候,
我沉默,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當他們抓天主教人的時候,
我沉默,因為我不是天主教人。
最後當他們來抓我時,
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借用馬丁·路德·金的話來說就是,隻要有一個人不安全,所有人的安全就都受到了威脅。
參考資料
https://www.nytimes.com/2025/04/14/us/politics/trump-bukele-prison-deported-migrants.html
https://www.nytimes.com/2025/04/14/us/politics/abrego-garcia-trump-deportations-el-salvador.html
https://www.nytimes.com/live/2025/04/15/us/trump-news
https://abcnews.go.com/US/mahmoud-khalils-lawyers-dhs-relied-tabloids-evidence-lied/story?id=120846623
https://www.nytimes.com/2025/04/14/nyregion/columbia-student-palestinian-arrested-ice.html
https://www.cnn.com/2025/03/27/us/rumeysa-ozturk-detained-what-we-know/index.html
https://www.aclu.org/press-releases/in-new-filings-rumeysa-ozturks-legal-team-argue-for-her-release-from-ice-detention
https://www.tuftsdaily.com/article/2024/03/4ftk27sm6jkj
https://www.cnn.com/2025/04/02/us/rumeysa-ozturk-tufts-university-student-attorneys/index.html#:~:text=Attorneys%20for%20%C3%96zt%C3%BCrk%20challenged%20the,detained%20international%20students%20down%20south.
https://www.nytimes.com/2025/04/15/podcasts/the-daily/deported-man-el-salvador-bukele-trump.html
【附錄】
再試一次,庫馬爾校長:再次呼籲塔夫茨大學采用 3 月 4 日 TCU 參議院決議
作者:魯梅薩·奧茲圖克(Rumeysa Ozturk)、法蒂瑪·拉赫曼(Fatima Rahman)、珍尼西斯·佩雷斯(Genesis Perez)和尼古拉斯·安貝裏奧蒂斯(Nicholas Ambeliotis)
發表於 2024 年 3 月 26 日星期二
3 月 4 日,塔夫茨社區聯盟參議院(也稱教代會)通過了四項決議中的三項,要求大學承認巴勒斯坦種族滅絕,為大學校長蘇尼爾·庫馬爾的言論道歉,披露學校投資情況,並從與以色列有直接或間接關係的公司撤資。這些決議是參議院有意義的辯論的產物,代表了要求以色列對明顯違反國際法的行為負責的真誠努力。對以色列提出的可信指控包括蓄意製造饑餓、肆意屠殺巴勒斯坦平民以及有據可查的種族滅絕。
遺憾的是,學校對參議院決議的回應完全不夠恰當,對參議院——學生團體的集體聲音——不屑一顧。支持巴勒斯坦研究生組織與塔夫茨大學支持巴勒斯坦正義學生組織、塔夫茨大學教職員工停火聯盟以及弗萊徹大學支持巴勒斯坦學生組織一起拒絕接受大學的回應。盡管校方不允許研究生參加持續了近八個小時的參議院會議,但我們在校園中的存在,以及通過支付學費和研究生的研究工作與校方在經濟上的聯係,使我們成為了校方立場的直接利益相關者。
雖然有觀點認為,大學不應采取政治立場,而應專注於研究和知識交流,但學校聲明中那種理所當然的拒絕、輕蔑性質和居高臨下的語氣讓我們懷疑,學校是否已經在違背其自己宣布的言論自由、集會自由和民主表達的承諾。根據《學生行為準則》,“積極的公民意識,包括行使言論自由和參與抗議、集會和示威,是塔夫茨大學社區的重要組成部分”。此外,學生處處長辦公室還寫道:“雖然有時交流有爭議的觀點和意見可能會引起不適甚至困擾,但作為一所大學,我們的使命是促進批判性思維、對事實和理論的嚴格審查和討論,以及討論不同的、有時甚至是相互矛盾的觀點和意見”。那麽,塔夫茨大學為什麽要詆毀和蔑視那些踐行塔夫茨大學所宣稱的批判性思維、知識交流和公民參與等理想的學生呢?
塔夫茨大學參議院決議的作用非常明顯。參議院決議是“強有力的遊說工具,向塔夫茨管理部門表達了學生的願望和需求。這些決議是一種集體的聲音,有助於實現係統性變革”。這次學生會的集體聲音所呼籲的“係統性變革”是要求大學結束與以色列的同謀關係,因為以色列壓迫巴勒斯坦人民,剝奪他們的自決權——這是一項受國際法保障的權利。鑒於國際法院下令確認加沙的巴勒斯坦人民根據《滅絕種族罪公約》享有的權利有可能遭到“有據可查”的侵犯,這些強有力的遊說手段顯得尤為迫切。
學生的集體呼聲並非沒有先例。今天,本校可能會自豪地回憶它在 1989 年 2 月決定從種族隔離製度下的南非撤資,結束與當時的種族主義政權的同謀關係。然而,我們必須記住,該大學的撤資行動比一些同行晚了長達 11 年。例如,密歇根州立大學董事會早在 1978 年就通過了結束與南非種族隔離共謀關係的決議。如果塔夫茨大學在 20 世紀 70 年代末聽從了學生運動的號召,那麽該大學本可以更早地站在曆史的正確一邊。
我們拒絕接受塔夫茨大學或校長辦公室任何草率地否定參議院的作用,並將其決議錯誤地描述為製造分裂的企圖。教代會程序所展示的公開和自由的辯論(例如,程序的長度、公開通知和實質性交流,以及其中一項決議提案未獲通過),再加上學生們認真的組織努力,都值得校長辦公室和大學進行有意義的自我反思。作為研究生,我們肯定所有人都享有平等的尊嚴和人性,並拒絕接受大學對教代會努力的錯誤描述。
偉大的作家和民權倡導者詹姆斯·鮑德溫(James Baldwin)曾經寫道:“教育的悖論恰恰就在於此:當一個人開始變得有意識時,他就會開始審視正在教育[他們]的社會”。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庫馬爾校長應支持學生們試圖評價“多種多樣、有時甚至是相互矛盾的想法和觀點”的努力。此外,校長應該對參議院嚴謹、民主的程序及其所達成的決議給予信任。
我們敦促庫馬爾校長和塔夫茨大學管理部門切實參與並落實參議院通過的決議。
這篇署名文章由尼古拉斯·安貝裏奧蒂斯(中歐和東歐,25 屆)、法蒂瑪·拉赫曼(STEM 教育,27 屆)、珍尼西斯·佩雷斯(英語,27 屆)和魯梅薩·奧茲圖克(中歐和東歐,25 屆)撰寫,並得到塔夫茨工程學院和藝術與科學學院其他 32 名研究生的支持。
本文作者授權聯合發表與“美國華人雜談”和“信息正義”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