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美國電影

去年萬聖節過後，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大家聊起看過的鬼電影。有的鬼電影能讓人毛骨悚然，比如經典的The Exorcist。有的鬼電影不一定恐怖，比如Ghostbuster有一點搞笑，Casper裏麵的小鬼很可愛。

聊著聊著，就聊起恐怖電影-用電鋸殺人啦，心理變態啦，妖魔鬼怪啦，外星怪物吞噬人類等等，好多都是血淋淋的。我想起一部電影，覺得特別恐怖，想不起來名字，自己就起了個名字叫“蛇教授”，吹了一會兒牛。

那部電影還是在中國看的。大概是1980年左右，北大、師大、師院、北外等幾所大學在師大舉辦外語教學交流。我已經畢業了，一個在校的外語係同學告訴我，可能會有外國電影，於是特地跑回學校，到外語係探聽虛實。

果然，一間教室裏坐滿了人，一個小電視上正在放一部美國電影。沒有座位，隻能站在後麵看。故事講一個教授，給自己的學生注射蛇毒，告訴他是研究蛇毒疫苗，實際上是想把人變成蛇，結果那個學生真的慢慢地變成了一條眼鏡蛇。

那部電影之所以恐怖，不就是因為有很多眼鏡蛇的鏡頭。令人恐怖的是那個學生慢慢變成一條眼鏡蛇的過程。從開始脫皮脫發、身上長出蛇鱗，到手腳變小，胳膊腿消失，臉變成了蛇頭。

那次朋友聚會後，我好奇起來，那部電影到底叫什麽。上網查找，找到了，叫Sssssss。沒寫錯，七個S，是1973年拍攝的。80年代初在中國就能看到，匪夷所思。盡管已經改革開放了，美中也建交了，公演的美國電影無非是“音樂之聲”之類。在大學裏以“教學”名義放映Sssssss這樣的恐怖電影，硬件軟件還都能搞到，沒有點後台恐怕是不行的。

以後看過許多恐怖電影，可是那天腦子裏蹦出來的是這部蛇電影。70年代的電影拍攝技術比現在差多了，用現在的眼光看，那部電影是小巫見大巫。當時被提名為最佳科幻恐怖電影，也因為是一輩子看到的第一部恐怖電影，印象太深刻了。人生許多第一次是終生難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