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時間全世界都在關注美國從阿富汗撤軍的消息,一霎那間,都是阿富汗長,阿富汗短的各種新聞鵲起。我乃一凡人,好奇心油然而生,阿富汗是怎麽回事?借此時機,就想著通過看電影來了解些阿富汗。這國究竟怎的了得?竟然號稱:帝國的墳場!咱也不見有什麽專著介紹阿富汗,我就想著看看阿富汗電影,因為從來沒有看過。在網上一查,還真有幾部。其中有阿富汗人Siddiq Barmak, 自編自導的《Osama》,注意,此Osama,非美國911罪魁禍首前沙特王子Osama.賓.拉登。而是阿富汗城裏一個女孩子。說明:Osama這個名字,在阿拉伯和伊斯蘭教文化氛圍下,男女都可以使用,這在我們中國文化中就找不到一個男女皆可使用的中性名字,你說咯是嗎?這部電影是2003年問世,曆史背景為1995年從農村包圍城市取得成功的塔利班趕走了蘇聯占領軍,推翻了阿富汗共產黨政權後第一次統治阿富汗。
網絡上阿富汗的電影,由阿富汗人編導的不多,其中最有代表性者,我個人認為,非《奧莎瑪》莫屬!導演是阿富汗人,斯迪克 巴爾馬克,演員全都是業餘出身,竟使該片在國際上拿過不少獎項。
影片一開始。是一個阿富汗男孩,約莫十四五年紀,在冬季的城市裏,手上搖晃著一個,我等小孩子時在冬天都玩過的:“烘籠”!太熟悉了!有沒有?
接著,鏡頭是一個荷蘭記者在攝影,為了酬謝小男孩的帶路,還付了錢。然後,就是女醫生上醫院給病人看病。因為電影沒有過多交待,我也無法使用常識辨別是家什麽醫院。總之是,女醫生視角上班路上,一路上都是塔利班散兵遊勇,實槍荷彈遊蕩在街上場景,爾等在擾民還是維持次序不得而知,本片主角Obama緊緊跟著身上裹著Berka的母親,踉踉蹌蹌一路來到醫院,這裏有個老病人在等著她媽媽來治療,是個哮喘病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醫院裏沒有醫療氧氣可供哮喘病人呼吸,Osama的媽媽,顯然是阿富汗最有行醫經驗的醫生,竟然叫男病人之子,給他父親扇扇子,靠這個局部空氣流動,來緩解他老父親的哮喘呼吸困難,你學到了沒有?我也是學到了!
突然間,塔利班來到了醫院,搜捕行醫的女人,有經驗的Osama媽媽,當即把Berka套上,雕像也似一動不動,塔利班問這女人是誰家的,病人之子很機靈,當即答曰:鄙人妻。而那個荷蘭攝影記者之妻,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外國女醫生就沒有應對塔利班的經驗,當場被塔利班逮個正著,不由分說,推推搡搡押出了醫院。是我沒有看清還是電影沒有交代,這個女醫生與片首那個外國記者的關係,直到後邊男記者被塔利班處決,才通過路人甲,路人乙這樣角色的嘴裏讓觀眾略知一二,二者竟然是夫妻!我不懂電影藝術,是不是埋伏筆手法?這也埋得草率了些?
Osama的媽媽建議男病人家屬出院回家治療,鑒於目前醫院的亂麻麻狀況,真不如回家清淨些,她主動offer病人家屬可以上家裏問診。結果,第二日,Osama的母親罩上Berka,冒著風險前往病人家後,卻驚見病人家正在辦喪禮!原來,老者已經病逝,再也無需針藥,更無需醫生。病人的兒子,給了Osama媽媽一點錢,說是沒有錢了。Osama媽媽表示理解,然後,由逝者的兒子用自行車,把歐薩馬的媽媽送回家去,路上遇到塔利班檢查站,因為符合塔利班規定,婦女白晝間出門,要有男子陪同,也是有驚無險過去了。
阿富汗城裏人基本沒有男壯丁了,都在與鄉下人作戰當中死了。要命的是,塔利班不允許婦女外出就業工作,這這這,豈不就是要這些沒有了男壯丁的家庭坐吃等死的節奏啊!像影片聚焦在Osama這家,祖孫三代都是女性,唯一的兒子,丈夫和父親,戰死了。醫生媽媽失業了。按照塔利班的法律,女人隻有餓死事小,出門事大!真正殺人不償命啊!怎麽辦?足智多謀的老祖母,瞄上了12歲還未發育的孫女,Osama。當真,沒有發育的小女孩,除了頭發長外,穿上長袍,跟小男孩區別倒也不大啊!
Osama當然是不幹的,我一個女孩子家家,也害怕塔利班不是?於是,老祖母趁夜裏歐薩馬熟睡之際,輕手輕腳,把Osama的一頭漂亮長發給剪了!沒得說,一覺醒來,女孩變男娃,可憐的阿富汗女娃Osama,怎麽辦呢?事已至此,祖母和母親饑腸轆轆,嗷嗷待哺,小姑娘隻好穿上父親年幼時穿過的長袍,頭上戴著父親小時候帶過的圓帽,腳上的花鞋一開始疏忽沒有更換,是陪同母親出門後,有驚無險碰到塔利班檢查,才意識到腳上的女人花鞋也有暴露她身份的風險,才趕緊回家後更換的。按照塔利班的《謝利亞》法典,女人外出必須有男性陪同,哪怕這個男性還未成年都行。所以,Osama的母親,由冒充她兒子的女兒Osama陪同,出門去找Osama父親的昔日戰友,現在的食品店小老板求援,無他,無非是請他看在戰友未亡人的份上,照顧一下戰友遺孤,討口飯吃,苟全性命於亂世。看在戰死沙場的老友麵上,給Osama一個工作機會。老板當然知道這個“男孩”是個女孩,但是,如果這家人沒有食物的話,真會成餓殍。然而,女扮男裝被發現的風險,是要掉腦袋啊!再者說老實話,小本經營的小店,也確實不需要多少人手,推脫半天,架不住Osama母親的一再哀求,不給工錢隻給點食物就行。這位小老板才答應了讓Osama次日一早來上班開工。
阿富汗當時的情況,在我一個外國人的眼裏,感覺上是農村人就是塔利班,跟城裏人也就是政府軍幹。所以,電影的開篇,從一個鏡頭裏的小男孩, 手裏甩著我們小時候玩過的“烘籠”,就是用吃過的鐵皮罐頭空桶,在其底部用釘子啄些個小眼以便通風,然後放入燃燒的泥炭,通過旋轉搖甩,起到扇風作用,是很好的手爐。真沒想到,上來就是我熟悉的場景。這個甩烘籠的少年,為荷蘭記者當翻譯,采訪那些上街抗議塔利班政策的女人,一次一美元開始,然後,就是塔利班抓捕示威女人,居然有使用水炮驅趕,想不到吧?在阿富汗與時俱進的是壓製人權的手段,無須傷筋動骨。這一點是不是中國政府都要自歎不如?遙想當年六四,為什麽不用外匯國外引進的水炮呢?在水炮麵前,那些激進的北京學生崽也不會強硬過阿富汗婦女,一樣要從天安門作鳥獸散!這玩意不死人不是?死人了就攤上大事了啊!鏡頭中,示威婦女人群作鳥獸散,Berka渾身濕透的女人們,狼狽不堪。但無一受傷,多美!
世界上的男人好色,而阿富汗毛拉尤甚,別看老漢一大把胡須,滿腦子都是女人肉體!片中有毛拉駕著毛驢車和塔利班哨所交易,要掏錢買個藍眼睛的白種女人做老婆。阿富汗的老婆買賣,自古有之。這個交易就現成了。不是剛好抓了個金發碧眼的荷蘭女醫生麽?經過一個躺在阿富汗為數不多樹蔭下的塔利班法官宣判,荷蘭女醫生就被判決出售給了毛拉為妻!而其夫,那個荷蘭攝影記者,就被判決了石刑!也就是在光禿禿的土地上,挖個一人深的坑, 然後,把髒口袋蒙著腦殼的記者插進去,剛好露出腦袋在地麵,接著,法官一聲令下,眾圍觀人群手持石塊瓦礫之類,齊齊砸向地麵上的腦袋!不一會的功夫,這個男記者就不再本能躲避擲來的石塊,一命嗚呼了!中世紀的中東石刑,怪環保不是?
接下來,鏡頭聚焦在本片主角,阿富汗12歲小女孩,奧薩馬,女扮男裝的出現在小小奶茶店。老板親自出手,教會奧薩馬怎樣從奶水中,過濾奶皮和奶渣,然後,怎樣買賣。結果,鏡頭一轉,來客了,竟然是塔利班民兵二人!顯然,在貧窮如洗的城市,能夠整上杯奶茶的都是不凡之輩。驚慌的小姑娘,奧薩馬當然是說不出話來,怕被塔利班識破女兒身。隻好去店後,召喚老板。老板當然是出來打圓場,說這個小男娃,是親戚家送過來學手藝的,初來咋到不懂接客待人,怕生,還望各位軍爺海涵!這兩杯奶茶免單!塔利班二人這才悻悻然離去。
結果,老板見沒有什麽生意上門,也就讓第一天上班打工的奧薩馬提前下班了。日結工資就是一隻西瓜和一小袋奶渣。就這點微薄薪酬,小小年紀的奧薩馬,也是興致勃勃往家返,頗有養家糊口男子漢的英雄氣概!更莫說,到家後,祖母和母親嗷嗷待哺的神情和開飯前的喜悅。
同樣,奧薩馬還可以男兒之貌,陪同尋找工作的母親外出,去找那些地下工作,比如:去某個地下室給小女孩們教書識字和算數。
問題是,這樣看似平淡的混日子也不長久。奧薩馬在奶茶店幹得正歡時,那兩個塔利班又來了!這回不隻是噌奶茶,還帶來了口頭通知:小男孩全數到宗教學校就讀,不得有誤!可見塔利班也懂,洗腦娃娃要從小抓起。沒辦法,老板隻好遵命。
奧薩馬膽戰心驚來到學校,在烏泱烏泱大小年紀不等的男孩子中間,她竟然發現了一個熟人:那個片頭甩“烘籠”的男孩。這個男孩在以前塔利班沒有禁止婦女上街時,見過奧薩馬和她媽媽,所以,他知道眼前這個麵熟的小男娃,是個女娃!奧薩馬趕緊的避開這個14,5歲的危險男孩。而這個男孩倒也沒有舉報她,采取了熟視無睹的態度。
在這個伊斯蘭學校,就像是全日製幼兒園,封閉式教育。男娃們的學習可謂是係統學習,先從宗教禮儀開始,怎樣洗臉,怎樣洗腳,怎樣洗下身!最最令奧薩馬難堪的是:洗澡!其他男娃,噗呲一下,全裸出鏡!而奧薩馬,忸忸怩怩,不肯褪下長袍。大胡子生活導師見狀不解,問她何故?奧薩馬倒也不憨,推說有牛皮癬,不方便褪衫。生活導師一開始也覺得這“男娃”異於常人,麵皮溫潤,沒有喉結,說話如女聲,但經過和其他老師一討論,也就以年幼尚未變聲而作罷。因為,宗教學校盡是男娃,所以,翻牆上樹天天有。奧薩馬可想而知,盡管是男兒打扮,畢竟是女兒身,不諳此道久矣!迫於壓力,勉為其難,上樹容易下樹難,遭到其他男娃嘲笑,推搡。幸好,被那個唯一知道她底細的大男孩出手解救,方才脫困下得樹來。從此,大男孩就成為奧薩馬的保護神,保護她不受其他男孩的霸淩。
最糟糕的事發生了!奧薩馬一天被人發現流血,她完全不自覺,是其他男娃發現,奧薩馬裸露在長袍外的雙腳,有鮮血流下!眾男童驚呼:奧薩馬受傷了!大胡子的老師聞訊趕來,方始發現異常。當眾質問:你是男是女?有小男孩告密,說:那個大男孩應該知情。結果,害怕擔責的大男孩,早就逃之夭夭。結果是,奧薩馬抵死不承認是女扮男裝,就被老師捆綁雙手,吊在一口水井上方,這下子,不受控製的經血一泄千裏。奧薩馬的初潮就這樣不合時宜的光臨了!
沒有二話好說,小小年紀的奧薩馬,竟敢女扮男裝混入男人的世界,罪當入獄。
話說那個大胡子毛拉,趕著他的小毛驢架子車,來到了女子監獄,要買一個處女。肩上的褡褳鼓鼓囊囊,應該都是現鈔!估計價格不菲。我敢說,伊斯蘭男人的處女情結,舉世無雙!這就成了奧薩馬的恩公!鏡頭中,一輛驢拉架子車上,卷縮成一團的奧沙瑪已經打回原形,全身包裹在“boka”裏嚴絲合縫,大胡子老漢,趕著車行走在黃土地上,大地一片荒涼。
老漢到了家,將毛驢拴好,把奧薩馬拖下車,把大門上的鎖開開,進了門又把門鎖好,這才讓我等觀眾看見院門之內,娃媽呀!光禿禿的院子裏隻有人。幾個年齡不等的女人和她們各自一群年齡不等的男女孩子!老漢更不打話,竟自把奧薩馬拉進屋裏,照理,能夠娶四個以上老婆的男人,家裏一定有錢,可在鏡頭下,老漢家裏正真是“四壁蕭條”,除了地上有類似灰氈之物外,更無它物。老漢的家猶如蘇州林園,曲徑通幽,東拐西繞,來到一室,老漢吩咐下去,給奧薩馬整點吃食來。就又出門去了。
一個三十幾歲婦人端著食盤,上得樓來,沒好氣地往地上一丟,求助無門的奧薩馬,也顧不得矜持,顧不上果腹,忙著央求婦人幫她出逃,她要回家見媽媽。結果,婦人白眼一翻,說她自打十幾歲進了這門,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奧薩馬急中生智,看見有個灶洞之類,急急忙藏身進去,區翼老漢找不著。
老漢晚上回來,遍尋奧薩馬不見,問那幾個老婆都吃閉門羹。畢竟是自己的家,老漢愣是從灶洞裏揪出了奧薩馬。且看,老漢要怎樣收拾她?老漢取出一包物事,打開來讓奧薩馬挑選,金項鏈?銀手鐲?非也!映入奧薩馬眼簾的是:謔!一大堆掛鎖!老漢代替奧薩馬挑選鎖頭。最後整了把最大號的掛鎖,足足有奧薩馬的腦殼大小!然後,吩咐下去,咯老子燒洗澡水!接著走屋穿巷,來到屋頂,還往高處走,要架梯子,奧薩馬先爬,老漢殿後,上到樓上,又有一室。啥也沒有!這就是年芳十二歲奧薩馬的洞房花燭夜!
影片結尾是老漢在鐵皮油桶改製成的洗澡桶裏洗熱水澡,柴火的煙霧和熱水的水蒸氣相互纏繞,愉悅的老漢咿咿呀呀哼著小曲,再次當新郎的喜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