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情緣(二)

李公尚,定居美國。打工養家糊口之餘,喜愛搬弄幾千中英文字,聊解歲月之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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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情緣



舅佬爺從當地銀行搞到一大筆錢後,回了趟新加波,帶回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馬來西亞華人女子。這女人看上去美麗端莊,賢惠大方,聽說在新加波一家國際大酒店擔任過按摩技師的領班,是舅佬爺的老相識。舅佬爺讓她當了酒店的財務經理,同時負責全麵培訓酒店員工,讓我大舅負責酒店的日常業務。不久,舅佬爺在新亞大酒店大宴賓客,宣布和那女人結婚。那女人分別給客人們敬酒時,稱呼我大舅和幾位老員工為“老前輩”,我大舅聽了五味雜陳,激動地站起身,指著在宴會廳裏提壺端盤子的我說:“他娘!他娘啊!他娘才是幹你們這一行的老前輩呢。她是俺們這澡堂子裏第一個搞按摩的。他娘幹的那事兒,都是正規的按摩,帶針灸拔罐,活筋疏血。可惜啦!要不俺早就讓他娘當了你們這種事兒的頭了!”

舅佬爺新娶的妻子聽了並不生氣,微笑著點頭稱是。舅佬爺看向我,說:“你說的是俺大侄兒他娘!也是就俺的外甥閨女。這事兒俺知道!俺知道!”說著把我叫到他身邊,撫摸著我的頭說;“你在俺這裏,也算老前輩啦!以後等俺逮閑了,回村給你娘建貞節牌坊。”

酒店裏有十多名按摩小姐,每閑下來就在宿舍裏打牌取樂。那年國慶節學校放假,我照例回新亞大酒店打工。那天我挨個宿舍上門去收她們的工作服拿到洗衣房去洗,正在打牌的一位小姐突然罵了一句:“日你媽喲,啷個不知不覺就來了?”說著抬起流血的大腿衝我喊道:“快點,快點去前台給我拿一包衛生巾,春花牌的。”扔給我一張兩元紙幣。

我跑著給她買回一包衛生巾,把找回的錢給她。她坐在一張椅子上,抬起一條腿搭在桌邊,一隻手拉開內褲的邊,另一隻手用紙擦著內褲裏麵流出來的血,衝我大喊:“你沒長眼嘛?去拿些衛生紙來撒!”其她幾個打牌的小姐笑著說:“他哪裏懂到這些嘛!今天你可讓他開眼了!”那小姐笑道:“開他個錘子!怕啥子嘛?他還不是從這裏出來的?”說著拿過我遞上的紙擦腿上的血,然後翹起屁股,脫下浸血的內褲扔給我說:“扔洗衣機去洗!莫忘記搓哈!”說完赤裸下身走去衛生間。其她三個小姐見狀,也都當著我麵脫下內褲讓我去洗。

三個小姐見我呆若木雞,一個打趣問我:“見過沒?”我目光呆滯地原地發愣。另一個問:“多大了?”我木木地答:“十一,上五年級。”她們三人對視一下,一個笑著說:“個頭長得不矮,像個男人,那地方還是蠶豆蟲,吐不出絲。”另一個說:“豆蟲才鮮嫩!吃筍要吃嫩撒!”一個小姐取樂地上前捏住我的襠問:“能不能雄到起?硬過沒得?”我嚇得抽身想走。一個小姐拉住我的胳膊說;“莫走,莫走,玩哈子嘛!有啥子大不了的?”另一位小姐嘻嘻哈哈地解開我的褲子拉出我那話兒說:“真是個青豆蟲,皮包得緊,還沒露頭。雛兒嘛!毛根都沒長出來。”另一位小姐伸手捏住我那話兒,擼了幾下,我渾身開始發熱,那裏硬了起來。她笑著說:“能雄到起,肯定有料撒!給他開個光,敢不敢?”另一位說:“有啥子不敢嘛!你不敢,我來開嘛!”

她們哄鬧著把我按倒在床上,七手八腳把我的褲子脫了,一個說:“聽說喝到處男的童子鮮,能長生不老,信不信?”另一個說:“你試哈撒!”那小姐聽了,就趴到我襠部用嘴咂我那話兒,我嚇得趕緊縮腿坐了起來,脫口說:“那地方是上廁所尿尿的,髒呢!”那小姐說:“日你個媽喲,是我讓你舒服撒,你咋個不知好歹來!”說著又把我推到在床上,用嘴含住我那話,又吸又咂,我被她弄得渾身發抖。她突然用牙輕輕咬了一下,我以為她要給我咬斷,本能地打了她的頭一巴掌,驚叫:“我不玩兒了!”她被我打急了,罵道:“你個龜兒子咋啷個難搞來?敢打老子,讓老子廢了你個龜娃兒!”我嚇得趕緊抱著她的頭撫摸著說對不起。她開始用嘴快速上下吞吐,又咂又吸,有時捅到喉嚨眼,她就止不住地咳嗽。我那話兒在她濕熱的嘴裏感到又漲又舒服,以為男女之間也不過就如此了。但是不久,那小姐喘著氣說:“龜兒子青頭蘿卜難得搞,沒得出。用下麵試哈,能搞出來再喝撒!”說著就脫下自己的褲子,騎到我的身上,用手擼著我那話扶直,她把屁股慢慢向下蹲。我朝她那裏瞥了一眼,想不到她那黑壓壓毛茸茸的去處竟有個洞,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當地的一首兒歌:“山上有個洞,洞口遮草蓬”。進了洞感覺大不一樣了,無限暖濕柔滑。我情不自禁閉上眼睛,滿目溢彩,說不出的舒暢痛快。小姐的身體開始上下竄躍前後蠕動,沒多長時間,我就感覺熱漲得想尿尿,憋又憋不住,一鬆勁就尿了出來,頓時渾身舒服得像飛了起來。但潛意識裏害怕:“壞了壞了!尿到她肚子裏了,她一定會打我。”

但她並沒有打我罵我,翻下身急忙用嘴不停添我那話。我舒服得飄飄欲仙,很快就想睡覺了。但又仿佛感到另一個小姐在用手擼我那裏,邊擼邊問:“會不會把這個小崽兒給玩兒殘!”另一個說:“沒得事!”不久我就覺得進了另一個洞,又是一陣神魂顛倒,再一次從洞裏飛升,越飛越遠,靈魂完全出竅。再一次醒來時,見另一個小姐又在用手快速擼動已是軟塌塌的那話,此時我已經覺得那裏發木,麻木得好像根本沒有長在我身上。終於那裏漸漸有了感覺,又硬了起來,那小姐就勢跨坐在我身上,再次把那話扶進她的洞中。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飛升、出竅。最後在神誌模糊中,感到好像被三個小姐都輪流搞完了,就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後隱約感到下體陣陣脹痛,我開始害怕,以為被她們玩兒殘了。聽一個小姐擔心地問:“不會把他搞死吧?你看他的臉那麽紅,怕是發燒喲。畢竟還是個娃兒,經不起搞。”另一個說:“沒啥子的,男人都是哩個球樣的,過個屁時辰又雄到起!”我又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醒來後,一個小姐趴到我的臉上對我說:“你這輩子可是我給你開的光,我是阿霞姐,你可要記得我喲。男人開光要吃紅雞蛋,我一會兒去買雞蛋來煮給你吃。”

我對阿霞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感好,每次從學校回來都想去見她,卻又不敢。她那次和阿玲姐、阿珠姐三人把我弄得腫脹疼痛了好幾天,上武術課和軍體課都不敢活動。一次阿霞見了我,給我一個韓國客人送她的手電彩筆,一按能發光,在光的照射下可以寫字,囑咐我“好好念書。”(多年後我才知道那東西是韓國男人用來在女人身上隨意塗鴉的,畫出的紋身可以洗掉,也可以做按摩棒。)我語無倫次地對她說:“阿霞姐,我想和你好。”阿霞聽了眉毛一挑,罵道:“日你個媽喲!是不是日上癮了?想讓我玩兒殘你啊!”我紅著臉說:“我長大了要和你結婚。”阿霞聽了,說:“龜兒子你才多大?我比你大八歲,曉得不!”我說:“你等我長大了再娶你。”阿霞說:“要娶我的人多得很,輪不到你長大!”當時中國和韓國還沒建交,時任韓國總統的盧泰愚派他的密友兼保健醫生、祖籍山東的韓晟昊來中國探路和中國政府秘密談判,隨後中國政府將山東劃為對韓國開放交流的實驗區,隨之大量韓國商人來到了我們縣城,阿霞當時和一個韓國人好上了,說要跟他去韓國。

我十二歲那年,學校放假,我坐了一輛摩的回來,遠遠看到街上阿霞和另一個小姐正在逛街,我下了摩的,過馬路去找她們打招呼。這時有三個男人截住了她倆,嬉皮笑臉對她倆上下易手百般調戲。她倆想擺脫他們,卻被他們纏住不放。我見了怒氣衝天,看到街邊一個賣豬肉的攤上有一把拖豬肉的鐵鉤,不管不顧地搶過來,衝向那三人。那三人見我個頭長得很高,但仍是個半大孩子,就毫不在乎。其中一人上前推了我一把,我後退一步,上前掄起鐵鉤朝他猛抽過去,生生從他肩膀上連衣帶肉撕下一大塊,他大叫一聲,疼得蹲倒在地,鮮血頓時染紅了胸部。我在少年軍校學了幾年武術,練就了打架穩準狠快的功夫。這時另一個朝我飛起一腳,我快速閃身,掄起鐵勾把他的大腿撕開一個大口子,他疼得大聲喊叫。這時有人大聲喊道:“快跑啊!這孩子是個殺人犯!用斧子劈死過人,是個不要命的種!”那三個男人聽後,反應過來立即相互攙扶著逃走。四周圍觀的人群麵麵相覷,瞠目乍舌。我等警察來了才扔掉鐵鉤。警察把我送進拘留所,關了一個月。出來後我走在街上,當地的小混混們見了我都躲著走。

這事發生不久,我們村的村委會給我大舅轉來一封從海外寄來的信。那幾年台灣當局開放大陸老兵回鄉探親後,經香港寄回山東尋親的信件很多。但是大舅收到的這封信是從美國寄來的,大舅看了信後,讓舅佬爺幫忙看看是怎麽回事,畢竟年輕一點的人對早年去了台灣的人都不熟悉了。舅姥爺反複看了信後,驚叫一聲:“俺的個娘哎!這是俺的個老兄弟來的信!過命的兄弟哎!一路從青島到廣州、從海南到台灣,再到菲律賓,割頭換頸的兄弟,俺可找到你了!”舅姥爺告訴我大舅說,我大伯有下落了,在美國開店呢。他立即和我大伯聯係,兩個月後,我大伯回來了。他告訴鄉親,當年他被國民黨抓壯丁去了台灣,後來和我舅姥爺一起在菲律賓跳船逃走,為了躲避追捕,他逃到了菲律賓反政府軍割據的科迪勒拉山區藏匿了兩年,之後找機會上了一艘巴拿馬籍貨輪,在船上當了幾年水手,輾轉到了美國。目前他孑然一身,無兒無女,在美國紐約開了兩家洗衣店。

我大伯和舅佬爺失散多年再次相逢,感慨萬千,兩位老友把酒訴衷三天三夜。大伯在舅佬爺的陪同下祭祖上墳,拜親訪友,在家鄉住了三個多月,對親友們提出要收養我,讓我過繼給他。他帶我去市民政局辦理了收養手續,在村裏父老相親的見證下,把我過繼給他當了他兒子。

我跟繼父來到了美國紐約,在當地的學校插班上六年級。四年過去,在我十六歲上十年級那年,接到了中國大舅來信,說我們縣改成了市,到處都在搞基建,我父親的墓地需要遷移,作為烈士的後代,已被邀請到場參加市裏的遷墓儀式。不久,我舅老爺也打來電話讓我回去,說借著這次遷墓,可以把我媽的骨灰和我爸爸的骨灰葬在一起。我繼父聽後,對我說這是大事,應該回去,但他需要留下來打理生意,讓我一個人回去。

我離開中國四年多,經常想念過去在老家的時光。聽說能回國,我興奮的睡不著覺。繼父給我定做了兩套西裝讓我回國穿,還特別囑咐我出席遷墓儀式時要穿其中那套黑色的。我在中國下飛機時,我大舅去接我,一見麵就驚呼:“俺的個娘哎,你這長成什麽樣子了!俺得抬著頭看你咧!你看看這身高!有多高?”我看著比我矮半頭的大舅,鞠躬問好,把給他帶的禮物交給他,說:“一米九一,年初量的。”大舅說:“看來還是牛奶麵包養人啊!你走了這幾年,家裏變化也很大,中國和韓國建交了,到處都是他娘的韓國人,說祖籍是咱山東的,一百年前闖關東,在海上漂錯了地方,去了他娘的南朝鮮。現在找回家裏來了,咱那新亞大酒店很忙啊!”

到了家,見了舅姥爺,我向他鞠躬問好,他打趣說:“又來外賓啦!還是各大老美。遠道來的啊。”我上前把給他帶的禮物交給他。他眯起眼睛看著我說:“你說咱該咋論呢?論輩份,你是俺孫外甥。論情份,你是俺過命兄弟的孩子,該叫大侄兒,這讓俺犯難啦!”我急忙再鞠一躬說:“舅佬爺,我是你孫輩,應該叫你舅佬爺。”舅佬爺說:“既然是國際外賓,就按外賓待遇接待,住酒店的高間,這些天的吃喝玩兒樂全管。”

大舅在一旁說:“可是有一條,不能去夜總會。咱這裏新建了夜總會,裏麵的小姐都是韓國和菲律賓來的,還有俄羅斯的。蘇聯散夥了,那裏的女人都跑來中國伺候咱爺們。做雞的可都是無底洞啊!俺可不給你花這些錢!”舅佬爺說:“是啊!你還年輕,要學好,走正道,辦完正事兒就抓緊回美國繼續上學。”

晚上,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去了按摩部,我希望見到阿霞。守在門口的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微笑朝我鞠一躬,直起身子,朝著門內一起高喊:“貴賓一位——裏麵請!”我急忙朝他倆擺手說,我不是來按摩的,我是來找人的。他倆聽了,斂起笑容,一個問:“找誰?”我說:“找阿霞。”他倆想了想說:“沒這個人,去酒店大廳前台問。”說完不讓我進門。這時門內一個剛才聽到“貴賓一位”的女人走出來接貴賓,見到我,一驚說:“讓他進來,我曉得他。”我隨著她往裏走,她抬頭笑著問:“不記得我了喲?我給你開過光撒!”

燈光下透過她的濃妝,我認出來了,她是那次和阿霞一起要“玩殘”我的阿玲姐。我叫了一聲阿玲姐,她問:“你不是去美國了嗎?”我說我是回來給父母遷墓的。我向她問起阿霞,她告訴我阿霞和另一個給我“開光”的阿珠都去韓國了,現在又新來了很多小姐,做按摩的有三四十個人了,最早一批很多去了韓國,聽說韓國那邊不用擔心掃黃。我問,掃黃還能掃到酒店裏來嗎?她說有時公安來做做樣子,沒動真格的,這裏畢竟是外資企業。但是有時小姐們自己在外麵做,就容易被抓進去。阿霞和阿珠都被抓進去過,是馬來西亞的華人老板娘出麵給保出來的。

阿玲現在當了領班,不再輕易給顧客按摩。她給了我一張票,讓我去更衣室換衣服,然後找一張躺椅去休息吃點東西,再去浴室桑拿泡澡,洗浴完她會我帶進房間親自給我做個全套:“我要讓你今晚舒服死!”她帶著走向更衣室,我問:“聽說這裏還有韓國、菲律賓和俄羅斯女人?”阿玲說;“她們那些人不做按摩的,隻做雞,是純婊子撒。韓國人和台灣人喜歡她們,特別是喜歡俄羅斯大洋馬,那些蘇聯女人可都是大學生,看起來很有素質,來這裏的男人和她們談好價錢,帶回房間直接開日,如果願意多加錢,可以不帶套。其實女人那東西都一樣的撒,男人就愛圖個新鮮。逼是一樣的逼,臉上分高低。”

阿玲等我洗浴完後,把我帶進一個舒適的房間,問我:“你想哪樣玩兒嘛?今晚姐就虧了老本兒陪你盡興撒。”我一時不知所措,她問;“先推還是先踩?”我說:“我沒想來按摩......”阿玲搶過我的話說:“懂到起你來做啥子!那就搞點直接一些的哈!在國外日過女人沒得?”我答“沒有,我還在上學。”阿玲問:“難不成碰都沒碰過一個?”我說:“在同學家裏看過老外搞的視頻,視頻裏什麽樣的女人都有,女人那裏長什麽樣的都看過。”阿玲聽了說:“那都是屏幕上的。你說,白人和黑人那裏是不是都比中國人的大?”我說:“不知道,從視頻裏看不出來。”阿玲說:“難不成今天又讓姐給你再開次光?”說著伸手按著我那話說:“啷個大了喲!不再是綠豆蟲撒。你人高馬大的我可是要開葷了喲!第一次和啷個大截的搞到一起。”說著跪在床上用嘴含住我那話,吞吐了幾下,抬頭看著我說:“你長得啷個高,比別人家個都大些也正常撒!”

我和阿玲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兩個小時,我先後出了三次,她趴在我身上渾身顫抖地嚎叫了兩次,最後兩人疲倦地交纏在一起睡著了。阿玲先醒來,她蜷縮在我腋下,用眼睫毛騷擾我腋下的皮膚。我醒後,她笑嘻嘻地對我說:“我一個大人嘍,讓你個娃崽兒日的好安逸喲!還有沒得?沒過癮再來嘛。”我滿心感激地抱緊她,仍覺得無以為報,起身從隨手帶的錢包裏抽出三百美元給她。她撇了撇嘴說:“做啥子嘛!我都忘記你還是個外賓喲!了不起了撒!哪個要你的個錢嘛!”我把錢塞在她剛穿好的乳罩裏,她笑著說:“有天我要是去了美國,莫要不認得我喲!”

(根據當事人回憶采寫。未完待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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