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照顧暈文字的人,我把小作文讀了一遍。)
《都是花生米惹的禍》
在我小的時候,院裏的孩子王叫寶庫,寶庫的父母都來自山東省,是轉業軍人,因為革命戰爭的緣故,很晚才生了寶庫。寶庫家鄰居姓肖,生有一女,我們都叫她二姐,二姐和寶庫同歲,兩人從小就混得象兄妹似的。我剛上一年級時,寶庫和二姐正好高中畢業,要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了。那時寶庫的父母己退休,因為寶庫的姐姐已經下鄉插隊了,國家就照顧寶庫家,讓他等著春季去參軍。而肖二姐呢,下鄉當了二、三個月的知青後,被她有點權勢的父母以病號的名義弄回家閑待著。那時寶庫和肖二姐都發育得差不離了,寶庫是長得高大粗壯,有些痞子樣,肖二姐也出落得喜興,略顯風騷,粗布衣服都快裹不住她那呼之欲出的部位了。
北方的冬季總是冷風嗖嗖的,可寶庫和二姐卻相處得日漸升溫。寶庫的父母戀鄉,經常回山東老家去住,就把寶庫托孤給肖二姐家。白天大人們都該上班的上班,小孩們該上學的上學,隻剩下寶庫和二姐這對小鴛鴦相依為命。
寶庫家常年有山東老鄉給送花生,導致寶庫特受吃花生米。有一天寶庫和肖二姐嘻鬧得無聊了,他就把花生豆拿出來讓肖二姐做成花生米一起分享。寶庫這小子自以為成人了,把他爸喝剩的老白幹也拿出來就著花生米吃,還花言巧語地說酒和花生米是絕配,騙得二姐也開喝了。二姐這人挺講衛生,她嫌棄寶庫用髒爪子抓花生米,就用勺喂寶庫吃花生米。這一喂不打緊,那一粒粒花生米越嚼越有味,越吃越催情,再加上酒精的助力,兩人就情不自禁地解衣相待,彼此交換了寶貴的童貞。 俗話說的好,活兒一開張,就難以收場,幾經翻雲覆雨般的男耕女織,再加上當時也沒什麽防禦措施,二姐很快就腹中孕出了個小生命。
紙總是包不住火的,沒過多久,肖二姐家大人發現二姐不對勁,二姐則撒謊說是寶庫家花生米吃多了。結果拉到醫院一查,把肖二姐父母氣得五髒六腑差點沒崩落在醫院太平間裏。後來,派出所也來人了解情況,把一對多情的小冤家徹底專政教育了一番,最後說這事最好還是兩家協商解決吧。沒辦法,隻好把二姐身體裏的無辜小生命給人流了。肖二姐沒臉再見熟人,被送回東北老家麵壁思過,研習什麽叫守身如玉。寶庫則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懺悔,蒙混過關去當了大頭兵。
在寶庫去當兵前,他把大半口袋衷愛的花生豆貢獻給了院裏的孩子們。我們一開始生吃那些花生豆,很粘牙,就七嘴八舌地討論寶庫和二姐是怎麽搞出孩子的,但沒人能弄懂。當時最權威的解釋就是男人和女人吃完花生米後,緊緊摟住,花生米就會變成小人。也有人就說,花生豆中肯定有妖精,就像太上老君煉孫悟空一樣,油一炸,暗藏的花生豆妖怪就顯靈了,誰吃上誰倒黴,結果嚇得我們大眼瞪小眼地盯著鍋裏的花生米,一有蹦起來的,就認定是妖精花生米,趕緊挑出來喂給雞吃。您還別說,雞吃了以後還真沒少下蛋。
寶庫當了五年兵,終於被錘煉得有些象正人君子了。他複員後,義無返顧地去東北找到了肖二姐,並成了正式夫妻,後來生了一個女兒,還回來過拜訪過一次。可惜我那時在外上學,沒見到。我現在很難想象,寶庫和二姐後來對花生米將會有怎麽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