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女多半是好命人

農家苦 (2017-04-19 16:42:18) 評論 (52)

都怪前蘇聯那個紅色帝國的惡劣影響,也怪中國教育部那幫鸚鵡級的專家和官員,糊塗加笨蛋地搞什麽文理分科,害得我拍完了理工女,還得接著再拍文科女。麻煩還倒次要,最討厭的是,我需要醞釀情緒,轉換角色,玩兩麵三刀。不過,幸虧我閱人多矣,紅粉知己眾矣,要不然,還真的有點窘。

我說文科女多半是好命人,不帶半點恭維,絲毫虛誆,完全是從身邊的熟人,天邊的仙人,眾多實例中歸納總結出來的。是實證、鐵證,不是偽證。

說到命運,就不能不關涉算命。不會看相,茫然命理,那你有什麽資格說誰命好,斷誰運蹇?熟悉我背景的人都知道,我於推算摸掐,相麵相聲,不僅受過高人指點,而且讀過館藏秘笈。這本《一掌經》可是我自己抄錄整理的,手抄本,從不示人。

至於命運的好壞,我既不會用世俗的“吃香的,喝辣的,睡軟的,玩嫩的”作為好命的標準,也不會用傳統的“有命無運,累及爹娘”作為壞命的參照。

受過現代教育民主熏陶的人,我當然會把是否“平等、獨立、自尊、適己”,是否“在能勞動的時候有工作,不能勞動的時候不需要工作”作為判定女性命運好壞的圭皋。

我這樣擺明自己,文科女們就應該相信我了吧?

“文科女”這個概念包含的學科比較寬泛,文史哲,經濟法律,金融財會,教育倫理,外語藝術,都可以用“文科女”來統稱。我自己則傾向於把文史哲專業的女知識分子稱為“文科女”,把其餘專業的歸入“社科女”的範疇。

首先,從職業工作來看,文科女參加工作後,一般都在大學裏當講師,中學裏當特級教師,廣播電視台裏當記者,主流媒體裏當編輯,還有在出版社裏當主編的。這些職業工作穩定,收入豐厚,社會地位高,失業風險小,見多識廣,名利雙收,食色同好,遊樂無度。

知識女性也是女性。但凡女性,尤其是年輕的女性,最忌諱起早貪黑,工作緊張,壓力如山。在文化事業單位工作的文科女,大多都可以做到自然入睡,自然醒來,外吸入正常,內分泌協調,青春長駐,容顏不老。

想當年,我們班十八個人,有七個女生。畢業後,四個女生成為大學教授,一個成為黨報總編,一個成為大學服務公司總裁,還有一個成為地礦局工會主席。七姐妹都是經常出差,或講學,或開會,或外出采訪,或出國訪問。她們人到中年後,不僅著作等身,名噪一方,而且子女成才,住房如別墅。

相比之下,在海外職場上打拚的理工女們,朝九晚五,三點一線,rush著來,rush著去,regular等於boring;大冬天的,風雪交加,寒風刺骨,天還沒亮就得起來鏟路雪,刮玻璃,預熱車子,而後在又冷又滑的路上,冒險去上班。更糟糕的是,每隔三五年就得失業一次,換一個公司,挪動一個地方,又得dress up,be self-motivated, make a big move,又得強打精神,假作歡顏。

學不完的新語言、新技術;適應不完的新環境、新人事;即使到了“奔五”的年齡,也難例外。無論你長的多麽漂亮,也不管你技術水平有多高,你都隻能替人當助理,當技術員,當實驗員,永遠沒有工作上的主人翁感覺。

高爾基說,工作幸福,人生就是天堂;工作辛苦,人生就是地獄。

國內的文科女,海外的理工女,把兩者的工作一比較,誰在天堂?誰在地獄?一目了然。對現代知識女性來說,工作是至關重要的。女人雖然不象男人那樣追求名譽地位,在乎成就感,但她們同樣注重工作性質,工作環境,工作的穩定性,以及社會貢獻。這一點,在海外謀生的理工女們是謀求不到的。

海外文科女,你們的工作壓力,生活狀況,家庭地位,想必不用我代言了吧。

其次,從婚姻家庭來看,文科女因為了解社會,稔悉人情,婚姻觀比較成熟,加之工作在機關事業單位,人脈較多,接觸的社會層麵廣,初嫁的良人一般都是社會中上人士,婆家的家庭背景和社會地位也比較好,所以,她們調動工作沒費過心,生孩子沒吃過苦,就連評職稱,她們都很少上過領導的家門。

我圖書館的文科女同事們,因為工作穩定輕鬆,有時間照顧孩子,料理家庭,大多數嫁的都是省直機關的幹部,科研院所的總工,銀行經理,文聯作家,劇團團長,電影廠廠長。我自己還親自為她們介紹成功了兩對。

大學七個女同學,有三個離婚再嫁。令人稱奇的是,王同學dump了浙報的大記才子,轉嫁工業大學的書記;陳同學kick了蘇大的副教授,再蘸浙師大的正教授。她們的再嫁老公,竟然比初嫁周郎還棒,呀呸!

理工女呢?找對象的眼光不占優勢,婚姻觀不占優勢,工作性質和工作環境更不占優勢。有很多自身條件非常好的理工女,一畢業就分配在山溝裏,到處修橋鋪路,打井挖洞,半年都穿不到一次裙子和高跟鞋。夥計,起點就低,理工女的婚姻家庭,又怎能與文科女相比呢?

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兩件事:一是婚姻家庭,二是工作事業。兩方麵比較,文科女都比理工女優渥,而文科女的長相和能力卻不見得比理工女強。你說,這不是命好,又是什麽?

中國鄉村的老婆婆,老奶奶,她們常常對行將出門的閨女念叨說,女孩子呀,都是菜籽命,撒到哪裏,就在哪裏生根、開花、結果。傳統的文人墨客歎惜道,自古紅顏多薄命。

出國的理工女,大多是她們自己做主要出國的,可出來以後,她們卻娘娘變侍女,閨秀成丫環,四處飄泊,一生勤苦。所以說,文科女享受了新時代的一切,徹底擺脫了中國婦女的受氣宿命,而理工女卻依然在承受傳統婦女的苦餿命運,在工作上,在謀生的艱難上;盡管她們生活在高度文明的西方。

 

2017.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