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個醫生的約，完了後去超市添點零星物什。剛趴好車，就聽到一陣鼓樂吹打聲從對麵馬路傳來。我知道，那是我們這裏高中的maching band 在操練。駐足，隔街張望了一會兒。
孩子們列隊站在太陽下，一排排大大小小的銅管樂器在陽光下錚錚發光。帶隊的老師，用麥克風指揮著，孩子們一遍一遍吹奏練習著。樂聲帶有點兒幼稚，有時還會跑調，但，卻透著認真。
眼前的情景是那樣的熟悉，不禁回想起當年牛牛在marching band 操練的情景。
一晃，已好多年過去了。
牛牛一進高中就參加marching band 了，他吹薩克斯管。每年暑假結束前兩周就是他們band 集訓的日子。每天早早的就送他去學校，一大群孩子叫著嚷著，奔跑著，嬉鬧著，直到他們director 一聲尖嘯的哨聲，大家才安靜下來。接著就是列隊，鼓樂聲起。下午4點去接他回來，有時去得早了，他們還沒完，就站在一旁觀看，通常，已是一大幫家長等著了。大操場上，孩子們一邊變換著隊形，一邊吹奏著樂曲，一遍又一遍地操練著。一個個曬得像泥鰍，渾身上下都汗濕透了。終於完了，散了，孩子們連奔帶跳地跑向自己的家長。
問牛牛，“累嗎？”，“累！”，“開心嗎？”，“開心！”
常常會想起兒子的種種。有時是因為一個情景，有時是一個什麽聲音，有時是一句什麽話，有時什麽也沒有……。想念兒子是無時無刻的，也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對吧。
早上，醫生說我這種病（不是什麽大病）很可能會遺傳給下一代，但是，遺傳給女性下一代占絕大多數。
我好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