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之行
為什麽西班牙和葡萄牙這兩個國家都帶個“牙”字？其實按音譯的話“Spain”就是西班，“Portugal”就是葡萄國，加了“牙”字以後不但多餘，而且給人一種感覺象青麵獠牙，張牙舞爪，齜牙咧嘴，以牙還牙，總之帶牙字的想不出什麽好詞來。正巧丫丫最近正在換牙，下麵的兩顆門牙已經換了，上麵的兩顆已活動很久了，晃晃蕩蕩地掛在嘴前，讓人看著難受。我們幾次要幫她拔下來，她偏不肯，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我們倆一塊動手，輕輕一拔牙就下來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但丫丫說她的腰被我們弄疼了，說我們把她象紙一樣給疊起來，並且要我們答應以後再也不許說牙字了（意思是不許我們再讓她拔牙），我們說那“西班牙，葡萄牙呢”，“還有牙買加，象牙海岸，肯尼牙（亞）呢”。她氣得哭笑不得，現在還有一顆牙歪掛在嘴上，每天睡覺以前都讓我和她拉拉小手指答應（pinky promise）她，不要拔她的牙。這是關於“牙”的一段小插曲。
這次去葡萄牙還是在阿姆斯特丹轉機，離開阿姆斯特丹機場前已經看到了關於西班牙火車站爆炸的新聞，同在歐洲的西南角，西班牙和葡萄牙有著唇齒相依的關係，兩種不同的語言，但又基本可以交流。西班牙的麵積比葡萄牙大五倍，但是葡萄牙是歐洲最古老的獨立國家之一，有八百多年的曆史，幾百年中不知有多少皇親與西班牙的皇親通婚，這也是保持國家穩定的一種方式。但是如果你認為葡萄牙語隻是西班牙語的一支，他們會覺得這是汙辱，因為他們還有一個和歐洲麵積差不多大的國家巴西也是說葡萄牙語的。不管怎麽說，西班牙發生的事情對葡萄牙有很大的影響，以後幾天裏，當地的電視新聞整天的報道都是西班牙發生的事，從爆炸到選舉。
夢華於1998年來裏斯本開過一次會，也住在市中心附近，對街道還有印象，但是變化很大，首先機場是重新翻蓋的，因為今年六月份足球世界杯將在裏斯本舉行。這是歐洲的大事，現在已經到處都是商業廣告了。機場的麵積和南京新機場差不多。我們租車從機場出來就上了高速公路，由於對路標不熟，一開就開到河的南岸去了。裏斯本在一條大河（Tagus）的旁邊，北岸是市中心，河上的大橋和舊金山的金門大橋一樣，橋旁的山頂上修建了一個耶穌展開雙臂的塑像，和巴西裏約熱內盧山頂上的塑像一模一樣。從南岸看裏斯本市很漂亮，她座落在山上，除了市中心的一些現代化建築，多數民宅都是白磚牆，紅瓦頂，即便重新翻修也保持原有的顏色。高速公路都是新修的在沿山一帶。市區的路非常狹窄，多數道路是單行線，市內最寬的路大約隻有兩條線，一條走公共汽車，一條走轎車。本來20分鍾就可以從機場到旅館的路，我們走了2個小時。
耶穌展開雙臂的塑像
住下來以後就去開會的旅館報到，每次我們訂旅館都是在網上預訂的，很方便。從網上看，我們住的旅館離開會的旅館隻有兩條街之隔，但有鑒於路上的擁擠程度和停車的困難，我們就步行去，走在路上才知道，這兩條街之隔是山上、山下之別。這裏的人行道和車行道都是一塊塊石頭拚起來的，這給上坡下坡增加一些摩擦力，但我真為那些穿高跟鞋的女士們擔心，今年歐洲還特別流行那種尖尖頭，細細跟的鞋。
安頓下來以後我們當晚就得把大螃蟹解決掉，因為夢華1998年來時一個人吃了一隻螃蟹，大得一個人幾乎吃不掉的程度，說了多少年，一定要帶老婆孩子一塊來吃。所以我們到達的第一頓飯就衝著大螃蟹去了。市中心有一條相當於王府井的街叫獨立大道，直通河邊碼頭。在河邊一帶全是步行街和飯店。我們很幸運地找到了個車位。在路邊的自動售票機裏交了停車費。我們注意到當地人都很自覺地買這種停車票，雖然沒有看到警察來查。來到步行街，因為不是旅遊旺季，沿街一個接一個的海鮮館幾乎都是空的， 櫥窗展覽的海鮮很豐富，大螃蟹象小臉盆似的一個個摞在一起，各種各樣的蝦、蚌。我們在這條街上走了一個來回，最後還是被一個會說英語的服務員拉進了一個並不起眼的店裏。先吃涼拌章魚，很好吃，以後每有機會，我們都要涼拌章魚。還吃了在小銅鍋裏燒的小貝，也很有味道。最後上的大螃蟹，這種螃蟹殼很厚，象粗瓷碗那麽厚，肚裏的蟹黃和膏很多，滿滿一殼，但沒有什麽白肉，兩隻大鉗子和八條腿上有肉。廚師搞了調料拌在黃裏，否則沒有中國的薑醋，一定會吃不下去的。這樣一頓70歐元。待我們出來時，店裏是座無虛席，別的店還是空的，都是靠門口拉客的人的嘴好。
裏斯本市中心夜景
第二天一早我們離開裏斯本往南開去。葡萄牙國家小，曆史上動蕩並不多。在公元初至500年被羅馬帝國統治，公元700年被從南方來的非洲阿拉伯人統治了300多年。從公元1179年，葡萄牙就被天主教皇承認為獨立國家了。以後幾百年至今，她經曆了崛起成為世界航海第一強國到衰落為西歐最窮國的過程，但是本國本土沒有什麽大的動蕩，權力和土地始終掌握在皇族手裏。每個城市實際上就是皇族的宮殿。我們今天去的是艾沃熱（Evora），離裏斯本一百多公裏。十六世紀以前，是國王的一個行宮，還建立一所學習建築和藝術的學校，昌盛了二百年以後慢慢衰退。1986年被聯合國封為曆史文化保護城，才加以維修重建。我們來到市中心的古城牆下。古城牆看出是重新修的，按照以前的樣子和結構，但是有些地方已經蓋房子了怎麽辦，就把城牆建在房子的上麵。我們為找路圍著城牆轉了幾圈，不禁想念起北京的舊城牆來，僅僅是三四十年前的事，如果那時的有識之士站出來能保留哪怕隻是一段城牆，也能給今天的北京增添濃厚的曆史色彩。
H.裏斯本，B艾沃熱，D辛垂，F歐比都斯，G三塔人
艾沃熱這個小城雖然城牆是新修的，但城裏的路還是以前的，清一色的石塊路，七扭八歪的，多數路隻有一輛車身寬，停車都得上人行道，我們想在城裏看地圖找地方是不可能的，單行線一繞就出城了。一定要在城外轉，找到路標以後，跟著路標才能找到景點象個小迷魂陣。這天下雨，又不是旺季，我們才可能這樣轉。城外有很大的停車場，遊客多數是步行的。當地人買菜的買菜，上學的上學，來去匆匆，就生活在這個小城中。我們吃午飯時走進沿街的隻有一扇門臉寬的飯館。外麵是酒吧，有幾個人站著看電視喝酒，老板不會說英語，但熱情地把我們領進裏間，裏麵有五六張桌子，不一會就坐滿了，是一家夫妻店，都是當地上班人來吃的。端上來的冷盤有涼拌豬肝豬耳朵和鹹橄欖，橄欖可能就是自家樹上摘的，比較小但很好吃。我們的主食要了兩盤魚，有點後悔，看見旁邊人吃的雞也很好吃的樣子。因為夢華要開車，我們就隻要了啤酒，周圍的人都喝葡萄酒。後來看到葡萄酒很便宜，1-2歐元就可以買一大瓶，一瓶水也要1歐元。怪不得我們要水不要酒，服務員覺得很奇怪的樣子，不愧是葡萄牙。這頓飯我們吃了十七個歐元，比昨晚七十歐元值多了。
艾沃熱小街
市內比較著名的景點是一座公元二、三世紀的羅馬教堂，和我們在希臘看的很像，隻剩下四周的柱子了。市中心廣場上有一個噴水池，大理石建的。這個城市的供水渠建成後第一滴水就是送到這裏的。供水渠是長達九公裏的磚石水道，有些地方象大橋，建於1571年，我們所到的城市裏斯本、歐比都斯，都保留著這樣的供水渠，水早就不用它來供了，隻作為景觀了。
艾沃熱市區羅馬時期的遺址
艾沃熱市中心
從裏斯本到艾沃熱150多公裏的路，兩邊是延綿起伏的農田，多數種的是橄欖樹、葡萄園，管理得井井有條，沒什麽荒地。橄欖林中可見一群群的綿羊，有時是豬，還有牛群，地裏沒見人。我們從高速公路上下來，在橄欖林中開了十幾公裏，去看一處史前文化。一路上前後都沒有車，忽然來到一片開闊地，地上豎著一個個兩人高的長圓形的大石頭，稀稀落落擺在一起有九十多塊。據考古學家考證，這是公元前4000-2000年遺留下來的。可能是那時的人用來祭祀死人的。類似的石器在這一帶發現了100多處。這麽重的石塊給磨得這麽圓，運到一起，然後豎起來，在沒有現代工具的時代是不可思議的。在我們之後又來了一輛大汽車，都是小學生，打著傘在聽老師講他們的祖先。
公元前4000-2000年的遺址
近看橄欖樹，發現樹的主幹皮都被剝掉了，呈黑色，上半部枝幹卻都是長著青苔的老皮，呈綠色。我們猜剝皮是為了刺激老樹多出油吧。從希臘、意大利、到葡萄牙這些地中海沿岸的國家，隻要氣候適宜，種橄欖樹就像種金子，一棵樹可以生產2、3百年，旱澇保收，也不要多少勞動力。葡萄牙農民的生活比希臘水平還高，農村一幢幢的房子象別墅，白磚紅瓦，安居樂業的樣子。中國的南方是否也能種橄欖樹？去年在克羅地亞見我的朋友馬拉頓時他說，民主就是通過橄欖油產生和傳播的。這話有道理。
橄欖樹下的羊群
當晚趕回裏斯本參加市長招待會，用車把大家接到市中心的製高點河邊的山頂上。原來是1147年的國王打敗了阿拉伯人以後，給自己修的宮殿，有外城牆、內城牆、花園，經過幾次地震又重修的。可以居高臨下俯瞰整個裏斯本，河上的大橋、河對岸的耶穌雕塑、市區的燈光，是一個令人流連忘返的地方。上山的路很窄很陡，一條有軌電車道，大概幾百年前也就是這樣。街道窄得可以一根竹竿搭到對街的窗台上晾衣服，走在街上抬頭望，家家都掛著晾衣服繩。人們就住在這周圍，旅遊旺季時一定擠得水泄不通。山上根本沒有停車場，若不是專車接送，遊客隻能步行了。
裏斯本市的山頂上
第三天趁上午沒會，在此返回市中心鬧市照相。星期六的早晨街上沒什麽人，但賣甜點店站滿了人，一邊喝咖啡，一邊吃甜點，甜點的種類多而誘人，我們每樣買一點嚐嚐鮮。總的感覺是葡萄牙人口少，總共不到一千萬人，裏斯本隻有二百萬，城市幹淨，街上除了遊客，沒有什麽閑人，給人以安全的感覺。葡萄牙人都比較矮，尤其是老人，皮膚有點黑，是不是他們侵略中國時我們稱他們為倭寇，就是因為他們矮？夢華說倭寇是日本人，日本人也矮，但那時中國人也不會高到哪裏去。
裏斯本是個天然良港，葡萄牙的兩大河之一塔古斯在此入大西洋。有了港口和船，遠航成為可能。據說葡萄牙對遠洋的一大貢獻是發明了繩子，把繩子一股股擰起來，裝在大船上撐帆。所以他所有的建築物上都有用繩子當裝飾物，國旗、國徽上也有繩子。讓國家的航海業蓬勃發展的是個叫亨利(Herry)（1394-1460）的國王，後人稱他為領航員（Navigator）。他並不航海，而是利用權力籌集資金，支持海洋探險，開發了非洲沿海，並建立遠洋學校，所以留名千古，他的塑像總是擺在眾人之前。
今天的裏斯本基本上是1755年以後重建的。1755年11月1日發生了大地震，三次強震，震倒市內一半建築物，隨著引起大火，一個小時以後，地震引起的海嘯席卷城市低窪地，震蕩一直波及到意大利，火災持續了七天，死傷不計其數。以後花了近100年時間重建城市，很多價值連城的建築、教堂、財寶，包括一座剛剛落成的歌劇院都毀於一旦。地震以後據說歐洲產生一次辯論，到底這場災難是自然造成的還是魔鬼的懲罰? 按因果報應來說，多數人認為是魔鬼的懲罰，並有很多牧師預測將來的災難。葡萄牙人愛在牆麵上貼瓷磚圖案，白藍兩色，不知是不是從中國傳去的燒瓷技術。街麵上很多店一麵牆都貼著瓷磚。
市中心廣場的噴泉
葡萄牙從1500年崛起後，遠航海外，我們下午去河邊的港口參觀，地上刻有一張大地圖，標誌著年代和征服的國家，遠到南北美洲，南到好望角，東到印度、中國、日本，也就一百年間，他征服了整個世界，僅次於西班牙成為第二超級大國。掠奪了巴西和西非的金子、印度和南亞的香料等等。掠奪的財富多用於皇族的宮殿和揮霍。有個國王，原計劃在海邊建13個房間的小宮殿，就因為有了從巴西來的金子，宮殿最後建成200多間房間。想想他們自己造的孽，也就相信因果報應了。後來葡萄牙一蹶不振，不是敗在西班牙手下，就是英國手下，海上稱雄不再，退出曆史舞台。
百足之蟲，僵而不死，葡萄牙國內沒有類似革命的動蕩，各處依稀可見皇族遺老遺少的痕跡，看出富人很有錢。裏斯本大西洋沿岸的海濱，原來隻是小漁村，現在是有錢人的住宅區，很大的院子和圍牆，海麵上有很多豪華的遊艇，海邊有高爾夫球場，高級旅館。旺季時大量歐洲遊客湧入，但很少見黑人，也沒有多少中餐館和中國人，沿街乞討的窮人也少。街上外國人的麵孔比我們在法國、意大利、和奧地利見得都少。這是否與國家比較落後，自給自足的生產方式有關，雖然氣候和地理位置與非洲接近，但沒有什麽可以使用廉價勞動力的地方，也沒有什麽社會福利供窮人生存。
街頭賣藝人，狗嘴上叼著裝錢的小桶
裏斯本郊區域有一個葡萄牙最大的修道院和一座皇宮，可惜我們的數碼相機突然失靈，以後所有的照片隻有用下發給丫丫的那隻老傻瓜了，丫丫有絕對的使用權，我們大部分時間隻有望景興歎的份。這座皇宮救了國王一家的命，使他逃過了那場地震。修道院裏葬著葡萄牙開發好望角和印度的探險家。這個探險家第一次見印度統治者時的見麵禮是衣服和臉盆，人家印度統治者佩戴著鑽石和玉的戒指。但是他帶回來一船的香料，以後從葡萄牙到印度洋的這條航線就叫“香料航線”，這片景點建築起來用的錢又叫“胡椒錢”（Pepper Money）。
河邊的紀念碑是1960年建的，用以紀念亨利（Herry）500周年。他站在船頭，以後依次排著其他開發者的塑像，與此配套的是地麵上的一個大地圖，標誌著開發全球各地的年代，中國的廣東澳門也在上麵。紀念碑旁還有一座用白色大理石造的塔，500年前造它是為了來領航用的燈塔，上麵有炮台，守護河道入口，底層是押送犯人的監獄。可惜天晚了已經關門。
河邊碼頭上的紀念碑，背景是金門橋
第四天上午開會，下午我們驅車去裏斯本外圍沿海的郊區辛垂(Sintra)轉，沿著果園在山間小路開車。目的地是又一個修道院和宮殿。丫丫睡著了，我們就輪著出去轉和照相。這個宮殿就是原計劃蓋13間，最後蓋了200多間的。天氣暖和，遊人很多，盡管如此，上山的路也沒有拓寬，隻是修了一條窄軌電車，還沒有修好，開車要非常小心，他們是有意識地保存以前的街道和路以減少開車去玩的遊客。
第五天我們離開裏斯本，向北開去。目的地是大西洋沿岸的一個小島，島上有個修道院。但這不是旅遊中心，路上的標誌都沒有英文，也不準確，我們看到一個地名近似Ferry，還以為是乘船的碼頭，就開過去，結果開到一個很小的島上。麵積大概隻有一平方公裏，三麵臨洋，一條單線車道與大陸相連，居然蓋滿了房子，多數是二層小樓。島上的岩石由於造山運動的作用，本來水平的頁岩都被擠成豎立的形狀，很清楚一層層排列著，房子就水平地蓋在上麵，看起來讓人害怕，如果地震發生，房子不就像玩具一樣滑到海裏去了。我們下車在島上走，屆時正是漲潮，四周全是懸崖峭壁，下麵是白浪滔天，隻有連接大陸的對麵有一片沙灘。站在房子院外，可以淋到海浪衝出的水沫，膽小的丫丫甚至不敢出車，在我的勸說下才肯出來走走。這麽一個彈丸小島還有個教堂。好不容易碰到個人會說英語，我們問他有沒有船去海島。他說現在不是季節，隻有夏天才開船，並告訴我們，這個地方叫一個近似Ferry名字，並不是碼頭的意思。雖然沒有找到我們要去的地方，但還是不虛此行，領略了中部大西洋的美。
裏斯本沿大西洋的郊區
沿海的岩石和燈塔
這個地方是個漁村，我們想找個店吃海鮮應該沒問題。大部分店都關門，隻有市中心一家開著。叫市中心，其實隻有一個小停車場，一個小教堂和兩家雜貨鋪。我們大概是今天店裏的第一個來客。要了菜以後，看見旁邊的店員吃的豬肉很香，是帶皮的肉和番茄燒得，就也要了一份。果然豬肉比魚好吃，各種魚我們都嚐過了，不是太老，就是沒味，隻有油炸沙丁魚還可以。
歐比都斯的市區
當晚我們在小城歐比都斯（Obidos）下榻。這是一個隻有600人的小城，十三世紀是國王結婚的禮物，以後多少代皇族住下來，保存完好的外城牆，非常精致，現在是旅遊點。城內有十幾家旅館，我們停車在一個十字路口，周圍有五家旅館。貨比三家不吃虧。看了第一家，感覺不錯。第二家是家庭經營的，見我們帶小孩還加錢。來到第三家，是四星的，給我們一房一廳隻要65元，當然就住第三家了。 這家旅館原來是歐比都斯的國王建的修女院， 建好以後沒有修女來，他本人的王位又被兄弟篡奪了。結果這就成為私人財產被買賣，現在是當地的人管理。修理得很講究，廁所整個是藍白色的瓷磚牆，飯廳下有很大的酒窖，有陳年老酒出售，貴的要400元一瓶。我們買來了酒肉、麵包，在他的花園草坪上享受了一番。飯後，借著暮色在小城堡裏轉。全部是石頭鋪的路，上上下下，街隻有一輛車寬，隻能單行，兩旁的房子窗台上都擺著鮮花，幹淨，可以說是清靜。第二天一早，迎著晨霧，我們爬上城牆，城牆製高點的城堡是個旅館，是那種2、3百元一天我們沒敢問津的。外表就是個城牆腳，裏邊裝修很高級，車隻能停在城外，要爬很多台階才能進去。整個城牆可以沿著走，看城裏紅頂白牆的房子。路過一座教堂，十五世紀的一個國王在這兒結婚，結婚時國王10歲，新娘8歲，他們還是親戚。整個城的麵積大概不及美國的一個商場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小巧玲瓏，四通八達，小巷子裏有各種各樣的店鋪，我們特地買了一塊藍白色的瓷磚畫著這座小城。
歐比都斯的城牆
離開歐比都斯，我們有一天的時間開回裏斯本，所以我們沿著小路邊走邊看。車路很好，彎彎曲曲在村子裏轉。使我們看到了葡萄牙的農村風光。農村的生活很好，沒有什麽破爛的民宅，不管是村子裏集中的，還是野外零散的，房子都是紅頂白牆，整潔幹淨。地裏是葡萄園、菜地，橄欖樹不如南部的多，養牛的比較多，沒什麽人在地裏勞動，也沒什麽人在街上走。他們全國人口不到兩千萬，多數集中在大城市，農村大概一直是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
我們停在一個叫三塔人（Santarem）的城市吃午飯，是個有三萬人口的中型城市，同樣在Tagus河邊，市中心是老城，有一座1640年國王的宮殿和教堂，山頂上是個公園。可以看到山下的河和城市的屋頂。丫丫感興趣的是公園裏的幾個大鳥籠，養了許多鳥和鴿子。公園門口桃花盛開。這個城市以鬥牛出名，每年六月份的前十天，這裏舉行全國最大的農產品集市和鬥牛比賽，很是熱鬧。
從三塔人（Santarem）出來我們就直奔機場了。在結束這次旅行時還有一段小插曲，我們每到一個國家都給丫丫買隻小耗子。六年前夢華來為此重任在裏斯本市區踏破鐵鞋無覓處，這次在高速公路的休息處買到了，當然是中國製造的。是個隻有大拇趾尖那麽大小的金屬製品。丫丫就把它掛在褲子上了。從裏斯本到阿姆斯特丹過安檢時沒反映，但從阿姆斯特丹到美國的安檢機器就叫起來了。可見進美國的機器靈敏度較高。
小旅館的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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