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有人說中國沒有,西方才有。
這太對了,這太好了。
因為哲之成為哲學,本來就是西方人樂於做且擅長做的事;中國人不樂於,沒有這種東西當然正常不過。
而哲之成為學,就是成了思考與研究的對象。哲學就成了一門研究哲的學問。
這就象廚師的畫餅學,學生的考試學一樣------沒有一點兒實際價值。
有人說哲學啟蒙思想。這其實是搞反了。並不是哲學引導了思潮,而是思潮體現在了哲學中。就象是腳踩出了腳印,而不是腳印塑了腳一樣。
有人說哲學指導實踐。這也一樣是反了。從實踐中來的哲學才能指導實踐,空想出來的東西就不能。所以,隻要是有這個功能的,都是實踐在先,認識在後。
哲學沒有用。西方哲學尤其沒有用。它既不能讓不懂的人懂,也不能讓不同意的人同意。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滿足一小撮愛動腦筋的人的快樂追求。
因為它如果揭示了真理,那麽就隻是符合,而不是創造。
如果它不能,那麽它。。。。不就是胡想嗎?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多數中國人喜歡追捧西方哲學並不是因為它有關於哲,甚至不是因為它有關於學,而隻是因為它有“西方”二字。至於追捧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則完全不知道或者大部分不知道。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這些說起西方哲學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會說你看人家的體係,你看人家的邏輯,你看人家的科技成就,你看人家的社會製度。。。。
可惜,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哲學驅動的。相反,如果有某種哲學相伴,那隻是說明思維到了相應的水平,在不同領域都有所反映----隻有先後之別,而無決定被決定之異。
西方哲學之“無用”,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它是思維活動的結果。
而思維活動能產生什麽結果?
你走在一條路上,能“創造”沿途景色嗎?你不能。你隻能看到以前沒看到過的。而你第一次看到,並不等於是你發現的。
西方哲學就是這樣,它努力地在林中踩出一條路來,說“我發現。。。。”。
而事實上,沒有什麽東西是“我發現”的,你能發現的東西,它們都早就在那裏。而不在那裏的東西,你永遠也發現不了。
思維與思維的產物,隻能是這樣的活動,隻能是這樣的結果。
那麽,這麽無聊的事,思維為什麽會做呢?
因為思維是思維,它有局限。它的局限就是隻能一個點一個點地按照一個方向移動。
這就意味著1. 它沒有到過的點,對它來說就是“新”的。2. 它一旦進入了一個方向,就不可逆,比如進入因果關係,就一定會找第一因,逃不掉這種方向限定。
思維的樂趣就是這兩個方麵決定的。
而這兩個方麵,隻對思維本身有意義。
但思維的線型存在,就是存在的真實麵目嗎?
對線型思維中的人來說是。對“二維思維”中的人來說就不是。
因此,中國沒有“哲學”,相當於說中國沒有被限製在線型思維中,這不是太幸運了嗎?
如果仔細辨析,其實會發現,古希臘哲學,蘇柏及以前的哲學沒有被線型控製;而其後,則被嚴格控製了,到康黑,二元線型思維已經高度發達,對線型之外的世界完全沒有想象力了,搞什麽絕對理念,物自體,全靠硬猜,為了自圓其說,大部頭一部又一部,其實不過是一根線在那裏繞。
中國古代之哲與古希臘之哲當然不同,但還有重疊部分。那是因為兩者的線型特征都不明顯。
而線型特征不明顯,就為超越線型的自由提供了可能。
神馬?超越線型思維的自由是神馬鬼?
就是一種不被線型的慣性驅使的境界,比方說,不把“我首次到達美洲大陸"叫做"我,發現,新,大陸“的謙遜。
當然,這種自由,當下自我中心的線型思維可能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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