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語言是交流的工具。這也是語言最基本的功能,但是語言是什麽?表麵上看它們是一對聲音信號和符號,由最低的單元組合而成,這種組合是無窮盡的,這構成了語言的多元化。再說語言的複雜化,不僅僅由於它的多元化組合構成,還有在背後支撐它的邏輯意義,這些邏輯意義有簡單明了的直觀邏輯意義,也有隱含的複雜關聯邏輯與文化沉積。如果把語言的機構分為三層,那聲音和符號為第一層為信號符號層,第二層為直觀邏輯為語言的表層意義,第三層就是複雜關聯邏輯和文化沉積,也是語言的深層意義。這第三層也是最高的一層。使用第一語言的人,由於從邏輯空白,通過體驗、教育、積累和反複,經過正常的認知過程,大腦形成了慣性的思維邏輯,也就形成了無意識的語言習慣,文化沉積也通過多個側麵植入大腦,比如電影、電視、書包、談話、廣播等等。作為非母語的第二外語,就無法自然的通過這個過程,完成對第二語言複雜邏輯與文化沉積形成自然的大腦反應。這是認知學的一個理論,人會自然不自然的用以認知的事物,去認知未認知的事物。比如,我們剛剛起步學外語的時候,如果遇到一個聲音信號‘蘋果’我們首先反映的時候詞匯‘apple'然後大腦出現紅紅的蘋果圖像(reference),而母語是不會有中間的這個過程,是‘蘋果’直接過渡到又紅又圓的蘋果圖像。這個中間的過程,明顯延遲了反應速度,加大了記憶力的負擔。而這個過程,是所有想學好外語,突破從量變到質變的根本點。有人說,這個人單詞量好大,大到什麽程度?閱讀科技文章基本不查字典,寫作的時候,人家see不說see,說behold, breath in人家用inhale, sweating人家用perspiring。可是,我們問下,真的能把這些詞匯用的很好嗎?我個人不是不提倡用這些科技詞匯、拉丁詞匯的,但是要看場合,看文體。如果你給一個朋友寫個郵件,都要用幾個這樣的拉丁語派生詞,那你朋友看了會覺得怪怪的。我知道,我們很多人用這些大詞是迫不得已的,因為我們都是從背單詞,記語法過來的,很多小詞,我們隻會使用基本用法,所以隻能用vocabulary來補償。一個朋友崴了腳,他問我,我去藥店買藥,崴腳怎麽說?我說你不必用你不會的詞來難為自己,你可以說my ankle has been injured and it is swelling like hell, is there anything I need to take or put on? 朋友恍然大悟,其實這裏沒有一個單詞是他不知道,或者不會用的。通過這個小例子我要說明的就是,學好人家的文化和語言邏輯,比學好外語本身更重要。其實,我們身邊這種小例子不勝枚舉,需要我們細心觀察,仔細品味,找到突破點,這樣就找到了breaking point。記得先前看過一位網友寫的自己在歐洲遇到的笑話,跟同事們去吃飯,可能是餓了,上了一份覺得太小,再想要一份,就衝著waiter大喊,can I have another one? waiter誠惶誠恐的跑來,問'is there any problem with it?'對麵的鬼子同事說了一句‘he wants one more'.如果同學們看到了兩種語言的邏輯習慣不同。至於,文化上的不同,各位可能多少都經曆過,我也不想多說。今天就多嘴說幾句自己的體會,希望同學們批評指正,共同探討。
二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