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居 （五）Cardiff的下馬威之四

（五）Cardiff的下馬威之四

那天來了一個女孩子，高高挑挑的，小圓臉上總是笑眯眯的，和她說話很舒服。她才從國內來，在Cardiff大學讀國際貿易的研 究生。原來在國內她是在進出口公司上班，英語十分流利清晰，和虎妞的英語不差上下，我想這回可找對人了。她工作了一天，虎妞讓她第二天接著來上班，但不知什麽原因她沒來。

第三天一早就看見她在店門口等著，向虎妞道歉說昨天因為臨時有課來不了，又沒有手機也通知不了，虎妞就讓她回去等通知。她出來和我打招呼，悄聲說工作太累了，工資也太少(二十五鎊一天) 。我勸她堅持一下，是很累，但習慣了就好了，她英語這麽好，工資也許很快就加 上去了。她眨眨眼隻是笑。

虎妞後來提到她，說她工作態度太差了，盡管英語很好 ，也不再試用。後來在街上看到過她幾次，遠遠地點頭微笑。

小葉星期天和我對班。她是一個文靜秀氣的小主婦，夫妻倆同在Cardiff大學念藥理研究生。我說藥理是一個在英國很好找工作的專業，她說現在讀得人太多，就業已不如從前，他倆 準備繼續讀博。

能夠不為讀書的費用發愁地讀下去，也是很讓人羨慕的。

左挑右撿的，終於等到京少出場了，三十出頭吧，博士在讀，雖然口語有點差強人意，但他風趣隨和，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虎妞長期繃著的臉也有了笑容，京太代表我們的心聲，問虎妞的意思，說就是他了吧？這樣前台總算是穩定下來。

周末京太包包子，請虎妞，京少，小葉夫妻倆和我聚餐。京少動手弄了大盆的蔬菜沙拉，一行人吃得興高采烈。

京太說想把兒子弄過來讀書，請虎妞幫忙，虎妞一口應承，她有朋友就是做出國留學的，這事就包在她身上。

吃過飯，虎妞和京少開車離開，小葉夫婦住得近，留下來聊天。他們問我有什麽打算，我說還不太清楚，希望以後有機會去讀書，將來能在醫院裏找到工作。

散後去衛生間刷牙，看見廚房裏亮著燈，走近，聽見京太在說，“她想去醫院工作呢，老板，我會教育她安心工作的。” 我伸手推門進去，京太聽到動靜，側身見我進來，對著手機說，“我在洗碗，拜，拜拜。” 掛斷手機，轉過身乒乒乓乓地弄著水池裏的一隻碟子。

我徑直去洗手間，佯裝什麽也不知道，明白了虎妞說的她不和公司裏的人同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