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中共和柬共——柬埔寨共產黨興亡追記》 周德高筆述、朱學淵撰寫 第二章 我的家世和參加革命

來源: chufang 2021-03-02 16:54:43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9226 bytes)

《我與中共和柬共——柬埔寨共產黨興亡追記》
周德高筆述、朱學淵撰寫
第二章 我的家世和參加革命
【我的家世】
我叫周德高,又名林木,一九三二年出生於柬埔寨馬德望省思維即村。父親是從廣東揭陽縣飄洋過海來的農民,在那裏當修築鐵路的挑土工,就這樣落戶下來了;外祖父是本地的華人,外祖母是柬埔寨人,因此我有四分之一的柬埔寨血統。家門前就是那條從金邊通往馬德望的鐵路,鐵路的另一邊是一個大湖,全村和附近的鄉民都食用那個湖的湖水。

記得六歲的那年,思維即村一帶幹旱,湖水幹涸。父母帶著我和弟弟逃荒到菩薩省去。一年之後才返回。八歲時,我進了寺院學校讀柬文,與姨母和舅父讀同班。日本投降前,泰國軍隊占領了馬德望省,我在寺院學校又讀了一年泰文。泰文與柬文都是拚音文字,容易學會。一年後就會說泰語,寫泰文了。我既懂柬文,又懂泰文,所以到處惹人喜歡。

十二歲的那年,父親把我帶到馬德望城,讓我寄住在永通餅店,當沒有薪水的學徒。從此我就遠離了父母和弟妹,開始了流浪的生活。有一天,東家少爺看我年紀小,要我和他比賽包糖果,結果他輸給了我。他就罵我是“倒掉種”、“電燈炮”,意思是個土裏土氣、不華不柬的鄉巴佬。我很生氣,於是我決心離開。

我轉到對麵水果店黃伯伯那裏做事,每天清晨五時左右,就趕牛車到十幾公裏外的柑橘園去摘柑橘,摘滿一車,就趕回馬德望城裏;柑橘季節完了,西瓜、紅毛丹……季節又來了。每年春節,他都送我一套新衣服。我幫了黃伯伯兩年後,又轉到黃明強的雜貨店打雜,每天要下河邊挑幾十擔水,那時馬德望和曼穀間用電報報告金價和匯率,黃明強發現我懂泰文,可以幫他賺錢,他沒有收到電報時,就讓我去偷看別間店的電報。

這些日子,我認識了不少朋友,經常一起到體育會去唱歌、跳舞、打乒乓、打彈子。我打彈子的技術很好,幾乎沒有敵手,被別人稱作“彈子王”。有一天我和朋友玩得很開心,晚上回店,門剛打開,我頭上就狠狠地受了一擊,老板破口大罵:“他娘的,我四處找不到你,你死到哪裏去了?”接著把一封電報拋過來,我接過電報,喉嚨哽住,未讀出聲,淚水已濕透了電報紙。

第二天,我向老板辭工。他惡狠狠地說:“好!先把你預支的七十二元錢還我,否則做足這七十二元的工,才能走。”我心中悲憤交集,心想這區區七十二元,隻要我到電報局偷看人家一封電報,一筆交易就不知要賺多少個七十二元……。我昨晚還以為他會不計較,會讓我走;我也就開始懂得什麽是“老板”了。

我去找父親的一位姚姓朋友,他是個苦力工人。我跪在他麵前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他摸著我頭上的大包,搖頭歎氣。他進去跟他的老板說了幾聲之後,出來交給我七十二元錢。我說:“姚叔叔,今晚我去那裏睡?”他想了一下,又拉著我的手,帶到一間兼賣瓷器的雜貨店。店主也認識我,答應雇用我,月薪二十六元。我不知該怎麽感謝姚叔叔。到了新店,除了一天三餐,我一分錢也不花。三個月後,我就將七十二元歸還給姚叔叔。

不久,泰國把馬德望等省歸還給柬埔寨,法國又恢複了殖民統治。從馬德望到泰國邊境城市波比,商品要經海關才能放行。老板要我兼走海關辦通關。海關的文件用法文,公務員大多是越南人,他們不懂柬語,我隻會幾句洋涇浜越語,就靠這點交流,我與他們建立了私人友情,明碼標價地給他們應酬費,他們為我辦事就特別快。

我們這間店能通關,便利了客商,老板的生意做得火紅。我又把張三、李四、王五的貨合在一張通關紙上,收三張費用,隻付一張應酬費,兩張錢進我的口袋。老板滿意,顧客也很滿意。有時還給我額外的小費。我打了一年多任務,就積了一筆錢。

【進學校讀書】

有一天工作較閑,我坐在店門口,那是學生放學的時間,見隔壁店的兩姐弟放學回來,穿著整齊的校服,背著書包,手拉手,有說有笑,真是羨慕極了。那年我已經十七歲,連一個漢字也不識,難道要等到將來結婚生子才去讀書嗎?這一晚,我久久不能入眠。第二天晚上,我去見黃伯伯,希望他能讓我寄住在他的家,白天讓我去讀書,放學回來做家務,晚上到市場去收拾水果攤檔。星期六、星期日不上學,就到柑桔園去摘柑桔。黃伯伯答應我的要求。

到學校去報名,老師們見到我已經十七歲,就要我試讀小學三年級。第一天上課,全班我最高大,所以坐在最後的一排。老師讀著:“國旗掛起,青天美麗……”我一路跟著讀,一路用柬文注音。

放學回來,料理家務、煮好飯菜,先送去給在市上的黃伯母,自己吃剩飯剩菜,洗了碗又到市上去幫忙,十時左右才收擋,然後坐在街燈下溫習功課,先按柬文注音讀熟之後,再來識中文,一個一個地死記下來。他家子女多,又堆滿了水果,我隻能睡在屋外的石階上。沒有蚊帳,就用藤席卷起來睡,頭部頂住牆壁,腳用水布包起來,活象一條大粽子。

第三天的算術課上,老師手拿著藤條,往桌上一拍,厲聲叫道:“周德高,上來!”我走到她麵前,她翻開我的簿子說:“你看,沒有一題做對的。”她命我把手伸出來,啪啪啪三下。我的眼淚直流,倒不是被打痛了,而是悲憐自己的命運。有錢人的孩子像我的年齡已經做夫婿了,可是我連三年級的算術都不會做。

第一段考,全班三十八人,我倒數第二名,我一輩子都記住這個恥辱。第二段考,我從頭數來排第二名。期末考試就得了第一名。從此一路保持在第一、第二名之間,成為學校的優秀生。我自學學會了查字典,不認識的字就查,因此對課文的理解能力也大大地提高了。

校長就住在隔壁樓的樓上,他每天看到我坐在街燈下溫習功課直至深更半夜,夜夜如此。於是向校董會要求讓我交半費,並獲得了批準。從此我在學習上一帆風順,還被選為學校風紀隊總隊長、籃球隊隊長、銅鼓樂隊的鼓手,一生快樂,莫過此時。

第二年升四年級,上半年很順利,下半年黃伯母難產致死,黃家措手不及,兒女未嫁娶,內無人照顧,外無人打理,黃伯伯執意要我幫他的忙。可是讀書已經是我的第二生命,我已經十七、八歲了,再不能為一時的同情,而毀了自己的前程。

我又去找姚叔叔,姚叔叔找了一個林伯伯商量,林伯伯與幾個好兄弟都是單身漢,租了學校後麵的房子住,白天打工,晚上才回來。林伯伯同意我住在他們的房子的一條走廊上。

我買了一個土鍋,早晨起身時,放一把米一個蛋一起煮稀飯,吃好去上學。中午放學回來,同樣一把米一個蛋。下午放學回來,先去挑水,把水缸裝滿。然後打籃球。回來又是一把米一個蛋,每天三餐就是這樣過。我終年吃稀飯,體育運動強度又大,但沒有影響身體的發育。每兩周回家一趟,吃媽媽煮的飯。我回家除了要是米,還要劈夠兩個禮拜用的柴。

可是不久,林伯伯要結婚了,完婚後要搬到他太太的家鄉去住,因此年底就不再租這個房子了。我已是小學五上的學生,離畢業隻有一年半的時間。我的級任老師——陳樂之先生,發現我愁眉苦臉,心事重重,就找我談話。我全盤向他托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要急,等我想想辦法”。

第二天上午,陳老師把我叫去,他的姐姐也在。他說:“德高,你是個好學生。我們姐弟還有一年的聘期,我們不忍心看你失學。因此我們兩人決定幫助你,你就搬到學校來寄宿,這一年內我和姐姐幫你付一半的夥食費。另一半,你去幫廚師方叔叔做工,放學後到廚房來幫忙。能幫什麽就幫什麽。”方叔叔很看得起我,知道我和他的侄女要好,也很高興!所以我開口要求減免一半夥食費時,他爽快地說:“別人我不答應,但對你特別,沒問題。不過你要落力幫我觀前顧後。”

從我懂事以來一直受苦,因此很珍惜機會。我搬到學校來寄宿後,每天除了打掃校內校外的清潔,還主動清洗廁所和廚房周圍的環境。學校和老師都很滿意,方叔叔他們也滿意。我自己也高興!這一年,隻要學校舉辦遊藝晚會,我就粉墨登台,有時男扮女妝,有時出演醜角,有時還會跳舞,樣樣都來一手,常常得到觀眾的掌聲,學校也籌到一筆善款,所以就對我特別優待,準於免費入學。

一年過去,陳樂之老師和他姐姐的聘期已滿,馬上要與我分別。方叔叔也不再承包學校的廚務。學業隻剩下半年,但失去了恩人的幫助,前麵的路有登天之難。我在家是老大,老二去投靠叔父,三個妹妹窮到連柬文都沒讀過,最小的弟弟才學走路。我還能向父母要個什麽呢?我回到家,向父母表白了心願,然後就呆坐在門前的樹下……抬頭看見一個全身赤裸的高棉孩童在放牛,心想與他比起他來,我的命運還要好得多了……

還是母親疼我,她看見我苦思與流淚,也心如刀割。她提醒父親:“你不是說阿強叔也在馬德望市開店嗎?”阿強叔叫曾合順,原來也住在思維即村,後來搬到別的地方,生意做得順利賺了錢,在馬德望開了個雜貨店,生意還做得不小。父親叫我擦幹眼淚,他匆匆地到湖邊洗個澡,穿上衣服就帶我到馬德望市。自從我懂事的十幾年來,隻見父親從來都是一條黑短褲,一件灰色上衣,一雙輪胎底鞋。

下了火車,父子倆直奔曾家去。父親開門見山地對曾伯伯說:“強兄,犬子說他再讀多半年書,小學就畢業了。我無本事,現在學校給他免費。我求你給幾粒飯他吃和住,不上學就幫個忙,隻打擾你半年。希望你能成全成全他。”曾伯伯居然也就同意了。

【小學畢業謀職】

從上三年級到小學畢業,前後四年的苦樂人生,刻骨銘心。畢業前,我就四處托人找工作,剛好有一間新開收購穀米店要請人稱穀米,我就去應了職。畢業典禮後的第二天,我就到離馬德望六十公裏的“吾哥比裏”去上班,老板姓鄺。

穀米季節一過,鄺老板又購進一座小型的碾米廠,我便在那裏學會裝修碾米機。不久,老板又把這間碾米廠賣給別人,廠子搬到離馬德望三十八公裏的“添磨古”鎮。

新老板是廣肇人,也姓周。他與金邊的穀米商有生意往來,有幾輛汽車運載穀米,還出租拖拉機給別人開荒耕地。我很受重用,負責帳目往來和薪金發放。但我更喜歡動手,汽車有了問題,就跟著大師傅趴到車底修,弄得油頭垢麵,管賬先生就象一個小雜工。很快。我還學會了開汽車和開拖拉機,還學會騎馬。周老板視我如親身兒子,有一次派我到金邊領取十五萬現款,當時是一筆很大的數字。

不幸,父親病了。在馬德望求治無效,不得不到金邊中華醫院去求醫。父親到柬埔寨後,一直勞碌,當了修鐵路的工人後,就為人當跑腿,收入微薄,幾十年住的是那間茅屋,離不開那個小村落。我趕到中華醫院見到了父親,他說他的腸胃不好,麵色很不好,住在免費的病房,喝的是中藥。一個月後,父親就去世了,我又趕到金邊送殯。父親的一生命苦;而我十二歲起,就離開他去闖蕩江湖,至今也沒有闖出個名堂來,有時會獨自傻想:莫非是他的命運也傳給我了嗎?

無父兄為長,父親的死,留給做兒子的我,是悲傷;而留給做長兄的我,是無奈。我根本無法負擔母親和弟妹的生活。幸虧弟妹都長在農村,母親又是個意誌堅強的婦女,養了幾頭豬,維持了最基本的生活,又帶著幾個十多歲的妹妹,收買禽蛋到城裏賣,賺些零用錢。要說父親的命苦,母親的命就更苦了,中年喪夫,撫育子女,真是難為了她。

大概是一九五三年的一天,幾個同學從馬德望專程來看我,要動員我回馬德望籌備成立“體育會”,說是要以成立籃球隊,辦夜學輔導班和文藝小組的方法,團結社會上的青年男女,把過去的同學和社會青年組織起來,為社會作事。他們說隻要我點頭,他們回去後就幫我在馬德望找工作,我的心動了。

【參加《棉華日報》工作】

我二十一歲時(一九五二年)才從馬德望僑校的小學部畢業,後來在馬德望地區做事時,中共地下組織假以籌組成立“體育會”為名發展組織,讓我讀了許多象《論共產黨員的修養》、《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這樣的左傾書籍,於是我就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它的外圍團體,還結識了馬德望地區華僑領導人張東海、和來自越南的抗法人員蔡抗生等人。

馬德望原來就有“馬華體育會”、“青年會”、“精武會”這樣的華人社團,我們成立的叫“群星體育會”,發起人是馬德望僑界的活躍人物,活動內容非常豐富,而且還有互相幫助的風氣,使青年們感到集體的溫暖,因此會員反而比那些老組織多。社會各界慷慨讚助,事業辦得有聲有色,在僑社中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一九五六年,馬德望僑黨組織推薦我到金邊去參加剛創辦的《棉華日報》工作,從此我在《棉華日報》工作了整整十二年,從一個翻譯,成為記者、又提升為記者組長、最後成為代理社長和報社經理。一九五八年中國和柬埔寨建交以後,《棉華日報》又成為事事聽命於中國大使館的宣傳媒體。我出身貧苦,為人熱忱,對黨忠誠,願為共產黨赴湯蹈火,因此中國大使館對我極端信任。

中柬建立外交關係後,大量僑胞申請探親簽證;由於僑社中還有一些人親國民黨,而我對柬埔寨僑社的情況相當熟悉,大使館就將“辨別敵友”的工作,交給了我一個人。我就以記者的身份到各地調查。雖說審批簽證的權力最後是在大使館,但我掌握了“首批權”,大使館是根據我的調查報告作決定的。

在六十年代初,柬埔寨和中國的關係很好,西哈努克經常訪問中國,而且還把兒子送到北京去讀書。在這種友好的環境下,《棉華日報》自然也就辦得有聲有色。因為柬埔寨華僑中潮州人很多,廣東潮劇團由北京市副市長王昆侖帶隊,於一九六〇年冬來柬埔寨訪問,在金邊演出潮劇《蘆林會》,王昆侖寫了一首“三娘怨”的長詩發表在《棉華日報》上,他的文采給《棉華日報》增添了顏麵,爭取到了許多新讀者。

我擔任報社經理後,做了幾件事情。一是,因為排字的延誤,報紙長期不能及時付印;為此我改變了排字人員的輪休製度,使排字排版效率大大提高,每天都能提早付印,提前發行,使報紙發行量從七千多份,一步增加到一萬一千份。四十多年前,海外能有這樣的宣傳效果,令人驚奇。為進一步擴大發行量,我又籌劃購置自動印刷機。六十年代,柬埔寨華僑社會心向祖國,城鄉僑校都“學習毛主席著作”,“學習雷鋒同誌”,這些“成就”都是與《棉華日報》同仁的努力分不開的。

越南戰爭激烈進行之時,文化大革命也開始了,左傾思潮也就泛濫到外交工作和僑務工作中來,原本親華的西哈努克開始向右轉,一九六八年他封閉了“柬中友協”,我們《棉華日報》發表了一份北京的“中柬友協”致金邊的“柬中友協”的賀電,電文調子極高,觸動了西哈努克的神經,他下令封閉全部外文報紙,從此結束了柬埔寨自由辦報的曆史,當然也就葬送了我們的《棉華日報》。

當時,一些右派團體想發動學生來搗毀報社,情勢非常危急。我決心帶領同人保衛報社,思想上有與報社共存亡的準備。記得小馬兄弟對我說:“不能同年生,但願同日死。”今天,我雖然已經與中國共產黨決裂,但每每回想起這些鬥爭的往事,心裏還是很亢奮的。畢竟,年輕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有血性的人。

報社被封時,柬埔寨政府政治部派出警力,阻止我們寄發印刷品。小馬駕車衝出警戒線,將告讀者通知寄發到各地。因此,特警局起訴小馬,說他企圖撞死執勤的警員。我疏通了法官,結果不但沒有抓人,而且判了無罪。警方要把他送到磅通省的薄波瘧疾區去,然後再將他驅逐出境。我又和一些僑領到磅通省去疏通省長,省長說:“省府缺人,就把馬先生調到省府來工作吧。”這樣才把問題化解了。

後來,我向一些僑領借錢籌辦了“四海事務所”,為僑社服務,又兼做旅行社的生意。我的青年和中年時代,是在革命的狂熱中度過的,妻子和幼小的兒女,都成了革命隊伍的一員,太太是《棉華日報》的司賬員,後來又是進出解放區的聯絡員;女兒機靈沉著,八歲就為我送信到大使館,一家人都獻身革命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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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中共和柬共——柬埔寨共產黨興亡追記》 周德高筆述、朱學淵撰寫 第三章 中共與柬共連手製造革命高潮 -chufang- 給 chufang 發送悄悄話 chufang 的博客首頁 (36549 bytes) () 03/02/2021 postreply 16:56:00

《我與中共和柬共——柬埔寨共產黨興亡追記》 周德高筆述、朱學淵撰寫 第四章 朗諾政變和柬共取勝 -chufang- 給 chufang 發送悄悄話 chufang 的博客首頁 (99746 bytes) () 03/02/2021 postreply 16:58:14

《我與中共和柬共——柬埔寨共產黨興亡追記》 周德高筆述、朱學淵撰寫 第五章 柬共的勝利和失敗 -chufang- 給 chufang 發送悄悄話 chufang 的博客首頁 (91119 bytes) () 03/02/2021 postreply 17:00:01

《我與中共和柬共——柬埔寨共產黨興亡追記》 周德高筆述、朱學淵撰寫 第六章 脫離中共 -chufang- 給 chufang 發送悄悄話 chufang 的博客首頁 (35488 bytes) () 03/02/2021 postreply 17:00:54

推薦一讀。尤其推薦擁共人士一讀。 -obama_北美101- 給 obama_北美101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3/02/2021 postreply 20:32:18

“一九七九年初,老伍也從桂林來到香港,中共好像也沒有給他任何資助,生活非常艱苦”好像就是該給資助似的,哈哈哈 -窗外白雪- 給 窗外白雪 發送悄悄話 窗外白雪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8/13/2023 postreply 07:2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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