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後,每次去曼哈頓看病就得請半天甚至一天假。於是想找個當地的醫生,免得請假不說,真的感到不適,也不至於遠水解不了近渴。
先去了口碑很好的一家大醫院約到心電專家G,是位高個戴小帽的猶太醫生。任何人物關係都是一種緣份,醫患關係也是如此吧。G是個沉穩的人,說話也靠譜,但我察覺出他沒有收治我的意向,我也沒有再去看他的願望。於是,一拍兩散。
我們家邊上有一家心律不齊中心,主事的是附近醫院的印度裔心電科主任M,為避免與我的cardiologist M 混淆,姑且稱他三哥,沒有任何貶義。
三哥在美國的好學校本醫連讀出來,再去藤校的附屬醫院做住院醫和心髒專科訓練,屬於紫檀推崇的牛蛙出身。
三哥45歲左右,中等個頭,腰板筆挺;長著一張笑眯眯的娃娃臉,眼睛裏飛花流溢,非常喜興。
我祥林嫂一般訴說了一個曾經活躍愛動的人淪為病秧子的苦楚。他信心滿滿地對我伸出雙手:"相信我,我給你更好的治療!讓你完全回複以前的狀態!!"
他說的方法我研讀過,就是把控製心率改為控製心律。
我回美國後遵醫囑把倍他樂克(47mg/per day)換成美國版的Metoprolol緩釋片(50mg/per day)。這是安全也常用的降血壓降心率藥。而調控心律呢,聽著是治本,但藥物副作用大,甚至可能引發新的心律問題。城裏的老主任S也曾提到過換藥的選擇,但說如果換藥,謹慎起見要住院觀察,這可太興師動眾了。
三哥推薦我戴一個14天長程的心率監控儀,貼在鎖骨下麵。可膠帶讓我過敏,癢得要命。堅持了8天隻好提前摘除,好在也抓到一些good days and bad days.
看了8天的監控結果,三哥覺得我這莫名其妙的早搏過速什麽的,沒有規律可循,換藥好像也會得不償失。
怎麽治呢?他也怵頭了,無辜地睜大眼睛對我說:It's your call...
嗯?三哥:你那信心滿滿對我伸出的雙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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