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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為止,我看過八位心髒專科醫生:國內四位,美國四位。把這八大仙排隊說道一下。
去了安貞,排隊、擁擠、醫護人員都一溜小跑......人太多、節奏太快了。我覺得喘不過氣來,想著這下真要倒這兒了。
見到心電專家H,他邊問診邊翻看我的病曆:"誰讓你做冠脈照影的?沒必要!" 然後把護士喚過來給我做個心電圖,說:"做時間長點,爭取抓到室早。"
插播一下安貞的忙碌。話說南京幾家著名三甲醫院以前(陪老人)和這次(為自己)也去過,人也多,但硬件很好,寬敞明亮,等候區座椅足夠,掛號拿藥檢查都先掃碼,免去大排長龍。這次去安貞,托熟人加掛的號,去病區看H醫生。心內科病區在一座老樓裏,連走廊都加滿了床。我們這樣加號的也有好幾個,連帶家屬都站在走廊裏等,給原來就擁擠的病房又添亂了,讓住院病人們側目。唉,真不好意思啊。
H醫生查房完畢,就在人來人往的醫生會議室給加號的病人們看診。護士推著儀器想找個地方給我做心電圖。看到走廊一張病床暫時沒人(也許病人上廁所了),就把我摁那兒了。
我想折騰了一早上,我這心砰砰直跳,一定能抓到。可是,什麽也沒有。後來才知道,自我感覺的症狀和心律的狀況不見得一致。
我覺得白來了,沮喪加上累,無語。兒子問題多多:"您看我媽這情況嚴重嗎?能根治嗎?需要做消融手術嗎?能坐長途飛機嗎?能上班嗎?" H醫生不無好氣地說:"就憑一份Holter報告,你問我這麽多問題。不能治要我們幹什麽?室早不夠數,沒有手術指征。上了台找不到點還得下來......"
H倒不是氣呼呼,更多的是一種嗔怪。確實,對病人和家屬,生病了就好像天塌了。醫生千頭萬緒,很難事無巨細地解答。
我由此學到一個功課:記錄每次發作時間和症狀,寫下所做的檢查和結果,最後列出想問的問題。後來再看病時,每位醫生都對我簡潔明了的"病情大事記"稱讚有加。
H醫生讓我回南京,繼續吃藥。兩周後再做一個Holter,帶著結果再來。
回南京後,去了原來的醫院。對上次那位張口就讓我做造影的Q醫生有疑慮了,我就重新找了主任醫生Y,看病兼辦理美國公司的請假事宜。
那會兒我把中文英文的民科都看了一遍,對病情和診斷了然於胸,對公司人事部和保險公司的一大堆表格也處理無礙了。
Y是我很喜歡的一位醫生,溫和儒雅,很有仁心。他耐心地解釋說:"隻要沒有器質性的病變,心律不齊總歸可以找到合適的方法加以控製的,別擔心。" 幫我填好所有表格後,他不僅簽字,還認真地蓋上一枚私章,很老派的感覺。
兩個星期等待中,家裏小輩親人又托人找到另一家醫院的主任L,建議我去聽聽不同意見。
L也說沒必要做造影,但可以做個無創的冠脈CT。我想美國都是按數據說話,現在不做,到美國估計也跑不了。
於是做了CT,一切正常。至此,排除了器質性心髒問題的疑慮。
第二次的Holter結果出來,還有少量室早室速,但比吃藥前減少了。帶著結果又在南京北京都看了一遍,醫生們的一致意見是吃藥控製,也都說旅行沒問題,但建議不要開車,也不要健身或激烈運動。
於是,在國內休息了一個多月,我帶著"藥不能停"的醫囑,回到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