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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虎妞娃娃 2010-09-30 16:06:37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70057 bytes)
回答: 21虎妞娃娃2010-09-30 16:05:40

22

 離開了廖江雨的家,司徒直接去了海天集團。
  但是,他們沒有進去,一直在附近監視著。他腦子裏還無法刪除剛剛那段影像,惡心、憤怒等等讓他無法平息的負麵情緒,造成了一種反差效果。他越是衝動的時候越是喜歡安靜,一個人安靜。
  就像廖江雨的調查結果一樣,賀凱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進進出出得時候身邊至少有四個保鏢,想要接近他,很難。
  在這樣嚴峻的局麵下,司徒一直跟蹤監視到第二天下午三點。
  在這裏耗著太浪費時間了,司徒發動汽車,去調查霍亮與鍾佳楠的事情。
  
  首先,他找到了鍾佳楠同寢室的兩個同學,在一家很高級的餐廳裏,司徒成了女生品頭論足的標本。
  等這些女孩子們從頭到腳把司徒評價完以後,有一個女孩才問:你想知道什麽?
  “12號上鍾佳楠在宿舍嗎?
  兩個女孩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說話。於是,司徒又道:今天的談話僅限我們幾個人知道,走出去以後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美女們,你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不打算幫忙的話就來買單。不多,這一頓飯兩千八百九。
  哇!女孩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很坦率地說:賣了我們也沒這麽多錢啊,這也太貴了,得了,告訴你吧,那天晚上她不在寢室,和霍亮出去了。
  幾點走的,幾點回來的?
  我想想,好像是晚上七點出去的,回來的時候是13號早上六點多了。
  前前後後的時間裏,你們有沒有發現她什麽地方不正常?
  回來的時候不對勁。我看她明顯是哭過的樣子,衣服也是髒兮兮的,我還問她是不是跟霍亮吵架了,她就是搖頭也不說話。
  在那之後呢?
  沒有了啊,大家都去上課,晚上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沒事了。
  司徒點點頭,看見女孩手裏的杯子空了,就找服務生點了兩杯鮮榨的椰子汁,隨後,問道:你們知道舒雅嗎?
  當然知道啊,校花之一嘛,誰不知道。
  校花?
  我們學校有校花五朵,舒雅就是其中之一。
  舒雅跟鍾佳楠的關係怎麽樣?
  我們也不大清楚,雖然住在一個宿舍裏,並不是說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的。我們都有自己的朋友圈嘛。
  那梁雪呢?我覺得梁雪也很漂亮,她也是校花嗎?
  聽見了梁雪的名字,兩個女孩明顯黯然了下來,其中一個說:她也是我們的校花,很多男孩子都很迷她,不過,她對習東平一心一意,好多人都很嫉妒習東平呢。
  司徒知道問題越來越多,但是不能就此打住。必須要問清所有的事,於是,他說:我知道法學係的程濤追求過梁雪,那霍亮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霍亮跟習東平是死黨,他不可能追求梁雪啦。
  不對啊,根據霍亮自己所說,他和習東平隻是通過女友才走得比較近,什麽時候成了死黨?
  霍亮跟習東平是什麽時候開始成為朋友的?
  那可早了,少說快兩年了吧。霍亮貪玩,總是翹課,要不是習東平幫他補習打掩護,他早就被老師踢出教室了。他們倆沒交女朋友之前,幾乎是形影不離。
  見鬼!霍亮到底隱瞞了多少事?
  想到這裏,司徒就結了賬,給了兩個女孩回去的車費以後,急匆匆地離開了餐廳。
  
  接下來的幾天內,眾人針對幾個嫌疑人暗中調查,結果發現在12號晚上,霍亮、鍾佳楠、舒雅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他們12號晚上在不同時間段離開學校,於13號早上不同時間段返回,這樣一來,林遙的推論似乎更加穩固。
  但是,經過調查核實,前兩天霍亮和鍾佳楠的確是外麵玩了兩天。電影院,賓館,還有幾家小餐館,都有看到他們的證人。因此,林遙始終不肯下定論,他覺得,霍鍾二人若是真的參與了謀殺案,還會有心情翹課出去玩嗎?這裏麵矛盾的東西很多,如果是這幾個學生聯手作案,那麽,從現場和案發時間來看,這幾個學生頭腦都不簡單,策劃了這樣一場謀殺案會留下自己有作案時間的漏洞嗎?最笨的方法也可以是相互作證,誰都沒有作案時間。但是,為什麽這幾個學生在案發時間的前後都沒有不在場證明?這太矛盾了。
  因此,林遙再次提出針對這幾個人的問題,深入調查。不但要深入,還要仔細,案發時間的前後,他們在做什麽,跟誰在一起,說了什麽,這些不但要有證據, 還要找到證人。
  然後,就是梁家夫婦的問題,至今為止,都沒有找到他們,林遙跟葛東明已經開始商量,要不要申請通緝令了。
  
  一晃又過去了幾天,案情幾乎是毫無進展。看著林遙一天一天的不休息忙著查案,司徒心疼壞了。
  這天的清晨,司徒連滾帶爬地從被窩裏衝出去抓住林遙,就說:你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
  睡不著了,我出去。
  你給我回來!說著,一把將人摟進了懷裏,非常不滿地抱怨:你不讓我碰也就算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但是你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看看,這都瘦了一圈了。
  林遙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不過,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於是,就輕輕吻上司徒的唇,安慰:沒事,等案子完結了,我整天賴在家裏。
  不行,你回屋睡覺去。
  這時候你就是給我吃安眠藥也沒用啊,案子一天沒結,我根本睡不好。
  小祖宗,這事急不來。林遙微微地笑著,笑容裏似乎有種苦澀的味道,他告訴司徒:我也知道急不來,但是……司徒,我和你不一樣,你可以隨心所欲地調查案件,但是我身邊還有同樣不分晝夜忙碌的同事。組長從案發那天就沒有回過家,譚寧也是累的發了高燒,就這樣,他們誰都沒有休息過。你說說看,我能一個人在家睡安穩覺嗎?
  聽了林遙這番話,司徒終於忍不住了,說:你們重案組怎麽回事?就你們幾個人能幹活?其他的都是死人啊?
  沒辦法,重案組是個留不住人的地方。不少有能力的人都找機會往上爬了,現在是青黃不接,真正的戰鬥力,也就是五六個人。組長平時對我很關照,這種關鍵時刻,我不給他賣命怎麽行。說著,林遙又吻了一下司徒,柔聲道:別擔心我,我要是真的撐不住了,不是還有你能扶我一把嘛。
  司徒老大不情願地看著林遙離開了自己的懷裏,留給他微微笑容後,就打開了家門。
  隻穿了一條黑色小褲褲的司徒站在客廳裏——鬱悶!鬱悶,太鬱悶了!這破案子擾亂了他們平靜的生活不說,還讓親親小遙沒日沒夜的工作,媽的,不玩點陰招看來是不行了。
  原本打算走正規路線破案的司徒,此時此刻已經懶得再去琢磨什麽重案組和習榮的委托了,他不能再讓林遙這麽沒日沒夜的拚命。所以,司徒收拾一番以後,拿了車鑰匙帶著一股子陰氣衝出家門。
  
  一大早,習榮就被司徒堵在了家裏,還以為有多大的事呢,沒想到司徒要拉著他去S大。
  我跟你去S大幹什麽?習榮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走吧。司徒不容分說地把習榮塞進了自己的車裏,揚塵而去。
  
  清晨,S大的學生們陸陸續續走進校園,他們相互問候著,談笑著,青春的氣息把S大渲染的朝氣蓬勃。
  司徒刻意把自己這輛路虎神行者以囂張的姿態停在了S大的校門口,頓時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坐在車上的習榮納悶,他認識的司徒一向是很低調的,今天怎麽了?好像故意來S大找茬。
  司徒把扔在駕駛台上積滿了灰塵的OAKLEY太陽眼鏡在座位上擦了擦,戴在臉上以後,習榮終於忍不住,說:老弟,你這也太張狂了。
  就是要這個效果,走吧,去擠兌擠兌那張胖子。
  
  這他媽的也太酷了!校園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沒有一個不盯著司徒使勁看的!心說,這是誰啊?簡直就像是明星+運動員+特種兵的集合體啊。走在他身邊那大叔也太遜了點,要換個有火辣身材的大美女才合適嘛。
  司徒一路招搖過市,來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前。負責接待的老師口吃不伶俐地問:你,你, 找誰?
  司徒壓根不搭理她,目空一切地走到門前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張校長正在通電話,乍一見司徒愣是沒認出來,他愣了幾秒鍾,當看到習榮的時候才緩過味來。、
  習先生?張校長皮笑肉不笑地起了身,還問到:這位是誰啊?
  張校長,又見麵了。司徒摘下眼睛,毫無顧忌地散發著自己一身的邪氣。
  你是,是司徒?
  您還沒忘,不錯。
  張校長冷了臉,不客氣地說: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張胖子,你跟誰說話呢?
  張校長呆了!他指著司徒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一旁的習榮早在路上跟司徒套好了話,上前一步就逼問道:你這個破校長怎麽當的?我未來的兒媳婦被撞死,現在又連累我兒子出了事。我告訴你張胖子,咱們法庭見吧!
  這,這怎麽是我們的錯呢?張校長一聽法庭見,頓時沒了剛才的氣焰。
  司徒冷冷哼了一聲,回身一腳把門踢上,指著張校長說:根據我們的調查,梁雪車禍一案,肇事司機孫強是酒後駕駛。交通組的檔案資料被篡改,死亡照片丟失。不僅如此,13號命案的五名死者都與梁雪有關!作為S大的校長你難辭其咎。
  張校長陰沉著臉不說話,不反駁,隻是盯著司徒。而習榮就跟著說:我聘請司徒調查13號案件的真相,就是要證明我兒子的清白。現在竟然查出你在梁雪車禍案上動了手腳。那是我未來的兒媳婦,張胖子,我們父子跟你沒完!
  胡說!我怎麽可能做手腳。車禍的前因後果警察說得明明白白,你們說檔案資料被篡改,與我有什麽關係?這事是真是假我看也要另當別論。
  司徒突然一拳打在了牆上的一麵獎狀上,碎玻璃嘩嘩啦啦地掉落下來,嚇的張校長臉色蒼白。司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我隻是負責證明東平的清白,其他的我不管。不過,我奉送你一條消息,梁家夫婦早就回到了本市,13號五名死者都與梁雪有關,張胖子,你還是趁早請幾個保鏢比較好,免得警察還要抽時間替你這個混蛋收屍。
  說完,司徒轉了身就走,習榮惡狠狠地瞪了張校長一眼,也跟著離開。

23

 習榮到現在都不明白司徒這麽幹到底是因為什麽,就問:你這麽嚇唬他,能行嗎?
  司徒不言而笑,把口袋裏的小耳機拿出來塞進了耳朵裏,示意習榮不要說話。
  習榮是什麽出身?他當然知道司徒那耳機是什麽東西。這一身的冷汗都下來了,這家夥恐嚇張胖子是假,趁機安裝竊聽器是真!
  很快,他們走出了校園,上了車。司徒發動了汽車,就對習榮說:這兩天你小心點,多招幾個人留在身邊。還有,你告訴留在醫院保護東平的人,如果霍亮去探望東平馬上通知我。
  習榮看了一眼司徒,就問:你把話說清楚,那胖子真的在小雪的案子上有問題?
  司徒皺皺眉,隻說:你別問太多了,結案的時候我會請你去。
  
  把習榮送到公司以後,司徒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開始重新聽剛剛竊聽張校長的那通電話。
  就在司徒他們離開以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張校長就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說什麽司徒是聽不到的,他隻能聽見張校長急火火地說:那個什麽私家偵探找上我了,他好像已經知道梁雪的事,連交通組的檔案他都看了......不,不,不,他知道被篡改了,要不然我能著急嗎?電話裏不好說,今晚我們必須見麵……晚上九點,我在滿漢全席酒樓等你,你一定要來。
  司徒摘下了耳機,回手就把電話打給了譚寧,他說:你去電信局查一個號碼,564XXXXX,時間是今天上午的八點二十七分,看看和誰在通電話。
  這號碼挺熟,誰的?
  你去查過就知道了,回頭給我電話。啊,這事先不要跟小遙說。
  行,回頭他要是發現了,一切後果你一個人負責。
  司徒沒有跟他開玩笑的心情,直接就掛了電話。
  
  隨後,司徒又聯係了廖江雨,雖然之前被他一頓臭罵,可現在司徒沒那麽閑工夫慢慢說服他,電話一通就說:少他媽廢話,就讓你做一件事,不答應我天天堵你被窩去。
  老色鬼,你成心想整死我是不是?
  你進入S大的校內網找個最火的論壇,發一條消息上去。就說神秘男子揭露校方陰謀,枉死女學生冤魂不散。用詞注意點,一看就讓人覺得是個很八卦的女生發出去的。
  媽的,我哪會學女生說話。
  不會也得會!今晚十二點之前做完。說完這話,司徒直接掛斷。
  
  他的網已經撒了一半,司徒可不想耽擱任何一點時間。他們家親親再不停下來休息,司徒會因心疼而亡。
  隨後,發動了汽車就朝著習東平的醫院去了。
  
  司徒找到了習東平的主治醫,根據這位醫生說,習東平暫時還沒有蘇醒的跡象,不過生 命指數在逐漸上升,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醒的。
  對於習東平的昏迷,司徒並沒有在意多少。他來到病房的時候,看見了習東平的母親,兩個人隨便說了幾句話以後,司徒就說:嫂子,最近幾天你不要來了。具體情況我跟次習大哥說了,你回去可以問他。
  這樣啊,那好吧。
  另外,我想跟你打聽一下。霍亮你認識嗎?
  認識啊,東平的同學,他們關係不錯。
  不錯到了什麽程度?
  很好,東平在治療尖端恐懼症的那段時間裏,除了家人和醫生以外,隻有跟小亮那孩子有來往。說來也奇怪,就算小亮拿著什麽尖銳的物體,東平也不會害怕。這種情況我問過他的心理醫生,醫生說,東平在內心對小亮非常的信任,相信這個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才會出現不懼怕的情況。後來,他們各自都有了女朋友,來往的就不像以前那麽頻繁了。
  東平出事以後,霍亮來過沒有?
  來過一次,呆了不到幾分鍾就走了。
  嫂子,梁雪死亡之後,梁家人有沒有找過你們?
  習母歎了一口氣,看著昏迷中的兒子似有口難言,猶豫了好一會才說:有些事,老習都不清楚。其實,梁家人來找過兩次,他們說小雪那孩子死的不明不白,要查清真相。最後一次,梁家媽媽拉著我偷偷說話,說,說小雪的屍體上,有很多,很多……”
  性、虐、待的痕跡。
  習母詫異地看著司徒,半句話說不出來隻能微微點頭。隨後,繼續道:她說一點不懷疑東平,因為東平有尖端恐懼症,那些傷痕不會是東平做的。但是,梁家爸爸好像不甘心,一定要見見東平問清楚。我沒讓他們見麵,我怕東平受不了啊。所以,我們兩家人就算是鬧翻了,我以為他們還會再來,沒想到,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我們那時候全心思撲在東平的身上,也就忽略了這些。
  梁家人找到你們的時候,都說過什麽?
  說的不多。因為車禍的鑒定結果責任方是在小雪的身上,因此,保險公司的理賠金並不多。但是,他們一下子拿到了兩百萬,就覺得這事不對頭。後來到保險公司一打聽才知道,這兩百萬裏有學校的錢。小雪她媽媽說,有一個律師找過他們,好像是主動提出幫他們起訴S大。當時他們還挺高興的,那律師就讓他們回家聽消息,結果等了幾天,那律師說證據不足,就是上了法庭也會敗訴。梁家人不甘心,這才又回來找上我們。
  聽完習母的話,司徒確認了自己的推論。
  梁雪死亡以後,有人暗中搞鬼先是給了他們一大筆錢。既然梁家人拿了錢,那肯定會簽字畫押的書麵文件,就算到了法庭上,被告一 方就有了優勢。緊跟著,又安排一個假冒的律師說要幫助梁家人打官司,以等待消息為借口,打發了梁家人回去W市。趁著這個機會,幕後指使者篡改了交通組的車禍檔案資料,賄賂四名目擊者和醫院院長。等到這一切都辦妥以後,那個假冒律師就告訴梁家人證據不足無法起訴。就算梁家人不甘心返回本市調查梁雪的死因,他們也查不出任何結果來。
  這個幕後指使者恐怕沒有想到,梁家夫婦到這裏以後,居然出現了幾個與梁雪有關係的人。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不過,霍亮、鍾佳楠、舒雅、何雯都在其中,就連昏迷的習東平也不例外。如此複雜詭異的謀殺案,絕對不止是為了要除掉一個而已,也許,在案件的背後,隱藏著更可怕的東西。
  司徒在習東平的床頭安裝了一個竊聽監視器,隨後才離開。
  
  他剛剛走出醫院,就接到了譚寧的電話。
  那個號碼是S大校長辦公室的,早上八點二十七分有過一次通話,對方的號碼我已經鎖定,是海天集團的。
  不能在確切點嗎?
  那就要再等等了,電信局上隻登記了海天集團的名頭。
  不用查了,我心裏有數。這事你跟東明說說吧,他會告訴你怎麽回事。
  
  重案組辦公室裏,譚寧掛斷了司徒的電話,一直不退的高燒讓他有些眩暈。譚寧本來不是什麽熱血小青年了,可這案子他立下軍令狀,習東平若是真落下什麽殘疾,他會引咎辭職。因此,他沒命的查案,顧不得自己高燒的病情。
  剛剛回來的葛東明一眼就看見了譚寧扶著桌子打晃,趕忙衝過去扶住他。
  我不是讓你回家睡覺嗎?
  幫著司徒查一個號碼來著,把回家這事忘了。
  你就不能找別人做?
  別人做我不放心。小唐不在,小林在外麵查案,老霍也好幾天沒休息了,小劉被停職,豔萍忙著找梁家夫婦的消息,我總不能讓她去吧。剩下的那幾個,說實話,我是真不放心。
  葛東明歎了一口氣,似自言自語地說:重案組這麽下去不是個事啊,案子完結了,我得去上麵要人。
  譚寧笑笑,說:那就趕緊把案子結了吧,大家都快吃不消了。告訴你件事……”
  葛東明聽完譚寧說了司徒的事,就點點頭,說道:司徒也急了,這事你就當不知道。
  咦?為什麽?
  他這是違法的。那小子肯定在張校長的辦公室裏放了竊聽器,換做是我們,我們能幹這事嗎?
  不能。
  所以,這事你就當不知道。行了,趕緊回家睡覺吧。
  譚寧也不答應他,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說:回了家也是一個人,案子沒結我也睡不著,你還不如讓我 在這呆著呢。
  葛東明看了一眼臉色紅的異常的譚寧,也是知道勸不動他,隻好把在半路上買的藥拿出來,命令道:吃了。
  譚寧笑笑,:你讓我回家,還給我買藥?
  不知怎麽搞得,葛東明那老臉紅了,氣呼呼地說:吃了藥去我辦公室睡一會。
  譚寧還算是知道分寸,吃了藥就乖乖地去睡覺了。葛東明這邊也不能閑著,他一個電話就把林遙調回重案組。
  
  林遙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一照麵,葛東明哭的心都有了。這個小林也是蠟黃的臉,黑黑的眼圈。
  什麽事,組長?林遙問道。
  葛東明給了他一杯水,說: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你們調查到S大西門的鑰匙曾經在11號無故丟失三十分鍾,事後,我就讓在家休假的小劉去查了,今天才有了結果。在城郊位於下坎村的附近,有一個老鎖匠,他辨認出了那把鑰匙。說曾經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拿著一個印泥模具去找他打備用鑰匙。當時,老鎖匠還誇口說,這樣隻用印泥模具打鑰匙,除了他城裏還真不找不到別人。
  那是幾號的事?
  本月12號,案發的前一天。別急小林,我們已經請老鎖匠回來做模擬畫像了,但結果並不樂觀,那是個與本案個毫無關聯的人。這小夥子也許隻是拿錢辦事。咱們的人已經在找這個小夥子了,但是希望不大。
  林遙點點頭,這個不用組長說他也明白。偷了鑰匙的人不可能自己拿出去配製,那樣做就傻過頭了。不過,隻要能找到這個配鑰匙的小夥子,說不定就能找到偷鑰匙的人。
  林遙仍然沒有放棄鑰匙這條線索,這時候,葛東明就拿出身上的記事本,打開以後告訴林遙:我已經仔細調查過舒雅的問題。她在本月12號下午就走了,具體時間沒人知道,13號早上六點三十分回到宿舍。
  和鍾佳楠的時間一樣,看來應該不會是巧合。沒人知道她一晚上都去了哪裏嗎?
  葛東明看了一眼筆記本,才說:同寢室的人問過她,她說和朋友出去玩了。
  我們必須查清當晚舒雅和鍾佳楠去了哪裏,舒雅跟誰在一起?
  葛東明抓抓亂糟糟的頭發,不滿地說:這邊的事你不用顧及,你不是在調查何雯的問題嗎,趕緊吧,這案子該結了。說完,他朝著自己辦公室的門看了一眼。
   司徒提議回家再討論案情,順便讓他休息一會,但是林遙堅持要在S大附近見麵,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繼續工作,把司徒氣直喊:你就拚吧,什麽時候站不起來你才肯老實!
  
  當林遙見到自家爺們的時候,就知道他這回是真的生氣了。走過來坐下,一點好臉沒給自己看,林遙倒是覺得難得有哄著他的時候,也就不跟他別扭了。說道:等案子完結了我都聽你的,別跟我生氣了。
  你還有聽話的時候?
  我都說了都聽你的。
  是等案子完結才肯聽我的。
  不一樣嗎?
  你說呢?
  林遙伸出手想要碰碰他,卻被他賭氣避開。林遙有些無奈地苦笑,說:還真跟我來勁了?我還沒吃飯呢,陪我吃飯吧。
  司徒瞪了一眼,招呼服務生過來一口氣要了好多東西,林遙哪吃得下這麽多,可看看司徒那臉色沒敢吭聲,覺得就是吃不下也要贏塞進嘴裏。
  司徒是半點胃口沒有,幫著林遙盛湯夾菜的時候,就說起了這一天的收獲。
  強吃下一碗飯之後,林遙放下了筷子,接著就把關於舒雅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兩個人都沉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桌上的飯菜都涼了,他們還是沒有開口。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而他們的腳步卻無法前進,線索越多案情就越複雜,到了現在他們隻能靜下來,重新推敲。
  林遙首先打破了這種有些壓抑的沉默,說:從時間來看,12號晚上到案發時間,舒雅和鍾佳楠很可是在一起的,我來調查她們倆個,你去查查霍亮的問題。另外,我還需要去一趟何雯的家,看看她的情況。畢竟為她做不在場證明的人是她父母,我還是親自去一趟確認一下的好。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何雯跟霍亮我負責,你負責舒雅,讓東明那邊安排人去查鍾佳楠。就這樣,不準跟我頂嘴。
  林遙笑笑,隻好答應他。
  
  跟林遙分開以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司徒抓緊時間去找了何雯的家。
  何雯的父親在一家外企當主管,母親是全職太太。聽明了司徒的來意後,還有些不大歡迎他,也幸虧司徒那三寸不爛之舌,何太太最後還是很熱情地請他走進了家門。
  先是隨便地說了一些家常話,才漸漸轉入正題。他說:“12號晚上何雯幾點回來的?
  七點。
  能不能麻煩您再說一遍當晚的經過呢?
  好吧,希望這是最後一次。12號晚上小雯是七點回了家,八點我們準時吃飯。吃過了晚飯,我們一家人在客廳看電視,十點左右,小雯就回她自己的房間上網。到了快一點的時候,我起來去廁所,發現她房間的燈還亮著,就進去催促她快洗澡睡覺。小雯那孩子特 別喜歡上網,如果第二天是假期,她會玩一整夜。我擔心她不肯睡覺繼續上網玩,就在快兩點的時候又出來看一次。我推開她房門的時候,小雯才剛剛躺下,還跟我說了晚安。第二天早上七點她才起床,因為起得晚了,是她爸爸開車送她去了學校。如果你質疑我的這些話,可以去她房間查看電腦記錄。
  司徒啞然失笑,就問:警察已經查過了吧?
  說這個我就生氣,我女兒本來就夠倒黴了,遇到了屍體不說,還要被警方懷疑。我們想發火都找不到地方,隻能盡量配合警方的工作。
  
  後來,司徒還是去了何雯的房間,在何太太的監視下,打開了何雯的電腦。
  電腦裏隻有一種聊天工具,司徒還以為需要密碼,沒想到密碼就在上麵留著呢。把司徒這個電腦白癡樂壞了,直接登錄。
  上麵的好友很多,何雯也加入了不少群。司徒隨便點開幾個看了看,就注意到了一個名為“S大狐朋狗友團的聊天群。進入以後,翻找聊天記錄,很快就發現了何雯跟不少人討論13號案子的話題,說來說去也就是她當天發現屍體的經過而已。司徒繼續翻找,終於找到了12號晚上的聊天記錄。
  看時間,何雯是從十點二十幾分就進入這個群聊天,發言還算踴躍。看著看著,司徒就發現了這樣就對話。
  某甲:你怎麽不把自己丟了?別忘了啊,你可是跟教授說過後天交論文的,現在可能就差你一個了。
  何雯:我一定會被教授罵死,怎麽辦啊?
  某甲:誰讓你粗心大意,論文都能丟。
  何雯:不是丟,是收得太好了。
  某甲:收得太好,就是找不到啦。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和什麽東西混在一起了?
  何雯:我的頭要炸了!
  某甲:活該。
  何雯: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拿了好多東西,論文就是夾在裏麵了啊。怎麽下午就找不到了啊,肯定是神隱了。
  某甲:隱你個大頭鬼啦,知道自己平時就愛丟三落四的,那你還拿那麽多東西幹什麽?
  何雯:明天校刊要印刷了,我拿著好多稿子嘛。
  某甲:會不會和稿子弄混了啊,你明天去社團活動室看看吧。
  何雯:對哦,我怎麽沒想到?
  某甲:因為你笨。
  何雯: ̄
  看看這對話的時間是12號晚上的2340左右,看來,何雯要去活動室拿的東西是論文。從這段對話來看,何雯去文學社活動室並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再來算算她的時間。
  何家開車到S大需要一個半小時,如果何雯13號淩晨兩點偷偷離開家,她在淩晨三點三十分才能到S大,走到小樓的位置需要十幾分鍾,也就是快淩晨0400的時間,那時候最後一名死者王麗麗已經 喝下了安眠藥,何雯去了屁用沒有。因此,何雯應該沒有參與13號殺人的過程。
  難道說,何雯與案件無關?
  
  這時候,放了學的何雯回來了。她看見一個麵熟的男人坐在自己的房間擺弄自己的電腦,那臉色馬上就變了。
  媽,你怎麽隨便讓人進我房間啊?
  司徒並沒有急著起身,他轉過去對著何雯一笑,說:又見麵了,還記得我嗎?
  何雯盯著司徒眨眨眼睛,突然說:啊,今天早上的絕種帥哥!你是,是,好麵熟,誰來著?
  我們在案發現場見過的。
  何雯恍然大悟,終於想起了司徒。她放下手裏的包,就對司徒說:你的同事不是來過嗎,幹嘛還要再查啊?
  我不是警察,何雯。
  咦?何雯詫異地看著司徒,這才發覺,這個男人太帥了!剛才的敵意也因為這帥氣的臉減弱了幾分,就問:那是誰啊?
  我是私家偵探,和習東平的父親有點關係,我在調查這案子。
  私家偵探!何雯那眼睛開始一閃一閃亮晶晶,想都不想,問:你在調查習社長的事?
  對。
  行,有需要幫忙的就說吧。
  司徒笑笑,就說:我看見你這聊天記錄上說,13號要去活動室找論文,你找到了嗎?
  早上沒去成,起來晚了,到學校的時候我是踩著鈴聲進的教室。中午本來想去的,不過我被教授叫去商量成立學習小組的事,隻能等到下午放了學再去活動室。。剩下的你不是都知道嗎,我和翟子希一起去的,結果就發現了那些屍體。
  看著何雯的表情,聽著她清脆的嗓音,司徒似乎已經確定她與本案沒有瓜葛了。
  晚上,司徒婉言謝絕了何家母女留下吃飯的好意,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何家,前往S大去調查霍亮。
  
  拐彎抹角找到霍亮同寢室的幾個人,其中詳情略過不表。司徒帶著這幾個小夥子去了飯店喝酒,幾杯啤酒下肚,這幾個人都提出要開開司徒那車過癮的要求。
  司徒也沒有拒絕,叮囑他們不要喝多就行。閑話說了不少,看看時機也差不多了,才開口詢問道:“12號晚上,霍亮在不在寢室?
  他晚上打工,放了學就走了。
  “12號晚上他打工?以往都是什麽時候回來?
  晚上一點多,那小子神著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南牆那邊的鐵柵欄給擰開了一個大洞,打完工他就從那鑽進來。12號晚上他也是一點多回來的,那時候正玩戰國呢,記得非常準。
  然後呢,他出去過嗎?
  沒有。倒在床上睡的像死豬,一直到第二上午都沒起來,翹課了。
  聽完這位同學的話,司徒覺得霍亮並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參與作 案的時間。那麽,剩下的就是舒雅和鍾佳楠了。不過……
  哥們,那天晚上,你玩遊戲到幾點?
  兩點半。
  最後一個睡的?如果霍亮在你睡著以後出去,你會不會有所察覺?
  幾個同學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就說:“12號晚上我回家住的,不在寢室。還有你身邊的那個瘦的像竹簽的家夥跟女朋友出去鬼混了,一晚上沒回來。其他幾個哥們也都出去找節目玩,那天晚上在寢室的隻有戰國和霍亮。
  司徒點點頭,就問那個玩戰國的小子說:你睡覺很沉嗎?
  嗬嗬,天搖地動我都不能醒。
  司徒心想,即使霍亮在表麵上看沒有時間參與13號案件的作案過程,但是,唯一的證人卻無法確定他在兩點以後是否離開過寢室,這樣一來就沒辦法把霍亮排除,還是要繼續調查。
  想到這裏的時候,司徒就發現時間快不夠用了。拉著幾個還算清醒的小子去了外麵,每個人開了十分鍾的路虎神行者,在讚不絕口的時候,司徒跟他們道了別。
  
  幾乎把車開到光速了,司徒總算是趕在十點前到了目的地。他換了一身很騷包的衣服,又拿好事先準備的東西,急急忙忙下了車。
  
  市中心滿漢全席酒樓,可說是本市消費最高、服務最好、菜色最全的酒樓,能來此消費的人都是些達官貴人。在這個尋常的夜晚,酒樓的生意和往常一樣的紅火。
  從頂樓最好的包房內走出一個人來,後麵還跟著兩個保鏢模樣的家夥。那人不耐煩地走出來,直接去了側麵的休息大廳。
  這大廳非常有特色,那人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點起一隻香煙吸了起來。他看上去像是非常無聊,眼睛隨著過往的幾個女人來回地看著,露出一種色迷迷的表情。就連站在電梯旁的男性服務生都沒有逃過他的目光。
  那人來回瞄著大廳裏的男男女女,突然被坐在對麵角落裏的一個人吸引住了!在他的眼裏,這個人幾乎是完美的,高高的個子,勻稱的體態身姿,還有讓人窒息的英俊容貌,再配上他漫不經心的表情,簡直就是......
  

25

盡管司徒低著頭,也能感覺到對方走了過來,他繼續裝作翻看雜誌的模樣不去理會,很快就聽有人問道:先生,有煙嗎?
  司徒抬起頭,笑著說:你不是正在抽嗎,賀凱董事長。
  賀凱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坐在司徒的身邊有些吃驚的問:你認識我?
  海天集團的董事長誰不認識。說話間,司徒又是淡淡一笑,險些讓對麵的人流出口水。
  先生貴姓?怎麽稱呼?
  倪楊偉。
  哦,是倪先生。
  賀凱色迷迷地看著司徒,覺得這位極品帥哥對自己有點意思,那包天的色膽就開始蠢蠢欲動。說幾句話靠近一點,沒聊上一會,他就差黏在司徒的身上了。司徒見時機差不多,便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到時候該走了。有緣分再見吧。
  賀凱哪能放過這麽好的男人。在男人中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遇到過對胃口的了,說什麽也不能讓他走!於是,就拉住司徒硬是要問問人家去哪裏,自己願意送上一程。
  這樣不好。司徒裝得挺像,婉言拒絕。
  我也正想找個借口離開,剛好遇到倪先生。怎麽能說麻煩呢,走走走,我送你一程。說話的時候,他那手還搭在了司徒的腰。
  司徒沒有躲閃,停下腳步後稍稍靠近了些賀凱,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片塞進了他的手裏,小聲地說:記得打給我。末了,還在賀凱的手心輕輕撓了一下。
  賀凱是什麽人?他自然明白這一下代表著什麽意思,盡管沒想到這麽優秀的男人是MB,可他還是對著司徒離去的背影露出極為貪婪的目光。
  
  司徒就差找個沒人地方把膽汁都吐出來了!媽的,那個老王八蛋對自己上下其手,惡心死了!
  用力地關上車門,司徒直接把被賀凱摸過的上衣脫下來扔了出去。隨後,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竊聽接收器耳機塞進了耳朵裏,開始監聽賀凱。
  
  賀凱好像並沒有返回房間,而是直接離開了酒店。經過二十幾分鍾的車程,就沒了動靜。司徒聽著耳機傳來了腳步聲,還有雜亂的說話聲,又過了十幾分鍾,聽見了兩個男人令人作嘔的哼哼聲。
  真想一把扯掉耳機,可司徒還是得耐著性子竊聽賀凱的床事。就在他馬上要失去耐性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一夜不回家,該給林遙打個電話才對。
  電話撥了過去,等了好久才有人接聽。
  小遙,你幹什麽呢?
  你是林警官的朋友?
  電話裏傳來的女人聲音讓司徒一愣,追問你是誰,林遙呢?
  太好了,總算能找著一個。我叫舒雅,林警官昏倒了,我正送他去醫院的路上呢。
  什麽?哪家醫院?
  三院,就是靠著稅務局旁邊的那個。 我馬上過去。司徒發動汽車,心急火燎地奔往三院。
  
  到了急診部的時候,看見舒雅拿著林遙的衣服和車鑰匙,急忙跑了過去,說:我是林遙的朋友,他怎麽了?
  舒雅看見司徒的時候明顯愣住了,隨後靦腆地笑了笑,才說:我也不大清楚,我們正在談話的時候他就突然昏倒了。我又不好隨便用他的電話找人,剛巧你就打電話了。
  小遙這麽晚了還找舒雅調查情況,是不是有什麽新的發現了?想到這裏,司徒就沒辦法再顧及案子的事了,林遙從來沒有昏倒過,這是出了什麽事?
  
  林遙並沒有被推進什麽搶救室,而是在醫生的檢查室內被折騰了一番。之後,醫生走出來大聲問:誰是林遙的家屬?
  我,我是。司徒首當其衝,走到醫生麵前追問林遙的情況。
  沒大事,就是長時間飲食不規律,休息不好,再加上疲勞過度引起的昏迷。睡一覺輸點營養液就沒事了。你先去交錢吧。
  這時候,舒雅走了過來,就說:我去交錢,你陪著林警官吧。
  司徒想了想,就那出錢包抽出幾百元交給了舒雅,還很誠懇地說了謝謝。
  
  臨時病床上,林遙已經打上了點滴。司徒看著他疲憊的臉龐心疼的不得了,礙於有舒雅在一旁又不好做些什麽,有點抓心撓肝。
  走廊裏,司徒再次感謝舒雅的幫忙,舒雅很禮貌地說這沒什麽,還說了和林遙也認識,這點事算不上幫忙。
  他這麽晚了還去找你,是不是有急事?司徒問道。
  也不是什麽急事,就是問問我在最近有沒有見過梁雪的父母。怎麽,你也是警察?
  司徒笑笑,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舒雅好像並不急著回去,坐在椅子上和司徒攀談起來,司徒也不提送她走的事,正好借這個機會探探她的底。
  聊了能有二十多分鍾,司徒又問:對了,你見過梁雪的父母嗎?
  舒雅很自然地搖搖頭,說:打從葬禮以後我就沒見過了。
  哦。你認識習東平嗎?
  算是認識吧,以前經常能碰到,但是我們不說話。在辯論會那時候,他去寢室找過梁雪,我們也是那時候略微熟了一點。
  司徒又了一聲,然後就改變了話題,說:渴不渴,我去買點喝的。
  那給我一瓶礦泉水好了。
  司徒起身去不遠處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罐咖啡和一瓶礦泉水,他走回來的時候,特意偷偷觀察了一下舒雅,見她安靜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個很標準的小美人。隻是不知道,這是一條美人魚,還是一條美人蛇。
  舒雅微笑著接過礦泉水,說道:這時候我回不去學校了,八成要在這裏賴到天亮,會 不會打擾你?
  當然不會。不過,你一夜不睡能行嗎?
  偶爾一次應該可以,回去可以翹課補眠。說著,扭過頭有些誇張地看著司徒。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不是,我覺得現在的警察是不是也要講究外貌,你和林警官都很出色啊。
  巧合而已。說到出色,我聽說你是S大的校花,一定有不少的追求者吧?
  舒雅一點沒臉紅,大方大方方地笑著說:你還聽說過我啊,都是學校那些人胡亂說的,我哪算得上是校花啊。這話,你聽誰說的?
  鍾佳楠。
  舒雅一愣,隨即就道:鍾佳楠?我跟她不熟啊,你們怎麽認識?
  我認識霍亮。
  該不是查案的時候認識的吧?
  你很聰明。
  舒雅的笑容有些凝固了,她舉到一半的水瓶慢慢地放下來,神色黯淡地說:你們是不是……也在調查我?
  你怎麽會這麽問?
  第六感,今天很晚了林警官才來找我,我就想,他肯定是有什麽急事。但是他問的那幾個問題,我都覺得挺奇怪的,所以……”
  司徒歎了一口氣,看著眼前半掩著的病房門,放柔了聲音說:他工作起來就像不要命似的,誰都攔不住。這案子的嫌疑人不少,他一個人幹不了所有的工作,倒下是遲早的事。其實,不隻你在被調查,何雯還有霍亮他們都在被調查,凡是與案件有關的人,都要調查。
  舒雅詫異地看著司徒,問他:跟我說這些沒關係嗎?你們警察不是有什麽,類似保密的原則嗎?
  司徒露出非常神秘的笑容出來,靠近舒雅的耳朵,悄悄地說:我不說,你不說,誰能知道。在我看來,調查所有的人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但是我那些同事不這麽想,畢竟這案子牽扯太多,還是謹慎些的好啊。
  舒雅並沒有因為司徒的話而笑出來,反而是更加黯淡了。她擺弄著手裏的水瓶,像是在自言自語:現在學校裏人心惶惶的。
  司徒喝下一口咖啡,貌似隨口問問的樣子,說:為什麽?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想啊,發生了那種事,後果可想而知。算了,我還是回學校吧,這時候最好別惹出什麽麻煩。
  看著舒雅要走,司徒就說:這麽晚了你還進得去嗎?
  舒雅頑皮地笑笑,靠近司徒的耳朵小聲地說:我們學校南麵有個豁口,我可以鑽進去。
  司徒誇張地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親自送舒雅到了樓下,又為她叫了一輛計程車,才說了再見。
  
  回到了林遙的病房後,發現這自家這位竟然醒了!司徒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都昏倒了還能這麽快醒來,真是鋼鐵戰士啊。
  哼,你要是在床上也有這戰鬥力就好了。司徒坐在床邊冷嘲熱諷。
  林遙白了一眼口無遮攔的家夥,開始家訓:你趁著我昏迷這時候,沒少在外麵跟舒雅勾搭吧?那笑聲我在房間裏都聽見了,挺開心啊?
  司徒毫不示弱,板著臉告訴自家的病貓:別想利用這點屁事轉移話題,我告訴你,醫生不發話,你別想走出去!
  嘁,這招沒蒙住他,狡猾的男人。林遙在心裏腹誹司徒,臉上卻微微地笑了,他說:這回我聽你的。先跟我說說吧,你在舒雅嘴裏套出什麽線索了?
  司徒眼睛眯成一條縫,把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兩排牙齒之間擠出來:你還敢琢磨案子,給我睡覺!
  睡不著啊,累過頭的時候就不困了。
  那你還是不累!說著,司徒抱住林遙的臉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這家夥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醫院的臨時病房,隨時有可能進來人的,他就不怕被看見?林遙一邊推拒著司徒一邊擔驚受怕著,可司徒一點機會不給他,不但把他抱得更緊,還順手解開了他的腰帶和拉鏈,這把林遙嚇的。
  你幹什麽,停下。
  對付你就這招好用。
  媽的,被人看見怎麽辦,我還活不活了?聽見沒有,把手拿出去。
  你乖一點,三分鍾就能完。
  媽的,你以為我早,泄嗎?啊,別,快別摸了,司徒……”
  司徒的手已經把老老實實的小林遙握住,把林遙惹得渾身無力不說,那推著他的手也軟了,隻能在嘴巴上逞逞強:淫賊,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嗯,啊,司徒,別,別動了,放開,我讓你放開你他媽的聾了?
  再嚷啊,再大點聲嚷啊,把所有人都引過來我也不怕。
  你,你,你也太混蛋了!
  別廢話了,留點勁給我叫兩聲吧。
  林遙知道是拗不過他了,索性把牙一咬,打死也不出聲!可司徒那手太棒了,幾次眼看著就要飛上天堂的時候,又慢了下來,意識忽強忽弱,身子也跟著緊繃又鬆弛,幾次下來,林遙終於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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