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印加古道散記
去年九月十四日至二十二日,我們完成了印加古道(Inca Trail)徒步之旅。徒步始至離古印加帝國·首府庫斯科兩個多小時車程的82英裏處,終於馬丘比丘, 全程49公裏, 厲時四天三夜。
印加古道是印加帝國在1438-1532年期間沿著安第斯山脈修建的山路,以庫斯科城附近的薩克薩瓦曼(Saqsaywaman)圓形古堡為起點,全長二、三千公裏,是當時統治者傳達政令、印加人生產生活和進行貿易的交通動脈。步道這一段,在海拔2400米到4200米之間。雖然地處高原,但因位於安第斯山脈的西麵。安第斯山脈截獲自西而來的太平洋暖流,降雨充沛,至使該地區有豐富的植被,比世界上不少同一海拔高度的地區有著相對高的氧含量。 竟管如此,由於擔心高原反應,我們在走步道的十天前 開始服用紅景天(Rhodiola), 並提前兩天半到庫斯科(海拔約3600 米)加強身體的適應能力。曾看到一些印加古道徒步者的統計數字:徒步者大約男女各占一半(51:49); 78% 的徒步者年齡在21至40歲之間;年齡最高的徒步者為84歲。按國籍來分:阿根廷人最多, 占19%;第二是美國人(12%); 第三是英國人(11%);然後是澳大利亞,加拿大, 和法國; 分別各占9%, 8%, 8%。
我們於九月十一日中午從利馬飛到庫斯科, 因為頭天晚上從JFK乘紅眼航班飛利馬到現在已有十多個小時,感覺有些疲勞,入住旅館後就睡了一大覺。到庫斯科後,驚喜地是竟然沒有明顯高原反應。即日早起後在旅館吃了頗為豐盛的早餐,喝了柯卡葉(即提煉柯卡因的植物,據說可以減少高原反應)泡的茶,到城中的中央廣場(Plaza de Armas)和其它幾處景點去逛。
圖1:山城庫斯科
圖2:庫斯科中央廣場
庫斯科是古印加帝國首府。也是秘魯人口第二多的城市和聯和國命名的世界文化遺產所在地。 它為群山環抱, 城市輪廓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城裏除了教堂外沒有高的建築物,街道多為石頭鋪的。1533年西班牙人佛朗西斯科·皮劄羅率兵攻陷庫斯科後,搗毀了原來印加人的神殿, 在廢墟上蓋起天主教堂,建了一座混合西班牙與本地印加風格的城市。城內至今殘存的具典型印加風格的建築是十二角石牆 – 一堵由不規則型狀的大石頭壘成的牆,石頭之間嚴絲合縫兒,無需水泥沙漿填充。
圖3:由不規則大石塊壘成的牆是庫斯科唯一遺留的印加文明的標幟
圖4:庫斯科街景:巧克力搏物館
圖5:庫斯科街景:色彩繽紛的羊駝毛織
在庫斯科城內轉了後,打了個車到庫斯科城周邊的古印加遺址去玩兒。走馬看花地看了薩克薩瓦曼(Saqsaywaman),昆科(Q’enqo), 普卡普卡拉 (Puka Pukara), 坦博馬恰 (Tambomachay) 。感覺印加人是高明的石匠和工程師,能在無如何機械的條件下用巨石搭成堅固的建築和城牆。
第三天又走得更遠,打車到馬拉斯鹽塘(Maras Salt Ponds)。馬拉斯鹽塘在距庫斯科四十公裏的山穀之中。五千多個白色的鹽塘在紅山綠樹間從高到低階梯式排列。蔚為大觀。 鹽的產生是通過地下水溶解鹽後流出地麵,被一係列鹽塘截流後由陽光照射蒸發而成。 據說此地出產的鹽富含鉀和其它礦物質,屬低鈉鹽,據說對高血壓病人有益。
圖6:馬拉斯鹽塘 (Maras Salt Ponds)
看了馬拉斯鹽塘後,順路到莫瑞(Muray)印加遺址一遊。該處遺址的特別之處是以一係列同心圓梯田形成周邊高中心低的地貌。印加人為何創造這樣的地貌不為人所知。似乎與他們宗教活動有關。但這個設計由於其特殊的朝向,能利用風向,光照等因素,使底部和頂部的溫差達15oC, 形成截然不同的小生態環境。
圖7: 莫瑞(Muray)印加遺址
圖8:毛驢是這兒除羊駝外最常見的大家畜。
圖9:高原馬幫
十三日晚上,我們所報名的旅行社按約安排於我們的向導會麵。旅行社的客服代表和我們的助理向導第亞戈(Diego)按時來到我們的旅館,一方麵介紹徒步的安排,另一方麵看了一下我們的徒步裝備和所攜帶衣物,並提了些建議。Diego是個話不多的小夥子,感覺他人比較沉穩。二十多點歲,做向導這一行有兩個年頭了。我們了解到我們這個團很小,算上我們有六個人。配備兩名向導:領隊安東尼奧(Antonio),助理向導第亞格。第亞格專門付責照顧我們。客服代表告訴我們,徒步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準備。隻要有堅定的意誌,走下全程應該不是問題。同時,也告訴我們萬一第一天走下來覺得有困難完成下麵的行程, 可由向導陪同到一個旅店,改乘火車去馬丘比丘。我們當晚早早就寢,準備第二天早起上路。
九月十四日一早吃了早飯後在旅館存了徒步不帶的行李,就上了旅行社的車與其它隊友會合。另外的四位隊友是兩對來自厄瓜多爾的夫婦,年齡在50幾歲。一對男的叫艾倫,原來是政府雇員,現在已退休,開一個銷售醫療器械的小公司。女的叫瑪麗雅,是家庭主婦。另一對男的叫米高(Miguel), 是位建築師。女的叫丹娜麗(Danielle),是位牙醫。兩位男士從幼兒園時就是發小。艾倫是位徒步愛好者,這次拉朋友一起走印加古道。 我們的領隊安東尼奧是個三十多歲的精幹漢子,幹這一行不少年了。感覺他見多識廣,對印加古文明充滿了熱愛,並樂於將這份熱愛傳給他人。 他的口頭禪是“比如說“。 車中途停了幾次,包括搭上同隊的挑夫,廚師,以及停車吃早飯。我們因為在旅館吃過了早飯,就隻在一個小店內買了一包柯卡葉,以便用於在徒步途中咀嚼來減輕高原反應。當車最後到達印加步道的起點的檢查站,82公裏處時已九點多了。為防止由於過度使用對步道的破壞,秘魯政府每天隻發放500個使用步道的許可證。除去向導和後勤保障人員如背夫,廚師以外,徒步客不過200人左右。這些許可證是旅行社事先代徒步客申請的。在步道的入口檢查站,有警員逐一仔細核對每人的許可證和身份證件,其認真程度不亞於邊檢。過了入口檢查站,沒走多遠就見到印加步道起點的標識牌,至此,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圖10:印加古道入口:征途從這裏開始
我們走的是所謂經典印加步道路線,40多公裏的路程用四天時間,每天的行程如下圖所示。
圖中行程為大至的距離 (有的說總長是46 公裏),所需時間應該是平均的純走路時間,不包括中間休息和吃午飯的時間。圖中對每天路程的總結倒是恰如其份。
第一天從82公裏處到威加邦巴(Wayllabamba),路途平坦。然而,因為這一天我們因為沒有雇背夫,需要背著全部行李,再加上租的睡袋。一天下來,領導大呼腰疼。當晚宿營威加邦巴,我們到營地時不到四點鍾,太陽還沒落山,先我們而到的腳夫們已經搭好了帳篷。這是印加步道上最後一個有電力的村落。晚飯後,天全黑了。我們到營地旁邊的小賣部買了第二天用的飲用水和一瓶電解質飲料Gatorade。回到營地後,穿好禦寒的衣服,下著保暖長褲(thermal long johns ), 上穿羽絨服 (當天晚間氣溫是零上幾度),鑽入睡袋後睡覺。如果不算當年睡地震篷的經曆,在野外睡帳篷對我來說還是第一回。感覺比想像的還舒服一點兒。
圖11:累得東倒西歪的行者
圖12: 途中的熱餐對徒步者是雪中送碳
第二天行程為12公裏,要翻過海拔4,200米的亡婦山口(Dead Woman Pass, 當地語言叫Warmiwanusca)。這裏是整個步道的最高點,淨升高達1,200米,被認為是最富於挑戰的一段路。我們早飯後出發。此時已近早上八點鍾。我一開始沒做足功課,朢文生意,以為那兒真的曾是某位不幸婦人的葬身之地。 經領隊指點,才了解到這個名子的由來是那山口的山形遠遠望去如同一婦人仰臥的側影。
圖13: 這個才像亡婦側影(左前)
路途中遇到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士,好像走不動了,靠在樹上大口喘氣。領導遂上前詢問是否身體有什麽不適。我們發現他隻拿了一個8盎司容量的可口可樂空瓶,就斷定他水帶得太少,而且已經喝完了。 此時到吃午飯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徒步時脫水是非常危險的,特別是在海拔高的地方。我們就給他的可樂瓶裝滿了水,他接過去一飲而盡,看來是渴壞了。我們告別後繼續前行。走到中午十二點左右,全隊停下來吃午飯。午飯是隨隊廚師準備的,有湯和一道主菜,吃得非常舒服。飯後繼續上路,山路坡度逐漸變陡,呼吸慢慢變得更費力,步速也減慢。從一開始三五十步一歇,到後來十來步一歇。此時此地,如同老僧入定,心全無雜念。幾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呼氣,吸氣;邁一步,再邁一步。隨著山勢增高,植被由喬木被灌木取代。其間,聽到山穀中有動物叫喚,聲似小牛,但略尖。遠遠望去,原來是幾隻羊駝在穀中行走吃草。“呦呦鹿鳴 食野之蘋”。 又且走且歇了一陣兒,忽聽到前方人聲喧嘩,發現距山頂已不遠。於是振做起精神,走完最後一段上坡路。抵達亡婦山口。
圖14:亡婦山口:印加步道的最高點(海拔4216米)
在這海拔4,200米的地方,僅有的稙物是一尺多高的篷草。令人欣慰的是沒覺得有高原反應。山口時有陣風,氣溫也明顯比山下低。 同隊隊友們都在我們之前到了。艾倫和馬利雅已經下山了。米高和丹娜麗在我們到了後也很快下山了。 我們和領隊安東尼奧與迪亞戈在山口和了個影後,沒敢多擔擱,開始往山下走。下山雖然無需氣喘噓噓地爬坡,但前一段路石頭台階高而且窄。因為膝蓋不好使,走得小心翼翼,不敢快走。四公裏的下山路反倒走了兩個多小時,到帕凱麥幽(Pacaymayo)的營地時已近五點。當天晚上睡覺時覺得身上發熱,特別是臉上像發燒。測脈搏倒是正常。思來想去,最後猜測是因為白天一路上為了防止高原反應,一路猛嚼柯卡葉子鬧的,getting high literally!一夜沒睡兩小時,聽到整晚上鳥兒都在叫。 可是早起與領導說起,竟然毫無所知,可見當晚睡得不錯。
圖15:印加步道上付重前行的腳夫
圖16:宿營
第三天的路程,雖然不像前一天的路陡峭,但仍需翻越海拔3975米的榮古拉凱山口 (Runguracay Pass), 上山下山,途經印加遺址撒雅瑪卡(Sayamarca),夫羽帕塔瑪卡(Phuyupatamarca),達位於維那雅威納(Winayawayna)的營地,整個路程近16公裏。有時行於高山之巔,俯視雲生霧起的山穀;有時行於蒼木之下,吐納沁人心脾之芳香。
圖17: 綠穀
到榮古拉凱山口之前,見到一處印加遺址,安東尼奧解說這是印加人接收來自天上的神逾的地方。 收到神逾之後,由信使遺站站傳遞。他又告訴我們印加人沒有文字,他們使用結繩(“Quipu”)做為通訊的方式。這個係統由一條水平放置的繩上係上不同粗細,長短,和顏色的繩結,以代表不同的意思。我猜想這麽複雜的係統當時恐怕隻有少數人可以掌握,信息的解讀也難免有誤。
圖18: 步道上所見印加遺址
因為我們走得慢,怕拉隊友的後腿,午飯後我們就慢鳥兒先飛,和迪亞戈先上路了。我們緊走慢走地趕路,迪亞戈就像在公園裏散步,時不時停下來等我們。因為走得慢,再加上感覺有些累,有兩處遺址就沒去逛。盡管如此,我仍然有倆次“馬失後蹄”,因為踩在石頭上沙土打滑,坐了屁墩兒。搞得迪亞戈都有些緊張,緊跟著我,以防不測。 好不容易,總算在預定時間內到了宿營地。
圖19:夕陽下的印加梯田
圖20:Hello? Anybody home?
圖21:天梯
明天就要到馬丘比丘了。 晚飯後隊友們與為一路為我們服務的腳夫和廚師告了別。正是有了他們的優質服務,我們才能完成這次徒步。聽說他們多來自中美洲的貧困國家。對我們來說,一生中隻此一回;但對他們,這是養家糊口的生計。在這段山路不知道灑下了多少汗水,走壞了多少雙鞋子。領隊通知明早3:30起床,要到馬丘比丘入口排隊等著入內。當晚收拾好背包後,抓緊時間入睡。
一覺睡醒,天色黑洞洞的。看了手機,差不多三點鍾了。稍躺了會兒,就起床了。 就著頭燈的光, 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就跟著領隊到馬丘比丘入口排隊。我們的團大概排在第三,四的位置。
圖22:清晨排隊進馬丘比丘
馬丘比丘入口5:30 開門。隨著時間的逝去,山丘從夜色中逐漸浮現。 入口開門後,大家依次交上護照,驗明正身後放行。 一行人在山道上魚貫疾行,希望在日出之前登上太陽門 。正走著,見到路邊有幾個年青人停了下來,原來當中的一位女生流了鼻血。就拿出了生理鹽水鼻腔噴霧(Nasacort Allergy24 hour)讓她使用。她讀了使用說明後,噴了幾下,好像奏效。互相道別後我們繼續往前走。不久後,那些年青人又從後麵趕了上來,向我們表示感謝。看來噴霧還挺管用。交談幾句後知道她們是從克羅拉多來的,遂相約山頂見。 在到太陽門前有一段陡峭的台階,估計有70度仰角。迪亞戈告訴我不要用登山杖,用手攀爬更容易,並主動幫我拿登山杖。 有了他的幫助,一鼓作氣,登上了太陽門。這是一個用石頭壘的窄門,僅有一人寬。據說是守護馬丘比丘的最後關卡。可以想像,在隻有冷兵器的印加帝國,這兒確實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陣勢. 從這兒往山下看,整個馬丘比丘印加遺址盡收眼底。此時此景,頓覺幾天來徒步的辛苦疲勞煙消雲散。
圖23: 登上太陽門,太陽剛出來
安東尼奧帶我們進到遺址後,先讓大家在一條長凳上坐下,就開始給大家講起了印加帝國的往事。
圖24-29: 馬丘比丘,終於見到你的尊容!
印加帝國是前哥倫布時期美洲最大的帝國。 Inca 在葵恰(Quechua – 當地土著的語言)語中是“首領”,“主人”的意思。原指帝國的統治階層,後泛指為整個帝國。印加文明是當地史前文明的積累, 早在公元前300年,就有納茲卡(Nazca)人在秘魯南部海岸的峽穀地帶居住。從此,先後有莫徹 (Moche), 胡阿利 (Huari), 提阿忽阿那卡 (Tiahuanaca), 禪愷(Chancay)等文明在秘魯繁衍。從公元1000年到1470 年,訖姆(Chimu)文明發展為一個大帝國, 後為印加帝國所征服。印加帝國運用外交加軍事手段,兼並了周邊的部族。在其鼎盛時期,印加帝國覆蓋南美洲的很大部份, 包括今天的秘魯,部份厄瓜多爾,玻利維亞,阿根廷的西北地區, 和智利的大部份疆土。預計人口在六百萬到一千四百萬之間。是建立在多種語言,文化,和部族之上的大帝國。 印加帝國最著稱的特征反映在紀念碑式的石頭建築物,四通八達的道路網, 精湛的編織技藝, 在很惡劣的自然條件下發展農耕技術,和對這個龐大帝國的組織管理能力。另一方麵,它又缺乏同時期其它文明的許多特征: 比如不用輪子,沒有拉車犁地或是供人騎的動物;沒有煉鐵的技術;更要命的是沒有自己的文字,隻能靠結繩來保存記錄和交流。這些文明的短板,使其在與外來文明的較量時一敗圖地。
1526年, 西班牙人佛朗西斯科·皮紮羅 (Francisco·Pizarro)和他的兄弟帶著一隻探險隊從今天的巴拿馬到了印加帝國的地域 ,他馬上意識到這是個能發財的福地。於是他在1529年返回西班牙向女皇申請批準征服此地和總督的任命。在得到批準後,皮紮羅率領一隻由168人,27匹馬,和一門加農炮的探險隊於1532年返回秘魯。這隻隊伍裝備包括長矛,火槍,鋼製盔甲,和長劍。而印加人兵器不過是木,石,或是黃銅,青銅所製成,根本無法穿透西班牙人的鋼甲。雙方在武器的差據差了不止一代。另外,因為南美沒有馬,印加人不知道如何對付騎兵。
除了軍力上的差距,其時印加帝國發生了因繼承王位的內戰,以及帝國內新征服領地的反叛,都削弱了帝國的力量。更危險的是,天花,流感,傷寒,麻疹等傳染病已從中美洲傳到這裏。天花伴隨西班牙人到印加帝國來的第一個流行病。 1546年爆發斑疹傷寒, 1558年同時爆發流感和天花,1589年天花再次爆發,1614年爆發白喉,1618年爆發麻疹。這些持續發生的瘟疫嚴重威脅到印加人的生存。
1532年秋天,皮紮羅通過其手下的修士文森特·瓦爾沃德安排與印加帝國首領阿塔華帕 (Atahualpa)會麵。阿塔華帕此時剛剛在繼承王位的內戰中獲勝,統領手下八萬軍隊在卡亞瑪卡(Cajamarca) 休整。他並未把西班牙人當作敵人,隻帶了幾個隨從和打獵的工具。印加帝國首領邀請西班牙人喝金杯盛的 Chicha(一種發酵的酒精飲料),卻遭到了西班牙人的拒絕。修士文森特向印加首領宣讀要求印加帝國接受西班牙國王查爾斯一世統領, 並信奉基督教。首領拒絕,並讓西班牙人離開。此時西班牙人突然發起攻擊,把阿塔華帕抓了起來做為人質,令其就範。阿塔華帕向西班牙人提出用裝滿囚禁他的房間那麽多的黃金,和兩倍數量的白銀當贖金。當印加帝國首領交出贖金後,西班牙人卻出爾反爾,不放人,並在次年八月將其處決。
西班牙人處決阿塔華帕之後,立芒柯· 印卡· 羽潘奎 (Manco Inca Yupanqui)為傀儡。皮紮羅的一同夥 迪亞哥 ·德 ·阿瑪戈羅(Diego· de Almagro)想將庫斯科據為己有。芒柯利用西班牙人之間的內鬥, 在1536年短期占領了庫斯科,但該城很快又落到西班牙人之手。芒柯遂率眾撤退的維卡班姆巴(Vilcabamba)的山區,建立了一個小的新印卡帝國(Neo-Inca State)。芒柯和其繼承王位的兒子又維持了36年的統製。隻到1572年,最後一個要塞被西班牙人攻陷,繼承芒柯王位的兒子圖帕克·阿瑪魯被西班牙人抓獲後處決。至此,在南美大陸上經曆百餘年的印加帝國便灰飛煙滅。
是日,天氣晴朗。太陽光照強烈。在馬丘比丘遺址轉了一個多小時後,暴露的皮膚竟顯得比沒暴露的地方明顯地深。 馬丘比丘的石牆靜靜地站在那裏,在風吹日曬下已經矗立了幾百年。
圖30:馬丘比丘小鎮
圖31:排簫一曲“孤獨的牧羊人”
圖32:再見,馬丘比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