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
韓森和楊萍走進畫室。韓森把門窗鎖死，再用布幔把門縫、窗縫堵嚴。室中放一個體育課用的軟墊子，墊子上鋪一塊紅絨布。韓森在畫架前執筆站好。楊萍從容脫了個淨光，坐在絨布上擺了個優美的姿式。韓森凝視著楊萍的胴體，不禁心中歎道："美麗的胴體，醜惡的靈魂。"
楊萍長發披散在玉體上，雙眼微閉，麵色粉紅。得意、溫馨、自然、從容。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展示自己身體的美，感到幸福而崇高。
韓森不斷跑到她身旁用手觸摸她的胳膊、腿，糾正她的姿式。她對這些觸摸感到十分快樂。
韓森畫了不到一個小時，停筆說休息一會兒。楊萍看了看那畫布的草圖，就披件綠色的睡衣，坐在墊子上。韓森緊挨著楊萍屈膝坐下，肩挨著楊萍的肩，腿蹭著楊萍的腿。一會兒從睡衣縫口凝視半隱半露的乳房；一會兒瞟一眼從睡衣下擺縫中露出的小腹和大腿，好不解饞，好不得意，好不快活！
楊萍雙手握起韓森的一隻手說："我會看手像。" 韓森伸開手掌。楊萍看了一會兒說："你有三個女朋友。"
韓森說："三個太少了。你有幾個男朋友？"
"沒有數。你老婆漂亮嗎？"
"一般，不過皮膚很白。"
"感情好嗎？"
"感情很好。她有本科文憑，一個月可以掙到一千四，我才掙一千。"
楊萍心裏非常羨慕他們說："比我和我老公好多了。我們兩人都下崗了，每天靠一個冰櫃賣點冷飲掙十元八元的。老公長得醜，又沒有本事。夫妻關係可不好了，我真是命苦嗬！"說著眼圈有點紅了。
韓森說："我也有我的難處。我買了一套房子，借了我嶽父一萬多，每個月都得擠點錢還債。我的工資大部分都交給我老婆，隻能留下二三百元。每天要吃一頓午飯，還要買畫布、顏料，我還好吃好喝好抽煙，每個月最多隻能擠出幾十元。所以我請不起模特，我有個女同學說要給我作模特，她說為了藝術作貢獻，不要我的錢。"韓森邊說話，邊用手揉搓楊萍的大腿。
楊萍本來叫韓森揉搓得春心蕩漾，想一下倒在韓森的懷裏。但聽到韓森的苦窮，明白韓森的意思是不給她工錢，或少給她工錢。隻得強忍住衝動，她想上一幅畫畫了二十多個小時，這幅畫至少還得這麽長時間。每小時二十元，就是四五百元，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數字。她想起了潘亞讓她倒貼三千元，她怕跟韓森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後，韓森也讓她倒貼，不給她工資。心裏就冷了不少。說道:"再說你也比我好多了,我和孩子都要吃飯，我總不能空著肚子坐在這裏讓你畫，每來一次坐公交車就得花四元。"
韓森本來急於把他的手向上移動，聽到這些，想到如果楊萍如數向他要工錢，或者讓他再掏打炮的錢，他是舍不得花那麽多錢的。就把手縮了回來。說："你跟
"好過一年，現在斷了。"
"什麽時候斷的？"
"半年以前。"
"為什麽？"
"我嫌他年紀大。其實他這個人挺好的，對我也很好。"
韓森壓根就不相信她跟方域關係斷了的話。說："
兩個人就這樣畫畫玩玩，四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韓森帶楊萍去吃燒烤、涮鍋。
兩個人圍著涮鍋，邊吃邊聊。
楊萍談到自己的家庭、身世，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韓森覺得她確實可憐。
楊萍說她家附近有幾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經常欺負她。有一次一個男人在馬路上攔她，強抱她，她一掙紮，手腕上的玉鐲碰到了那家夥的摩托車上碎了。她叫那家夥賠，那家夥叫她到家裏去取錢，她不敢去。還有一次，三個人圍著她的冰櫃糾纏她，要她去玩，她不去。三個人揚言要砸她的冰櫃，強拿走了她一條煙，要她到家裏去取。說著委屈得又哭了起來。
第二天中午，楊萍走進畫室。韓森遞給楊萍一個他參加省中學教師美術作品展獲得一等獎的證書。楊萍看到非常高興，她想到韓森將來會成為名畫家，以她為模特的作品會走紅全國, 會賣一大筆錢，她多麽光榮。就說："你真不簡單！"
"有啥不簡單的，得獎不得錢，我正為錢發愁。昨天我的同學都說二十元一個小時請模特價太高了。"
"現在沒有錢，等成名以後作品就值錢了。好好畫吧，前途無量。我主要不是為了掙你的錢才當你的模特的，我是為了你的事業。你一小時給我十元錢，夠我吃飯坐汽車的就行了。"
韓森想不到楊萍這麽好說話，一下子就把工錢降了一半，說："我願意跟你合作共赴事業，我要畫你畫一輩子。"說著拉住楊萍的雙手。楊萍的心中充滿了自豪和幸福。韓森象對小孩子一樣，拍拍她的肩膀說："咱們開始畫吧。"
楊萍立即脫光衣服，坐在墊子上，覺得自己象尊女神，半閉的雙眼閃現著快活而驕傲的光芒。她覺得她象在黑暗的海洋中航行的帆船，突然看見了指引航向的燈塔，她看到了光明和前途。她幸遇到了她的白馬王子。她將跟韓森永遠攜手奔馳在美術事業上，作韓森的朋友、戰友、伴侶，不管是什麽名分，作大畫家的情婦也是很光榮的。
（二）
方域畢竟跟楊萍有兩年的情分，他忘不了楊萍，時時關心著楊萍，他來到畫室的門口敲門。
韓森正玩著楊萍的裸體，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時間；楊萍如在雲裏、霧裏、仙境裏。以至方域敲門的聲音他們沒有聽見，後來聽見了又不想開門破壞美好的情致。直到聽見上課的預備鈴，韓森才叫楊萍穿衣服，開門。
方域在門口足足站了十分鍾，多麽漫長，多麽難受的十分鍾。他想到自己的情人正赤身裸體在別的男人麵前，或者正在賣弄風騷，或者正在作愛，不禁心中隱隱作痛。待畫室的門打開，他強作笑顏，說："我來欣賞你們的大作。"
韓森急忙出去上課。
楊萍馬上把門鎖上，用布幔把門縫遮嚴，說："韓森叫咱們倆睡覺。"
方域說："咱們睡覺還得經過別人批準！你不是說跟我在一起不舒服嗎，我不想免強任何人，我不想睡覺。"
"我說的是跟你跳舞不舒服，算我說錯了，咱們今天下午就去跳舞吧？"
"我也不想跳舞，讓我送你回家。"
"怎麽？真的不想跟我好了？"
"至少暫時吧。"
二人走出畫室，邊走邊說話。
方域想韓森明知楊萍是下崗工人，按一般人的作法，要預付給模特生活費，至少預付交通費。可是韓森一毛不拔，方域覺得很不滿意。又聯想到畫上次那幅畫隻給了一百元，怕最後又是一筆胡塗賬，楊萍吃虧。於是就提醒楊萍說："有道是'親是親財必分'，'親兄弟明算賬'。你幾點鍾進的畫室，幾點鍾離開，賬要記清楚……"
楊萍打斷方域的話說："我
方域又說："有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了解一個人是很難的事，對人對事還是放長遠一些，慎重一些為好……"
楊萍不讓方域把話說完，急忙說："我對你最大的意見就是你好管閑事，好教訓別人。我明白你的意思。
方域覺得無話可說了，正準備告別，楊萍問："你為啥不想跟我好了？"
"你不懂得愛，也不懂得情和義，更沒有忠誠。你喜新厭舊，見異思遷，朝三暮四。"
"你的年齡跟我父親的年齡一樣大，我感情上總覺得別扭。"
"愛情是沒有年齡限製的，古今中外，並不缺少忘年戀的先例。如果你感情上真的不能接受我，我決不想勉強。"
兩人路經一個燒烤店前的時候，楊萍說她想吃燒烤。方域隻得跟隨楊萍走進店內，撿一清靜的座位坐下。點了個燒烤鯉魚，十串烤羊肉，兩瓶啤酒。楊萍要點烤羊鞭，烤羊內腰、烤羊外腰。
方域問："你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嗎？"
楊萍答："知道。羊鞭是羊雞巴，內腰是腎，外腰是蛋子。我最愛吃這些東西了。"
"這些東西又騷又腥,不衛生,我從來不吃,你吃多少點多少。"
楊萍點了兩個羊鞭，一個羊內腰，一個羊外腰。
方域問："你為什麽喜歡這些東西？"
"你沒有聽說過，吃啥補啥。"
方域笑笑說："你又沒有鞭和睾丸，怎麽個補法？"
"反正都是生殖器。"
方域明白了，羊鞭和羊腰都是為風流男人提供服務的品種，象楊萍那樣的風流女士極少，所以沒有一個燒烤店備有為女士服務的品種。公羊生殖器和母羊生殖器，隻有一字之差，有五分之四的相似點，楊萍隻得勉為其難，用代用品了。
酒菜都上齊了。楊萍首先拿起一個烤羊鞭，急不可耐地送進嘴裏，烤羊鞭以多個"S"型彎彎曲曲串在鐵釺上，象一條烤焦了的小蛇。楊萍右手舉鐵釺，微歪著臉，紅唇抿著那"小蛇"頭，用白齒撕咬。方域凝視著楊萍吃羊鞭的形象，禁不住眉開眼笑，嘴巴漸漸笑咧得越來越大，隻差一點沒有笑出聲來。
楊萍邊嚼鞭，邊問："你笑啥？"
方域笑說："你的紅唇噙羊鞭的形象非常有趣。可惜的是我沒有帶相機，不然定可成就一幅攝影佳作！"
楊萍思想淺薄，並不理解方域言詞的諷刺含意，隻管大吃大嚼。霎時"報銷"了一條，又把另一條"小蛇"送進嘴裏。
方域"唉"地長歎了一聲，"我認為你最需要滋補的是大腦，而不是生殖器。你應該用文化知識、仁義道德滋補你的精神！"
楊萍瞪起眼說："廢話！仁義道德是能看得見呢？或是能摸得著？文化知識是頂吃？還是頂用？"
"鼠目寸光，鼠目寸光！"方域感慨地說。
（三）
第二天，方域正在學校操場上散步，韓森從廁所走出來，走到方域跟前，跟方域站在那裏閑聊。
韓森說："那天晚上我叫了輛的士，送楊萍回家，在車上楊萍摸我的雞巴。昨天她又摸我的雞巴，我說你不要摸了，再摸我就畫不成了。"
"楊萍的性格天真、直率，我了解。"方域笑了笑"你倒有點柳下惠精神，坐懷不亂。"
"我不是柳下惠，因為我不想搞她。"
"我介紹楊萍的目的是當你的模特,讓她掙點工錢,沒有其它的意思。至於發生其它的關係,那是你們自己的事,你們自己負責,跟我毫無關係。我不支持，也不反對。因為從道義上我沒有權力幹涉你們的權力和自由，從事實上我也沒有能力支持或反對。"
"我不搞楊萍的理由是：第一她年齡太大，我要搞就搞十七八歲的姑娘；第二她文化程度太低，太粗，太俗；第三她男女關係太多，我嫌她髒。"
方域對韓森的自製力和嚴於律已的精神頗有好感說："你還年輕，前途遠大，珍惜自己的事業和家庭和睦是對的。"
"我跟我老婆的感情很好，家庭生活很幸福。楊萍的水平很低，我覺得根本沒辦法跟她溝通精神。我決不會跟她亂來的。"
"嚴於律已潔身自愛是好的。"
方域是個誠實的人，他總以為別人也象他那樣誠實。他完全相信了韓森的話，被韓森的兩麵派作風愚弄了，本來對韓森產生的一點戒心，也消除了。
第十四章
（一）
韓森放下畫筆，離開畫架，躺在楊萍的裸體身邊，說："我的腰疼，你給我捶捶腰。"說著就脫掉上衣。楊萍高興地跪在韓森的身邊，給韓森捶腰、揉腰、捏腰。披散的長發在韓森的背上拂來拂去，癢癢的；楊萍的纖手熱乎乎的。楊萍的大腿和肚子有時貼住他的身體，他覺得美滋滋的；楊萍口中呼出的熱氣吹在他身上，親昵昵的。一會兒楊萍又把手移到了韓森的背上，為他捶背捏肩，還不斷問他感覺怎麽樣，手是輕了是重了。楊萍兩個下垂的乳房在他的背上蹭來蹭去，他覺得非常舒服。他從來沒有享受過女人的這種服務。
他記得有一次他在桑拿浴池接受異性按摩，那女人穿著背心褲頭, 態度冷冰冰的, 半個小時竟要他五十元錢。"錢"、"錢", 將來楊萍向他亂要錢怎麽辦？於是就說"好了,謝謝你"，翻身仰麵朝上，一隻手抱住楊萍的屁股問："這幅畫畫完後我給你一百元錢，可以吧？"
楊萍一聽，心涼了半截，給一百元錢太離譜了。心想韓森在錢上這麽計較，這麽小氣，跟畫家的風度多麽不相稱。就說："一百元會行。"
"那你要多少錢？"
"不是說好一小時十元嗎？"
"休息時間可不能算錢。"
"休息時間比畫畫的時間還長，韓森真會算計。"楊萍心想，就說："我可不象你一樣，拿著工資泡在這畫室。我總不能喝飽西北風陪你在這裏泡！"停頓一下，繼續說："其實我並不想跟你斤斤斤計較錢的問題。就象你常說的：為了事業，為了藝術，為了友誼，可以奉獻。愛是無私的，愛就是奉獻。"
韓森想："我的口頭禪楊萍都學會了，看來我的思想工作作得差不多了。"但是楊萍還沒有明確要多少錢，他沒有把握。再作作思想工作，弄清楊萍的底牌再說。其實這樣玩著也很快活。貓捉住了老鼠，並不急於吃掉，而是刁在嘴上甩過來甩過去，或者把老鼠按在爪下，欣賞老鼠的掙紮，是一種勝似馬上吞吃的享受。想當年隋煬帝常常叫他身邊的女人赤身裸體。"我現在不花一分錢享受著隋煬帝的生活方式，應該知足了。"他本來準備今天要搞楊萍，已經準備好了避孕套。現在改變了主意，決定暫緩用那"避孕套"。
（二）
有病理學家研究發現，人的情欲和吸毒者毒癮發作時在大腦裏形成的興奮點是一個位置。這一發現解釋了有些人在愛情問題上的盲目、偏激、固執、近似瘋狂的原因了。"愛情即是偏見"，此之謂也。"墮入情網的女人智力等於零"（男人也如此）原因也在於此。方域從理性方麵已經認識到楊萍並不值得愛，他和楊萍的關係早就應該結束了，可是在感情方麵，他總是欲罷而不能。楊萍作愛時那蛇一般扭動的雪白的裸體,瘋狂搖動的園潤而豐滿的白臀，凝視著他的色迷迷的激情的眼光，閉上眼睛的呻吟，園張嘴巴的叫喊，總是象幽靈一般在他腦海裏徘徊，揮之不去。楊萍說"我孩子沒有吃過我的奶，你就作我的兒子，讓我享受一下哺乳的歡樂"，說著就把豐滿、堅挺、溫潤、雪白的乳房伸到他的臉前，把那紅玫瑰花苞似的乳頭塞到他的嘴裏。他就象個聽話的孩子，依偎在楊萍的懷裏，嘴噙一個奶子，手握一個奶子。楊萍一邊幸福地呻吟，一邊撫摸他的生殖器。一會兒楊萍說"你一唆我的乳頭我就想……說著推開方域，雙腿叉立，俯身翹臀，等待男人的衝刺……作愛完畢後說:"你真棒,比小夥子還行！"然後，俯身感激地親吻一下他的生殖器，把龜頭噙在嘴裏溫存一番。方域一想到此景此情，就焦燥騷動、激情難奈。所以方域無論如何也離不開楊萍，或許可以比喻為吸毒者擺脫不了對毒品的依賴。楊萍對方域也有一定的感情和金錢的需要，所以不久倆人就又和好了。
楊萍一見方域就說："我離開你就象吃奶的孩子離開了娘！"
方域擁抱住楊萍說:"我離開你就象一個人丟了魂！"
兩人穿上衣服閑談。
楊萍說："
方域說："藝術創作是一種艱苦的腦力勞動，看似輕鬆，實際上因精神高度緊張，思想活動非常激烈而很累人。我過去寫小說有這樣的體會。"
他完全忽略了，他寫作的時候沒有女人陪伴，更沒有裸體女人為他捏腰捶背，卿卿我我，而是"三月不知女人味"。
韓森吵著累的原因是：他是以玩女人為主，畫畫為輔；玩女人不花錢，畫畫要付工錢。
方域是個大傻瓜！
方域說："韓森對我說你倒在他懷裏，還兩次摸他的雞巴。"
楊萍臉一紅，說："他怎麽能這樣說！第一次是他先抱我，我喝醉了。第二次是他摸我的小肚子，我成天給他當模特，沒有時間跟男人玩，我急得慌，控製不住自己。"
"萍萍，我們畢竟是東方人，傳統文化的影響根深蒂固，大多數人並不象我一樣能理解你。大多數人還是喜歡扭扭捏捏、羞羞答答、裝模作樣、假哩假氣的東方女人。"
"韓森為啥不弄我？"
方域怕傷楊萍的心，沒有如實反映韓森的意見，而是說："他可能是為了家庭，為了事業吧。"
"我說他有三個女朋友，他說三個太少了。"
"他是跟你說著玩的。他哪裏會有三個情婦，據我看他一個也沒有。他一沒有錢，二長得也不帥，三他也不象放蕩的人。"
方域被韓森的假像欺騙了，他的這些話與事實不符。恰恰增加了楊萍對韓森的好感，實際上起到幫助韓森施展騙術的作用。
（三）
一天，韓森約楊萍看畫展。兩人在一幅裸體女人的油畫前停了下來，楊萍說："這幅畫的標價是三萬。"
韓森說："他這幅畫值三萬，咱們的那幅畫就值十萬！"
"十萬！"楊萍驚喜異常。心想：她的光屁股畫就值十萬！感到無比自豪。如果韓森畫她一輩子,那要畫多少幅畫,值多少錢嗬！她豈不是可以跟著畫家馳名中國,馳名世界了嗎!達芬奇創作了一幅"微笑的維那斯",韓森和她將創作一幅"光屁股的維那斯"!
看完畫展韓森請她吃了頓飯。飯間韓森問："
楊萍說："不好說。"
"我想最少二三百吧！"他玩楊萍要楊萍倒貼，而卻要方域掏二三百，其目的是煽動和挑撥。
楊萍指著手腕上的玉手鏈說："這是
韓森看也不看那玉鏈說："那是假的，最多值五塊錢！"其實他根本就不懂玉的真假。
兩人吃了飯去跳舞。韓森沒有一點樂感，音樂的節奏都掌握不住，自然不會跳舞。楊萍跟別的男人跳了兩場，韓森醋勁大發說："你就不能歇一會兒，好象沒有跳過舞似的！"楊萍乖乖地陪韓森看舞。黑燈舞開始了。韓森不會跳舞，可會摸楊萍的屁股，楊萍覺得快樂無比。
在畫室裏，韓森坐在沙發上，靠在沙發背上，一副優閑自得，躊躇滿誌的樣子。楊萍光著屁股，蹲在韓森的麵前，正在為韓森捶腿。韓森聽到方域的敲門聲，叫楊萍去開門。楊萍不高興地去穿衣服，為方域開門，迎著進門的方域說："你又來了！"
方域對楊萍的態度很生氣，但他不便發作，說："我來欣賞你們的大作。"
韓森知道楊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所以傲慢地向方域提出這樣的問題:"你給我介紹一個沒有生過孩子年輕的女模特吧？"
方域心想："哪個女人也不會幾乎免費為你作模特，免費讓你玩，除了楊萍這個傻丫頭。"說："我找不來，你有錢付模特的工資嗎？"
韓森說，"有人或許一分錢不要呢，為藝術獻身嘛！"說完拿著水瓶去打開水了。
方域見那幅畫基本畫好了, 問："他準備給你多少工錢？"
楊萍說："他沒有錢，隨他給吧。為了他的藝術事業，我不計較。"
"那是因為有我給你錢花，你要是沒有飯吃，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方域心想。他的謙謙君子作風令他不好意思說出口，說："剛才韓森說再找個年輕的模特，你怎樣看？"
"為了他的事業，我沒意見。"楊萍真心實意地說。
方域歎道:"你真是個胸懷寬厚,天真純樸的好女人,傻女人！"
其實方域也不比楊萍精明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