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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大慶油田-曆史的真實

(2006-02-11 19:46:13) 下一個

[轉帖者按]有偉人說,忘記了過去,就等於背叛。其實,有時侯的背叛,未必就不是好事。沒有了曆史的包裹,就可以輕裝前進。但是有時侯的背叛,就是忘恩負義。尤其是涉及到民族和政治的時候,就有點兒讓人不可原諒。

對50年代末中國大慶油田的發現,大家爭來爭去的,一會兒是毛澤東,一會兒是鄧小平,一會兒是李四光的地質力學,一會兒是黃汲清的陸相生油,一會兒是謝家榮的科學預測。其實,大家都不便於明說的,就是還有前蘇聯專家和匈牙利人的功勞。

因為,大家強調的是新中國,強調的是獨立自主。強調政治掛帥,強調領導的作用。曆史的真實,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在張立生談謝家榮和中國石油大發現的文章中說:蘇聯專家和匈牙利專家對在中國東部找油和大慶油田的發現也起了重要的作用,是中國人民不應當忽視和忘記的。

下麵的這篇文章,也多少反映了一點曆史的真實。

“大慶油田的發現不完全是獨立自主的結果,而是50年代中國和蘇聯友好時期技術合作的傑出成就,塵封的曆史檔案裏清清楚楚地記載著一大串前蘇聯專家的名字,他們在幫助中國勘探石油的曆程中培訓了一批新中國年輕的石油工作者,並預見到鬆遼勘探必然有重大發現。同時,還有一支匈牙利的地震勘探隊來到鬆遼盆地,協助中國用先進的地震儀器測出了盆地中央凹陷隆起的長垣構造,從而使鬆基三井的位置確定多了一些科學依據……”

 

草原的珍藏

作者:大慶市作家協會副主席宮柯.http://zjc.dqt.com.cn/TYZJ/GK/xs_cydzc.htm

在幾乎一個半世紀中,石油帶來了我們的文明中最卓越、也是最糟糕的東西。它一直既是恩惠也是負擔。

石油史一向是傑出成就的概論和一係列災難性而且代價巨大的錯誤的冗長陳述。它一直是人類崇高的和卑劣的品質的表演劇場。

              《石油風雲》(美)丹尼爾 · 耶金

  遠古孕育  一朝分娩

在地球北緯45°到46°,東經124°125°之間,鬆花江和嫩江像東北二人轉聯袂出場的搭檔,曆經上億年的流淌,終於在衝擊平原上營造出一塊草原裝扮的舞台。

用追溯的眼光來看,這是一次痛苦而又漫長的分娩。播種生命的動力來自遙遠的恒星——太陽。

地球是太陽係家族的子民,太陽無私地為家族釋放出光明和熱量,地球上的山川巨變,江河奔騰,雨雪雷電,四季風雲所有演化的能量全部直接或者間接地感恩於太陽的賞賜。在距離現在大約一億七千萬年前的中生代,溫暖的陽光普照在稚嫩的土地上,第二個物種多樣化的繁盛時期到來了。新生的裸子植物比古老的蕨類植物更能適應陸上的潮濕氣候,通過光和作用獲得了更廣闊的繁衍空間,開始用大片的綠色覆蓋地表。海洋或內陸的大型湖泊裏大量的浮遊生物和以三葉蟲為代表的低等動物,被無情地拋棄在日益沉積的泥沙裏默默地死亡。陸地上身軀龐大力量凶悍的恐龍率領著爬行動物的古怪群體,完全擺脫了兩棲類動物對水生環境的依賴,開始了弱肉強食的生存競爭。物競天擇的進化從不可憐弱者,優勝劣汰的法則早已在生命出現的時候就開始主宰著生物進化,失敗的物種隻能用自己的遺骸,在地殼沉積韻律的墓碑上鑲嵌下化石符號,而它們身軀上的有機物質依然遵循著能量守衡的定律,不停地進行著一種形式的能量向另一種形式的轉換。

在遠古粗糙的舞台上,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滄海桑田演變的初始階段,最早演出的劇目全部都是生物適者生存的殘酷。鬆花江和嫩江聆聽了新物種誕生的啼哭,也目睹了舊物種被埋葬的淒涼,它們參與了湖泊演變成沼澤的磨合,聽到了恐龍在漫天的塵埃中絕望的哀號,領教了冰雪幔帳下大批生物慘死的悲涼,還為長出長毛的猛獁象遺骨做過完整的收藏……毫無文明的蒙昧時代,為文明的到來默默地祈禱。

鬥轉星移,湖海沉浮,山河崢嶸,人間萬象。

遠在人類走上舞台之前,草原像一條變魔術的綠毯,把史前的秘密一幕幕隱藏得看不到痕跡。鬆嫩草原在轉換太陽能的過程中形成,又在形成的過程中融入一些特殊的條件,恰恰就是這不經意的組合,悄悄地的把來自太陽的光和熱變成了液態和氣態的有機物,完美而又長久地貯藏。當第一批古猿走出森林的時候,勞動的磨礪使他們脫離了野獸的範疇,從使用石器到火的控製利用,標誌著古猿進化成為人,而人的智慧能夠駕馭一部分自然的力量。鬆嫩草原下積澱的太陽遲早有一天會作為地球母親的獎賞,賜給萬物之靈的人類,使它再一次得到釋放。萋萋芳草像舞台的帷幕,鬆嫩兩江像銀色的絲帶,嗬護著遠古時期積澱的寶藏,靜靜地等待著。

江河流淌,湖泊蕩漾,魚蝦戲水的漫長序幕終於結束,人類閃亮登場,鬆嫩草原上億年的神秘有了被揭開的企望。從有紀元算起悠悠數千年,在鬆嫩草原這座舞台上演出過一幕幕的文戲和武戲。曆史上曾生活在這片草原上的民族如走馬燈似的來來往往,東胡、勿吉、渤海、契丹、蒙古、滿族、漢族……由征戰到相容始終遊牧漁獵在兩江地帶,草原還是草原,布景沒有多大改變。從石器時代的箭鏃陶罐,到古扶餘國的嫋嫋炊煙,遼金時期金鼓齊鳴的五家店大戰,成吉思汗帳下的鐵騎揮鞭……曲目流傳到近代,草原還是草原,僅是換了演員。

鴻蒙初始的人們隻看到了草原哺育牛羊的方便,卻不知道地球母親在孕育生靈的時候早已做好的鋪墊。悠悠千年的草原牧歌,時而歡暢,時而悲創,草原還是草原,沒有喚醒沉睡的寶藏。近代的西洋長毛人修鐵路,東洋的倭寇開礦山,瘋狂的搶掠也沒有找到藏寶的地方,草原還是草原,隻不過是多了幾個醜角亮相。

直到公元20世紀50年代的末期,中國自鴉片戰爭以來第一次取得徹底的獨立解放之後,共和國的一群勘探礦產的地質尖兵,讀懂了史前地殼內部記錄的化石符號,才發現鬆嫩草原之下原來是一個聚寶盆,石油的蘊藏量可以排到世界的前十位。從此,草原牧歌變成了油海放歌。第一口探井噴油的歡呼聲,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十周年的隆重慶典錦上添花。草原雖然還是草原,但是不再上演古曲新唱,而是以嶄新的陣容導演了震驚世界的大場麵,把舞台上演的劇目推向最高潮的一幕。從那一時刻起,鬆嫩草原的中心誕生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做大慶油田。

黑色風流  石破天驚

20世紀石油給整個世界經濟的迅猛發展注入了活力,石油被尊稱為內燃機的糧食,工業的血液,合成化工的原料,每一頂桂冠都說明了石油的身價。如果沒有石油,20世紀的所有的巨大成就都無法取得,正如中國石油報記者邱寶林在《中國石油挑戰WTO》一書中表述的那樣:“ 20世紀的人類文明史,同時也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石油史。它是人類諸多傑出成就的動力來源,也是環境保護的矛盾所指。應該詛咒的是石油,應該感謝的也是石油。”

中國石油自給自足的泉源,來自於60年代初開發石油大會戰的鬆嫩草原。往事回眸的焦點首先凝聚在鬆基三井的

發現,如今那裏矗立一座銘刻功績的豐碑,一整塊30噸重的花崗岩,沒有雕鑿,南北向呈30度傾斜狀安放在基座上,象征著中國石油工業崛起的奠基石。1999年國務院發布通知,把鬆基三井確定為最年輕的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大慶油田接近半個世紀的輝煌從這個原點閃射出光芒。

50年代,中國處在貧油的警戒線上,艱難地支撐著剛剛建立的紅色政權,經濟建設、國防儲備方方麵麵都幹癟著血管焦急地等待石油,嚴重的“缺血症”已經危機到了共和國的前程。恰恰就在這個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紅色政權培養出的第一批地質和石油勘探者在鬆嫩草原上發現了特大型油田。 1959年的926日,鬆基三井噴湧出的第一股黑色的油流,莊嚴地向全世界宣告中國的貧油時代一去不複返了!這一石破天驚的喜訊,說它是雪中送炭或者是枯木逢春一點都不過分。從此,草原告別寂寞,地殼展現神奇。涵養生命的綠色與儲存熱能的黑色聯袂登上舞台,演出了一場大戲,40多年來一幕接著一幕,高潮連著高潮。黑色的石油盡顯風流,使鬆嫩草原退縮成了地理上的名詞,而大慶的顯赫聲譽卻讓每一個中國人都知道那裏是國家石油工業的脊梁,全世界的石油經濟人雖然隻有少部分來過大慶,但是多數會知道那裏是為中國經濟輸送血液的心髒。

大慶油田的開發建設,改變了草原的命運,采出的十幾億噸石油開足了國家機器的馬力,這些有目共睹的功績,用毛澤東當年:“工業學大慶”一句話就可以頂一萬句,無須再附加別的榮譽。大慶這片燃燒著熱情的土地上,造就了以鐵人王進喜為突出代表的英雄群體,從鬆基三井的豐碑到鐵人廣場的雕像記錄了一代創業人走過的足跡。然而,在拓荒的征程中還有許多人的功績埋沒在草叢裏,如果不再提起,可能會慢慢地被忘記。首先,大慶油田的發現是地質部和石油工業在50年代精誠合作的結果,其中地質部的一些有突出貢獻專家和工程技術人員的名字,雖然刻到了鬆基三井的紀念碑上,但是他們的業績卻很少被人知道。特別是我國陸相生油理論的創始人,原地質部的總工程師黃汲清老先生的功績直到最近才被正名。其次,大慶油田的發現不完全是獨立自主的結果,而是50年代中國和蘇聯友好時期技術合作的傑出成就,塵封的曆史檔案裏清清楚楚地記載著一大串前蘇聯專家的名字,他們在幫助中國勘探石油的曆程中培訓了一批新中國年輕的石油工作者,並預見到鬆遼勘探必然有重大發現。同時,還有一支匈牙利的地震勘探隊來到鬆遼盆地,協助中國用先進的地震儀器測出了盆地中央凹陷隆起的長垣構造,從而使鬆基三井的位置確定多了一些科學依據……如果說導演鬆遼石油大會戰的核心人物是餘秋裏和康世恩兩位故去的老領導,那麽前麵那些重要的鋪墊應該是這出大戲的劇本。一場盛大演出的成功留給觀眾印象最深的往往是演,而幕後的編劇、琴師和劇務常常被遺忘,他們隻能在觀眾致賀的掌聲中分享到一點快樂。

大慶是油田,還是草原。現在已經探明的石油儲量超過了50億噸,蘊藏這麽多寶藏的草原還能不神奇嗎?綜觀石油的發現史,總是充滿神秘的色彩。石油露頭滲流出能夠燃燒的液體,古代的人不清楚它的來龍去脈,盲目的崇拜,歐羅巴人管它叫“普羅米修斯的血”,阿拉伯人管它叫“魔鬼的汗”,埃及人用它為死去的法老製作木乃伊,就管它叫“木乃”。石油現在的名字是我們的祖先在大約一千年前的北宋時期,由沈括在《夢溪筆談》一書中首次提出,沿用到現代,就“石油”這個名詞來講,真正的發明人還是我們黃皮膚的老祖先。

60年代以前的石油勘探,主要的技術手段是尋找石油露頭。30年代玉門老君廟油田的發現是因為石油溝裏漂出油花,50年新疆克拉瑪依油田的發現是因為維吾爾族老人販運黑油山流出的粘油。鬆嫩草原的神奇在於它把石油隱藏的極其秘密,在地表上找不到任何蹤跡。據說1931年—1945年日本侵占東北的滿洲國時期,曾經派遣地質勘探的專業人員以尋找石油為目的,在阜新和海拉爾盆地進行過鑽探,但是一無所獲,日本人信奉海相生油的理論,認為鬆嫩草原是典型的陸相沉積不可能出產大量石油,因此他們把掠奪資源的重點放在煤炭上。陰差陽錯,鬼使神差,總算是沒讓日本鬼子發現草原下蘊藏的油田。日本在同美國進行太平洋戰爭的時候最缺乏的軍事物資就是石油,到了殊死拚殺的關鍵時刻,日本武士道精神締造的“神風”敢死隊駕駛的自殺性飛機,驅動發動機的燃料用的是酒精、鬆節油和煤粉的混合物。假如,那時候日本獲得了大量的石油,恐怕二次世界大戰的曆史就會被改寫。

鬆嫩草原對石油隱秘的不露痕跡,注定加大了勘探的難度。地質學家李四光提出了地質力學的假說,預測新華夏沉降帶一定有生成和儲存石油的地質條件,黃汲清等老專家提出的陸相沉積生油的理論,打破了西方學者認為隻有海相沉積的環境才能找到大油田的禁錮,從理論到技術的準備為鬆嫩草原的勘探發現創造了條件。鄧小平在1958年主持中央書記處工作時,曾經針對石油勘探明確指示:“鬆遼盆地搞好了可以跳到前麵”。果然被他言中,大慶油田的發現,這一跳就跳到了世界的前列,一舉扭轉中國貧油的被動局麵。1962年周恩來總理代表政府宣布石油自給自足,中國人完全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建設富強的國家。這一聲音震驚了全世界,讓敵視共產主義運動的反華勢力感到了恐慌。

鬆嫩草原平凡中蘊涵著偉大,羞澀中隱藏著剛毅,在國家和民族饑渴的時刻,她敞開了胸襟釋放出黑色的血液,以石油的方式再現了遠古時期儲存下的來自太陽的光和熱。麵對劃時代的奠基,我們感謝的對象實在太多,但是歸根到底要感謝鬆嫩草原這片神奇的土地。

  物華天寶  感謝石油

每一個世界級大油田的發現都意味著一座城市的誕生。

當時擔任石油工業部副部長的康世恩,曾在19605月,針對大慶油田的發現做出這樣的評價:“目前全世界擁有5億噸儲量的大油田隻有14個,擁有10億噸以上儲量的最大油田僅有6個。按大慶油田目前已經拿到的儲量算是全世界15個大油田中的一個。”當時的大慶可以說是在國家最需要石油的時候解燃眉之急的一股清泉,它的發現決不亞於“兩彈一星”的試驗成功。中國有了大慶物華天寶的資源基礎,就有了傲視群雄,獨樹一幟的底氣。憑著這股底氣毛澤東敢於碰硬,製造了一個紅太陽的神話;憑著這股底氣鄧小平走上聯合國講壇抨擊霸權主義;憑著這股底氣中國闖關入世取得了WTO通行證……

40多年了,曆經兩代人的開發建設,大慶仍然以在中國石油儲量第一,企業規模第一,原油產量第一這三把金交椅,當之無愧地成為中國的石油之都,跨入了世界著名石油城市的行列。

每一個盛產石油的國家都有一座或者幾座,鑽機和煉塔相映成輝的石油城。

美國南方得克薩斯州靠近墨西哥灣的地域,1901年發現石油,惜日牛仔放牧馳騁的草原迅速地變成了繁華的城市,誕生了美國的石油化工中心—休斯敦。它有172萬人口,每年生產1.1億噸原油,製造了占美國市場60%的石油化工產品。如今,200多家跨國公司和30家大石油公司在這裏設立總部, 45家世界級的大銀行在這裏投資建設。一個世紀以來休斯敦迅猛發展,具有服務全世界規模的石油機械製造業和科學研究中心,成為美國富強的助推器。

俄羅斯60年代在西伯利亞發現了大油田和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氣田,使亙古冰冷的荒原立刻繁榮起來,誕生了俄羅斯的油氣之都—秋明。僅僅 10年的時間,秋明聚集了40萬人口,每年生產6億噸石油和1500億立方米天然氣,使俄羅斯一躍成為世界第一的油氣生產大國,秋明也因此變成西伯利亞荒原上一顆璀璨的明珠。

委內瑞拉西北角的馬拉開波湖,是拉丁美洲最大的石油生產基地,1.43萬平方公裏的湖底下蘊藏著接近50噸儲量的石油資源。現在的馬拉開波市的人口已經超過100萬,每年生產原油接近一億噸,成為委內瑞拉經濟發展的支柱。

大慶也毫不遜色,截止到2000年統計,累計發現含油麵積5770平方公裏,探明石油地質儲量55億噸,已經連續保持27年每年生產原油超過5000萬噸,40多年來累積為國民經濟的發展提供了15.5億噸的石油。盡管平均到每一個中國人頭上隻有一噸的數量,但是對於我們人口眾多,相對貧困的發展中國家來講,這個數字足可以引為驕傲。從50年代的貧油,到60年代的自給自足,這是一次質的跨越。如果中國沒有大慶這樣的油田,後果不堪想象,毛澤東時代主張的獨立自主,鄧小平時代倡導的改革開放,這一切都需要在國際舞台上靠實力較量。所謂實力,一是經濟基礎,二是國民素質。大慶以每年接近全國石油總產量50%的比例,構築起中國經濟基礎的基礎。如果說國家經濟的發展的實力是一個啟動中國闖關入世的杠杆,那麽大慶的石油就是這個杠杆的支點。作為這樣一個有重大意義的城市,誰能不矚目關注。

大慶油田40多年的開發建設曆程,彈指一揮間,草原改變了容顏。星羅棋布的4萬多口油水井似漫天繁星撒落草原,輸油管線累加的總長度可以在地球和月球之間往返,巨大的石油化工廠日夜燈火通明,繁忙的鐵路線油龍馳騁,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綠樹芳草,花團錦簇,欣欣向榮。作為一個能源的生產基地,同時又是環保型的城市,兩者兼得的成績來之不易。60年代初,周恩來總理提出:“工農結合,城鄉結合,方便生產,有利生活。”的建設方針。在國家最困難的時期,幾十萬石油會戰職工勒緊褲腰帶挺過了難關,一舉完成了大慶油田的基礎建設。70年代末,鄧小平提出四個現代化的發展目標,指示:“要建設美麗的大慶市”。幹涸的土地枯木逢春,迅速結束了20年“幹打壘”建設模式的徘徊,開始了油田向油城的進軍。跨越出這艱難的一步,不僅僅是城市建設由平房向高層樓房的擴展,更重要的是思想上的一次解放。過去某大慶老領導曾表態發誓“一輩子不住樓”,這顯然是不合適宜的陳腐觀念。不用一輩子,僅僅20年這為健在的老領導親眼看到了突飛猛進的變遷。大慶徹底擺脫了既不是鄉村又不像城市的麵貌,一座高樓林立,道路寬敞,車水馬龍,日新月異的石油都市呈現在世人麵前。讓所有走進它的人都由衷地感歎,大慶不遜色於美國的休斯敦,已經超過了俄羅斯的秋明。麵對嶄新而美麗的大慶油城,我們還得由衷地說一聲:謝謝,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

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大慶因為石油走向世界,也因為英模全國聞名。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進代表鐵人—王進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用“寧可少活二十年,拚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鋼鐵決心,表現了一代人為國家分憂,為民族爭氣的大無畏氣概,他說到,做到,真的少活了二十年,以47歲的短暫人生塑造了全國人民學習的楷模。人有了精神價值,他就會變得永恒。孫寶範和盧澤洲纂寫的《鐵人傳》中說:“翻開厚重的曆史,雄風撲麵,我們看到了一麵旗幟,感受到激情。這位打井巨匠,也是精神巨人。他為社會創造了價值,為國家積累了財富;同時也創造了思想,創造了理論,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鐵人精神。”大慶是鐵人精神的發源地,為了紀念這位普通中的特殊,平凡中的偉大人物,大慶修建了鐵人事跡紀念館和鐵人廣場。鐵人當年率領1205鑽井隊打成的第一口油井列入了重點保護名錄,幾乎所有初次到大慶的人,都有去實地參觀感受鐵人精神的願望。鐵人和大慶是精神和物質的統一,大慶40多年來的輝煌離不開鐵人式的英雄人物披肝瀝膽的奉獻,老一代的石油工作者獻了青春,獻終身,獻了終身,獻子孫。一脈相傳的不懈努力,在大慶這片土地上形成了精神動力向物質成果轉化的富礦,吸引了許多文學家、藝術家來這裏挖掘弘揚,一首《我為祖國獻石油》的歌曲唱遍大江南北,一部《創業》電影走紅了一個時代,一出話劇《地質師》在北京的舞台上演不衰,一部《鐵人》電視劇占據了中央電視台的黃金時段……大慶油田和鐵人形象已經深入人心,成為海內外中國人引以為榮的民族驕傲。

石油與人們的生產生活息息相關,許多人見到的隻是石油產品,並不了解石油是怎樣開采和加工的,即便是到過油田的人也看不全整個的工藝流程,走馬觀花的印象無法透視石油生產鑽、采、煉的精華。大慶確實太大,油田5千多平方公裏,就是乘坐速度最快的汽車,蜻蜓點水式的跑上幾個典型的井、站、煉廠至少也得花費一兩天的時間。現在解決這個問題不難了,大慶油田勘探開發研究院在老地宮的基礎上擴建了石油技術博物館,用大量的實物、模型、圖片和現代化的聲像資料展示了大慶油田勘探、開發、建設的全貌。如果有興趣了解石油,探訪大慶的人隻需要幾個小時的工夫就可以跨越40年的時間,幾千平方公裏的空間,建立起從地表的麵貌,到地質的油藏形態完整清晰的概念,將會對石油生成、聚集、鑽探、開采、直到加工利用的全部過程有直觀的了解。

石油並不神秘,但是卻很神奇。雖然它的主要化學元素是碳和氫,可是由這兩種元素構成混合物的各種組分卻讓科學家們至今也不能完全解釋清楚。石油的使用價值滲透到現代人衣食住行的每一個環節,以石油作為基礎原料的5000多種化工產品,為現代人類營造了一個高度發達,舒適、安全的生活環境,大到乘噴氣式客機的環球旅行,小到一塊手表裏的一小滴潤滑油,石化產品的家族與人類的現代文明已經到了密不可分的程度。在我們感謝石油的時候,不要忘記石油的勘探者和開發者的曆史功績,歲月的磨礪,他們即便健在也許是年過古稀,我們應該以石油的名義把他們的貢獻牢記。還應該再次深深的鞠上一躬,感謝蘊藏石油的風水寶地,沒有物華天寶,就不會誕生如此璀璨的大慶油城。我們還得感謝石油,沒有石油就不會有現代工業的輝煌成就,沒有石油中國人就不會這麽揚眉吐氣。由於中國有了足夠的石油才會有高朋滿座,有朋自遠方來不以樂乎。大慶油田和油城不僅得到了中國人的青睞,同時也吸引了外國人關注的目光,美國、日本、加拿大、韓國、俄羅斯、英國、法國……幾乎所有熱衷石油開發和石油化工貿易的國家都派遣使團到大慶尋找合作的機遇。中國人常用築巢引鳳這句成語來比喻招商引資,大慶這座巨大的金巢引來的鳳凰自然也是含金量高的鳳凰。1985年加拿大的石油之都—卡爾加裏市,率先與大慶市結成友好姊妹城市,共同舉起斟滿石油的酒杯,祝願亞洲鬆嫩草原的靈氣與美洲洛基山脈的福音共同造福人類。

   詛咒石油 未雨綢繆

40多年前的大慶剛剛投入開發建設,石油產量節節攀升,宛如初升的太陽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毛澤東主席把大慶樹立為全國工業戰線學習的一麵紅旗,榮譽的巨大光環伴隨著大慶油田在計劃經濟的體製下輝煌了20年,為中國石油工業的騰飛奠定了基礎。改革開放以來大慶油田逐步邁入市場經濟,又是20年大慶油田如日中天,石油產量不僅上升到5000萬噸以上,而且還穩產了20多年。“發展西部,穩定東部”的石油開發戰略,若是沒有大慶油田的穩產隻能是空談。前後兩個20年,大慶油田取得的成就是驚人的。

然而,一個油田像人一樣,有青春勃發的年華,也注定了還會有老態龍鍾的木訥,如今的大慶油田已經有了“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惆悵,江澤民總書記指示大慶油田“未雨綢繆”,一語點中危機。大慶今後的發展還能繼續依靠石油和天然氣的生產製造輝煌嗎?資源型的城市,在資源枯竭的時候怎麽辦?20世紀大慶油田是朝陽下的一麵紅旗,穩坐全國特大型企業的頭把交椅。21世紀中國加入WTO大慶油田股份公司海外上市,股票能否連續升值?火紅的夕陽接近地平線,落日的餘暉不會持續的太久,大慶由資源型城市向綜合型城市的轉變必須加快速度,否則就會出現第二個巴庫式的悲劇。

19世紀後半葉,裏海沿岸的荒漠上發現了儲量豐富的石油,俄羅斯的巴庫立刻成為冒險家聚集的地方,世界最著名的富商瑞典諾貝爾家族也投身巴庫參加了追逐石油暴利的競爭。滾滾而來的財富使巴庫迅速成為俄羅斯裏海西岸著名城市,曇花一現式的繁榮持續不到半個世紀,掠奪性的瘋狂開采使巴庫油區的可采儲量迅速衰減,隨著石油產量的大幅度減少,巴庫的繁榮開始萎縮,由於資源型的城市沒有替代產業,在資源枯竭的時候人去樓空,豪華的別墅被拋棄,富翁的莊園變成了羊圈。像大慶這樣以資源采掘業為主的城市如何持續發展?經濟發達的美國和加拿大已經成功的選擇了多元產業的模式,美國的休斯敦不僅是生產石油的中心,而且也是科學技術最發達的矽穀,高新技術催生新產業所獲取的效益已經大於石油的收入。加拿大的卡爾加裏市在開發石油的同時,特別注重環境保護,不僅青山常在,綠水常流,獲得了加拿大娛樂場的美稱,卡爾加裏不僅而且風光旖旎,科學技術的發達也很有名。

傷痕累累的巴庫與欣欣向榮的休斯敦都是人類開采石油建造的城市。我們在感謝石油的同時還要詛咒石油,詛咒石油繁榮的短暫,詛咒石油經濟興旺的同時也給我們造成了麻煩。回顧大慶油田走過的曆程,在取得驚人成就的背後還有驚人的隱患,就一座現代化的城市而言,大慶是奇跡中的奇跡,畸形中的畸形。這樣評價的目的絕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你有一份大慶市的地圖,就會發現大慶洋洋灑灑建設的過於分散,主要街道兩側的高樓像電影製片廠搭製的布景,表麵的繁華遮掩了背後的空虛,村莊式的居民點雖然有了樓上樓下電燈電話式的小康,但是還是礦區式的村莊,一盤散沙式的建築格局無疑體現出了巨大的浪費。分散是鄉村經濟的特征,集中是城市繁榮的第一要素,大慶的城市建設恰恰在這個要害的問題上犯了致命的錯誤。由於缺乏城市建設規劃,才短短的十幾年,就出現比例失調的危機,許多分散建設的體育場館和俱樂部由於人口密度稀疏而常年閑置,人流和物流的交換隻得靠交通的繁忙加以彌補,因此大慶的公路不得年年擴建了再擴建,一些礦區式的村落無法融入大城市的布局,隻好一片接一片的放棄。如果不是石油帶來了企業的巨大效益,如果不是計劃經濟的人為調控,重複建設的損失足可以把企業拖上破產的邊緣。然而,這一切都被石油的光環淹沒了,驚人的浪費沒有突兀的顯現,自然也就不驚人了。

大慶原本是一片地廣人稀的草原,完全是由於石油的發現才匯聚上百萬的人口,在短短的四十幾個春秋裏建設起一座現代化的中等城市。大慶的人來自四麵八方,是一座年輕的移民城市。

1960年開始大慶石油會戰的時候,首先從西北的甘肅玉門、新疆的克拉瑪依、四川的各地抽調幾萬人的石油職工雲集大慶,仍然感到人力不足,緊接著又從南京軍區、濟南軍區和沈陽軍區動員了上萬人的部隊轉業官兵加入了石油會戰大軍。1964年開始從大慶附近的城鄉招收大批的學徒工和半工半讀的學生來大慶。1979年從大興安嶺林區接收了一大批來自上海、杭州、寧波的知識青年。加上曆年從全國各大專院校畢業分配來的應屆畢業學生構成了大慶現有的居民主體。這樣龐雜的人群,帶著祖籍的風俗,說著家鄉的方言,會聚到一起共同為發展大慶建設大慶做出了曆史性的貢獻,然而也潛伏下了危機。60年代和70年代大慶地區的人口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石油職工曾哀歎:“大草原,好地方,地下產油,地上產糧,就是缺少大姑娘。”迫使“石油工人一聲吼,找個老婆沒戶口(指沒有城鎮戶口國家不供給糧食的農村婦女)。”這部分沒有城市戶口的人統稱為石油職工家屬,雖然被組織起來從事農業生產勞動支援了油田的開發建設,但是她們還是礦區裏的農民,當年的小媳婦現在變成了老太婆,已經不能再憑勞動的收入自己養活自己,形成了難以解決的曆史遺留問題。大慶的職工家屬問題也是世界沒有,中國惟一,又至今沒有好辦法解決的難題。

絕大多數的大慶居民都是端石油飯碗的職工。大慶之所以是全國最大的國營企業,並不是單純的勞動生產率最高,固定資產淨值最大,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是人員最多,截止到1999年的統計大慶的石油職工已經超過了30萬人,因此冗員的負擔和剩餘勞動力轉移,安置的難度恐怕也是全國最突出的。60年代和70年代來大慶參加石油會戰的職工大部分已經到了離退休的年齡,而他們的子女也到了就業的年齡,恰逢企業要深化改革,減員增效,到國營的石油企業就業的安置出路變成了人多路窄的獨木橋。過於分散的礦區建設過去方便了生產,現在卻不方便了拓寬就業的出路。獻了青春和終身的老一代石油職工,如何能夠心平氣順接受子孫長期待業的現實?哀哉,石油的鐵飯碗變得越來越薄,越來越脆弱。悲哉,大慶這座欣欣向榮的城市危機重重。

有人曾比喻大慶像一支航母特混艦隊,在市場經濟的海洋裏,它固然有強大的抗風險能力。可是船大難調頭,傳統觀念的慣性還會迫使它按著原來的航向持續一段距離,這就是風險。泰坦尼克號超級客輪如果不是因為建造的太大,完全有可能在發現冰山的時候避開沉沒的悲劇,龐大的身軀與不可抵抗的慣性葬送了大部分滿懷熱望到美洲的淘金者。大慶這支社會主義計劃經濟打造出來的特混艦隊,一旦觸礁沉沒,災害的嚴重程度還要創造一個新的之最。是石油將大慶這支巨大的特混艦隊負載到市場經濟的海洋裏,幾十萬的石油職工能否乘風破浪到達勝利的彼岸,目前還沒有找到一條“太平洋”航線。

曆史上任何一個大油田的開發都與環境保護發生劇烈的衝突,大慶油田的開發建設也不例外,昔日芳草萋萋的大草原,如今已經嚴重退化,許多地域的草原植被蕩然無存,直接裸露在陽光下的沙土成為製造沙塵暴的溫床,幹旱與洪澇災害發生的頻率越來越高,每一處泄露到地麵上的石油都無情地貼上了植物死亡的封條。70年代的時候走在大慶的街道上稍不留心就會踩上一腳烏黑粘稠的石油,在人口密度大一點的地方到了傍晚燃燒原油做飯取暖的黑煙彌漫,連天上飛的麻雀都被熏成了黑色,水泡子上漂散的石油覆蓋了大片的水麵,意外點燃曾經火燒聯營,中斷了濱州鐵路的運輸,險些把一座儲油庫給毀掉。曆史上沉痛的教訓敲響了治理環境的警鍾。40多年的石油開發曆程,輕易地毀壞了地球40億年的神奇造化,麵對嚴酷的現實,如何能不詛咒石油,如果說我們能夠把開發石油取得的全部效益都用於改善環境,也未必能夠再造山清水秀。

人類的現代生活離不開石油,人類的未來生存更需要良好的生態環境。如何能夠在開采石油的同時不造成汙染,這的確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我們不能因為詛咒石油而放棄開采石油,更不能因為暫時的需求而犧牲未來的環境。雖然經過了大規模的治理,汙染的程度得到了控製,但是已經失去生機的土地短時期內很難再次開發利用。亡羊補牢,先開發後治理,雖然不是上策,但是總比不治理要好的多。大慶作為以石油產業為主的資源型城市,正在努力改善開發石油造成的環境惡化問題,開挖運河引嫩江水注入油田彌補水源供給的不足,封閉草原限製放牧阻止車輛的碾壓涵養植被,大規模的含石油汙水回注到產油的地層中減少對地麵的損害,控製排放有害氣體提高了空氣質量,一係列的環保措施已經見到明顯成效。但是,荒漠化的陰影已經逼近大慶,依靠石油繁榮的高潮即將謝幕,未來的大慶朝什麽方向發展?所有的希望都匯集成一個焦點—未雨綢繆。

大慶未雨綢繆的戰略規劃首先瞄準高新產業。1992年經國務院批準在大慶建立國家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10年來取得了令人矚目的建設成就,初步形成了電子信息、精細華工、新材料開發、機電一體化四項支柱性產業結構,目前正在擴展生物工程、新能源及環境保護產業體係。截止2000年的統計,大慶開發區高新技術企業發展到600家,實施火炬計劃項目250項,技工貿總收入達50億元。30多平方公裏的規劃區域井然有序,建築精湛,像一首凝固的樂章舒展現代的旋律,它是大慶走向未來的一個縮影。同樣是資源型城市,同樣經曆近半個世紀的時光,同樣是在石油越采越少的軌跡中,大慶沒有走向巴庫的落日餘暉,而是麵向休斯敦、卡爾加裏開始了新一輪的創業。

  二次創業  放眼未來

大慶人特別鍾情於“創業”這個詞匯。60年代頭頂藍天腳踏荒原,勒著褲腰帶建設大油田,叫做“一次創業”。現在,謀求可持續發展,開發替代石油的產業,建設一個依托高科技興旺的城市,叫做“二次創業”。其實創業的內涵不僅是形式上的更新,其中也包括了思想觀念的更新,尤其是北方曆來就有遊牧民族不安於現狀的傳統,他們總是仰慕草原以外的世界,從古到今這種創業的意識不間斷地湧動,遼、金、元三朝的鐵騎越過長城,飲馬長江是一種改朝換代的創業;如今從北非的沙漠,南美的熱帶雨林到俄羅斯西伯利亞的沼澤,跨海越洋的石油市場都曾經有大慶的石油工作者的風采,這是走出國門發展外向型經濟的創業。草原文化和石油文化的結合是現代大慶人創業的最大特色,草原文化奔放,石油文化熱烈,奔放可以確立遠大目標,熱烈可以激發衝天的幹勁兒。如今大慶人的願望是打造一支特混艦隊,主力是以石油和化工為核心的航空母艦,其它的產業作為輔助,海、陸、空立體發展。

走出草原的大慶拓展的空間更加廣闊,融入世界的大慶繁榮的機遇會越來越多。大慶地下石油的儲量再豐富,也總會有采完的時候,未雨綢繆發展戰略的核心是建立替代石油的產業,也就是說在石油資源枯竭之後,大慶這座城市如何還能夠持續的繁榮。這個問題不僅是危機也是動力,從大慶的地理位置看,大慶將會成為東北經濟區北部的一個重要的“棋眼”,連接俄羅斯的濱州鐵路把哈爾濱、齊齊哈爾連成一線,大慶幾乎在兩座著名的重工業城市的正中間,大慶的替代產業將以石油化工,電子信息為主,正是對重工業過重格局的一種調整。大慶的未雨綢繆缺少的不是空間,而是時間。石油勘探已經接近極限,盡管還有可能發現一些新的油氣田,但是後備儲量的不足仍然阻礙著石油產量不能長期持續高產穩產。大慶的可持續發展必須盡快擺脫畸形的城市布局與畸形的產業結構,走入以油氣生產和加工為主的多元經濟協調發展的良性軌道。目前在經濟學領域有一個著名的理論叫“木桶效應”。說的是決定木桶容量的不是最長的那塊板子,也不是所有組成木桶板子的平均數,而是最短的那一塊木板。大慶的前途恰恰就像這樣的一隻木桶,不在於強項有多強,要害是短線的發展速度是否能夠盡快提高。過去我們習慣用平均數的概念做出判斷和決策,然而平均數極易產生錯覺。大慶40多年來取得的成績無論多麽的輝煌,然而成就隻能說明過去,麵向未來必須直麵矛盾,如果認識的深刻,準備的充分,就有勝利的希望。融入國際化的大市場,如同強手如林的角鬥,特別是在高科技時代興與衰的周期都在縮短。試看馬島海戰,龐大的軍艦由於防禦的疏漏反而經不起一枚導彈的襲擊。

透視大慶改革開放以來的一些現象,你會發現大慶最危機的短線是深入到人們骨子裏的落後觀念,畸形的城市塑造了大慶人畸形的心態。曾有一個時期,大慶的建築市場幾乎被江蘇人壟斷,被大慶人稱為外包工的人群,建設了大慶絕大部分的樓房,大慶的建築市場為江蘇的農民企業培養了一支可以走向國際大市場,承攬大型工程的一流隊伍,而自己的建築企業還要靠優惠政策的保護才能生存。石油企業的職工多年習慣了依靠公有製的奶水謀生,一要斷奶就要鬧事,他們不習慣找市場,習慣找局長,長期的大企業統管職工由生到死的全部福利,已經使石油職工沾染了貴族習氣,看不起蒼頭小利的經營,不願意做外包工能做,自己也能做的工作,明知道腳下的土地不可能再生出一個可以出油冒氣能夠養活幾輩人的大油田,可是習慣於依賴企業的慣性還會頑固地固守傳統的觀念。木桶理論的形象比喻還隻是表麵的現象,而木板的內在質量如果有缺陷,無論發生在長板上還是短板上都不是好的預兆。

大慶的二次創業決不會是簡單的重複,應該是脫胎換骨的改造,鳳凰孽磐獲得了永生,要奮鬥就會有犧牲。我們常說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人類的任何社會活動都客觀上存在著風險和機遇,毛澤東用大詩人的手筆寫出了“無限風光在險峰”的哲理,鄧小平用改革開放總設計師的眼光發出了“發展才是硬道理”的感慨。大慶在建國10 function forumSelected() { var forumId = $("#forumId").val(); if(forumId == null || '' == forumId) { alert('請選擇論壇.'); } else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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