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四子
二○○三年七月
獨善齋主
2008年發表於《天涯憶舊時》,美國科發出版集團公司
那是一九六八年。無法無天的紅衛兵們在殺光異己而轉向自相殘殺的時候,毛主席一個最新指示便結束了他們的曆史使命。在“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聖旨綸音驅使下,千萬年青人,猶如過江之鯽,黑鴉鴉地湧向鄉村、農場、草原、邊疆。他們在廣褒無際的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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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河上的橋
獨善齋主阿爾卑斯山穀中,坐落著一座優雅安謐的小城,茵斯布魯克(Innsbruck)。茵是一條河。波光粼粼的茵河上,有許多橋。但隻有這座小城,擁有一個美麗的名字:茵河上的橋。借開會的機會,我來到茵斯布魯克。會之餘,購買了一張觀光卡。憑著它,我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地四處漫遊。兩天下來,我的足跡幾乎遍曆了這座小城的每一處曆史遺跡和風景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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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觀音
“第五屆海內外華語文學創作筆會”二等獎,2010年跑了一趟雲南,娘子便迷上了那綠陰陰的石頭,沒事兒總喜歡到玉器珠寶店裏轉悠。年關前,回揚州,吃喝得多了,肚腩見褶。娘子說,你該減減肥了。不由分辨,拽著我來到冶春河畔的古玩一條街。天冷,街麵上人不很多。我們毫無目的,縮脖端肩,一家一家店鋪亂轉。進了明清家具店,我指著一張紫檀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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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緣
緣這個字兒,太過神奇,太過虛幻。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宿命論者,但我挺相信緣。就拿我和他來說吧,我倆之間肯定有緣。可到底是什麽緣,我卻說不清。善琴者可結琴緣,如泰山之陰的伯牙子期;嗜棋者可結棋緣,如爛柯山中的樵夫仙人。那麽,我和他都愛好橋牌,可交牌友,可結牌緣。為何又說不清呢?因為我們僅僅約了一場橋牌賽,而這場比賽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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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導遊阿風
已經是到坎昆的第三天了。兩天來,浸在翡翠般的海水裏,躺在白玉般的沙灘上,舒服是舒服,可身上鍍了太多的熱帶陽光,有點火燎燎的。今天說啥也不敢再下海了,便買了旅遊票,目的地是慕名已久的瑪雅遺址,奇岑伊紮(ChichénItzá)。
大早七點,我們準時來到度假村大堂,假山噴泉前聚集著老老少少七八個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團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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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蚯蚓才搬到揚州,托運的鍋碗瓢盆還在路上,沒法兒開夥,爸爸帶著我們進了巷口的餃麵店。店主胖乎乎的,腆著肚子,像個彌勒佛。他揮揮芭蕉扇,指了指牆,上麵塗著幾行字:火燒,陽春麵,餃麵。
我們一家來自塞北,窮山僻壤,沒見過啥世麵,更不懂得什麽魯菜、川菜、淮揚菜,心目中最好吃的莫過於餃子!那年頭,吃餃子可是一種奢侈。剛從天災人禍中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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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煙
一手托著金燦燦的水煙袋,一手拈著草紙撚的煙媒子。吹一下,煙媒子亮了火,對準火頭呼嚕了兩口,喉嚨管裏甜絲絲地。老鎖根朝後一仰,心滿意足地把那隻還能擠出淚的眼睛緩緩閉上,幹癟的腮幫子鼓出一股濁氣。三十多年了,老鎖根打從成了親,每天下晚就來到河沿的魚寮,靠著青條石抽上幾袋。煙比媳婦中用,老鎖根很肯定。
日頭歸齊了麥壟,河麵抖起點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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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哥
2012年,獲溫哥華港灣(www.BCbay.com)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夢”有獎征文二等獎
獨善齋主
(上)
這“偉哥”可不是那藍幽幽的小藥丸。
偉哥是個人。一個男人。一個瀟灑風趣的男人。一個讓女人和男人都亢奮的男人。
偉哥是條東北漢子。爸爸曾在滿洲國給最後那個皇帝老兒當過宮廷樂師,拉得一手顫悠悠、纏綿綿的小提琴;媽媽曾是個鑲黃旗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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