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善齋主

書多方覺更糊塗, 名利雙休隱江湖。 閑來臥釣煙波上, 忘問東君有魚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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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善齋主:《河東四子》

(2014-10-30 12:02:25) 下一個
河東四子
二○○三年七月
獨善齋主
2008發表於《天涯憶舊時》,美國科發出版集團公司

 
b8.jpg那是一九六八年。無法無天的紅衛兵們在殺光異己而轉向自相殘殺的時候,毛主席一個最新指示便結束了他們的曆史使命。在“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聖旨綸音驅使下,千萬年青人,猶如過江之鯽,黑鴉鴉地湧向鄉村、農場、草原、邊疆。他們在廣褒無際的風雨中,洗滌著自己嬌弱的軀體,磨躒著自己騷動的頭腦,冷卻著自己青春的火焰,演繹著自己生活的故事。“知青”這個專用名詞,在中國近代史裏,構成一道怪異悲蒼的風景線。
 
隨著幾聲沉悶的汽笛,三艘破舊的客輪載著上千名知青緩緩地離開了揚州碼頭。盡管運河兩岸還在鑼鼓喧天,紅旗招展,船艙裏年青的臉龐上卻都充滿了古怪與茫然。船行了一天之後,我們十二個知青,八男四女,又沿著一條泥濘的小路,深深淺淺,跌跌撞撞來到興化水鄉的一灣小村。大隊部裏昏暗的煤油燈下,幾張桌子,幾條長凳。桌上布列著農村待客的盛宴:八大碗。我們在毛主席慈祥目光的注視下,狼吞虎咽地進了這“蛻變”的第一餐。
 
興化多水,河網如棋盤。我們這個小村被水隔成三處。十二個知青亦平分,我們一組在河西,四個女孩在河南,至於剩下的那四個,便是本文的主人公們:河東四子。稱其為“子”,來自於四子之一 -- 顏子的建議。他說,名字太長,一下子難記。不如學古人,姓氏之後加“子”,又好聽又好記。
於是乎,這個偏僻的小村裏便多出了這一幫“天涯浪子”,在這裏留下幾段平凡、浪漫,而且夾雜著幾許辛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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