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寫過好幾次李黃瓜,但隻要稍微多說一點,文章就發不出來。後來索性就懶得寫了,最多在寫其他相關內容時帶著提一兩嘴。不過這一次,港澳辦官網轉載了《大公報》標題為“莫天真、勿糊塗”的文章,不知道算不算是開了個口子。既然如此,我就嚐試再寫一篇。隻不過以前吃了好幾次癟,我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寫的東西又隻能存到電腦裏,所以這次寫的時候盡量收著點。大家也將就著看吧。

其實客觀來說,這次官方的表態還是很含蓄、很克製的,隻是港澳辦出麵,而且也隻是官方網站轉載;哪怕作為原文出處的香港《大公報》——雖然我們學過《中國新聞史》的新聞科班生都知道,建國後它便立場轉紅,某種程度上扮演了官方在港喉舌的角色,但它畢竟不是正經官媒,又身處香港這個所謂的“法外之地”,所以意思上也沒有北京的央媒那麽正式和強烈。
總的來看,這次主要還是以隱隱勸誡為主,沒有強製性的意思,所以那堆港口賣不賣,決定權還是在李黃瓜手上。他非要賣,官方也不會阻攔,更不會因此直接把他怎麽樣。
這麽一說,大家覺得是不是李黃瓜可以無所謂——就像他過去這些年那樣,以那句經典的“我隻是個商人”應付過去?
我覺得不是。
為什麽不是?因為時代變了。
李黃瓜是個啥東東?對於他,新加坡的李光耀有一段流傳甚廣的評價:他雖富甲一方,卻沒打造出一款暢銷世界的產品。其投資的生意多集中在房地產、碼頭、電信和超市,靠壟斷和結盟盈利。他有低買高賣的超強交易能力,可對經濟的促進作用卻微乎其微。
這段評價很經典,算是把黃瓜的底色給抖了出來。但李光耀其實也沒有把話講全講透,或者說身份決定了,有些話他不能說太細。實際上我們再繼續往下刨,他李黃瓜憑啥能夠搞壟斷,憑啥把手伸進土地、碼頭、電信、水務這些關鍵性且具有強烈排他性的基礎民生行業呢?
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靠關係唄。
這就回到了我們中國人無比熟悉的領域。這些基礎民生的玩意,既不像製造業那樣存在充分的市場競爭,又不像高科技那樣需要投入天量資源的同時承擔巨大的風險,基本上是屬於誰來幹都可以,誰來幹都效益驚人且旱澇保收。既然如此,那除非是國有化,否則基本上都會淪為關係戶的自留地。
可李黃瓜大家都知道,出身就是一個臭屌絲,就算憑著李光耀說的那些超強能力獲得貴人扶持——但前麵也說了,他後來從事的這些行業,本身也不是光靠能力吃飯的——這圈子裏關係遠比能力更重要。那他憑什麽能在這種行業大放異彩?
當然也可以解釋為混圈子的能力。但大家都知道圈子不同不能強融。李黃瓜作為出身微賤的香港下等華人,最終能參與到隻有上流昂撒圈子才有資格的資源分配遊戲,並一路成長為大亨, 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扮演資源分配者的白手套——或者說負責利益輸送的買辦。
這才是黃瓜成功的本質。每個行業,成功所需要的素質都不一樣,製造業靠的是做產品。科技行業靠的是創新突破,而靠壟斷資源的權力就可以獲取財富的行業,如果你本身不掌握權力,那就隻有充當白手套一途。李黃瓜出身低賤,本身也沒有掌握權力(這也是他一直說自己隻是商人的原因之一),他能在這類行當混到今天的成就,隻能說他是一個超級優秀的買辦和白手套。他用自己卓越的辦事能力,被利益集團選中,成為了利益輸送紐帶中的一環,並在這個過程中為自己攢下了今日的基業。
那麽,問題就來了:扮演誰的白手套?服務的利益集團是誰?
答案一目了然——李發家於港英時代,所謂的買辦和白手套,服務對象當然是英國,或者說背後的昂撒利益集團。
作為殖民地,過去的香港天然肩負著向大英和昂撒利益集團輸血的使命。隻不過隨著經濟全球化和現代金融業的發展,這種利益輸送方式不是近代的直接掠奪,而是通過更加隱蔽的金融手段完成。而李黃瓜則在這個利益輸送體係中扮演了關鍵一環。由於其能力優秀,任務完成度極高,所以受到這個體係的財富獎掖和政治庇護,最終有幸被納入其中。
隻不過,這種納入是有限製的。畢竟昂撒利益體係也分三六九等,李這種身處利益鏈條末端,負責在殖民地幹髒活的買辦白手套,還是個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的華人,想進入核心層是不可能的,隻能作為外圍存在——地位相當於周天子大封諸侯時,被冊封為邊緣低等諸侯的歸化蠻夷。
這大致就是李黃瓜在昂撒利益體係的真實地位。不過,雖然在昂撒圈子中低賤,但畢竟也算進入了西方利益體係。而西方文明是當代人類文明的主導者——相當於古代東方世界的中原諸夏,中國則是被西方文明摒棄在外的戎狄蠻夷。所以隻要西方文明還是世界燈塔,西方利益集團掌控全球經濟體係,那黃瓜這個歸化熟番,至少在麵對這個體係之外的“生番”——比如普通中國人時,還是有地位優勢的。
這就是李黃瓜願意呆在這個體係內,哪怕隻能屈居邊緣外圍,也甘之如飴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有了這個熟番身份,自己才能充當昂撒“諸夏”向華人“蠻夷”抽血的白手套,才能在“諸夏”貴族的默許和庇護下,在完成上級交辦的抽血任務同時,給自己家族攢下驚人的財富和資源。
哪怕後來香港回歸,這一邏輯也沒有改變。畢竟政治上的回歸,並不代表經濟上中國也跟西方平等——實際上在香港回歸後的很多年,中國依然高度依賴出口,高度依賴西方市場,需要西方的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而在這種經濟邏輯下,中國必須在實質層麵,承認西方對全球經濟秩序否認主導權。進而默許西方對中國的利益盤剝。
這話說的有些抽象。我們具象化一些,就是中國充當世界工廠,靠給西方提供廉價工業品,好不容易賺取了一些辛苦費。但這些錢不能全歸你自己,你必須拿一些出來作為保護費交給西方利益集團——畢竟你是通過經濟全球化才能賺到這些錢,而全球化是美西方主導的,秩序也是西方維持的,你在人家場子裏賺到的錢,必須給人家的利益集團上貢。否則的話,就對你封鎖製裁,將你踢出全球化秩序。
這個聽起來有些耍流氓,但現實中其實也很常見——就像你在連鎖超市裏賣貨,除了給超市交各種規定費用,私下裏還得給超市的管理層上貢。不然的話,除非你的產品無可替代,人家隨時可以找個理由把你踢了換別家。
當然,這種抽成不是公開的——畢竟明麵上還是要維持秩序公平合理假象的、所以很多都是通過各種方式,用金融渠道精準輸送到昂賽猶太等西方上層利益集團。而這種利益輸送——就跟過去昂撒利益集團對香港抽血一樣,自然也需要買辦和白手套。
黃瓜在港英時代幹了幾十年這事兒,輕車熟路不說,又是昂撒用慣了的老狗;而香港正好又是金融中心和中西方交流的樞紐,所以在後港英時代,依然靠著之前混下的圈子和利益鏈條,生意是越做越大。
甚至,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黃瓜這些年在香港和大陸能夠如此囂張:
香港大家都知道。如今香港都被他變成了“李家城”。超市、碼頭、水務、電信都被李家掌控,而且用各種方式排斥競爭者進入。房地產方麵也是以各種方式,限製政府土地出讓,以至於香港明明坐擁大片荒野未開發土地,民眾卻隻能蝸居高價鴿子籠,讓這幾家房地產商通過囤積居奇而大發橫財——民眾一輩子辛苦創造的財富,則被通過高房價的方式隱秘的轉移到了他們手中。而這一切引發的社會怨氣,卻在輿論引導下被莫名其妙的轉移到了中央政府頭上,這幫黃瓜們則躲在幕後當起了縮頭烏龜。
這是香港地麵的。在大陸,黃瓜的騷操作也不少。早期瘋狂囤地,然後蓄意滯緩開發,擺明了就是賺地皮升值的錢。但大陸從中央到地方,對這種行為一直明文禁止。並且頒布了詳盡的法令,規定超期未開發土地將被無償收回。
當然,現實中這條法令早就被突破的不成樣子。但別的開發商一般也就拖個三五年,極少有像黃瓜一屯就是十幾二十年這麽離譜。而且被的開發商敢這麽玩,一般也都是跟地方政府私下達成了默契;而黃瓜一直以來都跟大陸官方保持距離。在沒有得到大陸官方認可,甚至極為反感的情況下,他卻能在屯地炒地皮的道路上遙遙領先所有內地開發商,你覺得他靠的是誰的勢?
荅案一目了然。黃瓜背靠的是昂撒利益集團,背靠的是西方對全球經濟秩序的主導權。因為中國需要西方市場,需要融入西方主導的全球經濟秩序,為了維持這個大環境,所以必須在一定程度上,接受西方利益集團對中國發展成果的抽水分成。而黃瓜作為昂撒老爺欽定的白手套,在不能得罪主人的情況下,也隻能給他三分薄麵,甚至還不得不為其無底線攫利留下的爛攤子擦屁股。
這就是黃瓜過去幾十年春風得意的的原因。而黃瓜也深知自己的力量來源在哪裏,所以資產紛紛轉移到了西方,轉移到了昂撒勢力範圍——因為後者才是他的真正依靠,是他的庇護者。至於東方,一句“我就是個商人”,打發就完事了——雖然這話騙不了高層,但高層都是要顧大局的,所以也隻能由著他瞎掰;至於普通人——普通人連其中的門門道道都摸不清楚,再加上輿論一忽悠,最後自然也就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隻不過,現在形勢變了。
首先,全球化支離破碎,區域化漸成主流。而無論是區域化,還是殘餘的全球化,中國在其中的分量都越來越重。
當中國高度依賴西方市場,高度依賴西方的技術和經驗時,那我們確實不得不忍受西方的盤剝——不光是國家層麵的整體性盤剝,也包括利益集團的保護費勒索。這種情況下,打狗也得看主人,所以昂撒欽定的買辦、白手套——不管私底下再怎麽倒進胃口,隻要別僭越,大家麵子上也得維持個過得去。
這裏麵僭越是什麽意思?按照當下網絡說法,就是別學東林黨。而這方麵黃瓜明顯是懂的——雖然背靠昂撒,但在東方圈子裏從來以商人自處,不像某些暴發戶試圖依附猶太進而動搖國本。也正因為如此,過去這些年雖然商業上惡心事不少,但大家還是能夠麵子和睦。
但是,現在全球化退潮已成定局,西方又麵臨重大危機,衰落的同時高築貿易壁壘;東方則強勢崛起,逐步走向全球核心。這種東升西落的大趨勢,意味著過去依賴西方,進而向昂撒猶太上貢的經濟邏輯正在逐步改變——當你不能給我足夠的好處,甚至不斷加大對我的打壓,那我憑什麽像以前那樣給你上貢?
當昂撒利益集團的地位都開始下降,他的買辦和白手套,自然也不可能獲得以前的待遇。
而更重要的,是昂撒利益集團,自己要開始殺狗了。
養狗是為了咬人的。昂撒養買辦和白手套,是為了給自己出去叼肉。以前自己家富得流油,狗也能不斷從外麵叼肉回來,那這狗養著當然可以——甚至狗在給叼肉時,私底下吃的腦滿腸肥也合情合理。
可現在自己家眼瞅著要揭不開鍋,狗也叼不回肉來。那這時候狗主人會怎麽做?當然是殺狗吃肉,把它宰了補貼自家。
當然,這一切現在還沒發生,但趨勢已經越來越明顯。這時候,如果是隻聰明的狗,應該怎麽做?
自然是趁著主人還沒舉起屠刀,提前離家出走!
所以繼十年前大舉投資歐洲後,我們現在又不斷的聽到黃瓜從西方撤退的新聞——以前指望著主人給自家提供庇護,但現在發現主人可能宰了自己,那不跑更待何時?
退一步說,就算自己不是狗,已經被納入了體係。可一旦體係缺乏足夠資源維持時,內部自相殘殺也是不可避免的,而自己這個邊緣的歸化蠻夷,無疑就是首選對象。
可光離家出走也不行啊。畢竟離了家就是叢林世界,裏麵到處舉著槍的獵人。一條腦滿腸肥的喪家之犬,到哪兒不是被收割的對象?
這時候黃瓜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的生物學出身。再結合東方這些年立誌於行王道,籠絡天下資本的宏圖偉略,應該不至於做出關門打狗,令天下資本膽寒的事兒。
所以就有了賣西方港口,卻保留東方——尤其是香港老巢港口的操作。
黃瓜算盤打的確實很精,但卻沒明白一個道理——東方確實不會關門打狗,但東方也沒有義務庇護別人家的狗,更沒有義務庇護別人家的曾經吃過自己,又被逐出的喪家之犬!
黃瓜這些年表麵以商人身份為由,與東方權力保持距離;暗地裏卻一直引昂撒利益集團為政治後台,這樣的操作,自然就讓其在身份定性上被歸入昂撒集團。
現在昂撒衰落內訌在即,黃瓜提前抽身是自己的事。但抽身後又覺得身處叢林無法自保,轉而想尋求東方庇護——這個也不是不行,但你是不是得守東方的規矩?至少,也得先交張投名狀才對!
怎麽守規矩法?改過自新後的杭州暴發戶,已經做了表率。至於投名狀,前些年老黃瓜資產轉移大英——這還是昂撒體係內的勾兌呢,他都大筆一揮,花46億英鎊收購了個明顯不值這價的破落釀酒廠和一堆破酒館。你現在想轉求東方庇護,咱們以前又不真是一路人,想讓我庇護你,你不該拿點什麽東西出來嗎?
那應該拿點什麽?肯定不是要你捐獻浮財——東方家大業大,又蒸蒸日上,內部也沒有昂撒這麽強大的利益集團,所以還真看不上他的那仨瓜倆棗。但東方誌存高遠,眼下又處在對美西方博弈關鍵期,一切於博弈有用的籌碼,在東方這裏有特別價值的。
而黃瓜遍布西方的港口——尤其是巴拿馬那兩個,在特朗普揚言要收回巴拿馬運河的當下,就有了特殊的價值。隻要你堅持不賣,遇到逼迫大不了求國家出手,這碼頭就成了東西方博弈的政治籌碼;就算最後依然給特朗普給強收了,那你也是為中美博弈貢獻了價值,表明了自己的政治立場,投名狀算是交上了。隻要交了投名狀,得到了庇護,就算後世子孫不爭氣無力光大家門,但憑著剩下浮財和產業,靠著東方的庇護,最差也不失為百年富家翁。
可你居然不打招呼就這麽直接給賣了!是的,你賣了是可以拿回一百多億美元的浮財,但你賣了它們,你還拿什麽交投名狀?你還憑什麽讓東方給你提供庇護?
前麵說了,東方根本不稀罕浮財,不是你從自己這些年當白手套賺的錢中拔兩根毛,跑回老家建個二流大學,就能夠換取護身符的——大爭之世中的強國庇護,可從來沒那麽便宜!
以前你沒做出像霍家那樣的貢獻,現在中美大爭關鍵期,你又為一己之利而枉顧國家大局,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想得到東方強國的庇護。
當然,還是那句話,東方不稀罕你老黃瓜家的那三瓜倆棗。但你靠壟斷和聯盟維持的那些生意,那些把香港民眾逼的戾氣橫生,最後讓中央擦屁股的王八蛋生意,你還想繼續維持下去,估計就不可能了——其他東方勢力範圍內,一切需要政治背書的壟斷和聯盟生意都不可能。如果你不守規矩,還想耍滑頭,那未來東方就不會有你做關係類生意的空間,你的所有一切資產,都隻能陸續兌換成浮財,然後你拿著愛去哪兒去哪兒——如果你不怕死,就繼續回歐美;你怕的話,呆在香港也可以,但任何有價值的資產和生意,都不會再有你的份。你們黃瓜家族就守著這堆注定不斷貶值的浮財,在未來的通脹浪潮中,自然而然的淘汰吧!
還是那句話,沒有李黃瓜的時代,隻有時代的李黃瓜。過去成就李黃瓜的那個時代,正在逐漸遠去;至於未來的時代,有沒有李黃瓜的一席之地,則還需要看其表現。而這一次,李黃瓜的表現,明顯不合格。這一次的港澳辦轉發《大公報》評論,算是在塵埃尚未落定之時,給他提個醒——以前拿“我就是個商人”糊弄世人,咱們懶得跟你計較;現在還想玩這套,你也得看看自己還有沒有說這話的底氣!
那麽,接下來李黃瓜會怎麽選?是老老實實的守規矩求庇護,還是繼續滑不留手,騎牆觀望?其實這不光取決於黃瓜自己,也取決於接下來的大勢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