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Bocchi the Kakumei世界之敵的敵人
根據2021年的第七次人口普查數據,在華外籍人士總數為845697人,而全國總人口數字為1443497378。
(845697/1443497378)×100%≈0.0586%
通過簡單計算並四舍五入後,我們可以得知,外籍人士占中國總人口比例差不多是0.06%。
在經曆了2022年這特別的一年後,這個數字可能還有下降。哪怕維持不變,0.06%也基本上就是全世界排最後幾名的水平,僅高於朝鮮等國。
就算把在外國出生,後麵加入中國籍的人士算進來,這個數據也幾乎不會有任何變化,因為外國人正式加入中國國籍的門檻極高,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對比之下,同樣民眾觀念保守,視自己為單一族群國家的日本,最新的外國人占總人口比例數據已經達到了3%(大約377萬人),並且這個數字未來肯定還會逐年上升,一些日本右翼保守派人士的小規模抗議不可能扭轉這個趨勢。
哪怕是很多人瞧不起,覺得經濟落後,髒亂差,食物不衛生,遍地QJ,沒人想去的印度,早在2010年,印度國內的“在外國出生人群”數量已經超過了540萬人。
我不是想說外國人占比這個數據越高越好,但如果一個國家的目標是提高自身國際影響力,成為跟美國競爭的super
power,或者拓展本土企業的國際市場,吸引全球人才加入,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那這個84萬人,0.06%的數據相較於世界上其他發達國家的水平,實在是太低太低了。
我想這也是為什麽今年各種簽證政策明顯放寬的原因,因為再不放寬可能真沒有外國人來了。
而目前這80多萬在華外籍人士中有41萬多人居住在廣東省,另外40萬居住在沿海身份,其餘內陸省份的大部分地區很可能連一個外國人影都看不到。
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這種局麵反而導致了一種可笑的敘事常年在許多極度封閉保守的網絡社區(比如品客、皇漢、incel、飯圈相關社區)內流傳,這種敘事簡單來說就是——“廣州已經被異族變成廣坎達了,我們再不做點什麽,接下來淪陷的就是我們了”。
再加上很多年輕人為數不多接觸外國人的機會,可能就是在大學裏見到那些錄取門檻低,獎學金高,住宿條件相對中國學生更好,還會得到特殊照顧的留學生們,這進一步加強了有特權的外國人擠占中國人生存空間的敘事。
但像住宿條件這種,與其說是“超國民待遇”,不如說是“超日內瓦公約待遇”還比較貼切。也許中國學生更應該關心的其實是自己的條件為什麽相比之下那麽差。
當然,現在挑青年失業率創新高的時機放開外國理工科本科生的簽證,引發網絡上的反對情緒也是很正常的。
但形勢真的有這麽緊迫嗎,外國人真的會一窩蜂湧進來搶走國人的工作?
每個人都可以捫心自問一下,你現在這份工作,讓一個語言不通的印度人來做,他們真的能做明白嗎?在這裏,哪怕是做一個程序員,不也要講究人情世故,懂得伺候領導和甲方,處理辦公室政治嗎?你們覺得印度人能適應大小周、996、單休、大幹30天、互稱同學、釘釘打卡、微信溝通、35歲向社會輸出人才、年會表演、對齊顆粒度嗎?
更何況,在這裏他們如果要用印度國內4億多人都在用的WhatsApp來聯係自己國家的親人朋友,都得費老大勁,多一筆開支呢。
所以我覺得真沒必要杞人憂天,真有這麽大吸引力的地方,哪怕偷渡也要潤過去,哪還需要等什麽新型簽證出來才開始研究怎麽去?
最後順便推薦一家好吃實惠的上海印度人開的餐廳,位於靜安區巨鹿路的Indian
kitchen印度小廚(在一個街邊美食廣場裏麵),兩個人100多塊錢出頭就可以吃得很飽。
和一部印度電影《Jai
Bhim》(萬歲比姆),改編自真實發生過的“拉賈坎努冤案”,講述深受印度憲法之父比姆影響的律師K·錢德魯,致力於為低種姓“賤民”討公道,用了整整十年對抗種姓製度和印度執法司法係統,並最終贏得官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