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內閣提名中最危險的人:連川普支持者都害怕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次數



今天的文章編譯自美國著名政治評論作家蒂姆·米勒(Tim Miller)主持的播客節目《堡壘》 (The Bulwark)。

蒂姆·米勒曾擔任共和黨政治顧問,對美國政治內幕有深入了解。但他如今以批判共和黨極端化傾向而聞名。

在播客中,蒂姆·米勒以不偏不倚的立場討論美國政治局勢,揭露虛偽和極端主義,其嘉賓名單中既有進步派,也有保守派,確保討論的多樣性與深度。

播客命名為“堡壘”,也是希望成為美國政治和社會中理性與自由的“捍衛者”,尤其是在麵對極端主義和虛假信息衝擊時,提供堅實的抵禦力量和清醒的聲音。

現在,《堡壘》以其誠實、批判和幽默贏得了廣泛的歡迎,已成為了解美國當代政治的重要渠道之一。

川普贏得大選後頻頻提名將要與其攜手執政美國聯邦政府的人選,最近的這一個 —— 卡什·帕特爾(Kash Patel)可能會執掌聯邦調查局(FBI) —— 是最可怕的。

《堡壘》在12月2日這一期的節目邀請了《大西洋月刊》特約撰稿人,《願意為川普做任何事的人》(The Man Who Will Do Anything for Trump)一文的作者埃萊娜·普洛特·卡拉布羅(Elaina Plott Calabro),談論這個“川普內閣提名中最危險的人物”。

以下是加上注解以及補充資料的訪談內容。

(BY 臨風)

卡什·帕特爾是誰?連川普支持者都害怕的連環騙子

譯:臨風

米勒:首先,我們必須報道一下候任總統唐納德·川普令人不寒而栗的聯邦調查局局長人選。為此,我請來了我們的播客常客、《大西洋月刊》撰稿人埃萊娜·普洛特·卡拉布羅,她撰寫了一篇關於川普 FBI局長提名人卡什·帕特爾的尖銳人物剖析:《願意為川普做任何事的人》。你好,埃萊娜!

埃萊娜,你好嗎?歡迎回到本期節目。

卡拉布羅:嗨,蒂姆,謝謝你邀請我。

米勒:我想和你隻討論卡什·帕特爾這個人。我應該解釋一下,提名本身就有問題,因為現任FBI局長克裏斯托弗·亞瑟·雷 (Christopher A. Wray)的任期要到2027年才結束。對這點,我們暫時放下不表。我想主要關注卡什的背景。

不幸的是,卡什可能會出現在我們的未來。我想我們拭目以待。

我想我的第一個問題是,像我們這樣密切關注此事的人在社交媒體上看到這個,密切關注此事的人對卡什非常害怕。但普通人可能不明白為什麽。

所以我很好奇,從大處來看,為什麽知情人士如此關心這個提名。

卡拉布羅:嗯,首先我想說,這種不和諧與這樣的事實有關:就他的公眾形象而言,他在(川普)政府期間真的不是一個高調的人物。這是我在報道他時發現的一個有趣的動態。你問普通美國人誰是卡什·帕特爾,他們可能完全不知道。與此同時,他在巔峰時期擔任代理國防部長的代理幕僚長,你知道,跟總統危險地接近……

米勒:代理國防部長的代理幕僚長。

卡拉布羅:對,對,你知道,在川普堅稱他實際上並沒有輸掉2020年大選之後,卡什幾乎說服了川普去調查“意大利門”這個陰謀論。

米勒:對於那些不記得的人來說,“意大利門”陰謀論說,一些意大利衛星或某種東西幹擾了(2020 年)選舉。

卡拉布羅:是的,也許就像(另一個陰謀論)羅馬尼亞監獄裏的兩個人,他們在協調這一切(幹預選舉)。卡什·帕特爾堅持要我們派人去實地采訪他們。幕僚長馬克·梅多斯(Mark Meadows) 也支持。最後靠的是國防部,他們(國防部長馬克·埃斯珀)不願意進行調查,把這個陰謀論關閉了。

我認為這種內部矛盾很重要,雖然公眾無法從一長串人中選出這個人,但他已經非常接近權力中心,他不僅要執行這樣的事情,還爭取成為中央情報局副局長、聯邦調查局副局長。我的意思是,對於那些不熟悉卡什·帕特爾的人來說,在整個政府中,他曾多次接近擔任他現在被提名的職位(FBI)。人們一直認為,他最終被司法部長比爾·巴爾(Bill Barr)、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馬克·米利(Mark Milley)以及中央情報局局長吉娜·哈斯貝爾(Gina Hasbell)等人阻止,而在川普的第二個任期內,不會有這樣的人阻止他獲得這樣的職位。

米勒:是的,我想讀幾句你提到的引言。這是查爾斯·庫珀曼(Charles Kupperman)的話,他是川普政府任期最後一年或兩年的副國家安全顧問,他談到了卡什·帕特爾被提名為FBI局長一事:

“他絕對不適合這份工作。他不值得信任。考慮這種人對美國公民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這是川普的(前)副國家安全顧問的話。

比爾·巴爾在他的書中談到了帕特爾被提名為聯邦調查局副局長一事:“他幾乎沒有任何經驗,無法勝任世界頂級執法機構的最高職位。他能得到這份工作的想法完全脫離了現實。”巴爾說:如果要通過的話,必須先經過我的屍體。

川普的中央情報局局長吉娜·哈斯貝爾威脅要辭職,因為卡什將成為她的副手。這些都是川普自己的人,他們談論的是他的個人特質,也談論了他的履曆。你寫了很多關於他簡曆的內容。

對於那些不了解的人,談談他的背景以及他不適合這個職位的原因。

卡拉布羅:從他的背景來看,甚至在從事任何職業之前,他就是我所分析過的最難分析的人,因為如果我分析你,蒂姆,然後我去看你曾經做過的關於你出生地的陳述,我可能會真誠地認為你沒有撒謊。

米勒:我偶爾會在同性戀酒吧裏撒謊。但除此之外,我認為你可以核實一切。

卡拉布羅:卡什·帕特爾的情況並非如此。我很快發現,即使是最基本、善意的信息,我也必須深入研究並核實,因為我發現,他反複談論他和川普相處得如此融洽的原因是他們都來自(紐約)皇後區。卡什·帕特爾實際上來自花園城,正如你所知,那是長島一個趨炎附勢的郊區。

謊稱自己來自皇後區。這是一個有趣的開始。

這是我們接下來了解事實的開端。卡什·帕特爾在紐約佩斯法學院(Pace Law School)上學。他夢想成為一家強大公司的刑事辯護律師,但他沒有收到申請公司的任何許諾。

因此,他一時心血來潮,決定去邁阿密-戴德公共辯護人辦公室(Miami-Dade Public Defenders Office)麵試,並得到了這份工作,這實際上是美國最負盛名的公共辯護人辦公室之一。因此,在接下來的十年左右,他從那裏出發,然後去了邁阿密的聯邦辯護人辦公室。我當時和他在那裏的許多同事交談過,他們真的沒想到他會成為今天這樣的人,他是一個基本上稱職的律師。

他看起來並不特別熱衷政治。我們以後可以討論其他事情,如今想想,這些事情可能顯得很有先見之明。但重要的是,他最終去了華盛頓特區的司法部,在那裏呆了幾年,最後和德文·努涅斯(Devin Nunez,目前是川普社交媒體公司的老板,他是川普權力圈子的重要人物)一起進入了眾議院情報委員會。這就是我們今天所了解的卡什·帕特爾的故事和右翼意識的開始。

米勒:是的。所以他在公共辯護人辦公室,這是一份合法的工作,對吧?

然後,你知道,努涅斯的工作是,他就像委員會的律師/調解人,調查通俄門事件,然後進入川普政府。所以就像在簡曆上一樣,當你看巴爾的引言和庫普曼的引言時,你會發現這個人既沒有真正領導過任何行動或組織的經驗,也沒有任何相關的聯邦調查局經驗。我想你唯一能說的是,他的職責和政府職責的一部分是反恐工作。

但關於他在政府內的職責,它確實撒了很多謊,誇大了很多。

卡拉布羅:他經常談論他反駁那些質疑他經驗的人,他會談到他在司法部擔任檢察官時在反恐部門的經曆。但同樣,這也是我花了很長時間才確定他在那裏做了什麽的地方。我的意思是,在他的書中,他談到了他如何領導檢察團隊,他領導了緬因州司法審判的班加西團隊(Maine Justice in Benghazi)。根本不是真的。我和那些確實管理過那個審判團隊並參與其中的人交談過,當我把卡什在他的書中所寫的內容讀給她聽時,一個人隻能說,天哪。

因此,我認為,即使是他在強化這種“我一直在這個世界上,我對它相當熟悉,非常流利”的感覺時可以信手拈來的東西,其實也並不存在。我還想說的是,像庫珀曼這樣的人,我也采訪過在國家安全委員會與庫珀曼一起監督他的人。我認為,卡什·帕特爾喜歡投射一個框架敘事,那就是在每一個故事中他告訴自己,他是最終的受害者,受到不公正的迫害。

事實是,盡管他有點喜歡說,除了川普之外,政府中的每個人從一開始就想對付他,但他說這是因為他們總是嫉妒他與川普的關係。當我與曾在國家安全委員會與他共事的人交談時,他們說,實際上每個人都很願意了解他,因為他們對他了解不多。當時沒有理由對他產生強烈的反感或好感。

但他們發現,他並沒有坐下來和他們一起討論:“好吧,這是我們上周分配給你的任務,我們能不能基本上看看你的表現?”相反,他真的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專注於與川普進行FaceTime 通話,並一直在謀劃如何與他共處一室。他們到了一個地步,他有這樣一個腳本,他的同事基本上可以逐字逐句地重複,那就是:川普先生,我通過我在“通俄門”方麵的工作挽救了你的總統職位。我在這裏,我不會讓他們再抓到你。

米勒:這令人擔憂,這也是我聽你說過的,你在文章中寫到的,我聽你說過的,他不是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對嗎?他沒有MAGA的深刻意識形態,對嗎?他的MAGA特性主要體現在完全服從川普的意願和對川普的盲目忠誠。

這在你講述的軼事中顯而易見,這也是人們對他的計劃 —— 潛在的聯邦調查局局長職位 —— 最為關注的地方。那麽,在你的報道中,有沒有其他關於他盲目忠誠的事例?

卡拉布羅:很多。許多人指控,包括國會和國家安全委員會高級職員的證詞,稱卡什·帕特爾雖然沒有參與過烏克蘭事務,但實際上卻在與唐納德·川普建立某種秘密渠道,通過這種渠道,他會向川普發送有關烏克蘭的信息。我們不知道這些信息是什麽。

菲奧娜·希爾(Fiona Hill)作證說,這是令人擔憂的部分。當然,她不知道這最終會與川普的第一次彈劾聽證會有關。但卡什·帕特爾和川普就烏克蘭問題討論了什麽?菲奧娜·希爾負責該部門的烏克蘭事務,但她對此一無所知,我認為這說明了更大的問題。

我認為,我從政府中卡什·帕特爾周圍的人那裏了解到這種恐懼,再說一次,按照任何其他標準,這些人都會被認為是非常支持MAGA的。就是這些人,他們說,不知道卡什·帕特爾能做什麽。部分原因是,就像你說的,蒂姆,除了川普今天希望他做的事情之外,他沒有真正的意識形態框架來指導他做任何事情。

所以當我試圖弄清楚,好吧,對於像吉娜·哈斯貝爾這樣的人來說,他成為她的副手的想法是如此令她恐懼的具體原因是什麽。比爾·巴爾等人也是一樣。

我們真的不知道每天會發生什麽。問題不在於他會做什麽,而在於,如果有機會,他不會做什麽?

米勒:是的。這就是那種強烈的忠誠。你從消息來源那裏聽到,他到處散布邪惡,其中有種是隱瞞真相的謊言。

但也有直接撒謊。我的意思是,你提到了他來自皇後區的背景。你知道,你的故事中還有另一個,一位長期擔任川普顧問的人說,他當麵聽到帕特爾聲稱,他是下令美軍在 2019年殺死巴格達迪(Abu Bakr al-Baghdadi,ISIS首領)的人。然而帕特爾自己承認,當時他根本不在戰情室。

這些都是他對內部人員說的荒謬謊言。你在故事中給出的另一個很好的例子,它在現實世界中可能產生後果,那就是非洲。所以也許可以分享一下尼日爾局勢的故事,或者任何其他你想指出的卡什·帕特爾的荒謬謊言。

卡拉布羅:有一名美國人在尼日爾與尼日利亞邊境被劫持為人質,國防部正在與多個機構協調,試圖製定撤離這名美國人的策略。這是在2020年大選前不久。他們基本上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但最後一項未完成的任務是他們需要獲得尼日利亞的領空許可,這樣他們才能真正飛過而不被擊落。

這就是為什麽我們請求許可做這樣的事情。國防部的一名高級官員最終打電話給卡什·帕特爾,他當時領導著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反恐部門。他說,嘿,你知道國務卿蓬佩奧獲得這個領空許可的情況嗎?

卡什·帕特爾說,哦,他得到了。我剛和他的團隊談過,他得到了,我們可以走了。那個人說,你確定嗎?他說,你已經得到了綠燈,去做吧。

國防部長馬克·埃斯珀接到了消息,展開行動,飛機都已升空。我們的海豹突擊隊乘坐直升機飛到了距離國際邊界幾英裏的地方。

當馬克·埃斯珀得知我們實際上沒有獲得領空許可時,我們確實沒有。因此,他們立即忙著將這一情況通報給海豹突擊隊,於是海豹突擊隊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隻是在繞圈飛行,而我們的官員們則試圖弄清楚,在華盛頓,到底發生了什麽。

事情發展到埃斯珀打電話給幕僚長馬克·梅多斯,因為他們找不到尼日利亞人接電話,基本上是說,這必須是總統的決定。要麽我們冒著被擊落的風險進入,要麽我們取消這次行動,有可能永遠無法真正拯救人質。但就在他們即將麵臨關鍵時刻的時候,蓬佩奧的副手打來電話說,我們得到了許可,我們可以進入了。

最終我們救出了人質。從這些指標來看,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行動。當他們聚集在戰情室時,有兩個消息來源告訴我,五角大樓的托尼·塔塔(Tony Tata)是聽到卡什宣稱蓬佩奧獲得空域權的那位。他質問卡什,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在做什麽?你在想什麽?

兩位目擊者告訴我,卡什·帕特爾非常冷漠,他說,又沒人死亡,誰會在乎?

幾個月前,我想在我報道他的時候,我甚至還給你發短信。我記得在這個過程中,這可能是我遇到的最令人不寒而栗的事件。還有,和我談論這起事件的人,包括我自己,直到今天,都無法理解他的動機。所以我應該指出,順便說一句,馬克·埃斯珀在他自己的書中——

米勒:病態的謊言家。

卡拉布羅:在埃斯珀的書中,他得出的結論是,卡什·帕特爾隻是編造了這個故事。是的。他想不出其他理由。他與蓬佩奧交談,蓬佩奧說,我從未與卡什·帕特爾談過這件事。

我花了很多個晚上試圖思考這背後一定有一些合乎邏輯的解釋。我把它放在那篇文章的結尾,是因為我確實認為它象征著美國人可能麵臨的情況。

再說一次,這不僅僅是一場模擬人生的遊戲,卡什·帕特爾想要堅持到底的是什麽?我們士兵在前線的生命(被他當作兒戲)。總的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時刻。

米勒:根據你在報道中所做的調查,卡什的行為似乎是種強迫性撒謊,因為很難得出另一個合理的結論。

卡拉布羅:蒂姆,我也應該很快指出,正如我在文章中指出的那樣,他確實否認發生過這種交鋒,並在一份聲明中表示,他絕不會心甘情願地將美國人的生命置於危險之中。所以就是這樣。(這是記者的天職,必須報道所有的信息。)

米勒:所以,就是這樣。當我們可能的下任 FBI 局長講話時,我們都會無條件相信(諷刺)。我想播放一下他的另一個片段,我們正在聽卡什·帕特爾講述他自己的話。他經常做客史蒂夫·班農的《作戰室》(War Room)播客。當時,我猜班農正在投票支持中央情報局局長。但我想聽聽卡什說,如果他是中央情報局局長,他的計劃會是什麽。

(錄音)

班農:你相信你能在頭幾個月的短時間內完成這項工作,以便我們開始起訴嗎?

帕特爾:是的,我們會出去尋找陰謀家,不僅在政府中,而且在媒體中。是的,我們會追究媒體上那些對美國公民撒謊、幫助喬·拜登操縱總統選舉的人。我們會追究他們的責任。無論是刑事還是民事,我們都會弄清楚。但是,是的,我們會警告所有人。史蒂夫,這就是他們討厭我們的原因。

米勒:這就是我們專製的原因。這就是我們獨裁的原因。所以我們找到了一個對川普忠心耿耿的人,他似乎是一個強迫性撒謊者,就像在吹噓為什麽人們稱他為獨裁者,同時討論他的潛在獨裁計劃。他還寫了一整本書,《政府黑幫》。所以我很好奇,你覺得他們對這一切有多認真。

在《政府黑幫》中,他談到了,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談到了起訴媒體,但他確實非常明確地談到了起訴檢察官和那些調查川普的人。

卡拉布羅:嗯,他對媒體的仇恨在整本書中都是很明顯的。我想說,對媒體的仇恨和對記者的怨恨一直是他職業生涯的主題,甚至從他擔任聯邦辯護律師的日子開始。我認為這對他現在的性格塑造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如果你看看書後麵的附錄,我不知道是A還是B,那裏有一個他認為是深層政府成員的實際名單。如果你可能麵臨卡什·帕特爾局長的FBI報複,我很確信我們有幾個聽眾在名單上。

聯邦政府中“深層政府”的報複名單。

你可以去那裏再看看。但不,我認為他是認真的。我認為這可以追溯到,除了對川普的忠誠,以及個人的不滿,沒有什麽能激勵這個人。

這不僅僅是想要為川普報仇。我認為有必要澄清一下。這是為他自己報仇。

他覺得自己在擔任聯邦辯護律師期間受到了係統性的嚴重不公。隨著他更多地接觸聯邦政府高層,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媒體和同事的極不公平對待。所以我認為卡什·帕特爾的本質危險實際上不僅僅是對唐納德·川普的忠誠。

你知道,對他來說,聯邦調查局局長隻是一個報複敵人的個人平台。作為一名記者,我要關注的是美國人到底在多大程度上認為這實際上對他們的日常生活有幫助。我的意思是,這一直是我對卡什·帕特爾的疑問。

如果我有機會采訪他,我會問他,你這樣通過針對這些你不喜歡的司法部的律師等報複,你如何讓美國人相信,這樣你會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好?這如何可以降低雞蛋價格?

所以,如果他真的上任,我不知道美國人會對他擔任這一職務作何反應,很大程度上,因為我完全不知道他會做什麽,也不完全知道他會用什麽方式來做到這一點(懷疑他不擇手段)。

米勒:是的,我想這是我從你們的談話中得到的另一個問題。顯然,哈斯貝爾和其他人不希望他擔任這些角色,因為他們不知道他會做什麽。但是當你想到川普的人時,總是會有這樣的問題,比如惡意和無能的對比,以及其中選擇的平衡。

你知道,你看看像拉斯·沃特(Russ Vought)這樣的人,我認為他是一個讓人非常擔心的人,他非常有能力,並且已經深入思考過他在行政管理和預算局(OMB)可能會做什麽。我想在本周晚些時候再談談他。卡什的情況更令人捉摸不定,對吧?

自從他進入公共辯護人辦公室以來,他有沒有表現出任何真正執行計劃的能力?我的意思是,即使是努涅斯的事情,就像在為努涅斯工作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實際成就。

卡拉布羅:在他的備忘錄中,他確實可信地指出了聯邦調查局在獲得卡特·佩奇(Carter Page)搜捕令過程中存在漏洞。所以我認為,在“通俄門”中,有時媒體不公平地掩蓋了它們的嚴重性。但他對此的回應是,媒體追著我不放,因為他們討厭我,他們討厭唐納德·川普,而我(帕特爾)的回應是,我無論如何都要報複他們。

所以我確實認為,有些時候他表明自己可能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但在這一點上,我認為他被非常個人的不滿蒙蔽了雙眼,以至於他保持了一些自信,我高度懷疑,在他任職期間,這種自信不會被用於從事任何高歌頌德的理由。

米勒:高歌頌德是一種很好的說法。

我們沒有提到他有一本兒童讀物,也沒有提到他是 “1月6日合唱團”(J6 Choir)[注]的製作人之一。他和埃德·亨利(Ed Henry)不知何故參與了其中。

[注]“1月6日合唱團”是一個由因參與2021年1月6日美國國會大廈騷亂事件而被監禁的人員組成的合唱團體。

卡拉布羅:是的,所以合唱團的事情讓我有點困惑,他到底是真正的製作人還是扮演了其他角色。他在其中扮演了一些角色,但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個月,我有點記不清了。

但那本兒童讀物,它的名字叫《反對國王的陰謀》(The Plot Against the King),唐納德·川普是國王,卡什·帕特爾是巫師,德文公爵(影射德文·努涅斯)呼籲他幫助他從狡猾的騎士手中拯救國王,而狡猾的騎士是亞當·希普(Shifty Knight,影射亞當·希夫[Adam Schiff],後者為來自加州的民主黨眾議員,2019年1月3日出任眾議院情報委員會主席,並領導民主黨人進行第一次唐納德·川普彈劾案)和希拉裏·昆頓(Hillary Queenton,影射希拉裏·克林頓)。

米勒:說得巧妙。這是個不錯的雙關語。

卡拉布羅:是的。是的。所以它有點像兒童讀物版的“通俄門”。據我了解,這本書的銷量確實不錯。

米勒:兒童讀物賣得好嗎?確實賣得好。這確實值得思考。好吧,我隻是想知道,在這些人物特稿中,傑夫·戈德堡(Jeffrey Goldberg,《大西洋月刊》主編)總是會刪掉你希望的一些內容,或者你寫完後突然接到電話,這是人物特稿寫作的挫敗感之一。那麽有沒有什麽是從剪輯台上被刪掉的,還有什麽關於卡什的其他發展,你認為值得一提嗎?

卡拉布羅:實際上,這可以追溯到我們一開始討論過的事情。我們真的沒有空間去討論“意大利門”陰謀論,因為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例子,就在川普政府的最後時刻,卡什·帕特爾真的開始明白如何利用權力杠杆來達到他想要的目的。白宮辦公廳主任正在認真考慮動用美國納稅人的錢,派遣調查人員到海外與兩個人談論一個我認為可能是最愚蠢的陰謀論,該陰謀論與川普聲稱發生在 2020 年的所謂選舉舞弊有關。

米勒:這是一個(陰謀論)競爭激烈的獎項類別。

卡拉布羅:這是一個競爭激烈的獎項類別。但我認為,由於需要大量解釋才能真正捕捉到其中的瘋狂,我們最終沒有空間(在文章中)來展示它。但沒錯,一直會有意大利門(這類陰謀論),這就是我要說的。

米勒:我想,這完全是因為他無恥,對我來說,意大利門事件和所有這些,比如他在 1月 6 日左右的行為。他采取了兩步行動,他實際上是政府內部的關鍵人物,是這個陰謀的關鍵人物,比如試圖向唐納德·川普提供虛假信息,證明選舉被竊取,提名自己擔任各種角色,以幫助保護川普並幫助他繼續掌權,同時在媒體界大肆宣傳,說人們稱這是叛亂,這是假的,這是聯邦的陰謀,是南希·佩洛西的錯。他一方麵參與其中,另一方麵又公然撒謊。

我認為這足以說明我們將會遇到什麽樣的人。

卡拉布羅:我應該說一下你之前問到的忠誠因素,這是我直到現在才想到的一個例子。我在文章中提到,我希望我能花更多時間討論這個問題,但當唐納德·川普在海湖莊園存放機密文件時,FBI展開了調查,卡什·帕特爾突然插手此事,說川普口頭解密了這些文件。他告訴我,他在離開白宮時解密了這些文件。然而,我詢問過幾個人,他們說這件事從未發生過,絕對從未發生過。

我和一位消息人士談過,他是一位我認識了八年的川普圈內人士,他說,他實際上已經不再和卡什·帕特爾聯係了,因為他確信每次接到帕特爾的電話時,通話都被FBI竊聽了。特別是關於他口頭解密的說法,這讓這位消息人士覺得有必要斷絕和帕特爾的關係,因為帕特爾實在是太危險了。

米勒:從現在帕特爾的發展來看,那位消息人士可能會覺得當初斷交是個錯誤。埃萊娜,非常感謝你今天的解讀以及所有的報道。

我相信你現在還在做其他一些很棒的人物特稿,其他像卡什·帕特爾這種引人注目的人物,我們還會邀請你回來討論他們。

查看評論(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