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林青霞69歲的生日。
奔70歲的她,最近剛上了《T CHINA》10月刊的封麵,在陳漫的鏡頭下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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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鳳眼,蓮步輕移。
甩一甩水袖,背轉身,留一地清韻給看客。”
有人稱林青霞,是大青衣,正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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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導演們難覓的最佳女主角。
是劉德華口中的“美麗”代名詞,是瓊瑤眼裏“遇不到第二個可以和青霞媲美的女子”。
即便已經老去,但林青霞依然在很多網友眼中擔得起“女神”稱號:
“年輕時驚為天人,年老後慈眉善目。
年近七十,腰杆挺直,走路帶風。
不扮嫩,不整容。美的自然大氣,她是真正美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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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人覺得,美人已經遲暮:
get不到林青霞美在哪裏;
欣賞不來這種有點男相的長相;
想不通為什麽總有人尬吹她是百年不遇的美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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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隻在網友眼中如此兩極,林青霞對自己的評價,也與她一代女神的外在印象相去甚遠:
“從《窗外》演到《東邪西毒》,演過100個戲。
在100個角色裏麵,我認為最難演,最想演好的角色就是自己。
但其實我演的最差。”
所以,一代女神林青霞,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20代,入圈即成名
某次,林青霞和學者好友金聖華,去拜見了國學泰鬥饒宗頤。
對方給林青霞賜的墨寶上,寫了四個字:
“青澈霞光”。
或許,就如駱賓王筆下的那兩句:林虛星華映,水澈霞光淨。
林青霞,人如其名,入圈的前半生清清澈澈、幹幹淨淨。
她的入圈,非常簡單——聯考失敗,18歲的她和女伴在西門町逛街時,被星探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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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也有星探打來電話,要求她演一些鹹濕的鏡頭:
穿著柔道服和女孩子們打鬥,掉進泳池然後濕漉漉爬起來。
僅僅聽到這幾句,林青霞立刻要掛了電話。
林青霞能答應出演的,一定得是自己可以本色出演的角色——當時的她是學生,她也隻想演學生。
這出於,她對自己的負責。
那時候的林青霞,是在眷村長大的孩子。
除了爸爸媽媽1949年到中國台灣,陸續生下哥哥、自己和妹妹。
她甚至還有個大姐被留在了山東,和他們分隔了30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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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成了台灣當地人眼中的所謂“外省人”:
“我小時候敏感、憂鬱、多愁善感,甚至覺得快樂是有點小小罪過的。”
那時候的林青霞,連排隊上公交車這種事都不敢與人爭搶。
每次車一來,她不是被一哄而上的人流擠到了後麵,就是被一起擠上了公車。
這樣的林青霞,小時候常因為自己太瘦而感到自卑。
每當周圍的鄰居誇林青霞長得好看時,她總是不知該如何回複。
林青霞的媽媽麻蘭英為了保證公平,也經常會說林青霞的妹妹比較漂亮。
這也導致長大後,人人都誇林青霞漂亮時,她會非常有壓力。
尤其是成為明星後,為了不辜負大家的期望,她每次出門都要扮到別人可能會說好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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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於她的這份演員事業,林青霞的父母並不讚同。
他們都是山東人,尤其爸爸的職業還是軍醫,一家人都非常保守,認為演藝圈混亂不堪。
哪怕是到後來,林青霞已經大紅大紫,麻蘭英也總說林青霞是個跑江湖的。
所以當星探來聯係,麻蘭英為了斷了女兒這個念想,還曾氣得臥床不起,不做飯、不做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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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瓊瑤要拍《窗外》,找了位同為山東的老鄉去遊說,才被通過。
演電影的過程中,麻蘭英會一直陪著女兒,比如審核各種劇本細節等,生怕女兒被娛樂圈玷汙。
麻蘭英還會一直在旁邊敲打林青霞,說希望她拍的電影不賣座。
說之前很當紅的女星林黛和樂蒂,最終都落得了個自殺的結果。
媽媽的用心良苦,也讓林青霞在入圈的這些年時刻警醒、不會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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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林青霞向往演戲,完全是因為她覺得這是能突破自己拘謹性格的一個辦法。
她甚至沒有演女主角的野心,隻想嚐試去演演普通小角色。
1973年夏天,她本色出演了瓊瑤的電影《窗外》——
扮演了一個愛上老師的女學生。
從此,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她一炮而紅。
30代,身陷情感囹圄
《窗外》的走紅,讓林青霞不得不一腳踏入演藝圈。
“1973年夏,《窗外》在香港上演,我一夜成名。
有了名,有了利,更有了得失心,已經忘了什麽是快樂。”
當時的林青霞,影劇邀約接連不斷。
外界常說,林青霞的起點很高。
因為沒有跑龍套、從底層開始打拚的苦,更沒有沾染媽媽口中所謂的江湖氣。
“演藝圈可以是一個很大的染缸,但是清者自清。
從影22年,我不煙不酒,不講謊話,令它在我自己的範圍裏是清的,最後全身而退——
容我講一句自誇的話:我佩服我自己。”
而這樣自律的林青霞,憑著自己的努力,在30代的這些年拿到了許多影後。
看一看她的一些言論和看法,簡直趕超現代人800年——
她眼中的美,是多元化的。
不隻化妝是美,好性格也是美,長得好看與否沒什麽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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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不沾染塵埃,也不在意和男人的約會。
所以姐姐靠著絕色容顏,拚搏事業大成功,在1989年就能說出如此人間清醒的話。
但時代有局限性,有先鋒前衛的思想,也要分周圍的環境能不能容得下這份勇氣。
傳統的家庭教育,讓林青霞無論再成功,也是要考慮成家嫁人的。
因為她沒什麽人追,感情經曆可以說是略顯空白。
這也導致,她反反複複身陷和同一個人的情感糾葛,甚至還身陷尷尬的三角戀。
她說自己回看30代這段歲月,剩下的幾乎都是痛苦。
這時的林青霞,因為戀情成了人們的談資。
最初,林青霞沒有逃過少女對愛情的懵懂。
在演《窗外》時,她和男演員秦漢結了緣,在此之前她就已經知道這位英俊的男演員。
彼時秦漢已經有了家世,但這對熒幕cp也被觀眾們所看好。
他們後續一起出演了一係列影劇:
《我是一片雲》《一顆紅豆》《雁兒在林梢》《彩霞滿天》......
也正是從這時起,林青霞開始了與秦漢長達二十年的愛恨糾葛。
可惜,秦漢對於林青霞的一片癡情,並沒有給出她想要的結果。
甚至林青霞還被秦漢的原配,冠以“小三”的罵名,公開說林青霞單戀追求秦漢。
兩人的一張劇照,更是讓坊間傳成了二人已經結婚,各種唾罵之聲朝著林青霞撲來。
林青霞氣不過,1982年在秦漢與原配離婚後,遠走國外。
她形容此時是自己最不漂亮的時刻,甚至煩心到都不想見任何與電影有關的人。
此時,三角戀的另一位男主上線。
他是和秦漢、林青霞一起演《我是一片雲》的秦祥林。
在演戲時就暗戀著林青霞的秦祥林,緊追著她去了國外。
在此之前,秦祥林就已經對林青霞展示出了許多關心。
可惜林青霞真的心不屬秦祥林。
雖然為了刺激秦漢,林青霞曾和秦祥林訂了婚。
可訂婚後的4年過去,最終他們也沒有真的結婚,解除了婚約。
這裏說一個小插曲,林青霞的好友鄧麗君還曾經和秦祥林在一起過。
曾經發生過,秦祥林電話邀約林青霞在巴黎見麵,卻忽然爆出他與鄧麗君同遊羅馬的戀情瓜。
雖然或多或少彼此尷尬過一段時期,但兩位女性都很清醒,並沒有因此改變兩人的友誼。
兩個人還曾一起去巴黎裸泳,害羞的林青霞在鄧麗君的鼓勵下加入其中,恣意灑脫。
林青霞的性格也從當初的拘謹,慢慢變得放鬆了起來,不再時時緊繃。
但林青霞,依然沒能走出與秦漢的糾葛。
1985年,秦漢和林青霞又複合了。
依靠瓊瑤的牽線,兩人見麵後秦漢送了林青霞12顆紙折的紅心,代表過去的12年。
秦漢給出的禮物,永遠都是這樣的輕飄飄,不是一束花,就是一句情話說自己帶了一顆真心來。
倪匡都為林青霞感到不值,覺得對方不夠積極主動,但林青霞還是願意為秦漢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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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日久見人心。
讓林青霞逐漸死心的,是秦漢對她的態度。
兩人1990年出演《滾滾紅塵》,這部描寫張愛玲與胡蘭成的愛情電影。
林青霞還靠著《滾滾紅塵》拿到了金馬影後。
可令眾人驚愕的是,編劇三毛卻在電影上映後選擇了結束生命。
林青霞備受打擊,提出想讓秦漢來陪自己,對方卻張口就問:誰出機票錢?
1992年,林青霞前往敦煌拍《新龍門客棧》。
電影中的一個橋段,讓林青霞的眼睛不小心被竹箭射傷,導致她眼角膜破裂、快要失明。
林青霞在書裏,提到這件事時滿腹委屈:
她說自己從敦煌哭到蘭州,從黃河哭到香港去醫治眼睛,哭了大半個中國。
甚至她都不願意再回頭去看這部電影,擔心將自己痛苦的回憶喚醒。
可就是這樣,她也沒能等來秦漢的守護。一個月後,秦漢才姍姍來遲。
而這一年,林青霞另一部經典電影《笑傲江湖Ⅱ:東方不敗》在香港上映。
她成就了那個大出圈的經典角色——東方不敗。
雌雄同體,讓林青霞打破了自己的角色麵相,更打開了自己的性格與想法。
她決心,接下來不要再痛苦了。
就像東方不敗的那句經典台詞:
“我不會告訴你,我要你記得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40代,由內而外的改變
1994年,《東邪西毒》上映。
一句“你知道飲酒和飲水的區別嗎?酒越飲越暖,水越飲越寒。”
讓40歲的林青霞,開始知道感情中的冷暖。
這一年,她還出演了王家衛《重慶森林》的金發女殺手。
一句“其實了解一個人並不代表什麽,人是會變的,今天他喜歡鳳梨,明天他可以喜歡別的。”
讓40歲的林青霞,開始辨別自己心裏最想要的是什麽。
她在這一年,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宣布與富商邢李?結婚。
她徹底走出了那段與秦漢的糾葛,不再找尋像演過的那些角色,遇到的所謂理想化的感情。
林青霞踏踏實實地抓到了眼前的幸福,也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認識邢李?的時候,38歲的林青霞剛和秦漢分手半年。
她覺得和秦漢在一起,是雖然愛他,卻時常覺得沒有安全感。
此刻,她覺得沒人能像邢李?一樣,能給她滿滿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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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李?對待林青霞,和秦漢那些輕飄飄的禮物與情話截然相反。
林青霞在外拍戲,他會用直升機送來鮮花和熱飯。
兩個人約會,他送林青霞回家,也要堅持看到林青霞家的燈亮起來才會走。
大婚的時候,場麵更是極盡奢華,有人預估至少花了一千七百萬港幣。
現場布置了五百萬朵香檳玫瑰,還有金庸親手寫的婚房對聯:
上聯,新郎新娘新被新房新郎娶新娘新新鮮鮮;
下聯,吉人吉事吉時吉地吉人辦吉事吉吉利利。
因為邢李?是再婚,帶著一個女兒。
林青霞也就此找到了自己生命裏的另一個角色——繼母。
她說在以往扮演的100多個角色裏,沒有一個是扮演繼母的。
所以一開始,也遭到了5歲繼女邢嘉倩的排斥,邢嘉倩甚至還會上前推開她和邢李?。
可因為林青霞的關愛與包容,她後來也成了繼女口中“世界上最好的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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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霞也在43歲、46歲分別生下了兩個孩子,一個叫邢愛林、一個叫邢言愛。
光是名字就能看出來,邢李?對她滿滿的愛意。
高齡產子的辛苦,從其他女明星的口中,我們已經聽過太多。
從女明星到闊太、繼母、孩子媽媽,林青霞的身份越來越多,年齡也不斷增長。
見證了新生,更要麵對離別,她的身邊逐漸有人離去。
從一開始的三毛——
三毛離世的前一夜,林青霞還打去電話,可惜一直無人接聽。
林青霞還在書裏寫到,自己曾因為和對方談論,要求誰死了就來告訴對方死亡的感覺,以至於她三度在不同地點夢到了三毛,頗有點靈異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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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1995年5月8日,好友鄧麗君因為哮喘意外離世。
2002年,林青霞的媽媽麻蘭英因為抑鬱症,從12樓縱身躍下。
2003年4月1日,張國榮同樣因為抑鬱症,從24樓跳下離世。
2004年,曾在《今夜不設防》不斷調侃自己的老友黃霑離世。
2006年,自己的父親林維良病逝……
林青霞也逐漸意識到了時光的短暫,和生命的珍貴。
她開始不甘心隻做闊太,享受舒服日子,反而“揾苦來辛”。
從那些讓自己疏導開解的“心靈雞湯” ,再到想要找人一起聊文學的事,介紹自己去看一些書,從內而外徹底改變。
白先勇曾說,林青霞對人對事,總持著一份哀矜之心,所以文章中常常透著一股人間溫暖。
從給黃霑寫下了《滄海一聲笑》的紀念文章開始,林青霞尋到了人生的另一個角色——作家。
而林青霞在與金聖華這位學者朋友的交往中,也汲取了更多知識的養分。
因為同為大陸人——林青霞是山東人,金聖華是浙江人,又同到了台灣,最後因緣際遇到了香港發展,都嫁給了廣東人。
金聖華給林青霞介紹了許許多多位文化名人,同時也介紹她讀了非常多的中外作品。
2011年,林青霞的散文集《窗裏窗外》發布,她正式成為了一位作家。
後麵,林青霞還陸續發表了《雲去雲來》《鏡前鏡後》多部作品。
作為這一切旁觀者的金聖華發現,林青霞這位女明星和想象中大相徑庭。
金聖華用蜜蜂來比喻林青霞:
對外,林青霞看似是光鮮亮麗的蜂後,人們想象中富商闊太的家一定是極盡豪華。
可金聖華到了林青霞家裏發現,林青霞家裏反而充斥著“京都龍安寺枯山水石庭景觀的澄明、空靈”。
而林青霞自己,更像極了一個“工蜂”。
她不斷向名家請教寫作方法、提升自己的表達水平,更是經常從午夜寫到天亮,常常忘我到站著寫作、站著看書。
她們一起討論交流,一起去拜訪季羨林等大師,一起走進校園去聽白先勇講紅樓夢……
金聖華原不是什麽追星的人,此時反而與眼前這位女明星,相談甚歡、共同進步,甚至還將兩人的友誼寫成了一本書。
圖源:《談心:與林青霞一起走過的十八年》
而被學者朋友記錄下來的這些時光,也讓林青霞尋到了一個人生的答案。
之前,她對“演不好自己”的那個言論,有了後續解釋:
“最近突然發覺不難演了。
因為接受了自己不是完美的人,不一定要做完美的事。
隻要能令到他人開心,自己偶爾出個小洋相也無所謂。”
從林青霞和粉絲的互動,就能看出她開始“做自己”的這種小變化——
她能對粉絲的“娶自己”留言,從一本正經地說“自己結婚了不能娶嫁”。
再到後期輕鬆地懟粉絲、玩梗,“少來這套”“滾一邊去”。
短短半年,變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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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她,也不再因為別人讚自己漂亮就不會回複了,反而她希望別人了解她的作品、誇她的作品漂亮。
雖然經常不施粉黛,可她擁有很強的自律力,沒有徹底放棄管理,中老年發福、身材臃腫。
或許,如今的林青霞,已經找到了她自己真正的人生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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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林青霞祖籍山東,又在台灣長大。
但她因為工作的緣故,一直留在香港,所以在很多人的印象中——
她是第一的香港美人。
對於當時那批香港女星,甚至更多世界優秀的女星而言,人們對她們有很高的職業期待:
希望她們能在自己最好的年華、工作的最高點息影,以此給別人留一個絕美的背影。
人們不希望看到美人遲暮,看到她們的容顏被歲月侵蝕的樣子。
這也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讓很多女明星都活在所謂的“時間軸”裏。
害怕自己老去還沒能有好的代表作,害怕自己被別人看到衰老的模樣。
但林青霞給出了女明星的另一種可能。
就像2015年,已經61歲的林青霞忽然複出,出演了綜藝《偶像來了》。
當時,很多人都說她不應該讓大家看到女神的衰落,應該保留人們對她最美的記憶。
雖然沒有了當年的容顏,但她依然自信,並展示出了女明星變身女作家,優雅老去的另一麵。
圖源:《偶像來了》
這是她找到自己人生角色後的自信,是有勇氣打破女星職業桎梏的自信。
如今她即將邁入古稀之年,今夜一起祝她,生日快樂。
更要點個在看,給像林青霞一般勇敢的女性,不畏懼年齡、不怕重新出發,找到自己內心所愛,什麽時候開始奔赴熱愛都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