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發出要“肉體消滅”澤連斯基及其集團的強硬聲音，這是莫斯科首次直接進行這樣的宣示。在克裏姆林宮遭到無人機襲擊之後，梅德韋傑夫在社交媒體上寫道，“除了肉體消滅澤連斯基及其集團別無選擇”，並稱澤連斯基“甚至不需要簽署無條件投降的文書”。


俄羅斯真會那樣幹嗎？它有能力做到“肉體消滅”澤連斯基和他的同僚嗎？

互不傷害對方領導人是俄烏衝突爆發以來雙方心照不宣的規則。普京和澤連斯基都親臨過戰區，處在對方炮火打擊射程之內。盡管雙方都對領導人的行程做了保密，但如果俄烏有意“斬首”對方總統，在衛星和地麵情報幫助下發現這些重大行蹤並非完全做不到，西方的情報網會幫助烏克蘭。還是雙方沒有下決心使出這樣的狠手，這讓普京和澤連斯基前線視察的氛圍相對寬鬆。

現在俄方認定攻擊克裏姆林宮的無人機是烏克蘭當局操縱指揮的，目的就是要殺死普京，梅德韋傑夫又做了“肉體消滅”澤連斯基及其集團的宣示，這可視為新的決絕的攤牌。如果俄烏都把鏟除對方領導人作為擊垮對方的捷徑，接下來的戰爭將會呈現新的麵貌。

烏克蘭要“斬首”普京的難度比較高，基輔將主要依靠對俄羅斯的人員滲透，包括在國外伏擊普京。如果基輔那樣幹，會與海牙國際刑事法院宣布普京是“戰犯”疊加在一起，進一步增加普京的個人風險。即使基輔實現不了刺殺的目的，也會讓普京的行動麵臨更多安全限製。

在梅德韋傑夫做出上述宣示後，澤連斯基和其主要同僚更會麵臨比過去大得多的個人安全壓力。俄軍有能力對澤連斯基的辦公和活動地點實施反複的導彈攻擊，即使俄軍不采取這些行動，烏方也會擔心莫斯科可能“憋大招”，在情報準確的情況下對澤連斯基發動突然的“斬首打擊”。當然，莫斯科要做到這一點也非輕而易舉，基輔在西方幫助下防空能力越來越強，重要的是，俄軍“斬首”烏領導人必須有非常準確的情報支持，這對莫斯科也是不小的挑戰。



▲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圖源：新華社）

烏克蘭戰爭如果不能早些停下來，極有可能朝著越來越蔑視規則的方向發展，雙方都把最狠的招一一使出來。大家知道，截至目前這場戰爭受到了不少“文明”的約束，戰爭的彈藥使用量雖然非常大，但是平民傷亡總的看來並不多。俄方發出過幾次核威脅，但用詞都比較含混，相信莫斯科不會在現階段動用核武器仍是戰略界和輿論的主流意見。令人擔心的是，如果這場戰爭最終變成亂打，唯一目標就是置對方於死地，有可能對莫斯科最終使用核武器形成某種鼓勵。

戰爭不是流水線，它由各種突變組成，而那些變數是災難性後果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