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攻的史航,就是弱者了嗎?

被圍攻的史航,就是弱者了嗎?
0:00
0:00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 次)



一.

我不相信史航。

不是因為他在風口浪尖,乘勢痛打落水狗,或者落井下石,而是他對女記者下手不止一次了。

是,沒聽錯,不止一個女記者收到過史航若有若無的擦邊騷擾。隻是她們囿於情分,加之史航尚沒有肢體上明確舉動,圈子又太小,還不至於徹底撕破臉,所以沒能站出來。

這和Metoo的合法性毫無關係,史航不是被一篇小作文擊倒的。

一定要分析他的錯敗點,就是他曾經向太多女性拋出自己用性器官雕琢成的「橄欖枝」,以至於他需要時間來觀望,興師問罪來圍剿他的多國聯軍到底是哪幾支。

而史航的厲害之處也在於此:他深刻洞悉到這種地位上的失衡,輕車熟路地向弱勢一方發起服從性測試。比如擦邊的黃色笑話,比如肢體上看起來不經意的小動作,都會是他絕佳的武器。

他太知道自己醜,依靠自己單薄的男性魅力和性魅力,是無法吸引到任何女孩的。所以他在意自己的名聲,沽名釣譽,浪得虛名也要向下狩獵。

你以為記者擁有足夠的社會勢能、表達能力,但遇到這種醃臢的采訪對象,又不得不完成任務時,忍氣吞聲就成了必然。

女記者尚且如此,又何況更多在職場中失位的女性呢?

二.

做記者時,正是市場上「情感谘詢」事業高峰期,比如浪跡,比如泡學,都能在這個行業的發展曆程裏留下自己的名字。

可能說「情感谘詢」還是過於委婉,他們傳授的核心內容,就是外界臭名昭著的「PUA課程」。

基於對男性地位的優勢為出發點,他們甚至出了多套完整的教學書籍,教你如何步步為營,一步一步從社會地位和話語權上不斷對女方施壓,最後碾碎她們人格,從而將個體深深套牢。



落到現實中,你聽過的案例,可能就是北大女生包麗和牟林翰的故事。一邊是校學生會的副主席,一邊是競選落敗者。

世俗賦予的地位高下,在學生會這種半官僚半自運轉的代言人體係裏麵一目了然。

福柯這樣定義權力:權力的高低就是一個人能在多大程度上,不受對方的抗拒的影響,向對方貫徹實施自身的意誌。

在傳統的父權製性別二元論裏麵,男女地位從來失衡。這種失衡背後,權力的天平向男性一方高度傾斜:男性建立了社會秩序,性別和地位認同的標準自然由男性來設立。

那女性在這套規則體係裏麵,又有多少自己的意誌能得到肆意舒張?

三.

回到史航身上,或者說回到大多數性騷擾事件的定義和爆發身上。

「性騷擾」作為一個名詞,邊界之寬泛,到了無論如何需要厘清的地步。到底言語上的性騷擾能否作數?性騷擾和性侵犯的邊界又在哪裏?這種基於性的侵權行為,應該如何去分檔分級?

更下一步則需要討論,如果性騷擾不等同於性侵犯,僅僅是言語上的侵略性性行為,到底通過什麽樣的民事救濟程序,能保證弱勢方的舉證最大程度得到官方的確認和采信?

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一味斥責小作文的存在則顯得毫無價值:除了小作文,女性之弱,司法層麵上難以真正意義地維護女性尊嚴,到了在輿論語境裏麵,看起來尚可行的救濟通道也遭遇汙名化,搖搖欲墜即將崩塌。

你很難指望每個女生,在地位失衡的情況下,都能在被騷擾之時舉重若輕,引蛇出洞以固定證據。

這種搜集證據虛與委蛇的過程,甚至能被認定為「兩廂情願」,成為「誣告」原罪的本身。

這也是史航的高明之處。當他發現原來隻有數人指控他之後,很快就可以將矛頭轉向Metoo的合法性,對小作文的汙名化上,以弱者自居從而脫身,試圖掰回一局。

史航是弱者嗎?可能在相貌上確實是,但他屢屢得手,又從容而退,看起來還像是弱者嗎?

四.

討論今天的議題,明顯不會得到更多男性讀者的擁簇。畢竟在兩性之惡上,我從來不高估任何一個男性。

用「為什麽不撕破臉」去要求女性是典型的刻舟求劍。現實中,大部分男性連老板要求加班都不敢直麵拒絕,又何必處處「蕩婦羞辱」,在自己的世界裏麵大搞「賽博壯陽」?

女性在學校裏受過了漫長的教育,踏足社會,懷揣的公平和夢想,是要成為導演編劇、成為科學家和職業經理人,是想用自己的勤奮和智慧,換取應該得到的果實。 她們應該有閃閃發光的明天。

性別上固然弱勢,但弱勢不應該是反反複複被拷詰甚至侵犯的原罪。

現實骨感。放在當下,肉眼可見的,史航之流很難被錘死。以前沒能錘死,以後也很難。

留下的問題短期內依然不可解。大部分女性還得繼續展示「高情商」,試圖隱藏自己的憤怒,甚至麻木神經,在一次又一次地服從性試探中去習慣這種性別凝視。

當我們改變不了更多人的時候,不如改變一下自己。

有些自以為是,一廂情願的情話,你不希望第三個人對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說。

那建議這深深情愫,還是止 於唇齒為宜。

tz2000 發表評論於
說了半天,這人是誰啊,我還以為哪個航空公司呢
高低杠人 發表評論於
讚同樓下 ,都不是好餅
中華盛頓 發表評論於
在一個道德淪喪的國度,這些男女都不是什麽好鳥!根上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