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在日記裏寫道“他叫遇羅克,他隻活到27歲”…

方方在日記裏寫道“他叫遇羅克,他隻活到2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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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溫】玖奌雜貨鋪|他叫遇羅克,27歲

03/04/2023

01

2020年的3月5日,方方在日記裏寫到了一個人,“他叫遇羅克,他隻活到27歲”。

……有一個人,恐怕業已被人遺忘,或者在有些人的記憶裏,根本沒有存在過。他叫遇羅克,他隻活到27歲。像我這種恢複高考的大學生,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們曾經因為他的命運,而思考民族的命運國家的命運和我們自己的未來。……



遇羅克是一個曾經家喻戶曉的英雄,今天是他的忌日。我想寫一篇文章紀念他。

02

遇羅克是北京人,1942年5月1日出生。中學畢業後曾當過學徒工,後做過代課教師等多種臨時工。

在那個年代,出身歧視曾成為嚴重的社會問題,有一個著名的口號是:“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即“血統論”)。

遇羅克根據常識判斷,認為“血統論”是荒謬的。當其他人在聲嘶力竭喊各種口號時,遇羅克站了出來,發聲質疑。

他以“家庭出身問題研究小組”為筆名,寫了很多文章,最著名的就是1967年1月18日《中學文革報》第1期刊載的《出身論》。



遇羅克認為,“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是絕對的錯誤,它的錯誤在於:

認為家庭影響超過了社會影響,看不到社會影響的決定性作用。說穿了,它隻承認老子的影響,認為老子超過了一切。

而且,遇羅克得出了一個與血統論完全相反的結論,“(朋友、領導、報紙、書籍等)社會影響遠遠超過了家庭影響,家庭影響服從社會影響。”

即使是家庭影響,也不能機械地以出身來判定:

父母都是英雄,子女卻流於放任,有時更糟糕。父母思想好,教育方法如果簡單生硬,效果也會適得其反。同樣,老子不好,家庭影響未必一定不好……

遇羅克的文章刊發後,在社會上產生了廣泛的影響。很多被出身影響不能招工、上學等的年輕人,覺得這篇文章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遇羅克收到了很多來自全國各地的讀者來信。他與他們同病相憐,常常讀著來信流淚,他說:“為了他們,值得去死。”

沒過多久,上級發文,批判《出身論》。



1968年1月,遇羅克被捕。

1970年3月5日,也就是五十一年前的今天,在北京工人體育場,在排山倒海的“打倒”聲中,年僅27歲的遇羅克被宣判死刑,立即執行。

03

遇羅克去世九年零八個多月後,1979年11月21日,北京市中級法院宣告遇羅克無罪。

1980年7月21日和22日連續兩天,《光明日報》發表了一篇詩情澎湃的萬字長文:《劃破夜幕的隕星——記思想解放的先驅遇羅克》。

幾千年來,我們中華民族的英雄豪傑,似群星燦爛,彪炳於曆史的太空。

那些扭轉乾坤、功昭日月的巨星,那些有創造發明、能利國福民的名星,將永遠被人們稱頌。然而,人們也不會忘記,當銀漢低垂、寒凝大地,我們民族蒙受巨大苦難的時候,那拚將自己全部的熱,全部的力,全部的能,劃破夜幕、放出流光的隕星。雖然看來它轉瞬即逝了,卻在千萬人的心頭留下了不熄的火種。

恰似長夜的十年動亂中,被殘酷殺害的青年遇羅克,就是這樣一顆過早隕落的智慧之星。



文章發表後,被人民日報、南方日報等多家報紙轉載。

詩人北島對遇羅克的遭遇深表同情,他寫過兩首詩獻給遇羅克,一首是《結局或開始》,一首是《宣告》。

在《宣告》中,詩人用第一人稱的口吻來敘述,以遇羅克的視角來審視這個世界:

宣告——獻給遇羅克

北島

也許最後的時刻到了

我沒有留下遺囑

隻留下筆,給我的母親

我並不是英雄

在沒有英雄的年代裏,

我隻想做一個人

寧靜的地平線

分開了生者和死者的行列

我隻選擇天空

決不跪在地上

以顯出劊子手們的高大

好阻擋自由的風

從星星的彈孔裏

將流出血紅的黎明

04

在提出《出身論》的觀點時,遇羅克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

根據2010年4月14日《南方都市報》刊載的文章《在死刑號的日子》,遇羅克的獄友張朗朗說他本來是可以不死的:

客觀地說,遇羅克根本不用死,他是自願去赴死的。他經常跟我說,他最喜歡的詩是“莫道書生空議論,頭顱擲處血斑斑”。他有種盜火者的心理,覺得像他們這樣所謂出身不好的人,缺少犧牲的勇氣。他想做這樣一個先例。

遇羅克是完全自願去赴死的,他是在為理想獻祭。

張郎郎很佩服遇羅克的才學和膽識,曾問他:“你為一篇《出身論》去死,值得嗎?”

遇羅克回答:“值得。”

從寫下《出身論》那時起,遇羅克就意識到自己的使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宿命。他說:“我一定要記住兩件事:一、死不低頭;二、開始堅強最後還堅強。”

在遇羅克的遺物裏有一件嶄新的白背心。

由於家庭條件不好,遇羅克很少穿新衣服。他在獄中穿的背心已破爛不堪,就寫信讓家裏人買件新的。但在他收到母親給他買的新背心時,他已預感到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了,便決定把新背心留給弟弟,自己穿著一身舊衣服上了刑場。

05

2009年清明節,遇羅克雕像在北京通州宋莊美術館落成。雕像的底座是不鏽鋼的,上麵刻著北島題獻給遇羅克的詩句:“我並不是英雄/在沒有英雄的年代裏/我隻想做一個人”。



但年輕人知道遇羅克的越來越少了。

一位名校畢業的年輕法學博士在參觀宋莊美術館時,指著雕像問學者於建嶸:遇羅克是什麽人,人們為什麽要為他獻花?

於建嶸深感意外,他對遇羅克這麽快被人們遺忘深感遺憾,便撰寫了文章《請記住那些曾仰望星空的人》。於建嶸說,正是遇羅克的故事,讓一代人理解到獨立思考的價值和艱難。

這個出身普通的年輕人,之所以讓千萬人為之動容,是他獨立思考的自覺和能力,是他表達和捍衛自己觀點的熱血和勇氣,是他信仰和追求光明的“天真”。人們在他身上,看到了思想和精神所具有的偉大力量。

……可以說,正是讀過他們的著作、聽過他們的故事之後,才使我認識到中國現代史的沉重,理解到獨立思考的價值和艱難。

於建嶸說,一個民族需要記住那些曾經仰望過星空的遇羅克們,如果沒有他們的鮮血,如果沒有他們的犧牲,我們今天的生活就不會如此美好。

如果不知道遇羅克的年輕人占絕大多數,這不僅僅是一種知識的欠缺,更是一種精神的失落。

06

今天的時代已經進步很多,今天的人們也比遇羅克要幸運很多,紀念遇羅克還有意義嗎?

前幾天,鄰國一位19歲女孩被槍殺,她是華人,我們的同胞。昨天,有很多人在緬懷,為她的不幸去世感到悲痛。

有人在我的朋友圈惡毒地留言:“這個19歲的死全家,不能隻死她一個”“都是美國給工資的”。然後甩下一句惡恨恨的“我想舉報你”。



雖然對於“舉報”之類的威脅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竟然有人會對一個在異國他鄉遭遇不幸的同胞,如此冷血惡毒,這讓我很震驚。

我並不恐懼,隻覺得悲涼。有些東西,我們以為已經遠去,但其實並沒有消失,也許一直就在我們身邊,正在尋找卷土重來的機會。

曆史不可忘記,紀念遇羅克仍然具有深遠的意義。

人們需要記住這位為追求真理、堅持真理而把生命永遠定格在27歲的年輕人,像他那樣冷靜的思考、明確地生活!

我寫下這篇文字,是一個寫字的人向前輩的致敬,也是致謝!

灣區範兒 發表評論於
老子英雄兒好漢,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遇羅克為了推翻這個觀念獻出了27歲的生命。到了50年後,該觀念在中國還是根深蒂固。
卡斯楚穀人 發表評論於
害死遇羅克的製度還在那裡,一點都沒有變。
不停步的北京爺們 發表評論於
有幾點不同看法:
1. 日記,如何發表?日記通常是記錄自己,寫給自己的或自己後人的,很少生前發表,比如雷鋒,比如蔣介石。如果要發表,就不要用日記的名字。你的日記憑啥給我看?

2. 這個事情的主人公,有個耳聞,但是“日記”所記錄如果是真,則讓人惋惜,他沒有留下有用之身,而是慷慨赴死,選擇做了一個悲情人物,就像譚嗣同。所以他是個令人唏噓的英雄。

3. 生活中,有很多人,由於自己的境遇,產生了很多負麵情緒,無法自己消化,選擇在網上發泄,傷害他人。
yaohua 發表評論於
樓下,我也沒有忘記!!!
TexasLM 發表評論於
負責任地說一句: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叫遇羅克的英雄。
那夜的雨 發表評論於
50多年過去,中國人在這樣的宣判大會上,還是一樣高呼打倒。。。。
大重馬 發表評論於
判遇羅克,殺遇羅克應該是周恩來批的。與毛沒有關係。
馬甲飄飄 發表評論於
方方有沒有想過,在遇羅克生活的年代,她這樣的人早就被消滅了?
競選 發表評論於
毛澤東在八大二次會議上談到殺“反革命知識分子”時大笑起來,說:

秦始皇算什麽?他隻坑了四百六十個儒,我們坑了四萬六幹儒。我們鎮反,還沒有殺掉反革命的知識分子嗎?我與民主人士辯論過,你罵我們是秦始皇,不對,我們超過了秦始皇一百倍。罵我們是秦始皇獨裁者,我們一貫承認,可惜的是,你們說的不夠,往往要我們加以補充。(大笑)......

毛講話全文見:

marxists.org/chinese/maozedong/1968/4-029.htm

毛死後,毛的老婆江青被共產黨當作反革命被判死刑,雖然屬於報複,但也是活該:

江青死刑判決影片片段:
youtu.be/shorts/KlxDEGwaM8g
一條小路 發表評論於
一隻鵝和一頭豬在一起走的視頻在網上,四個小時警察就找到了發視頻的人,‘你這什麼意思,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人說:‘說什麼’?。警察說你自己心裡清楚,俄是指俄羅斯的普京,豬呢?。
馬甲飄飄 發表評論於
如果慶豐走毛的老路,會有新的遇羅克站出來。
馬甲飄飄 發表評論於
玉羅克所厭惡的毛時代已一去不複返,他的理想在改革開放之後已基本實現
吃素的狼 發表評論於
嗬嗬,今日紀念遇羅克,隻因妖霧又重來。
荒野獵人 發表評論於
1970年3月5日,也就是五十一年前的今天,在北京工人體育場,在排山倒海的“打倒”聲中,年僅27歲的遇羅克被宣判死刑,立即執行。——殺就殺了?平反就平反了?國家賠償呢?劉曉波在獄中死就死了?怎麽死的?得癌症怎麽得的?任大炮一篇“皇帝的新衣”被判了十八年?說不定哪天也要得個怪病死了?不過,任大炮有背景,可以疏通關係,在獄中不至於“被病死”!還好,像任大炮這樣的現行反革命在過去早就被砍頭了!慶豐帝雖然專製,但還不至於明目張膽的殺人!以前有“戊戌六君子”、張誌新、遇羅克,現在有劉曉波、任大炮等等,將來還會有。悲劇總是在不斷重演,悲劇的根源是千千萬萬愚昧無知的老百姓,有了這些老百姓的用護,獨裁者才能抓住槍杆子,握住刀把子,拿著筆杆子肆意妄為、隨心所欲、和尚打傘、世世代代!慶豐帝剛開始反腐的時候,很多百姓山呼萬歲,讓習大大、彭麻麻永遠不要下來。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慶豐帝也是在順應多數中國百姓的“民意”!
不懂裝懂 發表評論於
不同意文中“幾千年來,我們中華民族的英雄豪傑,似群星燦爛,彪炳於曆史的太空。”
少的可伶,才以致於大陸人至今還遊浸於獨裁的統治。
偶偶地來一發 發表評論於
樓下不如解釋一下毛說的“一個不殺,大部不抓”是怎麽回事吧。
競選 發表評論於
獨裁製度下,類似張誌新、遇羅克的遭遇就一定會存在。文革槍斃了多少反革命?文革以後也一樣,例如: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劉曉波不就是因為其政治觀點被關死在監獄嗎?

毛澤東在八大二次會議上關於殺“反革命知識分子”的講話:

秦始皇算什麽?他隻坑了四百六十個儒,我們坑了四萬六幹儒。我們鎮反。還沒有殺掉反革命的知識分子嗎?我與民主人士辯論過,你罵我們是秦始皇,不對,我們超過了秦始皇一百倍。罵我們是秦始皇獨裁者,我們一貫承認,可惜的是,你們說的不夠,往往要我們加以補充。(大笑)......


毛講話全文見:

marxists.org/chinese/maozedong/1968/4-029.htm

unanimous 發表評論於
遇羅克和張誌新,是中國人民的英雄,在人人都跟著打砸搶的時候,他們腦子很清醒,敢於說真話,甚至犧牲自己的生命
見證人之一 發表評論於
那些到現在還認為毛澤東是好人的年輕一代人應該了解一下遇羅克,張誌新等人的遭遇。
一帶一路 發表評論於
無罪然後呢?
一帶一路 發表評論於
八十年代人們就知道遇羅克;在那個年代腦子太清醒為那個世界不容.....
偶偶地來一發 發表評論於
所以我說文革就是極端民主,沒有法製。要真是毛澤東可以掌控局麵,此人不會死。
Amita 發表評論於
這裏的人這麽關心文革關心曆史,隨便查一下都會找到遇羅克私藏手榴彈的事,難道都選擇性視而不見?出身論正確或是錯誤拋開不說,一個事實是江青是反對那幅著名對聯的,支持出身論的是以老紅衛兵/聯動為主的二代。
Amita 發表評論於
遇羅克被判死刑的直接原因不是出身論,是他從東北偷偷帶回手榴彈被發現。這個及時今天也是重罪。
葉底小紅肥 發表評論於
曆史從來沒有被清算過,就會不斷重複
CVS4 發表評論於
遇羅克的事情也顯示了政黨輪替的重要性。一黨獨大,必定試圖掩蓋自己的錯誤。
niumama 發表評論於
他的器官被捐給一個全國勞模和其他幾個人。
obama_北美101 發表評論於
向先行者致敬!
中華民族文明綿延數千年, 智慧超卓, 最後一定能擺脫共產主義統治, 擁抱現代文明!
亞洲食肉動物 發表評論於
一個組織,一直在腐敗,又一直在反腐。反正就是瞎折騰
亞洲食肉動物 發表評論於
微博上有個投票,是否允許犯罪記錄的人的親屬當公務員,6成人反對。這是厲害國現狀
rain76 發表評論於
能公然打出“應該死全家”的話的,真的是隻能用悲涼來形容了,因為這種人已經沒有了人性,隻有立場。
elfie 發表評論於
I remember how he was arrested, due to a stupid mistake made by his moron sister.
And how he was tortured in prison. It was horrible.
有1說1 發表評論於
現在寫這種文章是影射習主席

天涯瘦馬 發表評論於
我們的同齡人,致敬!
0101011 發表評論於
即然毛左這麽喜歡論出身,那就讓它們的子子孫孫世代為奴。
鬼不靈 發表評論於
紀念有啥用, 什麽都改變不了。
李文亮說了句真話, 下場咋樣? 有人對他負責嗎?
反對封城,上海市民學生自發舉白紙要求解封, 共產黨的確解封了,經濟活動也恢複了, 但是舉白紙的被秘密逮捕,,,
在中共國,想活得好,就得當五毛, 不論對錯,永遠跟著權力走, 嗅覺要靈敏, 黨永遠對! 以司馬南胡錫進為榜樣, 不能去做遇羅克李文龍和舉白紙,,, 沒有幾個人會感激你, 隻是毀了自己,,,,

wyc2020 發表評論於
“我並不是英雄,在沒有英雄的年代裏,我隻想做一個人。”致敬敢說真話的一代思想先驅遇羅克。
想不開1 發表評論於
殺了,然後平反,黨更偉大了。
liu-fu 發表評論於
北島詩裏的劊子手們是誰?
envy4525 發表評論於
這些都是封建社會的翻版而已 什麽新中國 啥都沒變 就是換了一套行頭而已
reno2389 發表評論於
看看這個方方和其他的反共反毛者大肆支持的強製性流產吧,這些嬰兒許多被流產出來後還有哭聲:

二、“百日無孩”運動

所謂“百日無孩”運動,簡而言之,就是在25年前,從1991年4月起,聊城地區的冠縣、莘縣先後實施人類曆史上最嚴格的計劃生育措施。為降低當年人口出生率,在冠縣縣委書記曾昭起和莘縣縣委書記白誌剛的領導下,通過對行政係統的全麵動員,要求兩縣自5月1日到8月10日,無論頭胎二胎,不問合法“非法”,一個都不許生,完全杜絕任何嬰兒正常分娩。

1991年是中國農曆羊年,當地人將這一運動稱為“殺羊羔”,莘縣當地有民謠流傳:

白誌剛,殺羊羔,新婚一胎全動刀。
莘縣父老人人罵,掘他祖墳恨難消。
傷天害理天不容,天打五雷剮千刀。
有朝一日天睜眼,白氏家族斷根苗!

不過,白誌剛並非“殺羊羔”的首創者,他的動作比曾昭起稍晚幾天。1990年,中國大陸進行了第四次人口普查,為保證普查工作的順利進行,對多年來超生而未報戶口的嬰兒采取了免費戶籍登記,這就使多數地區的幼兒戶籍登記數量出現較大增長。計劃生育工作的時鬆時緊和罰款利益驅動下基層計生官員對超生問題的周期性默許甚至縱容,使得計劃生育從來不曾有效地達到在農村地區實施一胎化的效果,也就是說,具有二胎生育欲望的家庭,一般總是可以想方設法達到目的,代價是罰款、躲逃和遭到不知何時突如其來的計生“嚴打”而已。第四次人口普查過後,1991年投胎冠縣、莘縣的羊羔們,就要為此前“超生”的孩子承受“嚴打”的代價了。

4月26日,曾昭起召開縣委擴大會議,要求所有幹部必須全力以赴,實現他向聊城地委立下的軍令狀,一年內由全地區計劃生育倒數第一變為正數第一。為實現這一目標,曾昭起可謂不惜動用雷霆手段:所有工作消極或態度猶豫的官員,立馬免職,強令公安、武警、計生人員一起上陣抓人,務使所有懷孕婦女自5月1日起強製流產,而那些逃避計劃生育的孕婦的家人親戚被抓捕毆打,成為人質。由於冠縣縣醫院規模所限,從縣醫院到百貨大樓,沿路密密麻麻新起的帳篷成了全縣計生對象墮胎、結紮的臨時病房。冠縣的大街小巷刷滿了標語“寧肯斷子絕孫,也要讓黨放心”、“上吊給根繩,喝藥給一瓶”、“寧肯流出來,不許生出來”……

由於一時流產、引產數量太大,死嬰被集中丟在縣醫院鍋爐房旁邊的幾口已經幹枯的深井裏,據當地居民說,那幾口井幾年後都還有強烈的腐臭味道,由於流產、引產嬰兒太多,屍體處理不當,經常有野狗叼著孩子的屍體在大街上跑來跑去。當時被強製流產的包括懷孕7個月以上甚至即將臨產的孕婦,有些嬰兒被強製引產出來的時候還是活的,離開娘胎發出第一聲啼哭聲後,馬上被醫生護士照頭上一針,小腿兒亂蹬幾下就死了。有的產婦看到這個場麵當時就瘋了。還有將近40歲的婦女多年不孕,好不容易懷孕,卻沒能逃過“百日無孩”運動,被強製引產後,終生不孕。

這些教育程度多數較低的普通農婦,就這樣失去了她們的孩子,我們聽不見她們的哭聲,因為中國媒體對計劃生育的殘酷是嚴禁報道的,但強製墮胎給她們的心靈上造成的創傷,卻可能持續一生。據民間粗略統計,僅冠縣、莘縣兩地,“百日無孩”運動中就有超過兩萬人被強製流產、引產。這還不包括受冠縣、莘縣“啟發”而采取類似措施的陽穀、東阿等縣。

冠縣、莘縣的“百日無孩”運動所采取的強製手段在中國大陸的野蠻計生中並無特別之處,其驚人之處在於曾昭起、白誌剛這兩個腦殘心黑的縣太爺實施了毫無區別的“一視同仁”的強製墮胎,據說曾昭起在向地委領導立軍令狀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至今流傳於冠縣的名言:“這一百天裏,但凡有一個孩子出生,我就叫他爹。”果然,除極少數逃跑成功且不顧家人遭受各種株連迫害而堅持逃亡在外的孕婦之外,自1991年5月1日到8月10日,冠縣、莘縣境內,幾無一個嬰兒出生,以至於七年、十年後,當本該是“羊羔”們進入小學、初中讀書的時候,冠縣、莘縣都會出現原本擁擠的學校也招生不足的現象。
eurostar_019 發表評論於
共產黨犯下的罪,誰來清算?
nydct 發表評論於
魯迅《藥》裏描寫的愚昧民眾從來沒有覺醒過
競選 發表評論於
允許人民持有不同的政治觀點,允許他們宣傳自己的政治觀點,是民主製度最本質的特征,缺乏這一特征,就根本談不上“人民當家作主”,因為他們連言論自由都沒有,隻能與黨保持一致,他們隻是奴隸,不是主人。
super-talent 發表評論於
他妹妹遇羅錦現在在德國吧?應該有七十多歲了。不知為啥是周恩來簽字批準殺遇羅克的。
藍靛廠 發表評論於
文人風骨啊倔強起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