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文學城
»
新聞
»
焦點新聞
» 北京大興大屠殺 最大的80歲,最小的38天
北京大興大屠殺 最大的80歲,最小的38天
文章來源: 京詫/黑五類憶舊 於
2022-11-29 12:22:32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1966年8月26日,大興縣公安係統傳達了公安部長謝富治的支持鼓勵殺人的講話。從8月27日至9月1日,全縣13個公社,48個大隊,先後殺害325人,最大的80歲,最小的38天,有22戶人家被殺絕。屠殺最有名的是大辛莊公社,指揮屠殺的是高福興、胡德福。這兩個人現在還活著,據說在縣城開店鋪。
大辛莊的慘案發生在8月31日夜裏,一夜殺了100餘口人,當地人稱為831事件。過來人老韓回憶,大辛莊的殺人方法五花八門,有用棍棒打的,有用鍘刀鍘的,有用繩子勒的,對嬰幼兒更殘忍,踩住一條腿,劈另一條腿,硬是把人撕成兩半兒。
屠殺行動是經過精心策劃的。有的大隊先把要殺的人集中關起來,再一個個叫出去,出去一個殺一個,被關的人並不知情,直到殺光為止。也有事先在被害人屋門口拉上電線的,人一出來就觸電而亡,沒任何聲響,順利地將其全家殺害。老人和小孩兒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凶手毫無顧慮,可以為所欲為。在馬村,有一對被活埋的祖孫二人,凶手向他們身上揚土,抱在懷中的小孩兒說:“奶奶,迷眼。”老人說:“一會兒就不迷了。”
有的大隊幹得很隱秘,第二天早上出工,許多社員發現來幹活的人突然少不少了,才知道一夜間死了那麽多黑五類。黎明大隊把殺死的人埋在村北的一片葦塘裏,後來幹脆把活人往葦塘拖,用繩子套在脖子上,連拖帶勒,到了葦塘人也斷氣了。靠近公社的好幾個大隊,都把黑五類殺絕了。中心大隊的貧協主席,一人用鍘刀鍘了16個人,自己也緊張得癱倒了。鍘死的人都塞進一口深井裏,直到把井塞滿。後來,井裏往外泛白沫,發著惡臭,村裏人把一部分屍體撈出來埋了,然後把井填了。
那時一個勁兒宣傳毛澤東 的“凡是反動的東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至於怎麽“打”,什麽是“倒”,各有各的理解。批鬥也是“打”,拳打腳踢也是“打”,把人打死也是“打”,打倒在地上是“倒”,徹底打死也是“倒”。
韓宗信一家五口就慘死在那天晚上。韓家是中心大隊人,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兒和兩個十多歲的兒子,仨人都是中學生。一個最小的女兒,因為窮,四歲時送給了本公社北賀大隊的一戶人家。那家也是地主成分,但是北賀村文明一些,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韓宗信地主出身,從小離家,參加國民黨 的軍隊,後來投降,1955年回鄉,有羅榮桓簽發的《起義證書》。韓宗信把證書懸掛在屋內上方,希望它能給自己帶來一點保護。文革前的四清運動中,有人檢舉韓宗信藏槍,拘留了幾十天,被害前幾天才將他放出來。8月30日,老韓的內侄聽說姑父獲釋了,特意去看望他。到了第二天,卻得到消息,姑夫全家都被打死了。那些年,外村的姑娘都不敢嫁到大辛莊來,怕給宰了。
落實政策時,中心大隊給韓宗信唯一存活的小女兒1800塊錢,算是償還當初沒收她家的房屋和全部動產。能得到這點兒錢的人也是極少數。多數人家的家人都死光了,大隊想給都沒處給。大辛莊屠殺的主謀高福興、胡德福被關幾年放了,九人小組裏的其他人,該當幹部還當幹部,沒聽說誰受處分。
8月31日那天,大辛莊的黎明大隊、紅升大隊、昕生大隊和中心大隊殺了106口人,最老的80多歲,最小的還不會走路。黎明殺了60餘個,人數最多。中心、昕生各殺20餘個。紅升行動慢一些,剛殺死2個。
9月1日上午,大興縣副縣長劉英武、傅華忠來到大辛莊製止屠殺,四個大隊的屠殺活動停止。但是高、胡二人不向各大隊傳達縣委的指示,附近的楊各莊、東黃垡兩個大隊在9月1日還在殺,共殺了20多人。同一天,縣委書記王振元帶領張連和等十餘人,到馬村勸阻殺人。殺紅了眼的民兵們手持木棒、鐵棍,有的手持鐵鍬、刀子,不準來人前進一步,否則後果自負。馬村的殺人幹部事先在村子四周設立三道防線,不準出入。王振元他們硬衝了三次,才被允許排隊進入殺人現場。他們與大隊書記李恩元談判,從下午直到半夜,才說服他們停止殺人。李恩元們反複強調:“不叫殺了,他們反過手來殺我們貧下中農怎麽辦?”
許多殺人動機都出於個人恩怨,甚至是為了一點兒個人的私利。有一戶姓陳的,戶主當過偽軍,論成分他家還是貧農,殺不殺這一家,村幹部很有爭論。陳家的兩個兒子跪下央求說:“別殺我們,我們不為父親報仇。”一個姓田的人,不由分說,用殺豬的通條紮死了這一家人。姓田的欠了陳家的錢,把陳家一滅,就不用還錢了。有的人借過五類分子的東西,急於殺人賴掉。更有甚者,有人霸占了黑五類家的婦女,還說“給你換換成分”。
在北臧公社新立村,趕車的把式裝運屍首時發現一個三歲的女孩兒還有一口氣,就把她藏在車轅底下。在車子顛簸中,女孩兒蘇醒過來,被別的打手發現,過去把她劈成兩半兒。車把勢終於忍無可忍,扔下鞭子不幹了。
大辛莊公社共管轄19個大隊,多數大隊沒有發生大屠殺,西白疃大隊就是一例。西白疃大隊書記李樹清(女),貧協主席李樹珍,是堂兄妹,平時很看重鄰裏關係,不愛搞階級鬥爭那一套。土改前李樹珍是村裏最窮的人,生在廟裏,直到土改一直住廟裏。有一年組織上要他當大隊書記,他說什麽也不幹,理由是不願得罪人。
8月31日晚,李樹清被召到公社開會,組織開會的是以公社主任高福興和公社團委書記胡德福為首的九人小組,該小組還包括公社副書記李自永、李冠清。公社正書記賀雲喜(音)是地富出身,被九人小組關押,也險些被殺。會上傳達了高、胡從天堂河勞改農場帶回來的新精神,讓各大隊當晚把地富分子及其親屬斬盡殺絕。
李樹清回到大隊,嚇得腿軟,連忙召集大小隊幹部商量辦法。生產隊小隊長張萬義極力反對殺人,說:“咱們大隊的五類分子連同親屬有280多人,這麽多人能殺得過來?咱們都沒殺過人,就怕殺一個自己就嚇趴下了。再說200多人要是急了,還不一定誰把誰殺了呢。”張萬義是幾代貧農,自己又當過八路,說話硬氣,敢於直接反對。本來隊幹部們對於殺人就很猶豫,又被張萬義潑了冷水,沒有人再主張屠殺。李樹清說,在公社的會議上,有人提議,西白疃地富多,如果行動起來人手不夠,外村的打手可以來支援。為了防止外村人闖進西白疃亂殺,發生意想不到的後果,於是大家商定,派村人把守在村外,一律不許外村人員進入。
幸虧第二天(9月1日)縣裏來人製止屠殺,否則西白疃能否頂得住這股殺人狂潮也很難說。9月1日以後,還有外村的人來貼大標語,指責西白疃的村幹部膽小怕事,向階級敵人妥協。西白疃村的五類分子也嚇壞了,好多天都不敢進屋睡覺,生怕被堵在屋裏遭到屠殺。他們也豁出去了,說,要是來人殺他們,就和凶手拚命。
-->
`,
"script":[]
}
, "gg_rightside": {
"html":`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
"script":[{"exec":`(function(w,q){w[q]=w[q]||[];w[q].push(["_mgc.load"])})(window,"_mgq");`}]
}
, "gg_duturandom": {
"html":`
`,
"script":[]
}
, "gg_square": {
"html":`
`,
"script":[]
}
, "gg_topbanner": {
"html":`
`,
"script":[]
}
, "gg_middlesquare": {
"html":`
`,
"script":[]
}
, "gg_dutu": {
"html":`
`,
"script":[]
}
, "gg_botline": {
"html":``,
"script":[]
}
, "gg_dututop": {
"html":`
`,
"script":[]
}
, "gg_shipintop": {
"html":`
`,
"script":[]
}
, "gg_inContent": {
"html":`
`,
"script":[{"exec":`(function(w,q){w[q]=w[q]||[];w[q].push(["_mgc.load"])})(window,"_mgq");`}]
}
, "gg_shipinrandom": {
"html":``,
"script":[]
}
, "gg_sideSticky": {
"html":`
`,
"script":[]
}
, "gg_bottombanner": {
"html":`
`,
"script":[{"exec":`(function(w,q){w[q]=w[q]||[];w[q].push(["_mgc.load"])})(window,"_mgq");`}]
}
, "gg_marquee": {
"html":`
`,
"script":[]
}
}
const adEnv={
"gg_header": {
"html":``,
"script":[{"exec":`(function(){/*
Copyright The Closure Library Authors.
SPDX-License-Identifier: Apache-2.0
*/
'use strict';var g=function(a){var b=0;return function(){return b
=b||null!=a.a&&0!=a.a.offsetHeight&&0!=a.a.offsetWidth||(fa(a),D(a),l.setTimeout(function(){return E(a,b-1)},50))},fa=function(a){var b=a.c;var c="undefined"!=typeof Symbol&&Symbol.iterator&&b[Symbol.iterator];b=c?c.call(b):{next:g(b)};for(c=b.next();!c.done;c=b.next())(c=c.value)&&c.parentNode&&c.parentNode.removeChild(c);a.c=[];(b=a.a)&&b.parentNode&&b.parentNode.removeChild(b);a.a=null};var ia=function(a,b,c,d,e){var f=ha(c),k=function(n){n.appendChild(f);l.setTimeout(function(){f?(0!==f.offsetHeight&&0!==f.offsetWidth?b():a(),f.parentNode&&f.parentNode.removeChild(f)):a()},d)},h=function(n){document.body?k(document.body):0e;e++){var f=c.concat(d[e].split(""));K[e]=f;for(var k=0;k>2;n=(n&
3)<<4|t>>4;t=(t&15)<<2|h>>6;h&=63;f||(h=64,e||(t=64));c.push(b[k],b[n],b[t]||"",b[h]||"")}return c.join("")};try{return JSON.stringify(this.a&&this.a,S)}finally{Uint8Array.prototype.toJSON=a}}:function(){return JSON.stringify(this.a&&this.a,S)};var S=function(a,b){return"number"!==typeof b||!isNaN(b)&&Infinity!==b&&-Infinity!==b?b:String(b)};M.prototype.toString=function(){return this.a.toString()};var T=function(a){O(this,a)};u(T,M);var U=function(a){O(this,a)};u(U,M);var ja=function(a,b){this.c=new B(a);var c=R(b,T,5);c=new y(w,Q(c,4)||"");this.b=new ea(a,c,Q(b,4));this.a=b},ka=function(a,b,c,d){b=new T(b?JSON.parse(b):null);b=new y(w,Q(b,4)||"");C(a.c,b,3,!1,c,function(){ia(function(){F(a.b);d(!1)},function(){d(!0)},Q(a.a,2),Q(a.a,3),Q(a.a,1))})};var la=function(a,b){V(a,"internal_api_load_with_sb",function(c,d,e){ka(b,c,d,e)});V(a,"internal_api_sb",function(){F(b.b)})},V=function(a,b,c){a=l.btoa(a+b);v(a,c)},W=function(a,b,c){for(var d=[],e=2;ec?0:c}else c=-1;0!=c&&(W(a.b,"internal_api_sb"),Z(a,Q(a.a,6)))},function(c){Z(a,c?Q(a.a,4):Q(a.a,5))})},Z=function(a,b){a.c||(a.c=!0,a=new l.XMLHttpRequest,a.open("GET",b,!0),a.send())};(function(a,b){l[a]=function(c){for(var d=[],e=0;e2){dom.hide();}}$("#showallcomment").show();$("#showlesscomment").hide();};',
],
"src":[
{"src":"//count.wenxuecity.com/service/count/script/do.php?type=news&id=11990221&n=0&out=jsval"},
{"src": "/news/js/view.js"},
{"src":"/members/js/md5.js"}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