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留學的我在澳洲與“老外”同居的痛苦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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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博客 2002年,我辭職踏上了艱辛卻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留學之路。我選擇的國家是澳大利亞,這個有著迷人海岸線和綠色原始森林的奇異國家在我的想象中就是人間的天堂。然而就是在這個陌生的國度,我的生活、我的愛情卻經曆了一場無法言說的痛苦。   我和布特是在學校的圖書館認識的。那時我已經讀到二年級,對學校裏的一切和留學生活剛剛適應,對任何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可能是對母語的留戀吧,我會經常到中文閱讀室坐上一小會兒。一天,我正在津津有味地讀一本華文刊物時,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突然坐到了我的身邊。“小姐,你是中國人嗎?”這個男人居然用中文問我,雖然不太標準,但卻讓我在異國他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親切。 我很友好地回答:“是,我來自中國。”可是當我再用中文和他說話,他卻瞪大雙眼,一副非常茫然的表情。通過英語的對話,我才知道,這是他唯一會說的幾句中文,昨天才學會,原因很簡單,他估計我來自中國,想用我的母語和我搭訕,以此和我交朋友。   當天中午,我們就在學校的餐廳裏共進午餐。他叫布特,來自荷蘭,2000年到澳大利亞留學,學的是工科專業。他在家鄉有一幢美麗的鄉間別墅,前麵有一個蔚藍的大湖,父母已經離異,但還像朋友一樣常常相聚。我們就像老朋友一樣地閑聊著,吃飯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突然拉著我的手說:“我還沒有女朋友呢。”我的臉一紅,雖然我知道外國人都是很大膽開放的,但沒有想到一頓飯的工夫就能有這樣強烈的暗示。布特的微笑實在讓人無法拒絕,我想難道自己的愛情真的就這樣來臨了嗎?   出國之前,家裏人不斷交待,戀愛方麵一定要慎重。事實上我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出國之前我本來有一個男朋友,但他不思進取,斷然否決了我叫他繼續深造的建議,一氣之下我們就分了手。登機那天,他到機場來送我,我的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不舍的,但一想到未來自己想要的生活,我還是忍痛放棄了,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祝你幸福”。   我不知道他過得幸福不幸福,但布特的到來卻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享受快樂、快樂的事、快樂的人)。和他認識後,幾乎所有的午餐和晚飯時間,我都和他在一起,這個幽默快樂的荷蘭男孩讓我暫時忘記了身在異鄉的孤獨。我原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來往,我可以守住自己的底線,沒想到,這想法很快就被一場派對打亂了。   一天,布特神秘兮兮地來找我,說要帶我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派對,還悄悄塞給我一份禮物。當時我在上課,不便拆開,等到下課時間,我跑到休閑室一看,嚇了我一跳,是一件透明的蕾絲內衣。難道他要我穿上這個去參加朋友的PARTY?心裏正疑惑著,布特的電話又不期而至:“親愛的,記得把這個穿在裏麵。晚上8 點,我在老地方等你。” 雖然我心裏有些怕,隱隱地有些擔憂,但我還是去了,並且穿上那件透明性感的內衣。布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迷人,聲調也一如既往的溫柔,這讓我那顆忐忑的心稍稍放鬆下來。   “我覺得你有些緊張,放鬆一些,來喝點東西。”布特遞給我一杯果汁,我看布特已經喝了,所以也不假思索地喝下去。不一會,我就感到頭有點疼,身體也有些發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膨脹感。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想提前告辭,但這時布特已經拉住了我,他緊緊地抱著我、吻我,我喘不過氣來,心裏有些怕。這些年來在國內所受的傳統教育告訴我要馬上離開,但藥物顯然已經在發生作用了,布特的手和唇使我很難控製自己的行為。   緊接著我看到了讓我終身難忘的一幕,派對上所有的男男女女開始脫衣服,男的赤裸著上身,隻穿—條短褲,女的都穿著各式透明性感的內衣,大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摟抱在一起,音樂的聲音更大了,有人在叫,有人在笑,有人在搖頭……那種瘋狂和迷離的鏡頭以前我隻在電影裏看到過,今天居然在我的真實生活中上演了。我感到眩暈,無所適從,很快,我的內衣也被展現在眾人麵前,我聽到布特在大叫:“今天她是我的東方新娘,沒有人會比我更快樂!”   就在這個晚上,我沒能守住自己的防線,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當布特的“大家夥”毫無顧忌地捅向我的身體時,我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快樂,隻有痛。   派對事件之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振作。似乎在突然之間,我一下子找不到自己了,我出國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在這剛剛過去的荒唐一夜中,這段曾讓我憧憬的愛情忽然變了味。   布特仍然不斷地找我。電郵、電話、書信,他動用了一切力量來換取我的原諒。他不斷地向我解釋這就是生活,是校園生活也是人性生活的一部分,但我還是難以接受。   又一個傍晚,布特在宿舍門口等我,說有人想見我,希望我能賞臉一聚,緊接著一位頭發花自卻很有風度的中年女人出現了。原來她是布特的媽媽,到澳大利亞來旅遊的。她和藹可親地拉著我的手說:“我的兒子告訴我他陷入愛河了,愛上了一位美麗的東方姑娘,但那位姑娘老是拒絕他,所以讓我來幫他的忙。”   布特在一旁憨厚地笑著,手足無措的樣子,就在那一刻,長久以來堵在我胸口的石頭轟然落地。潛意識裏,或許我早已原諒了他,卻沒有說服我自己。今天他把他的媽媽請來,足以證明對我不是一場性愛的遊戲,而是真正的愛情。想到這裏,我愉快地接受了他們的邀請。   我也在她老人家麵前袒露心扉:我們中國人是很傳統的,特別對女孩子而言,更看重家庭,更渴望婚姻,更期望有幸福的生活。布特的媽媽和我講了許多,包括她的三次婚姻以及現在和布特的爸爸所保持的友誼。她告訴我,婚姻生活是水到渠成的,性生活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如果雙方覺得快樂覺得相愛,自然會走進婚姻。 布特媽媽的到來成為我和布特之間的一個轉折點。布特當著她媽媽的麵承諾要和我共同走進婚姻的殿堂,我很開心,我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和我剛剛經曆過的疼痛,很快我們在校園外租了房子,住到了一起。   布特是一個性欲特別旺盛的人,我們住到一起後,基本上每天他都對我有那方麵的要求。他不知從哪裏弄來一些他認為是充滿情調,在我看來屬於超級黃色片,讓我和他一起看,看完了就模仿片中的鏡頭做愛。剛開始我還覺得新鮮,可是每天這樣翻來覆去地折騰,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和勞累。我本來就是一個體質偏弱的人,哪裏抵得上強悍的布特。一個月後,我向布特提出重新搬回校園公寓居住。布特不願意,他抱著我深情地說,以後一定尊重我的感受,他也不喜歡沒有愛的性,他希望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樂(享受快樂、快樂的事、快樂的人)的。   我和布特在一起後,語言和學習上他對我有很大的幫助,也讓我迅速融入到這個陌生的國度,讓我的身邊多了許多異國的朋友,這也是我舍不得離開他的原因。還有一點,他總是強調安全的性行為,每次都會用安全套,這讓我感到他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就這樣,在反反複複的猶豫中,我們還是沒有分開。 然而事情並非我想象的那樣,在又一次激情過後,布特突然大叫:“天哪,我的安全套突然不見了。”我也被嚇到,我首先想到的是萬一會懷孕怎麽辦。布特讓我趕快到衛生間去衝洗幹淨,並詢問我以前是否有濫交史。當他—而再再而三地問我同樣的問題時,我才意識到他是在擔心我會傳染什麽病給他,我感到十分憤怒。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我拉到醫院去做檢查,當醫生告訴他我並沒有任何疾病,隻是下身有輕微的炎症時,他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件事情讓我再一次對眼前這個外國男人產生了懷疑。也許他並不在乎我,他甚至懷疑我,懷疑我有性病,懷疑他會因此染上病,他每次都戴安全套並不是為我好,而是為他自己。可是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我所能控製的範圍,一個月後,當我終於決定從他那兒搬出來時,我突然發現,這個月我的月經沒有準時來,我一下子慌了,我最最擔心的事情在一張尿樣檢查呈陽性的化驗單上得到了證實。沒有辦法,我跟布特打了電話,告訴他我有了他的孩子。   布特的反應同樣驚訝,他似乎有些不相信,一個勁地喃喃自語:“難道真的這麽巧,一次也能中?”我本想打掉孩子,可是澳大利亞不允許做非法流產手術,對於我而言,唯一的選擇就是結婚生下孩子。我向布特提出結婚,布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說等他完成了學業再和我結婚,結婚後我們到荷蘭定居,那是個美麗的鬱金香國度。在他許給我的美好承諾中,我開始了艱難的懷孕曆程。   我從小就是過敏體質,又有哮喘病,懷孕後我到醫院做孕檢,查出兩個陽性(病毒感染),這讓我對肚裏的孩子非常擔心。懷孕初期,我的頭發開始大把大把地掉,醫生交待懷孕頭三個月是不能性交的。也許是布特難以挨過這段寂寞的日子,也許是布特越來越厭煩因為懷孕而日益憔悴的我,在我懷孕兩個半月的時候,布特以做畢業論文為由重新搬回了校園,把我一個人留在了校外的宿舍中。   我的懷孕反應仍然很大,剛開始我還在為能暫時擺脫布特而高興,因為在我懷孕的這段日子他總是要和我過性生活。卻沒想到,布特的這一走卻是另有打算。 我在這邊艱難地數著日子過,那邊布特卻開始了他的另一段風流史。很快,他在追求另一個亞洲女孩的情事傳到了我的耳朵。聽別人講,那是一個韓國女孩,才19 歲,長得非常漂亮。當這一消息得到證實後,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來。我到澳大利亞來追夢,僅僅是追求這麽一個荒唐的人生嗎?肚裏的孩子一天天地長大,自己未來的路卻不知在何方!   還沒有完全失去人性的布特還是經常回來看我,給我買日常生活用品,為我付房租,隻是他不再說我愛你之類的話。我懷孕四個多月時的一天晚上,布特突然回來了,喝得大醉,說要和我做愛。他強行脫去我的衣服,強行進入我的身體,完全不顧及我此時已經是有著四個多月身孕的人。我哭著求他,跪在地上求他都無濟於事……   我的下身開始猛烈地痛,緊接著一縷鮮紅的血流了出來,我覺得眼前一陣眩暈。此時的布特似乎才清醒過來,他停止了他的瘋狂舉動,把我送到了醫院。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當醫生告訴我嬰兒已經成形了,是個男孩時,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我從病床上一跳而起,朝布特撞去,我隻想和這個自私到極點的男人同歸於盡,這個曾經帶給我無限憧憬的男人留給我的隻是永遠難以彌合的傷痛。旁邊的醫生把我攔住了,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他們報了警。布特被警察帶走了。   “這一切隻是個意外。”一個星期後,布特再次出現在我的視野中,陪同他前來的還有警察,他們認定這隻是個意外,理由是我們是同居關係,並非某一方對另一方實施的強J。我無言以對。   出院後,我開始繼續完成我的學業,布特仍然來找我,不斷地向我懺悔,不斷地向我解釋,希望我再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又稀裏糊塗地做了他的女友,又開始和他同居。如果說前一次還是因為愛情,那麽這一次隻能說是我自作自受了,也許是我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已經不可能再擁有什麽完美的愛情了,也許是那份虛榮心和孤獨感在作怪,總之,我們又住到了一起。   他又開始了對我沒完沒了的性愛折磨,不分時間,不分場合,不管我需不需要。甚至在我來月經時他也不放過我,強行闖紅燈,眼看著我下身流血不止,仍然要滿足自己的欲望。他喜歡在我麵前展示他碩大的陽具,也喜歡譏笑我們東方女人(美麗女人、優雅女人、快樂女人)胸部的扁平,和他做愛,再也沒了當初的激情,再也沒有了任何美好的感受。   我的身體再度垮了下來,本來上次流產就沒有完全恢複,再加上他不分白天黑夜地折磨,我的哮喘病發了,緊接著我覺得下身經常疼痛,一向規則的月經也變得沒有規律。此時我才真正認識到人種不同帶來的性方麵的差異,我提醒所有像我這樣渴望異國婚姻的女孩子,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2004年11月,我在離開祖國兩年多之後回到了家鄉。很多人以為我是他鄉學成歸來,隻有我自己知道心裏究竟有多苦。我此次回來隻是為了躲避布特這個異國男人的折磨,回國用中藥調理一下我那已虛弱不堪的身體。   我去醫院做了檢查,拿到結果時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深度宮頸靡爛、帶有三個加號的陰道炎。頭發花白的老婦科醫生拉著我的手:“孩子,你那方麵一定要注意啊,你的子宮非常脆弱,今後要孩子恐怕比較困難啊。”那一刻我掩麵而泣。   我回國這段時間,布特仍然經常給我打電話,要我早點回澳大利亞。痛定思痛,我已經下定決心,即便回去,也要和他斷個明白,說個清楚。我和他之間的這場遊戲這場夢應該結束了。